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店门缝里，看到结婚十年的丈夫孟昭搂着女人亲吻。那个女人，竟是大学时抢走我初恋的阮青。我撞破一切后，他却笑着说阮青比我有趣。更可笑的是，公婆早就知道，还劝我接受现实，说男人不喜欢我这种要强的女人。

1郁檀把车停在银行对面。下午四点三十七分，孟昭该下班了。她盯着银行大门，手指敲打方向盘。手机屏幕亮着，是孟昭发给她的消息：今晚加班，别等我吃饭。

同样的借口，这周三和上周三都用过。郁檀三十五岁，结婚十年。孟昭是银行信贷部主任，她是私立中学语文老师。外人眼里，他们是模范夫妻。银行大门开了。孟昭走出来，西装笔挺。他没往家的方向走，而是拐进了地铁站。郁檀发动车子跟上。

她上周在孟昭手机里看到一条消息：周三老地方等你。发信人存的是阮经理。

行车记录仪显示，过去三个周三，孟昭都去了同一个地方——金茂君悦酒店。地铁坐了三站。

孟昭出站后步行五分钟，果然又进了那家酒店。郁檀把车停在路边。

她拿出准备好的鸭舌帽和口罩戴上，跟了进去。大堂人来人往。孟昭径直走向电梯，没去前台。郁檀躲在柱子后，看他按了上行键。电梯停在21楼。郁檀等下一班电梯，也按了21楼。21楼走廊铺着厚地毯，脚步声被吸收。郁檀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她不确定自己要干什么。走到2108房门前，她停下。门没关严，留着一条缝。

郁檀从门缝往里看。孟昭背对着门，正在脱西装外套。一个女人从浴室走出来，只裹着浴巾。

女人走到孟昭面前，搂住他的脖子。孟昭低头吻她。郁檀的胃部绞痛。

她认识那个女人——阮青。大学时，阮青抢走了她的初恋男友。现在，阮青又睡了她丈夫。

郁檀后退两步，撞到墙上的消防栓。响声惊动了房间里的人。谁？孟昭猛地拉开门。

郁檀转身就跑。她听到孟昭在后面喊她的名字，但她没停。电梯迟迟不来。

郁檀冲向安全通道，一路跑下21层楼。回到车里，她浑身发抖。手机响了，是孟昭。

她没接。郁檀开车回家。路上她闯了一个红灯，差点撞上行人。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儿子孟小凡在客厅打游戏，头也不抬。你爸呢？郁檀问。不是加班吗？

孟小凡不耐烦地说，妈，我饿了。郁檀走进厨房，机械地准备晚餐。她的手还在抖，切菜时差点割到手指。门铃响了。郁檀去开门，是孟昭。我们谈谈。孟昭脸色阴沉。

郁檀跟他进了书房，关上门。你跟踪我？孟昭质问。你出轨了。郁檀说。

孟昭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对，我出轨了。阮青比你有趣多了。郁檀抬手想打他，孟昭抓住她的手腕。别闹了。孟昭甩开她的手，离婚对你没好处。你工资养不起小凡，房子是我婚前财产。郁檀盯着他。阮青知道你有老婆孩子吗？她知道。

孟昭整理着袖口，她不介意。她比你懂事。郁檀感到一阵眩晕。她扶住书桌才没摔倒。

为什么是她？郁檀声音嘶哑，为什么偏偏是阮青？孟昭挑眉。你们认识？

大学时她抢过我男朋友。郁檀说，现在她又来抢我丈夫。孟昭笑了。真巧。

不过这说明什么？你留不住男人。郁檀的眼泪涌出来。她转身离开书房，砰地关上门。

孟小凡站在走廊上。你们吵什么？没事。郁檀抹掉眼泪，吃饭吧。餐桌上，孟昭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问儿子学校的事。孟小凡兴致勃勃地讲着篮球赛，没人看郁檀一眼。吃完饭，郁檀收拾碗筷。孟昭去书房工作，孟小凡回房间继续打游戏。

郁檀坐在黑暗的厨房里，听着水龙头滴水的声音。十年前婚礼上，孟昭发誓只爱她一个人。

现在他躺在另一个女人床上，那个女人还是阮青。她拿出手机，翻出大学同学群。

阮青也在群里，但很少说话。郁檀点开她的朋友圈。最新一张照片是昨晚发的。

阮青在高级餐厅自拍，配文：周三的约会总是最期待的照片角落里，有一只男人的手在切牛排。那只手戴着郁檀去年送给孟昭的劳力士。郁檀关掉手机。

她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角的细纹，松弛的下巴，暗淡的皮肤。她老了，而阮青还是那么漂亮。洗完澡，郁檀躺在床上。孟昭进来时，她假装睡着了。

