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神仙正在渡你毛驴晴雲免费完整版小说_热门小说大全嘘,神仙正在渡你毛驴晴雲
张果老倒骑毛驴云游人间,本想游戏红尘图个清闲; 谁料一进城就被豪车溅了一身泥水。
车主嚣张甩钱侮辱; 老头笑呵呵捡起钞票,深夜却精准投进车主祖坟功德箱; 翌日富豪全家破产疯癫,街头逢人便磕头认罪;张果老抿一口枸杞红枣茶轻叹:“阴阳债,十倍还,古人诚不欺我——” 驴背一晃,又悠悠吟起那《道德》《内经》不传之秘……---人间四月,柳絮儿飘得正懒。一头毛驴,灰扑扑的,踢踢踏踏走在柏油路面上,驴背上倒坐着个老头儿,青布道袍洗得发白,怀里揣个渔鼓,闭着眼,随着驴子的步伐一晃三摇,像是瞌睡还没醒。驴蹄声碎,混在都市焦躁的车流鸣笛里,显得格外不合时宜。偶有摇下车窗投来诧异或鄙夷目光的,老头也只作不知,兀自咂摸着一段无人听得见的仙音妙律。前方路口,红灯亮起,车流暂歇。
毛驴自顾自走到斑马线中间,也停了。旁边一辆线条嚣张的亮黑色跑车,车窗降下,震耳的音乐浪涛般涌出,驾驶座上的年轻男人墨镜推到额顶,正不耐烦地用手指敲着方向盘。
副驾上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子,皱着眉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毛驴和老头,鼻子里轻轻“嗤”了一声,像是怕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绿灯猛地亮起。
跑车引擎发出一声凶猛的咆哮,轮胎粗暴地摩擦地面,几乎是弹射起步,蹿了出去。
旁边恰好有一处昨夜雨水未干的小洼,车轮碾过,一大片浑浊泥水混着些不可名状的都市污渍,劈头盖脸,溅了毛驴和老头一身。
冰凉的泥点砸在脸上,张果老慢悠悠睁开眼。道袍前襟已是斑斑点点的泥污,胯下毛驴不适地甩了甩头,鬃毛上污水滴滴答答。跑车冲出去十几米,却嗤一声又停下了。
倒不是愧疚,那年轻男子探出头来,回头张望自己的“杰作”,非但毫无歉意,反而和副驾的女子一起爆发出夸张的大笑,像是看到了什么极有趣的滑稽戏。男子笑够了,从车窗里伸出手,指间夹着一小叠鲜红的钞票,冲着张果老的方向随意挥了挥,手腕一甩,那钞票便飘飘荡荡,散落在泥水里。“老头!赏你的!买件新道袍,再给你的驴洗个澡!
哈哈哈!”声音裹挟着肆无忌惮的嘲弄,随着再次轰响的引擎声远去。路边的行人匆匆,有的侧目,有的低头快步走开,有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却也无人在此驻足。
张果老脸上不见半分怒容,依旧是那副睡不醒的慈和样子。他轻轻拍了拍毛驴的脖颈,那驴便听话地踱到那几张散落泥水中的钞票前。老头儿慢吞吞滑下驴背,弯腰,伸出两根枯瘦却异常干净的手指,将那张张沾染了尘世污浊的纸币一一拾起,还特意捋平了边角,揣进那宽大的袖筒里。“驴儿啊驴儿,”他重新倒骑上去,声音轻得像是对驴耳语,“你看,这世人总爱送些‘机缘’,也不管你要不要。
”毛驴打了个响鼻,甩甩尾巴,继续踢踢踏踏往前走。是夜,城西远郊。
一处新修葺不久、极尽奢华之能事的家族墓园。汉白玉的栏杆,金丝楠木的牌坊,大理石铺地,灯火彻夜不息,只为彰显一个“贵”字。最大最气派的那座坟茔前,果然设着一个锃光瓦亮的不锈钢功德箱,上面还带着电子密码锁,与周遭的肃穆格格不入。
月色如水,清风过隙,松涛微响。一道影子,比风还轻,倏忽掠过守墓人小屋的窗沿。
张果老的身影在坟前显现,依旧是那身沾了泥点的道袍,悄立无声。
他自袖中摸出那几张白日得来的钞票,又轻轻掂了掂,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功德箱上刻着的“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八字,嘴角弯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那叠钞票便从他手中消失,下一瞬,已穿透那冰冷的金属箱体,安安稳稳地躺在了箱底,压住了几张先前投入的、面额小得可怜的零钱。“拿汝浊钱,镇汝祖脉。阴债阳还,自招祸灾。”他低声吟哦,似歌非歌,似咒非咒,“富而骄,戾而横,德不配位,幽冥共愤。
