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恐怖,黑鸦回魂(阿龙张正乙)完结版免费小说_热门完结小说民宿恐怖,黑鸦回魂(阿龙张正乙)
1.黑鸦镇静静地躺在江南水乡的迷雾里,像一页被时光遗忘的旧纸,墨迹已被潮湿的空气晕染得模糊不清。张正乙是一位对民俗文化有着浓厚兴趣的摄影师,多年来,他穿梭于各地,用镜头记录下那些即将消失的民俗风情。对于他来说,每一次按下快门,都是对时光的一次定格,对文化的一种传承。对摄影师张正乙而言,这里本只是他民俗专题拍摄的又一站,一个注定要被记录而后遗忘的注脚。
直到他在省民俗档案馆那积满灰尘的角落,发现了一份关于黑鸦镇的空白档案。
档案袋轻得出奇,里面只有一页泛黄脆化的《镇志残卷》,复生...七日轮回...镜中窥真...”这些零散的词句仿佛被某种不可见的力量侵蚀,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张正乙的手指触碰到纸张时,一阵寒意顺着指尖蔓延至脊椎,那是人类面对未知时最原始的恐惧。周一,张正乙驱车抵达黑鸦镇时,日头正开始西斜。
镇口一棵巨大的百年槐树闯入眼帘,枝干虬结如扭曲的肢体,上面挂满了斑驳的铜风铃。
那些铃铛的形状颇为怪异,不像寻常的圆形或钟形,而更像是一只只振翅欲飞的乌鸦,喙部尖锐地指向地面。微风掠过,带起的并非清脆悦耳之声,而是一种低沉、嗡鸣的单调音节,频率稳定得令人不适。那声音仿佛能穿透颅骨,直接在大脑深处回荡,听得人头皮微微发麻。张正乙不自觉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那声音带来的眩晕感。忽然手机响了,是一封电子邮件。
发件人:张正乙主题:不要相信!不要回忆!邮件正文只有一行字:“快逃!
趁下一次铃响之前!”“什么乱七八糟的搞恶作剧是吧?”张正乙心想。
本想随手扔到回收站里,可突然福至心灵,他心中有了一丝恶趣味。“我给你转发回去!
还随手配了张自己相册里的鬼怪恐怖照片。这么一打岔,张正乙感觉自己的眩晕感逐渐褪去。
只是方才还能看见的零星几个镇民,此刻如同收到无声指令,迅速消失在白墙黛瓦的巷弄深处。门窗紧闭的声响此起彼伏,却不是慌乱的嘈杂,而是一种机械般的整齐划一。整个镇子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那绵延不绝的铜铃幽响,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当他踏入黑鸦镇的那一刻,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立感包裹住了张正乙。
他背着沉重的摄影设备,沿着青石板路缓缓前行,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脚下的石板传来的阵阵凉意。好不容易根据提前查到的地址,找到一家挂着灯牌的宾馆。老板娘是个笑容温婉,身材丰腴的中年妇人,穿着一件绣有暗色乌鸦纹样的深蓝色旗袍。她办理入住手续时动作流畅得近乎机械。
“客人是第一次来黑鸦镇?”她问道,声音柔和却总让人感觉缺乏灵动。“是的,来拍点民俗风景”张正乙回答。
低头取身份证时张正乙不经意间注意到老板娘的眼瞳在柜台阴影中似乎变得猩红锐利,但当他凝神细看时,又恢复了正常。宾馆房间古朴干净,一尘不染,却莫名透着一股陈旧的霉味。张正乙放下行李,正准备检查设备,指尖无意划过床头老旧的木板。触感有些异样。他凑近一看,心头猛地一沉木质床头上,密密麻麻刻满了深浅不一的划痕,全是数字,最深处的一组数字几乎将木板刻穿。从1到7,一遍又一遍,像是某种绝望的倒计时。有些划痕边缘还带着暗褐色的印记,像干涸的血,或是某种有机体腐败后留下的污迹。当晚,张正乙做了个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行走在黑鸦镇的街巷中,但每个转角都出现同样的槐树,每棵槐树上都有一样的风铃,每扇窗户后面都有相同的面孔注视着他。最令人不安的是,所有镇民的眼瞳在梦中的强光下,都呈现出一种红眼鸦般猩红锐利的眼眸,冰冷而无情地追随着他的每一步移动。梦境最后,他站在镇中心的广场上,无数乌鸦从天空俯冲而下,但它们没有喙部,而是长着一面面微小而扭曲的镜子。
从这些镜中,他瞥见自己的脸正在碎裂,千万个碎片中每个都映照出不同的恐怖景象。
他从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背心,他正想坐起,却意外磕到了脑袋。张正乙心中一凛。