孟昭去客房睡了。这是他们这半年的常态。半夜，郁檀听到手机振动。是孟昭的手机，他忘在卧室充电。郁檀拿起来。屏幕显示阮青发来消息：她发现了吗？

郁檀解锁手机——密码是他们儿子的生日。她和阮青的聊天记录很长，她往上翻。

你老婆真无趣。阮青昨天发的。孟昭回复：别提她，扫兴。你什么时候离婚？

阮青问。再等等。孟昭说，小凡中考完。郁檀的手发抖。他们计划好了，只等她儿子中考结束就抛弃她。她继续翻记录。三个月前，孟昭给阮青转账五万，备注包包钱。上个月，又转了八万，旅游基金。郁檀查了孟昭的银行APP。

过去半年，他转给阮青超过三十万。而郁檀想报个瑜伽班，孟昭说家里经济紧张。

她把手机放回原处，睁眼到天亮。早上，孟昭进来拿手机。他看到郁檀醒了，什么也没说。

我看到了你们的聊天记录。郁檀说。孟昭停下脚步。所以呢？你要离婚娶她？

对。孟昭干脆地说，阮青怀孕了。郁檀如遭雷击。什么？两个月了。

孟昭语气平静，我想要这个孩子。郁檀掀开被子下床。你混蛋！

孟昭躲开她挥来的手。别发疯。我们早就没感情了，你心里清楚。那小凡呢？

郁檀质问，你考虑过他的感受吗？他会适应的。孟昭说，阮青会是个好继母。

郁檀抓起台灯砸过去。孟昭躲开，台灯砸在墙上碎了。疯子！孟昭摔门而出。

郁檀瘫坐在地上。她听到儿子在门外问：爸，怎么了？你妈又发神经。

孟昭的声音渐远。郁檀收拾好碎片，去做早餐。孟小凡匆匆吃完就走了，没跟她说话。

上午没课，郁檀请了假。她开车去公婆家。孟昭的父母住在郊区别墅。郁檀按门铃时，手还在抖。婆婆开门，看到她脸色不对。出什么事了？孟昭出轨了。郁檀直接说，对方怀孕了，他要离婚。婆婆皱眉。进来说。客厅里，公公在看报纸。

婆婆把事情简单说了。公公放下报纸。男人嘛，难免犯错。这不是犯错，郁檀声音提高，这是背叛！小声点。婆婆不悦，你们这些年感情不好，我们看在眼里。所以这是我的错？郁檀难以置信。你太要强了。公公说，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女人。郁檀站起来。你们儿子在外面养女人，还怪我要强？

坐下！公公厉声说，注意你的态度。婆婆叹气。郁檀，接受现实吧。

昭儿既然决定了，我们尊重他的选择。郁檀看着公婆冷漠的脸，突然明白了。

他们早就知道，也许还支持孟昭。小凡知道吗？婆婆问。还不知道。郁檀说。

先别告诉他。婆婆说，等中考完再说。又是中考。郁檀冷笑。

你们全家都计划好了，是吗？别说得这么难听。婆婆皱眉，财产分割上，我们不会亏待你。郁檀起身离开。她走到门口时，婆婆又说：那个女孩是谁？阮青。

郁檀头也不回地说。身后传来茶杯摔碎的声音。郁檀转身，看到婆婆脸色惨白。不可能！

婆婆尖声说，怎么会是她？郁檀愣住。你认识阮青？婆婆瘫坐在椅子上。

二十年前，她妈抢走了老孟。现在，她又来抢我儿子？郁檀如遭雷击。

原来这不是她和阮青的第一次战争。二十年前，阮青的母亲就打败了她婆婆。回到家，郁檀给大学闺蜜林彤打电话。林彤是律师。我要离婚。郁檀说，但不会让他们好过。

证据收集了吗？林彤问。有聊天记录和转账记录。郁檀说，还有，我准备跟踪他们拍照。小心点。林彤提醒，别违法。挂掉电话，郁檀打开电脑。

她登录一个很久不用的邮箱，找到十年前的照片。大学毕业旅行，她和阮青还是朋友。

有张照片里，她们搂着肩膀，笑容灿烂。谁能想到，十年后这个女人会睡她丈夫？

郁檀把照片打印出来，用红笔在阮青脸上画了个叉。晚上孟昭没回家。

郁檀收到他的短信：我住酒店，冷静几天。郁檀没回复。她走进儿子房间，孟小凡正在写作业。如果爸妈离婚，你想跟谁？郁檀直接问。孟小凡头也不抬。跟爸。

为什么？郁檀心一沉。爸有钱。孟小凡说，而且你总管我，烦死了。

郁檀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她站在黑暗的走廊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丈夫背叛她，儿子嫌弃她，公婆指责她。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二十年前就毁了她婆婆家庭的女人的女儿。郁檀回到卧室，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

