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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姜明月(人皇,您连人族也镇压了啊?)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_《人皇,您连人族也镇压了啊?》全集在线阅读

时间: 2025-09-13 07:34:12 

垂帘听政第十年,慈禧太后夜夜惊梦,太医束手无策。心腹太监于其凤榻暗格内,发现一个扎满银针的桐木人偶,背后刻着同治帝的生辰八字。盛怒之下,慈禧却秘而不宣,只暗中将乾清宫所有太监宫女尽数活埋。是夜,她独自步入冷宫深处,对着一口枯井喃喃自语:“姐姐,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放过我们母子吗?

”井底突然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帘幕低垂,养心殿东暖阁里,那股子龙涎香混着地炕暖气的闷香,腻得化不开。外头是光绪元年的严冬,呵气成冰,里头却暖得让人心口发慌。慈禧太后斜倚在明黄缎子引枕上,眼皮半耷拉着,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捻着一串伽楠香念珠。帘外,恭亲王领着几个军机大臣回话的声音,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棉花,嗡嗡嗡,听不真切的几个词——“海防”、“饷银”、“洋人咄咄逼人”——时不时硬邦邦地砸进来。

十年了。自打那个风雪交加的夜里,咸丰爷在热河咽下最后一口气,把这摇摇欲坠的江山、那个懵懂冲龄的儿子,还有这没日没夜撕扯人的权力,一股脑儿扔给她,已是十年。这十年,她像是踩在钢丝上,底下是万丈深渊,放眼望去,前朝是那些口沫横飞、骨子里却瞧不起女人的须眉大臣,后宫里,慈安那张永远温和却隔着一层的脸,偶尔闪过……呵。念珠猛地一停。又来了。

那股子阴冷气,贴着描金彩绘的殿顶,蛇一样游下来,不偏不倚,钻进她的太阳穴。

针扎似的锐痛炸开,眼前金花乱冒。帘外大臣的身影晃动着,像是皮影戏。她猛地攥紧念珠,指甲掐进温润的木珠里,硬生生把一声呻吟咬碎在齿间。不能示弱。一刻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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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遵旨。”恭亲王的声音终于告一段落。慈禧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一丝波澜,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疲惫:“皇帝还小,咱们这些做臣子的,更得尽心。议政王多辛苦些,跪安吧。”脚步声窸窣远去,殿内重归死寂。

她挥退了所有伺候的宫人,连最得用的安德海也没留。厚重的殿门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息。她一个人歪在榻上,听着西洋自鸣钟齿轮单调的“咔哒”声,看着窗棂外天色一点点灰败下去,最后彻底沉入墨黑。夜来了。她的夜,也来了。

* * *更鼓敲过三响。坤宁宫寝殿里,守夜的宫女太监垂手站在角落阴影里,呼吸都放到最轻,恨不得连心跳都捂停了。殿内暖炉烧得极旺,却驱不散那股子无形的寒意。

重重锦帐之内,那张天下最尊贵的凤榻上,动静就没停过。慈禧睡得极不安稳。

不再是朝堂上那个威重令行、眼神一扫便能叫人腿肚子转筋的太后,此刻她蜷缩在繁复厚重的锦被里,眉头死死拧着,额上一层又一层地冒冷汗,嘴里絮絮叨叨,尽是破碎混乱的呓语。“……别过来……不是我……走开……”声音忽而尖利,忽而哀恳,带着哭腔。“……皇上!皇上您信我……信我啊……”又变成急切的辩白。猛地,她一声短促的惊叫,整个人弹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瞪着空洞的眼睛,大口大口喘气,像是离了水的鱼。明黄帐幔被她的动作带得一阵晃动,帐外跪伏的宫女吓得浑身一抖,几乎软倒。“来人……来人!”声音嘶哑,全是惊魂未定。掌事宫女玉秀连忙膝行上前,抖着手掀开帐子,声音发颤:“老佛爷……”“灯!多点灯!把灯都点起来!

”慈禧的手指冰凉,死死抓住玉秀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她肉里,“帐子外面!都点上!

