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江宁接到报案电话的时候，正在审讯室里逼问一个小偷。"江队，南山公园发现一具尸体，死状很惨。"电话里传来同事小王紧张的声音。江宁放下手中的笔，看了一眼对面瑟瑟发抖的小偷："案子交给老李处理，我马上过去。

"南山公园位于城市边缘，平时游人稀少。江宁赶到现场时，法医已经在检查尸体了。

死者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部被毁容，但从身上的证件可以确认身份——赵建国，本地一家小公司的会计。"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法医老陈摘下手套，"凶手很专业，一刀致命，但死者脸部被故意毁坏，像是有什么仇恨。

"江宁蹲下身仔细观察。死者的右手紧握着什么东西，他用镊子小心地取出来——一张照片的碎片，上面只能看到一个女孩的侧脸。

这张照片让江宁的心跳突然加速。这个侧脸，他太熟悉了。"江队？江队？

"小王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继续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江宁站起身，努力保持冷静，"我回局里查一下相关资料。"回到局里，江宁打开了一个五年来从未打开过的档案袋。

里面是一个未结案件的所有资料——"林雨萱失踪案"。林雨萱，江宁的大学同学，也是他的初恋女友。五年前她突然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当时江宁刚从警校毕业分配到这里，这也是他接手的第一个案子。他翻出当年的调查记录，赵建国这个名字赫然在目——他是林雨萱失踪前最后见过的人之一。当年江宁曾经怀疑过他，但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江宁的手开始颤抖。如果今天的命案真的与五年前的案子有关，那么...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江宁，好久不见。"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江宋？"江宁认出了这个声音，那是他的发小，现在在省城当律师。

"听说你们那里发生了命案，死者是赵建国？"江宋的语气很平静。"你怎么知道？

"江宁警觉起来。"因为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江宁，有些账，总是要还的。"电话挂断了。

江宁盯着手机屏幕，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他重新翻阅林雨萱的案件资料，发现了一个重要细节——五年前，江宋也曾经是调查对象之一。因为林雨萱失踪的前一天，曾经和江宋通过电话。江宁当时因为回避原则，没有深入调查这条线索。现在想来，那可能是个致命的错误。晚上九点，江宁正准备回家，又接到了报案电话。

第二起命案发生在城东的一个废弃工厂里。死者叫李军，四十八岁，无业游民。

和第一起案件一样，死者脸部被毁容，但从纹身可以确认身份。更让江宁震惊的是，在死者的口袋里，法医发现了另一张照片碎片——这次是林雨萱的另一个角度。"江队，这两起案子肯定有关联。"小王分析道，"而且凶手像是故意要我们知道什么。

"江宁点点头，但内心的恐惧越来越强烈。李军这个名字，在林雨萱的案件资料里也出现过——他是当年最后一个声称见过林雨萱的人。凌晨两点，江宁还在办公室里研究案件资料。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还在加班啊，老同学。

"江宋站在门口，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江宋？你怎么来了？

"江宁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配枪。"我来看看老朋友，顺便确认一下——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江宋走进办公室，随手关上了门。"想起什么？""想起林雨萱到底是怎么死的。

"江宋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想起五年前，你为什么没有继续调查我。

"江宁猛然站起："林雨萱死了？你怎么知道？""因为是我杀的。"江宋淡淡地说，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江宁感觉自己的世界在瞬间坍塌。

第二章"你说什么？"江宁的声音在颤抖。江宋慢慢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五年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为什么？"江宁的手已经握住了枪柄，"雨萱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得罪我？"江宋冷笑，"江宁，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大学时期，你抢走了我喜欢的女孩，毕业后你还一帆风顺当了警察，而我呢？""这不是理由！