她剪碎了和孟昭的结婚照。碎片落在地上，像她破碎的婚姻。郁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逐渐变得冰冷。阮青，她轻声说，这次我不会输。

2郁檀站在金茂君悦酒店对面的便利店里。她买了瓶矿泉水，站在窗边盯着酒店大门。

今天是周三，孟昭一定会来。便利店的钟指向四点五十分。郁檀的手机响了，是学校主任。

郁老师，明天公开课别忘了准备。好的。郁檀简短回答，眼睛没离开酒店大门。

五点零七分，孟昭出现了。他穿着灰色西装，手里拿着一束红玫瑰。

郁檀举起手机连拍十几张照片。孟昭走进酒店，没去前台，直接上了电梯。郁檀离开便利店，穿过马路。她今天穿了牛仔裤和平底鞋，方便行动。酒店大堂人来人往。郁檀压低帽檐，走向电梯。她看到孟昭乘的电梯停在21楼。郁檀按了另一部电梯。

电梯里有个清洁工推着车，她帮忙按住开门键。谢谢。清洁工说。郁檀点点头。

她心跳加速，手心冒汗。21楼到了，她深吸一口气走出去。走廊铺着厚地毯，脚步声被吸收。郁檀走到2108房门前，停下。她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录音笔，贴在门上。

里面传来模糊的说话声和笑声。郁檀按下录音键。突然，房门开了条缝，是酒店服务员来送餐。透过门缝，郁檀看到孟昭坐在床边，阮青穿着浴袍靠在他怀里。

郁檀快速拍了几张照片。服务员离开时，她躲到拐角处。房门关上了。郁檀继续录音，能清楚听到里面的对话。你老婆没再闹吧？阮青的声音。别管她。孟昭说，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房子归谁？当然归我。孟昭笑了，那是我婚前财产。

她肯签字吗？由不得她。孟昭语气变冷，不签字就法庭见，她丢不起这个人。

阮青笑起来。你真狠。为你值得。孟昭说。郁檀的手发抖。录音笔差点掉在地上。

她关掉录音，转身离开。回到家已经九点了。孟小凡在客厅打游戏，头也不抬。

吃晚饭了吗？郁檀问。叫了外卖。孟小凡说，爸打电话说这周不回来了。

郁檀走进厨房，倒了杯水。她的手还在抖，水洒在台面上。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檀檀，最近怎么样？母亲问。郁檀突然哭了。妈，孟昭要离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为什么？他出轨了。郁檀抽泣着，对方还怀孕了。

男人都这样。母亲叹气，你爸当年也...算了，不提了。郁檀擦掉眼泪。

我该怎么办？忍一忍。母亲说，为了小凡，别离婚。郁檀挂掉电话。

她看着冰箱上贴着的全家福，一把扯下来扔进垃圾桶。第二天早上，郁檀去了律师事务所找林彤。林彤看了她带来的照片和录音。证据足够了，可以起诉他重婚。我要他身败名裂。郁檀说。先别打草惊蛇。林彤提醒，继续收集证据，特别是财务方面的。郁檀点点头。他给那女人转了三十多万。

婚内财产，你可以追回。林彤说，还有，注意你儿子的态度。提到孟小凡，郁檀眼神黯淡。他说要跟他爸。抓紧时间。林彤拍拍她肩膀，趁离婚前多争取孩子好感。离开律所，郁檀去了银行。她查了和孟昭的联名账户，发现余额少了五十万。这笔钱去哪了？她问柜员。上个月转出的。柜员查了记录，转到个人账户了。郁檀要求打印流水。柜员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她打了。流水单显示，过去半年，孟昭陆续转走了一百二十万。收款人都是阮青。郁檀把流水单塞进包里。

