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全网黑,我成了资本大佬楚辞资金免费小说阅读_免费小说大全被全网黑,我成了资本大佬(楚辞资金)
一睁眼,我就成了小说里的大反派。原主叫陈平安,富二代,暗恋唐晚十年。为她下跪,替她背锅,最后被她设计害死。死在暴雨夜,尸体泡在水沟里三天没人收。我冷笑。这舔狗,谁爱当谁当。我不再是那个任她摆布的傻子了。她还在台上唱歌,灯光打下来像圣女。
我坐在台下,一口酒泼了过去。全场哗然。她愣住。我知道,从今天起,她的天要塌了。
1初春的夜风刮过外滩,露台上的香槟塔在霓虹下闪着光。我单膝跪地,手捧钻戒,抬头看着唐晚。她站在聚光灯中央,妆容精致,像一幅不会出错的画。裙摆垂落,脚尖微微朝外,姿态完美得像是排练过一百遍。我是陈平安,二十八岁,海城陈氏唯一的儿子。十年前,我追她追得满城皆知。散财如流水,替她顶罪入狱半年,出狱后连公司公章都被她拿走半年。媒体说我疯了,说我是史上最卑微的富二代。我不在乎。
只要她回头看看我,我就愿意再跪一次。可现在,我的手指突然抖了一下。
脑子里像被人砸进一块冰。画面炸开——我躺在监狱的地上,胸口插着玻璃碎片,血顺着地砖缝往外爬。门开了,唐晚穿着白裙子走进来,鞋尖踩在我手指上,声音轻得像在念诗:“陈平安,你太蠢了,活着只会碍事。”然后她转身,披着我送的婚纱,挽着另一个男人走进婚礼殿堂。宾客笑,香槟碰杯,镜头对准他们。没人记得我死在哪天。
我呼吸一滞,膝盖下的地毯忽然变得滚烫。眼前的唐晚还在笑,嘴角微扬,像是要点头答应。
可我已经听不见她说什么了。我慢慢合上戒指盒,金属扣“咔”地一声闭合。接着,我站了起来。西装笔挺,脊背笔直,十年来第一次,我没有低头。唐晚脸上的笑意僵了半秒。
“平安?”她轻声叫我,眉头微蹙,“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们去休息室谈好吗?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软,带着点心疼的颤。以前我听见就会心软,会跟着她走,哪怕她说要去医院,其实是要去见别人。但现在,我只是后退一步。全场安静下来。
宾客围在四周,有人举着手机在拍,狗仔混在角落,眼睛发亮。我知道他们在等我出丑。
我开口,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清晰:“唐晚,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你陈平安。”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脸。“也不会再为任何人下跪。”她说不出话了。人群开始骚动,有人冷笑,有人低声议论。我摘下左腕的袖扣,银底雕花,内侧刻着“T.W.”两个字母。
这副袖扣我戴了八年,是她送的唯一一样东西。我抬手,轻轻一弹。袖扣飞出去,砸进香槟塔第三层。玻璃杯碎裂,酒液泼洒,泡沫顺着塔身往下淌。没人敢动。我转身就走。
高跟鞋急促地追了两步,“陈平安!你发什么疯?你知道现在多少人在看着你吗?”我没停。
“你以为你还能撑多久?账户被冻结,公司被托管,你连一张信用卡都刷不出来!你离开我,什么都不是!”我走到电梯口,按下下行键。背后的喧嚣像隔着一层水。
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过去半年,她和那个男人联手,操控舆论,冻结我名下所有流动资产,对外宣称我“精神受创,不具备行为能力”。连父亲生前设立的信托基金都被卡在流程里,迟迟无法解封。我成了空壳。可就在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手机震了一下。是一条加密信息。
平安少爷,张叔来电,您父亲生前设立的信托基金今日完成解封,所有股权恢复至您名下。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三秒。然后靠在车门上,仰头闭眼。车库灯光惨白,照在脸上像霜。
再睁眼时,我已经拨通电话。“张叔,我回来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一个沙哑却稳重的声音响起:“平安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张叔,五十五岁,父亲的旧部,退伍军人出身。当年父亲在政商两界的关系网,大半是他一手维系。忠诚,可靠,从不多问。