四周一片漆黑,空气十分憋闷,他伸手向四周摸去,没摸到自己放在床头的手机,却摸到了一个光滑的东西,似乎是什么鸟类的羽毛!突然张正乙手心一疼,似乎被什么东西啄了一下,他痛呼一声,急忙收回自己的手。下一秒闹钟响了,他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什么情况?梦中梦吗?”张正乙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以此让自己保持清醒。2.周二,洗漱过后,张正乙和老板娘打了个招呼,老板娘回以一个职业化的微笑。
没有再多话他离开宾馆准备去周边的小吃摊买点东西填饱肚子,顺便了解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清晨的黑鸦镇雾气很重,雾中影影绰绰,似乎又有人在窃窃私语。小镇消费水平不高,只有大槐树下有几个小贩在摆摊卖些小吃。
有食客在吃东西时会不自觉地抬头望向槐树上的铜铃,仿佛在等待铃声的指引。
张正乙买了几个热乎乎的包子后就开始向小贩打听情报,可惜小贩是个没读过书的有些说不明白事情。不过据小贩说小镇东头有个博学的老者,或许知道些黑鸦镇的历史和传闻。吃完饭后,张正乙来到了那位老人的家,老人家里富丽堂皇,雕梁画栋,却隐隐透着一股违和感,那些精美的木雕粗看是传统的花鸟鱼虫,但细看之下却仿佛是各种抽象扭曲的线条和图案,仿佛试图表现某种无法用正常形态描述的存在。老人是位儒雅的老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谈话间,张正乙提起镇上的黑鸦娘娘的传闻,老人只是微笑,称那是老人们口中流传下来的老故事,其真实度根本无从考察,和民间流传的各种故事大差不差。“相传,清朝年间,此地有一场大瘟疫。”老人缓缓道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一面装饰性的曲面金属摆件,“当时的族长听信一游方术士之言:‘每日,向一位被称为黑鸦娘娘的神仙献祭一名生辰特殊的童女,整整七日,灾祸就会消去’。
术士称,此乃‘以魂饲鸦’。”老人继续讲述,声音平稳毫无波澜:“诡异的是七日内每献祭一位女童,就有一群乌鸦飞过小镇。
七日后灾祸果然消去,不仅那些小病的人恢复,重病的人痊愈,甚至当时传言有死了的人又再次复活了过来。于是镇民给黑鸦娘娘建庙立碑,此地也改名为黑鸦镇。”只是后来拆迁和重修小镇时那座庙宇和石碑也被拆除了,听说当时还闹出了几条人命!再后来镇长在庙宇的原址上修建了小镇文化剧院。
”听完老人讲的故事,张正乙头部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一些从未有过的画面闪入脑海:他仿佛看见自己幼年时在这镇子的石桥边奔跑,分明他从未在江南水乡长大。更可怕的是,记忆中那个年幼的“自己”回过头来,左眼赫然是一只红眼鸦般猩红锐利的眼睛。“您不舒服吗?”老人的询问将张正乙拉回现实。
他摇摇头,勉强笑了笑,却注意到老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审视神色。3.傍晚回到宾馆暗房,冲洗白天拍摄的照片,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无论哪个角度拍摄的镇民,冲洗出来后,面部竟都呈现出完全相同的、不自然的左侧阴影,仿佛有另一张乌鸦的脸试图从他们的侧脸挤出。那些“鸦影”细节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细密的羽毛纹理、锐利的眼瞳、微微张开的喙部。强烈的窥探欲驱使张正乙再次走上街头,他决心要捕捉这个小镇的真相。夜晚的黑鸦镇似乎更加幽静,幽静中甚至透露出一丝诡异,风铃被夜风吹动仿佛某种古老的呼吸。街上行人稀少,但似有人躲在窗户后偷偷窥视着他,张正乙攥着相机,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突然一股奇异而暴烈的香气蛮横地刺入鼻腔他循着气味转过一个巷角。景象豁然开朗,却更加诡异。一盏昏黄的油纸灯笼悬挂在巷子深处,灯下支着一个简陋的烧烤摊。
炭火在特殊的炉子里发出暗红色的光,映照着一个高大男人的背影。他穿着沾满油污的背心,裸露的臂膀肌肉虬结,正一言不发地翻动着烤架上的食物。但那似乎并非寻常的肉串。
烤架上的东西形状怪异,有些甚至覆盖着细密的、仿佛未褪尽的羽毛。
摊前零星站着几个镇民,在买烤肉,他们咀嚼时面部肌肉僵硬,眼神空洞,唯有喉结在机械地上下滚动。“新来的?”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那高大摊主不知何时已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串刚烤好的、滋滋作响的肉串。“对,我路过”“路过?”摊主嗤笑一声“黑鸦镇没有‘路过’的人,只有‘进来’的人。
”他晃了晃手中的肉串,那东西散发出更加浓烈诱人却又令人不安的香气。“尝尝?