""当然不是。"江宋点燃香烟，"真正的理由是，林雨萱发现了我在做的事情。

"江宁缓缓拔出手枪："什么事情？""你记得大学时期，我们学校附近那几起女学生失踪案吗？"江宋吐出一口烟雾，"警方至今没有破案。

"江宁的血液几乎凝固了："是你？""林雨萱太聪明了，她发现了我和那些失踪女孩的联系。五年前，她约我见面，想要劝我自首。

"江宋弹了弹烟灰，"我只能杀了她。""你这个畜生！"江宁举起枪，"她在哪里？

她的尸体在哪里？""别着急，我会告诉你的。"江宋站起身，"但是现在，我要先清理掉当年所有知道真相的人。""赵建国和李军？

""他们都看到了我和林雨萱最后见面。虽然当时没有报告给警方，但他们知道得太多了。

"江宋走向门口，"接下来还有几个人要死，包括你。""站住！"江宁大喊。

但江宋已经打开门跑了出去。江宁追出办公室，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

江宁立即拿起电话报告上级，申请对江宋展开全市搜捕。但他知道，以江宋的谨慎，抓到他绝不容易。更让江宁担心的是，江宋说还有几个人要死。那么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江宁重新翻阅林雨萱的案件资料，寻找所有可能的目标。

触过这个案子的人不多：法医老陈、当时的派出所民警老刘、还有几个证人...凌晨四点，江宁的手机响了。"江哥，不好了！"是小王的声音，"老陈出事了！

"江宁心中一沉："怎么回事？""老陈在家里被人袭击，现在正在抢救。凶手逃走了，但邻居看到了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江宁立即赶到医院。老陈躺在ICU里，头部受了重伤，但还有生命体征。"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至少要观察二十四小时，现在还不好说。"江宁守在ICU外面，思考着江宋的行为模式。为什么江宋没有杀死老陈，而是让他活着？上午十点，江宁接到了一个电话。"江宁，看到新闻了吗？"是江宋的声音。"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说到做到。老陈只是个警告，接下来的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要你亲自来找我。今晚八点，老地方见面。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经常去的那个地方吗？""废弃的砖厂？""聪明。记住，只准你一个人来。如果我发现你带了帮手，我会立即杀掉下一个目标。"电话挂断了。

江宁知道江宋说的"下一个目标"是谁——老刘，当年负责林雨萱案件的派出所民警。

江宋在逼他做选择：是救老刘的命，还是按程序办事？下午，江宁去看望了老刘。

这个即将退休的老民警住在城郊的一个小院子里，独自一人生活。"江队，你怎么来了？

"老刘看到江宁很惊讶。"刘叔，我需要你配合我们的保护。你可能有危险。

"江宁简单说明了情况，老刘的脸色变得凝重："江宋...我记得这个年轻人。

当年他确实有嫌疑，但证据不足。""你还记得什么细节吗？

""我记得他当时的反应很奇怪。一般人被警方询问都会紧张，但他表现得过于冷静，像是早有准备。"老刘的话证实了江宁的推测。五年前，江宋就已经在布局了。傍晚七点，江宁做了一个危险的决定——他要独自去见江宋。但在去废弃砖厂之前，他在自己身上装了一个录音设备，并且给同事留了一封信，说明了事情的真相。

废弃砖厂位于城市的北郊，已经荒废了十多年。江宁小时候经常和江宋来这里玩耍，那时候他们还是最好的朋友。现在，他们却要在这里进行最后的对决。第三章夜幕降临，废弃砖厂笼罩在一片寂静中。江宁准时到达了约定地点。砖厂的大门早已腐朽，他小心地推开门，走进了这个充满童年回忆的地方。月光从破损的屋顶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江宁握紧手枪，警惕地四处观察。"你真的来了。

"江宋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江宁转身，看到江宋从一堆废料后面走了出来。

他的手里没有武器，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林雨萱的尸体在哪里？"江宁直接问道。

"着急什么？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聊天。"江宋坐在一块废砖上，"你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说！""她死得很痛苦。"江宋的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因为她到最后都不相信，我这个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会是一个杀人魔。

"江宁的手在颤抖："你为什么要杀那些无辜的女孩？""无辜？"江宋站起来，"江宁，你知道我从小是怎么长大的吗？我的父母整天吵架，我的母亲经常打我，说我是个累赘。

而你呢？你的家庭多么幸福，你的父母多么爱你。""这不是你杀人的理由！""当然不是。

"江宋的声音变得阴森，"真正的理由是，我享受那种控制别人生死的感觉。

尤其是看到她们绝望的眼神时，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江宁感到恶心："你简直不是人！