她走出银行时，太阳刺得眼睛疼。下午她去了学校。上课时心不在焉，把两个学生的名字叫错了。放学后，年级主任找她谈话。郁老师，最近状态不好啊。

主任推了推眼镜，家长有反映。郁檀道歉。家里有点事，我会调整。

要不休几天假？主任建议。郁檀摇头。不用，我能行。她不能失去工作。如果离婚，她需要这份收入。晚上回到家，孟小凡不在。桌上留了张字条：去同学家写作业，不回来吃饭。郁檀打电话，孟小凡关机了。她打给孟昭，也没人接。十点多，孟小凡才回来。身上有烟味。你抽烟了？郁檀皱眉。就一根。孟小凡不耐烦，爸说没事，他初中就抽了。郁檀抓住他手腕。不许学你爸！孟小凡甩开她。

你烦不烦？爸说得对，你就是爱管闲事！郁檀愣在原地。孟小凡摔门进了自己房间。

她坐在客厅沙发上，感到一阵窒息。丈夫背叛她，儿子讨厌她，工作也要保不住了。

手机震动，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郁檀点开，是一张照片。孟昭和阮青在餐厅吃饭，阮青的肚子已经明显隆起。配文：谢谢你老公送的礼物。郁檀认出那是阮青的号码。

她保存了照片，没有回复。第二天是周六。郁檀一早去了公婆家。公公在花园浇花，看到她来，脸色一沉。又有什么事？孟昭转走了一百多万。郁檀直接说，给那个女人。公公放下水壶。所以呢？那是夫妻共同财产！郁檀声音提高。

钱是我儿子赚的。公公冷笑，他想给谁就给谁。婆婆从屋里走出来。

大清早吵什么？郁檀转向婆婆。您当年被阮青母亲抢走丈夫，现在能容忍她女儿抢走您儿子？婆婆脸色煞白。闭嘴！我不会轻易离婚的。

郁檀说，我要让孟昭付出代价。滚出去！公公怒吼，再不滚我报警了！

郁檀转身离开。上车前，她回头看了一眼。公婆站在门口，眼神像看仇人。回到家，孟小凡正在收拾行李。你干什么？郁檀问。爸让我搬去和他住。孟小凡头也不抬，他说你精神不正常。郁檀抓住行李箱。你不能走！放开！孟小凡推了她一把，我受够你了！郁檀踉跄几步，撞到墙上。孟小凡拖着箱子走出门，砰地关上门。

郁檀滑坐在地上。她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孟昭来接儿子了。手机响了，是孟昭发来的短信：小凡跟我住了。周一律师会联系你签离婚协议。郁檀没回复。

她站起来，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肿，头发凌乱，像个疯女人。

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脸。抬起头时，眼神已经变了。阮青，孟昭。郁檀对着镜子说，你们会后悔的。她拿出手机，打给林彤。我准备好了。郁檀说，开始吧。

3郁檀坐在林彤的办公室里。桌上摊着银行流水、照片和录音文件。重婚罪足够立案了。

林彤指着刑法条文，他有配偶还与他人以夫妻名义同居，阮青还怀孕了。能判多久？

郁檀问。两年以下。林彤说，但重点是，你可以主张多分财产。

郁檀拿出一张新打印的流水单。昨天又转了二十万给阮青。明显转移财产。

林彤记下数字，起诉时一并追回。我要先报警抓他们。郁檀眼神冰冷。林彤点点头。

我陪你去。派出所里，值班民警看了郁檀提供的证据。这属于自诉案件。民警说，可以直接去法院起诉。他们现在就在酒店同居。郁檀坚持，不能现在抓人吗？

民警摇摇头。没有捉奸在床，很难现场抓捕。郁檀离开派出所时，太阳刺得眼睛疼。

林彤拍拍她肩膀。别急，法律程序需要时间。我等不了。郁檀说，阮青肚子越来越大，他们在嘲笑我。林彤想了想。有个办法能加速。什么办法？

找媒体。林彤压低声音，银行高管包养情妇，还转移财产，记者会感兴趣。

郁檀眼睛一亮。你有认识的记者吗？有。林彤拿出手机，都市报的王记者，专挖这种新闻。当天下午，郁檀和王记者在一家咖啡馆见面。王记者看了证据，眼睛放光。

太典型了！标题我都想好了——《银行高管出轨初恋情人，原配教师含泪举证》。

不要用’含泪’。郁檀纠正，用’愤怒’。王记者笑了。好，更有冲击力。

什么时候能发？郁檀问。明天就发。王记者保证，头版。第二天早上，郁檀买了十份都市报。头版赫然印着孟昭和阮青的照片，标题醒目。

她给孟昭发了条短信：看今天的都市报。十分钟后，孟昭打来电话。你疯了？！

才刚开始。郁檀平静地说。撤回报道！孟昭怒吼，否则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我不在乎钱。郁檀挂断电话。手机立刻又响了，是孟昭的上级李行长。郁老师，这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李行长语气严肃。对我很好。郁檀说。