不准有影子!不准有!”玉秀忍痛,连声应着,指挥着小太监们手脚慌乱地将寝殿内所有灯烛悉数点亮。顷刻间,殿内亮如白昼,烛火跳跃着,将每个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投射在墙壁上,晃动不安,一如人心。

慈禧拥着被子,眼神惶惶地扫视四周,每一个晃动的影子都让她一阵惊悸。她不再说话,只是喘气,一声重过一声。这样的夜,已经持续一个多月了。

太医院的院判、左院判、御药房总管,凡是能摸得上脉的,全都轮着班来请过脉。

脉案开了无数,安神定惊的方子换了又换,什么朱砂安神丸、天王补心丹、珍珠粉、琥珀末……药汁子一碗碗灌下去,如同石沉大海,连个响动都没有。太后娘娘的“失眠惊悸之症”非但没好,反倒一日重过一日。

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医跪在冰冷的地砖上,磕头如捣蒜,汗出如浆,连句整话都说不全。

慈禧靠在枕上,脸色苍白,眼下是浓重的青黑,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从他们身上一一刮过。“废物……一群废物……”她声音低微,却字字诛心,“朝廷养着你们……有何用……”没人敢接话。殿内死寂,只有灯花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最终,她疲惫地挥挥手,像驱赶苍蝇。

太医们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身后留下的,是更令人窒息的恐惧。太后这病,来得太邪性。消息悄无声息地传遍宫禁。坤宁宫当差的人人自危,走路踮着脚,说话贴着耳,生怕一点动静就触怒了凤颜,招来灭顶之灾。

各种揣测在私底下像毒草一样蔓延——是前朝冤魂索命?是冲撞了哪路神灵?

还是……有人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这紫禁城,从来最信这些。

* * *安德海踩着寸子厚的雪地,悄没声地穿过乾清宫前的广场。

他是太后跟前第一得用的人,年纪不大,心思却比头发丝还细,手段更是狠辣利落。

太后这病,他瞧着不像实症,倒像是……沾了脏东西。这宫里,谁心里没点鬼?

尤其是他们这些断了根、一辈子困在这红墙黄瓦里的奴才,更信这个。他私下里没少打听,重金贿赂了几个在钦安殿当差的老太监,嚼咕了半日,心里越发有了计较。这夜,伺候慈禧勉强服下一碗参汤睡下后,安德海没像往常一样退出去。他留在了寝殿外间,垂手站着,眼观鼻,鼻观心,如同泥雕木塑。值夜的宫女太监见他这般,更不敢言声,殿内静得可怕,只有慈禧在帐中翻来覆去、偶尔压抑呻吟的声音。三更天的梆子远远传来,带着冬夜特有的凄清。安德海眼皮猛地一抬,那双精光内敛的眼里闪过一丝决断。

他对着玉秀极轻地摆了摆手。玉秀会意,领着几个心腹宫女,悄无声息地退到了殿门外守着,自己也背过身去,屏住了呼吸。安德海独自一人,像一抹幽魂,滑入了寝殿内室。

他走到凤榻边,慈禧似乎暂时陷入了昏沉,呼吸略微平稳了些。安德海跪下,先是极其谨慎地检查了榻沿、榻底、每一个可能藏污纳垢的角落,一无所获。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张雕龙绘凤、极尽奢华的紫檀木榻上。

手指沿着冰凉滑润的木纹一点点摸索过去,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心跳得有些急,但他脸上看不出分毫。忽然,在靠近床头、被层层帷帐和慈禧身体遮挡的一处极其隐蔽的雕花暗纹里,他的指尖触到了一点极其微小的、不同于平滑漆面的滞涩感。他眼神一凝,屏住呼吸,指甲小心翼翼地抠住那一点,运起内劲,极轻地一按一推。“咔。

”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机括响动。一块巴掌大小的木板无声地弹开,露出了一个黑黢黢的暗格。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陈旧木头和某种阴晦气息的味道,从暗格里飘散出来。安德海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定了定神,伸手进去摸索。

指尖触到一个硬硬的、略带毛刺的东西。他慢慢地,慢慢地,将那东西掏了出来。

借着重幔外透进来的微弱烛光,他看清了那东西——一个粗糙的、新削不久的小桐木人偶。

人偶身上,密密麻麻地扎满了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尖在昏光下闪着冰冷的、不祥的光泽。

安德海的手抑制不住地抖了起来。他颤抖着,将人偶翻了过来。人偶背后,用朱砂写着几行极小却清晰无比的字——那是一个生辰八字。

安德海的目光死死钉在那八字上,只一眼,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如同瞬间被冻僵,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骤然缩成针尖!那八字……他认得……普天之下,没几个人敢认,没几个人配用……是当今天子,同治皇帝的生辰八字!“哐当”一声脆响,人偶从他脱力的手中跌落,滚在织金地毯上,那些银针触地,发出细微却令人牙酸的轻颤声。