""我确实不是人。"江宋冷笑，"但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你这个正义的警察，竟然一直没有发现你身边就有一个杀人魔。""五年前我确实失职了，但现在我要逮捕你！

"江宁举起枪。"等等。"江宋摆摆手，"你不想知道林雨萱的最后一句话吗？

"江宁的动作停住了。"她说：’江宋，我相信你内心还有善良，请你自首吧。

江宁会帮你的。’"江宋模仿着林雨萱的声音，"多么天真的女孩啊。她到死都不知道，善良在这个世界上是最没用的东西。""够了！"江宁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

"她的尸体就埋在这里。"江宋指着脚下的地面，"就在我们小时候经常玩游戏的地方。

每次我路过这里，都会想起她绝望的表情。"江宁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五年来，他无数次想象过林雨萱的下场，但现在听到真相，心痛还是如此强烈。"现在，我要送你去陪她。"江宋突然从身后掏出一把刀。江宁立即开枪，但江宋早有准备，迅速闪到一根石柱后面。子弹打在石柱上，溅起一片石屑。"江宁，你真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吗？"江宋在石柱后面大喊，"这里的地形我比你熟悉，你逃不掉的！

"江宁迅速寻找掩护，躲到了另一根石柱后面。

他知道江宋说的是实话——小时候他们经常来这里玩捉迷藏，江宋对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了如指掌。突然，江宁听到了脚步声。江宋在移动位置，试图从侧面包抄他。江宁屏住呼吸，仔细判断着声音的方向。突然，他感觉到身后有风声，立即向前滚去。一把刀子擦着他的后背砍了过去。"反应不错嘛。"江宋的声音就在身后。

江宁迅速转身开枪，但江宋又消失在黑暗中。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江宁环顾四周，发现了一个有利的位置——砖厂的二楼平台。如果他能爬到那里，就能俯视整个砖厂。

江宁开始向楼梯移动，但江宋似乎猜到了他的意图。"想爬到高处？"江宋的声音传来，"你小时候就喜欢这样做，永远这么容易被人猜到。"一把飞刀从黑暗中射出，江宁急忙闪避，刀子插在了他身旁的墙上。江宁意识到，江宋不只有一把刀。

作为一个连环杀手，他肯定准备了很多武器。正在这时，江宁的手机响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江队，你在哪里？"是小王的声音。"我..."江宁刚要回答，突然听到江宋在大喊："江宁带了帮手！那么老刘就得死！"江宁心中一沉："小王，你们在哪里？""我们在赶往老刘家的路上，刚才联系不上他，担心出了意外。""快！

立即去保护老刘！"江宁大喊。但电话里传来了一声枪响，然后就是忙音。江宁感到绝望。

他知道自己中了江宋的圈套。江宋故意让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调虎离山，然后杀掉老刘。

"江宋！你这个畜生！"江宁愤怒地大喊。"别生气，这只是个开始。

"江宋的声音显得很轻松，"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江宁冲出掩护，不顾一切地向江宋冲去。但江宋早有准备，一脚踢在江宁的胸口，把他踢倒在地。

江宁的枪掉在了一边。江宋捡起枪，对准了江宁的头。"五年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江宋的眼中满是疯狂，"你知道吗？这五年来，我每天都在计划这一天。