今日之果,前日之因。十倍偿之,犹恐不及矣……”话音落,人影渺。
只有那功德箱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箱内那几张红得刺眼的钞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翌日,清晨。这座以繁华忙碌著称的大都市,被一则爆炸性的财经新闻和一段更加惊悚的社会视频搅动了。本地商业巨擘,宏远集团的实际控制人周家,一夜之间股市崩盘,爆出惊天财务丑闻,资不抵债,宣告破产。
这已足够让人瞠目,但紧接着流传开来的视频更令人匪夷所思:周家那位素来以跋扈著称的独子周少,连同其父母,三人披头散发,目光呆滞,竟跪在市中心最热闹的十字街头,不顾体面,逢人便磕头,口中念念有词,反复哭嚎着“我有罪!”“我败家!”“我缺德!
”“我给祖宗蒙羞了!”,涕泪横流,状若疯癫。昔日豪门,顷刻覆灭,且是以这种极端羞辱的方式。街头巷尾,网络论坛,议论纷纷,有唏嘘,有嘲讽,有不解,更多是一种冥冥之中的骇然。有人隐约记起昨日街头那豪车溅老翁的一幕,却只觉荒诞,不敢深想。城东一座老公园的僻静角落,临着一池枯荷。张果老依旧倒骑在驴背上,袖中摸出一个磨得发亮的朱砂葫芦,拔开塞子,抿了一口里面温热的枸杞红枣茶,氤氲的蒸汽带着淡淡的甜香和药香。远处广场的大屏幕上,正重复播放着周家破产和当街磕头的新闻,周围路人驻足观看,啧啧称奇。
张果老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轻轻摇头,对着驴儿,又像是对着这茫茫尘世,悠然轻叹:“啧,阴阳债,十倍还。夺人气运者,如刀头舐蜜,虽得甜头,终有割舌之患。
古人诚不欺我啊……”他仰头又抿了一口茶,双眸微眯,望向那湛蓝却不再纯净的天空,驴背一晃一晃,竟似合着某种玄奥的节拍,悠悠吟诵起来,声调苍凉而古朴,穿透市井的喧嚣:“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世人皆知显之显,不知显之显出于微之微,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今时之人不然也,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皆然……”“……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心者,君主之官也,神明出焉。主明则下安,以此养生则寿;主不明则十二官危,使道闭塞而不通,形乃大伤……”字字句句,仿佛自远古流淌而来,夹杂着《道德》、《内经》的微言大义,养生摄心的不传之秘,修行悟道的玄机至理。周遭的空气似乎都随之变得沉静而粘稠,几个原本匆匆路过的行人,竟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隐隐觉得这老头的吟诵有些奇特,入耳莫名的心安,却又听不真切具体字句,恍惚间如闻天籁。毛驴驮着他,踢踢踏踏,渐行渐远,身影融入公园深处斑驳的光影里,唯有那似有若无的吟诵声,还在清风流水间断续流转。“……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声音终于杳不可闻。公园长椅上,一个一直低头刷着手机、眉头紧锁的年轻人,猛地抬起头,茫然四顾,刚才那一瞬间,他竟觉得心头那股积压多日的焦躁烦闷,忽然间消散了不少,一股清凉之意从头顶灌下,通体舒泰。他疑惑地看了看手中还剩半杯的冰咖啡,摇了摇头,似乎第一次觉得这东西索然无味。他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