几乎同时,凤榻上的慈禧猛地睁开双眼,那双眼里没有丝毫睡意,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封的漆黑。她直勾勾地看向地上那个桐木偶,又缓缓移向跪在榻边、面无人色、抖成一团的安德海。殿内死一样的寂静。空气凝固了,沉重得能压碎人的骨头。良久,慈禧的声音响起来,平直,干涩,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像钝刀子刮过琉璃:“看见了?”安德海以头抢地,浑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慈禧慢慢地坐起身,明黄寝衣的带子松垮地垂着。她俯身,伸出保养得极好、戴着赤金护甲的手指,拈起了那个扎满银针的人偶。她仔细地看着,看着那八字,看着那些针,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她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丝扭曲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好啊……”她轻轻地说,声音低得如同梦呓,“真好……竟用这种法子……咒我的儿子……”她抬起眼,目光落在抖得不成样子的安德海身上,那目光里没有任何情绪,却比最狂暴的怒火更骇人。

“乾清宫,”她吐出三个字,顿了顿,像是品味着接下来的话,“所有当值的。太监、宫女。

一个不留。”安德海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慈禧的眼神冰一样冷,不容置疑,甚至带着一丝嗜血的快意:“手脚干净些。别惊动了皇上……和东边那位。

”“嗻……”安德海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血腥气。他重重磕了个头,爬起来,踉跄着退了出去。背影仓惶,如同逃命。殿内又只剩下慈禧一人。她捏着那个人偶,下了榻,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毯上,一步步走到窗前。窗外,雪光映照,一片惨白。远处,隐约传来极细微的、被风雪撕碎了的呜咽和挣扎声,很快,又归于死寂。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听着。然后,她猛地攥紧了人偶,那些银针深深刺入她的掌心,沁出细小的血珠,她却浑然不觉。* * *这一夜,坤宁宫的烛火亮至天明。慈禧一夜未眠。次日清晨,雪停了,天色却依旧沉郁。宫中似乎一切如常,只是乾清宫伺候的换了一批极其眼生的生面孔,动作僵硬,眼神躲闪。

无人敢问一句昨日那些熟悉的脸孔去了何处。紫禁城的积雪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仿佛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安德海伺候慈禧梳头时,手还是抖的。慈禧透过西洋玻璃水银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用的东西。”她轻斥一声,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安德海“噗通”一声跪下,不敢抬头。梳妆完毕,慈禧挥退所有人。她沉默地坐了很久,然后起身,从衣柜最深处,翻出一件半旧不新的宝蓝色寻常绸缎旗袍,换上了。

头上也只簪了一根素银簪子。她没叫任何人跟随,独自一人,走出了坤宁宫。她走得很慢,脚步却很稳,穿过一道道宫门,越过一座座宫殿,径直往西六宫最偏僻荒凉的角落走去。

越走越荒凉。宫墙斑驳,积雪无人打扫,枯死的藤蔓像鬼爪般扒在墙头。

乌鸦站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发出沙哑的啼叫。最终,她在一处宫苑前停下脚步。

宫门上的漆皮剥落得厉害,匾额歪斜,字迹模糊,依稀能辨出是“翊坤宫”三个字。这里,是咸丰朝时,一位失宠妃子的冷宫住处,那位妃子死后,便彻底废弃了多年。院中,有一口枯井,井口被半块破旧的石磨盘盖着,磨盘上积满了雪。慈禧走到井边,站定。

寒风卷起她旗袍的下摆,猎猎作响。她望着那口井,眼神空洞,又像是透过井,看到了极遥远的过去。许久,她开口了,声音沙哑,干涩,带着一种近乎疲惫的哀伤,完全不同于往日里的威严冷厉:“姐姐……”她顿了顿,风吹乱了她鬓角一丝不苟的发丝。

“这么多年了……”她的声音低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在对井口诉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还不肯放过我们母子吗?”话音落下的瞬间。死寂。绝对的死寂。

连乌鸦都停止了啼叫。然后——井底深处,毫无预兆地,传来一声沉闷的、令人牙酸的——“哗啦啦……”是铁链拖过粗糙石块的声响!那声音极深,极远,却异常清晰,缓慢地,一下,又一下……仿佛有什么被禁锢了无数岁月的东西,正从无尽的黑暗深处,被这声呼唤惊醒,拖着沉重的镣铐,一步一步,向上爬来。

慈禧太后猛地倒退一步,脸上最后一丝血色瞬间褪尽。

那双总是蕴藏着无限心机和威权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纯粹的、无法置信的惊骇。

她死死地盯着那口黑洞洞的井口,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那声音自地底深处挣扎而出,沉闷、滞涩,带着铁器与粗粝石壁摩擦时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一下,又一下,缓慢而执拗,仿佛一头被囚禁了千百年的困兽,正拖着锈蚀的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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