我要让你体验失去所有重要的人的感觉。""你已经杀了雨萱，还想要什么？

""我要你的命，然后我要毁掉这个城市里所有正义的东西。"江宋的笑容越来越狰狞，"从今天开始，我要让恐惧笼罩这座城市。"就在江宋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突然传来了警笛声。江宋的表情变了："不可能！我明明..."话还没说完，砖厂的大门就被撞开了。一队武警冲了进来。"不许动！举起手来！"江宋看着江宁，眼中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你怎么..."江宁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录音设备："我来之前就做了准备。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信号就会发送给局里。"江宋被制服了，但他的脸上依然带着诡异的笑容："江宁，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第四章江宋被押回局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审讯室里，江宁坐在江宋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张铁桌。曾经的好朋友，现在变成了生死仇敌。"说吧，那些女孩的尸体都埋在哪里？"江宁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江宋靠在椅背上，脸上带着让人厌恶的笑容："想知道？那要看你有什么筹码。""你已经被抓了，还想谈条件？""江宁，你太天真了。"江宋摇摇头，"你觉得我会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吗？"审讯持续了整夜，但江宋什么有用的信息都不肯说。他只是反复地描述着杀害那些女孩的过程，仿佛在享受江宁的痛苦。天亮的时候，小王匆忙跑进审讯室："江队，不好了！

老刘..."江宁的心沉了下去："他怎么了？""老刘在家里被发现时已经死了，凶手手法和前两起案件一样。"小王的声音在颤抖。

江宁猛地转向江宋："昨晚你被抓的时候，是谁杀了老刘？

"江宋的笑容更加得意了："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吗？江宁，你太小看我了。""什么意思？

""我有帮手。"江宋慢慢地说，"而且这个人，你绝对想不到是谁。"江宁感到一阵寒意。

如果江宋真的有帮手，那么这个人现在还在外面，随时可能杀害更多无辜的人。"他是谁？

""想知道吗？"江宋伸出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给我一包烟，我就告诉你一个线索。

"江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小王去买了一包烟。江宋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他是个你信任的人。""够了！不要再玩游戏了！""这不是游戏。

"江宋吐出烟雾，"江宁，你知道什么叫绝望吗？就是发现你最信任的人，其实是你的敌人。

"江宁的脑海中闪过很多张面孔：小王、法医老陈、局长...谁是江宋的帮手？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局长推门进来，脸色凝重。"江宁，上级决定把这个案子移交给省厅。你暂时停职，配合调查。""为什么？"江宁不解。

"因为你和嫌疑人是朋友关系，可能存在串通的嫌疑。"局长避开江宁的目光。

江宋在旁边笑了起来："江宁，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所谓的正义。

"江宁被迫交出了配枪和警官证。走出审讯室时，他看到小王正在整理案件资料。"王哥，这个案子..."小王摆摆手："江队，你先回家休息吧。局里会处理好的。

"江宁走出警局，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五年前林雨萱失踪的时候，他也有过这种无力感。

现在历史在重演，而他依然无法阻止悲剧发生。回到家里，江宁坐在沙发上发呆。突然，门铃响了。江宁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戴帽子的男人。"你是谁？""我是来帮你的。

"门外的声音很年轻，"关于江宋的案子，我知道一些内情。"江宁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长得很普通，但眼神很锐利。"我叫张小明，是一名记者。"年轻人自我介绍道，"我一直在调查这个城市的连环失踪案。

""你知道什么？"张小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这里面是我这几年收集的资料。

江宋确实有帮手，而且这个人的身份你绝对想不到。"江宁打开文件袋，里面有很多照片和文件。其中一张照片让他震惊不已——照片上，江宋正在和一个穿警服的人交谈。虽然那个人戴着帽子，但江宁还是认出了他的身形。

"不可能..."江宁喃喃地说。"很难相信对吧？"张小明说，"但证据就在这里。

江宋的帮手，就是你们局里的人。"江宁仔细看着照片，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如果江宋真的有内应，那么很多事情就能解释通了——为什么五年前的案子没有进展，为什么江宋总是能提前知道警方的行动..."你还有其他证据吗？""当然。

"张小明又拿出一个录音笔，"这是我偷录到的一段对话。

"录音笔里传出两个人的声音："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江宁已经开始怀疑了。""很好，按照计划执行。让他尝尝绝望的滋味。""那些尸体怎么处理？""先埋在老地方，等风声过了再转移。"虽然录音不够清晰，但江宁还是听出了其中一个声音是江宋。

而另一个声音...江宁的血液几乎凝固了。那是小王的声音！"不，这不可能..."江宁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小王是他最信任的同事，也是他在这个城市里最亲近的朋友。如果小王真的是江宋的帮手，那么..."我知道很难接受。"张小明说，"但事实就是如此。你们局里有内鬼，而且就是你身边的人。"江宁坐在沙发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如果小王真的是凶手的帮手，那么所有的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什么江宋知道警方的行动？