孟昭已经被停职调查了。李行长叹气，你满意了？郁檀没回答。她挂掉电话，打开电视。本地新闻正在报道这件事，孟昭的照片被打上马赛克。中午，郁檀接到学校电话，要她立即去一趟。校长办公室里坐着教导主任和工会主席。郁老师，这事影响很不好。

校长推了推眼镜，家长有意见。我的私事与工作无关。郁檀说。但你是教师。

校长皱眉，师德要求...我违反哪条师德了？郁檀打断他，是孟昭出轨，不是我。校长语塞。工会主席打圆场：学校是关心你，要不要休假调整？不需要。

郁檀站起来，下午我还有课。走出校长室，走廊上的老师都看着她，有人指指点点。

郁檀抬头挺胸走过去。她不在乎了。下午放学时，校门口停着一辆宝马。阮青从车上下来，肚子已经很明显。谈谈？阮青摘下墨镜。郁檀盯着她的肚子。有什么好谈的？

孟昭因为你丢了工作。阮青咬牙切齿，你够狠。比不上你。郁檀冷笑，专抢别人男人，遗传你妈？阮青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你妈当年抢我婆婆的丈夫，现在你又来抢我的。郁檀上前一步，贱人基因？

阮青扬起手要打她。郁檀抓住她手腕。小心流产。郁檀甩开她，孟昭现在没工作了，你还要他吗？阮青后退两步。他还有钱。很快就没有了。郁檀笑了，那些转账记录，够要回来的。阮青脸色发白。你...滚吧。郁檀转身离开，告诉孟昭，法院见。晚上，郁檀接到母亲电话。檀檀，电视上说的是真的吗？

母亲声音发抖。真的。郁檀说，孟昭出轨了，还让那女人怀孕了。造孽啊！

母亲哭了，你以后怎么办？我会过得更好。郁檀说。挂掉电话，门铃响了。

郁檀从猫眼看到是孟小凡。开门后，孟小凡站在门口，没进来。爸让我来拿剩下的衣服。

他低着头。郁檀侧身让他进来。孟小凡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要走。你恨我吗？郁檀问。

孟小凡停下脚步。不知道。你爸是什么样的人，迟早会看清。郁檀说。

孟小凡没回答，关上门走了。郁檀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新闻正在播报孟昭被银行开除的消息。手机震动，是林彤发来的消息：明天上午九点，法院立案。郁檀回复：准时到。第二天，郁檀和林彤在法院提交了起诉书。

案由是离婚纠纷和重婚罪。开庭至少要一个月后。林彤说，这期间他们可能会求和。

我不会和解。郁檀说。果然，下午孟昭就打来电话。撤诉。他命令道，条件你开。

我要儿子抚养权。郁檀说，全部夫妻共同财产，包括你转给阮青的钱。做梦！

孟昭挂断电话。郁檀冷笑。她知道孟昭会再打来。晚上，林彤来家里找她。刚收到消息。

林彤兴奋地说，阮青去医院了，先兆流产。孟昭陪着她？对。林彤点头，记者已经去医院蹲点了。郁檀打开手机，社交媒体上已经有照片流传。

孟昭扶着阮青进急诊室，表情慌张。好戏开始了。郁檀说。第二天，新闻头条变成《出轨男与小三医院急诊，原配起诉重婚罪》。郁檀去学校时，同事们的眼神变了。有人对她竖大拇指。郁老师，支持你！年轻女教师小声说。

校长见到她，点点头就快步走开，没再提师德的事。中午，郁檀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是郁檀吗？一个女声问。我是。我是孟昭的姐姐孟婷。对方说，能见面谈谈吗？郁檀想了想。谈什么？爸妈想和解。孟婷叹气，家里乱成一团了。一小时后，学校对面的咖啡厅。郁檀说。孟婷比郁檀大五岁，一向看不起她。今天却态度谦卑。檀檀，这事能不能私了？孟婷递过来一张支票，五十万，你撤诉。郁檀没接支票。阮青的孩子保住了吗？孟婷脸色一变。

你怎么知道...新闻都报了。郁檀冷笑，孟昭现在出名了。爸气住院了。

孟婷红了眼眶，妈说只要你撤诉，什么条件都答应。我要孟昭身败名裂。郁檀说，这才刚开始。孟婷收起支票。你变了。被逼的。郁檀站起来，告诉孟昭，法庭上见。走出咖啡厅，郁檀看到街对面停着孟昭的车。他坐在车里，眼神阴鸷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