”“这是什么肉?”“当然是能吃的肉啊。”男人面色平静回答张正乙胃里一阵翻腾,强压下恐惧,试图保持镇定:“你是谁?”“他们都叫我阿龙。”男人把肉串插回架子上,用一块看不出原色的布擦了擦手。动作间带着一种与这诡异环境格格不入的利落力量感。
“看你转悠半天了,那玩意儿拍不到真东西的。
”阿龙指了指张正乙手中的相机道“你什么意思?”张正乙疑惑道“你想看真的黑鸦镇?
那就跟我来吧”阿龙压低声音道阿龙放下手中的活计,将张正乙引至一间隐蔽的阁楼。
推开门,张正乙倒吸一口凉气。阁楼内布满各种扭曲的镜面,每个镜面都有一定的弧度。
更令人心悸的是,每一面镜中的影像,无论是阿龙还是他自己,都似乎在脸上映出了一只乌鸦的阴影,那阴影并非静止,而是在缓缓蠕动,仿佛有生命般试图挣脱镜面的束缚。“全镇禁止使用正常的全身镜,你不知道吗?
”阿龙的笑声干涩而苦涩,“因为乌鸦娘娘会出现在镜子里。他们害怕我们看到真相,害怕我们看到自己到底是什么。”张正乙想起入住时确实没在房间看到镜子,现在想想连卫生间的镜面都带着一种怪异的弧度,照出的人像扭曲变形,细节模糊。
只是当时并没有发现,似乎在他的认知里镜子就应该是那样。
4.“我想搞到一面正常的镜子,手机屏幕太小了,而且我现在也不确定我的手机屏幕是真的没有弧度,还是仅仅在我的认知里没有弧度,我该怎么办?”“那你应该去镇上的医院的地下一楼看一看,据说那里有一面正常的镜子。
”阿龙建议道“你怎么知道?你为什么帮我?”张正乙疑惑道“因为看到你,我也想了一些事情,我似乎也姓张,但现在所有人都叫我阿龙“阿龙回答道说干就干,在和阿龙合力偷袭了两个医生后,二人成功潜入了医院。
医院建筑本身在夜色中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倾斜,墙壁的阴影扭曲蠕动,仿佛整个建筑都是活着的生物,正在缓慢地呼吸。地下一楼入口的铁门异常冰冷,触感滑腻,像是某种巨大生物的金属化鳞片。推开后冷气森然涌出,并非单纯的低温,而是一种能渗入骨髓、扼住呼吸的阴寒。空气中弥漫的,除了福尔马林的刺鼻,更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腐臭味,那并非世间任何已知有机物腐败的气息,更像某种概念性的“腐朽”被具象化后的味道。地下的灯光极不稳定,忽明忽灭,每一次闪烁的间歇都似乎比正常时间更长,黑暗也因此更为浓稠彻底。
在那些短暂的、颤动的光明中,墙壁似乎也在蠕动。走到地负一层深处,里面赫然摆放着一座怪异扭曲的雕像,它由一种暗绿色的、未知的石质构成,表面并非光滑,而是布满了湿润的、仿佛具有生命般微微搏动的粘滑苔藓,上手冰凉且带着一种令人极度不适感,仿佛触摸的不是石料。
雕像的整体形态模糊地融合了乌鸦与扭曲女性的特征,在光影闪烁之间似乎有触手正在其中蠕动。雕像周边散落着一些乌鸦的尸体和残肢,似乎是解剖过后随手丢弃了在那里,又像是被吸干鲜血而死的干尸“这就是当年黑鸦娘娘庙里的雕塑,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丢弃而是遗弃到了这里。”阿龙轻声道,仿佛怕声音太大会惊醒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