因为小王在通风报信。为什么五年前林雨萱的案子没有进展？因为小王在暗中破坏调查。

为什么老刘会在江宋被抓后被杀？因为小王就是真正的杀手！"我该怎么办？"江宁问道。

"现在你已经被停职，无法通过正常渠道调查。"张小明分析道，"但我们可以合作，私下收集证据。""这样做很危险。""不这样做，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去。

"张小明的眼神很坚定，"而且，我有预感，他们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你。

"江宁沉默了很久。他知道张小明说得对，如果小王真的是杀手，那么自己已经处在极大的危险中。"好，我们合作。"江宁下定决心，"但我们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张小明点点头："我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

那些失踪女孩的尸体，很可能就埋在城郊的一个废弃矿井里。""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跟踪过小王。三天前的晚上，他独自一人开车去了那个地方，待了很久才回来。

"江宁站起身："我们现在就去。""等等。"张小明阻止了他，"现在去太危险了。

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第五章第二天傍晚，江宁和张小明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

他们要潜入废弃矿井，寻找那些失踪女孩的尸体，同时收集小王犯罪的证据。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准备了手电筒、绳索、以及张小明的摄像设备。虽然江宁被停职，但他还保留着一些非正式的武器。废弃矿井位于城市东南方向的山区，那里荒无人烟，是藏尸体的绝佳地点。开车到达矿井附近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江宁关掉车灯，两人借着月光向矿井摸去。矿井的入口被一道铁门封住，但锁已经被破坏了。很明显，经常有人进出这里。"你确定要进去吗？"江宁问张小明。"当然。

"张小明检查着摄像设备，"我们必须找到证据。"两人推开铁门，走进了矿井。

里面一片漆黑，只能依靠手电筒照明。矿井很深，向下延伸了几十米。走了大约十分钟，江宁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就在前面。"张小明压低声音说。

他们来到了一个相对宽阔的地下空间。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江宁看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地面上挖了好几个坑，每个坑里都埋着尸体。

有些已经白骨化了，有些还保持着尸体的形状。江宁强忍着恶心，仔细检查这些尸体。

其中一个坑里，他找到了林雨萱的遗物——那条他送给她的项链。

"雨萱..."江宁跪在坑边，泪水模糊了视线。张小明在一旁拍摄着现场，记录下所有的证据。"江宁，你看这个。"张小明拿着手电筒照向墙壁。墙上刻着一些文字，像是杀手留下的记录："第一个，小美，19岁，大一学生。""第二个，小丽，20岁，护士。""第三个，小花，18岁，高中生。"...最后一行字是："林雨萱，22岁，我最满意的作品。"看到这行字，江宁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他恨不得立即冲出去，找小王拼命。"冷静。"张小明拍了拍江宁的肩膀，"我们需要更多证据。"正在这时，矿井入口处传来了脚步声。两人立即关掉手电筒，躲在阴影中。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一个人影出现在矿井深处。那个人也拿着手电筒，正在检查这些坟坑。

借着对方手电筒的光线，江宁看清了那个人的脸——果然是小王！小王似乎在确认什么，他走到每个坑前都仔细检查一遍。"该死，有人来过这里。"小王自言自语道，"土被翻动过。"江宁和张小明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小王继续检查着现场，突然，他的手电筒照向了江宁他们躲藏的地方。"谁在那里？出来！"小王大喊。事情败露了。

江宁站起身，走向小王。"王哥，真的是你。"江宁的声音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小王看到江宁，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江队，你怎么在这里？

""还装？"江宁指着那些坟坑，"这些都是你和江宋杀的人！"小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笑了起来："被发现了啊。"他的笑容变得狰狞，完全不像平时那个老实巴交的小王。"为什么？"江宁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江宋杀人？

""帮江宋？"小王摇摇头，"江队，你搞错了。不是我帮他，是他帮我。""什么意思？

""这些女孩，都是我杀的。江宋只是帮我处理后事。"小王的声音变得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