我曾经把他当长辈敬着,他也一直叫我“平安少爷”。可自从我为唐晚疯魔那年起,他就再没主动联系过我。直到今天。“账户解封是几点?”我问。“下午三点十七分,法院裁定书签发,资金即时回流。
您名下的三家控股公司、两处海外信托、滨海地块项目权属全部恢复。
林骁那边……还在走申诉流程,但翻不了盘。”我嗯了一声。“查唐晚最近的行程,有没有和林骁私下接触。”“有。上周三,她在机场秘密接机,对方从京都飞来,停留六小时。地点是城西那栋您送她的别墅。”我闭了闭眼。那栋别墅,我亲手设计的,落地窗朝南,她说喜欢阳光。现在她用来见别人。“张叔,帮我约见李局。就说陈家的事,我想当面谈。”“明白。我这就去安排。”电话挂断。我坐进驾驶座,手握方向盘,指节泛白。不是恨。是清醒。这十年我信爱情,信承诺,信只要我跪得够低,她就会回头。
结果呢?我替她坐牢,她送我进地狱。现在我不信了。我只信手里能攥住的东西——钱,权,关系,实力。没有这些,连死活都不由自己。车子驶出地库,夜风扑面。外滩的灯还亮着,游艇在江面划出银线。这座城市从来不缺光鲜,也从来不缺尸体。只是以前我装作看不见。
手机又震了一下。是银行系统推送:您尾号8867账户入账3.2亿元,资金来源:陈氏家族信托分配。我看了眼,锁屏。后视镜里,我的脸冷得像铁。
曾经我跪着求她看我一眼。现在,我要让她跪着求我放过她。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陈平安了。我是陈氏唯一的继承人。也是,能决定谁该倒下的人。
2车刚开出外滩,手机又震了一下。是张叔发来的文件包,加密压缩,标题只写了“唐晚公司近三年财务流水”。我点开看了两眼,靠在座椅上,把车窗降下来。
风灌进来,吹得人清醒。“张叔,”我拨通电话,“文化局那边什么时候能动?
”“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上午九点,突击检查。”他的声音低沉,像压着一层沙,“税务稽查组由李局亲自带队,不会走风声。”“好。”我掐了通话,把手机扔到副驾。
三天前,我还被冻结账户,连加油都要刷朋友的卡。现在,一句话就能让人上门查税。
这就是实力。第二天中午,热搜爆了。#唐晚公司被查涉嫌偷税漏税#,挂在第一。
配图是她公司门口,几个穿制服的人抱着文件箱走出来,门口围了一圈记者。我坐在办公室,看着新闻直播画面。张叔站在旁边,手里拿着平板:“广电那边也动了,她正在拍的剧,宣传资源全撤了。综艺录制名单,昨晚就删了她的名字。”我没说话,点了根烟。
火苗跳了一下,映在玻璃上。“还有呢?”“三个代言,今天上午解约两个。第三个在谈,估计撑不过今晚。”我吐了口烟:“那个美妆品牌,不是说要等风头过去再决定?
”“等不了。”张叔声音没变,“我已经让关系线递了话,他们明年要上的新药审批,现在卡在省厅。他们明白轻重。”他顿了顿:“平安少爷,这一步,是不是太急了?
”我笑了下:“急?她拿我名字换资源的时候,不急?她和林骁在机场见面的时候,不急?
”我掐灭烟:“现在才刚开始。”张叔没再劝。下午三点,最后一个代言官宣解约。
品牌方发声明,措辞很软,说什么“基于公众形象评估,决定暂停合作”。其实就是怕了。
我打开唐晚的社交账号,粉丝还在替她喊冤。
评论区刷着“心疼姐姐”“是不是被人针对了”。我关了页面,起身去了半山别墅。
游艇派对是早就定好的,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现在退,等于认怂。我不退,反而要办得更大。
晚上七点,甲板上已经站满了人。香槟塔重新搭了起来,比外滩那晚还高一层。有人认出我,笑着迎上来:“平安,听说你最近挺忙啊?”“还行。”我接过酒杯,“处理点旧账。
”他笑了笑,没多问。这种地方,没人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结果——谁还在台上,谁已经下去了。我靠着栏杆,喝了半杯酒。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个不停。我没看。
知道是谁打来的。九点十七分,张叔走过来,低声说:“她来公司了。”“谁?”“唐晚。
”我嗯了声,把酒杯放回托盘。“一个人来的,没带助理。问财务要近三个月的收支明细,财务说不清楚,她摔了笔。”“然后呢?”“她打了你三个电话,全被拦截。
又打到公司前台,说要见你。”我抬头看了眼天。云散了,月亮露出来。“她现在在哪?
