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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3 07:37:37 

我妻子每晚半夜都会消失一小时。 回来后总是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并温柔地对我说:“晚安,我的爱人。

”直到我发现她日记里写着:“如何完美复制一个人——第九次实验记录。

”今晚我假装睡着,听见她站在床边喃喃自语: “这个声音模仿终于完美了,明天可以处理掉他了。”---心脏在胸腔里沉闷地敲着鼓点,一声,又一声,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膨胀,震得耳膜嗡嗡作响。我紧闭着眼,全身的肌肉绷得像是拉满的弓弦,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无声地尖叫。她回来了。

极轻极轻的脚步声,猫一样踩在地板上,几乎没有声音。但我听得见。

这几乎成了我夜夜不变的酷刑开始的信号。空气里,那股熟悉的、淡淡的消毒水味一丝丝弥漫开来,冰冷,刺鼻,带着医院走廊尽头的疏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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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床边,站定。我能感觉到她的视线落在我脸上,羽毛一样轻,却带着千钧重量,压得我几乎要窒息。我拼命控制着呼吸,让它听起来悠长而平稳,像一个深陷睡眠的人。

被子下的手死死攥紧,指甲抠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帮助我维持这岌岌可危的伪装。

来了。我心底默念。然后,是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裹着蜜糖般的甜腻,每一个音节都打磨得圆润光滑,无懈可击。“晚安,我的爱人。”气息拂过我的耳廓,那声音贴得极近,近乎呓语。曾经,这个声音,这句话,是我奔波一天后最温暖的归宿,能熨平所有焦躁和疲惫。现在,它只让我从脊椎骨缝里冒出嗖嗖的寒气。我没有动,连睫毛都不敢颤抖一丝一毫。她似乎满意了。脚步声再次响起,走向她那侧的床。

柔软的床垫微微下沉,发出细微的吱呀声。然后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她躺下了。

房间再次陷入死寂。只有那消毒水的味道,顽固地盘踞在我的鼻腔里,像一个恶毒的注解,嘲笑着那句“晚安,我的爱人”。这不是我的妻子林薇。至少,不完全是。

从三个月前那次她声称的“短期出差”回来开始,一切就变得不对劲。

起初是些微小的细节:她拿筷子的手势变了,她最喜欢的歌手哼错了调,她后颈上那颗我熟悉的小痣不见了踪影。我问起,疲惫或者不经意搪塞过去——“可能最近太累了吧”、“你记错了吧”、“一直就没有啊”。

最致命的,就是这夜夜的消失。第一次发现时,我吓得魂飞魄散。深夜惊醒,枕畔空空,触手一片冰凉。我找遍了整个房子,最后几乎要报警时,她从门外进来,穿着一身我从没见过的深色便服,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见到我,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略带歉意的笑容,说突然失眠,出去散了散步。我相信了。

甚至责怪自己太大惊小怪。但第二天,第三天……同样的时间,她准时消失,又准时带着一身消毒水的味道回来,用那温柔得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对我说晚安。

信任一旦裂开缝隙,猜疑便疯狂滋长。我试过在她“散步”时偷偷跟随,但她总是像蒸发一样消失在小区拐角。我试过在她回来时装睡,她总能精准地识别出我呼吸里最细微的紧张。我甚至隐晦地问过她的同事,他们都说她工作表现一切正常,只是最近似乎更安静了些。正常。一切都太“正常”了。

正常得诡异。而这个带着消毒水味的“晚安”,夜夜重复,像一把钝刀子,反复切割着我仅剩的理智和安全感。躺在我身边的这个人,有着我妻子的面容,穿着我妻子的睡衣,睡在我们共同的床上,但她究竟是什么?黑暗中,我睁开眼,适应了昏暗的光线,能隐约看到她背对我躺着的轮廓。一动不动,呼吸平稳得像个假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第二天是周六。她像往常一样起床,做早餐,煎蛋的火候掌握得完美无缺——溏心,正是我喜欢的程度,撒上一点点黑胡椒粒。

她穿着家居服,头发柔软地披在肩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侧脸上,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那么……正确。“昨晚睡得好吗?”她把牛奶推到我面前,微笑着问。眼神清澈,看不出任何熬夜的痕迹。我的喉咙发紧,叉子划过盘子,发出刺耳的噪音。“……挺好的。”我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那完美的伪装让我感到恶心。我必须知道真相。机会在下午降临。她接了个电话,语气是公事公办的简洁,挂了后对我说公司有点急事需要她去处理一下,大概两小时回来。

门关上的声音如同发令枪响。我几乎是冲进了她的书房。这里平时是她的私人领域,我尊重她,极少进来乱翻。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抽屉上了锁。这本身就不寻常。

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窗台那盆长势喜人的绿萝上。我颤抖着把手伸进泥土里,胡乱摸索——那是我们刚结婚时她藏生日惊喜礼物的老地方。指尖触到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

一把小巧的黄铜钥匙。打开抽屉的瞬间,一股更浓郁的、混合着纸张和某种化学试剂的味道扑面而来。里面很整齐,放着一些文件、旧照片,还有一本厚厚的、深蓝色绒布封面的笔记本。笔记本没有标题。

我深吸一口气,翻开了它。前面是一些日常的随笔、读书笔记、工作计划,确实是林薇的笔迹。但越往后翻,笔迹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似乎更工整,更冷静,少了些她特有的随性潦草。内容也逐渐变得怪异,出现了大量我看不懂的化学公式、神经图谱的临摹、声波分析图……我的心脏越跳越快,血液冲上头顶,又瞬间冰冷下去。直到我翻到那一页。

页眉用那种工整到刻板的字迹写着:“项目:如何完美复制一个人——第九次实验记录。

‘出差’回来的那天”下面的内容像冰锥一样刺穿了我的眼睛:“……体细胞采样已完成,活性保持良好。神经映射进行至73%,记忆编码导入存在轻微排斥,需调整海马体刺激频率。运动皮层协调性提升,已达基准线以上。

”“……声带模块复刻难点突破。目标日常音频采集分析完毕,合成精度98.7%。

需进行最终环境实测校准。”最后一行字,墨迹似乎格外浓重,带着一种冷血的专注:“环境实测夜间情境通过。声音模仿模块已优化至完美等级,误差低于0.3%。可进行最终步骤。明日启动处置程序,回收原体。”原体。处置。回收。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射穿我的颅骨。笔记本从我失去力气的手中滑落,重重砸在地板上。

我踉跄着后退,撞在书架上,几本书哗啦啦掉下来。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耳鸣声尖锐地呼啸着,盖过了一切。我不是在做梦。这不是幻觉。躺在我身边的,是一个复制品。一个怪物。

真正的妻子——那个会笑得毫无形象、生气时会摔枕头、后颈有颗小痣的林薇——作为蓝本,制造出来的、带着消毒水味的完美赝品。而“处置程序”……明天。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紧了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几乎要将我撕裂的愤怒和恶心。我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剧烈地干呕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她不仅要取代她,还要……处理掉我。

晚上,我躺在床上,每一秒都像是在炼狱里煎熬。我知道,这是最后一个夜晚。

审判日近在眼前。旁边的“她”呼吸平稳,似乎睡得正熟。但我知道,那不过是又一次待机状态的伪装。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过。午夜降临。她果然准时动了。

无声地起身,下床。我没有睁眼,全部的意志力都用来控制自己不要颤抖,不要扑上去掐住那个冒牌货的脖子。脚步声走向门口。但这一次,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离开。脚步声停了。就停在床边。死一样的寂静笼罩下来。

我能感觉到,她转过身,正在看着我。那目光不再是夜晚归来时的例行检查,而是带着一种……审视评估的冰冷意味。像屠夫在打量待宰的羔羊。几秒钟的停顿,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然后,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不再是那夜夜重复的、温柔到虚假的“晚安”。那是她自己的声音,压得极低,清晰,冷静,毫无情绪起伏,像手术刀一样精准而寒冷,每一个字都滴着冰渣,喃喃自语地落在死寂的空气里:“这个声音模仿终于完美了。”轻微的停顿,空气凝滞。

“明天可以处理掉他了。”那一瞬间,我的血液真的冻结了。彻骨的寒意不是比喻,它瞬间攫住四肢百骸,把骨髓都冻成冰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无声地撞击,下一秒就要炸开。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恐惧、愤怒,甚至求生的本能,都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碾碎,化为齑粉。处理掉。像处理一件废弃的实验材料。

像清除一段无用的代码。脚步声再次响起,轻柔地,一如既往地,离开了卧室,轻轻带上了门。确认她真的走了之后,我才猛地吸进一口气,那口气像带着冰茬,割得肺叶生疼。我弹坐起来,冷汗瞬间浸透睡衣,粘腻地贴在背上。黑暗中,我瞪大眼睛,耳朵里只有自己粗重混乱的喘息和血液奔流的轰鸣。她不是去“散步”。

她是去为“处理”我做准备。或者,是去向某个幕后黑手汇报——“声音模块测试通过,目标可清除”。不能再等了。明天?也许天一亮,也许下一秒,那个“处置程序”就会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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