”“还在办公室,坐着。灯没开,就靠窗。”我没再问。十点整,有人开始跳舞。
音乐声大了起来,笑声一阵阵传过来。我站在甲板边缘,看着远处城市的光。手机又震。
是张叔的消息:她刚发了条动态。我点开。唐晚的账号,发了一张黑图,配文只有四个字:**你们等着。**下面没人评论。粉丝掉得飞快。我合上手机,递给张叔。“明天早上八点,发那条录音。”“确定要现在放?”“现在。”他看了我一眼,点头走了。录音是她去年十月说的,对象是她经纪人。“资源都是陈平安给的,他现在废了,我正好换人捧。”声音清晰,背景还能听见厨房炒菜的声音,像是在家随手录的。凌晨两点,这条录音被顶上热搜。有人剪了音频波形,做了声纹比对,说是真的。粉丝炸了。
“原来她一直这么想?”“陈平安替她坐牢的时候,她在厨房录这个?”“清冷女神?呸,踩着男人上位的毒妇。”黑料开始井喷。有人扒出她三年前在机场甩行李箱砸地勤的视频,还有她助理辞职时发的朋友圈截图,写着“再也不伺候这种人”。舆论彻底翻盘。
第二天一早,我刚进公司,张叔就递来一份文件。“三大品牌,全部解约。
赔偿条款签了保密协议,但业内已经传开了。”我翻了两页,扔到桌上。
“林骁那边有动静吗?”“暂时没有。他还在京都,昨天录了一期访谈,说要‘回归初心,专注创作’。”我冷笑。初心?他连剧本都是抄的。“等他回来再说。”我站起身,走到窗前。楼下大堂,有个女人低着头走出来,穿黑色风衣,戴口罩。我没看清脸,但知道是谁。她站了会儿,抬头看了眼大楼。然后转身走了。没人拦她,也没人理她。
我看了会儿,转身回办公室。桌上的手机又震。
是张叔的新消息:她刚联系了南方一个中介,问有没有小城市的房子出租。我没回。
坐下来,打开电脑。邮箱里有封未读邮件,是李局发的。税务稽查报告已归档,证据链完整,可作为后续民事诉讼依据。我点了回复。只打了一行字:**谢谢李局,改天请您吃饭。**发完,关了电脑。窗外阳光照进来,落在桌角。那里放着一副旧袖扣,银底雕花,内侧刻着T.W.。我看了两秒,伸手拿起来。轻轻一弹。袖扣飞出去,撞在墙上,掉进垃圾桶。我站起身,拿起外套。“走,去滨海地块看看。”张叔跟在后面。
电梯下行,数字一层层跳。到底的时候,门开了。外面阳光刺眼。我抬脚走出去,没回头。
3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我抬手挡了下,张叔已经拉开商务车后门。我坐进去,空调冷气扑面,手机在兜里震了一下。是热搜推送。#林骁发文控诉被权贵打压#,挂在第二。我点开,是他那张常出现在杂志封面的脸,背景是片场灯架,手里拿着剧本,眼神疲惫但坚定。标题写着《新人还有明天吗?》。文章不长,说他一个普通导演,靠熬夜写剧本、跑投资才做出点成绩,结果因为拒绝某资本的“合作提议”,项目被撤资,团队解散,连带主演也被换掉。他没点名。但谁都看得出来是谁。评论区已经炸了。
“平安哥太狠了”“现在圈里谁不知道陈氏一句话的事”“林骁太惨了,坚持创作还要被压”。张叔坐进副驾,回头看我:“他这是要抢舆论先机。”我没回话,把手机递给他。他扫了两眼,眉头皱起来:“这稿子写得有备而来,情绪拉满了。
再过两小时,估计热搜第一就是他。”“那就让他当第一。”我靠在椅背上,闭眼,“你让技术组把三份材料准备好,原始文件、时间戳、声纹比对报告,一个都不能少。
”“现在发?”“等他热度到顶峰再发。”张叔应了一声,低头操作手机。
车子驶出滨海新区,路上开始堵车。我睁开眼,窗外是写字楼林立的高架桥,阳光被玻璃幕墙反射得晃人。手机又震。是公司前台的消息:林骁工作室刚打了五个电话,问我在不在。我没回。十一点二十三分,张叔抬头:“热搜第一了。”我拿回手机,打开微博,编辑新帖。只写了六个字:真相,从不需要炒作。附件传了三份文件。
第一份是海外平台上传记录截图,时间比林骁剧本提交早四个月,内容重合度百分之八十二。
第二份是录音,他压低声音对唐晚经纪人说:“证词我来改,你照念就行,陈平安那种人,进了局子就出不来。”第三份是法院归档编号,伪证案卷可查。发送。不到三分钟,转发破万。有人扒出他去年拿奖的剧本,和一部韩国网剧几乎一模一样,连人物名字都只改了个姓。粉丝开始掉头。“抄袭实锤了?
”“那录音听着不像假的”“他说新人没明天,自己抄别人的时候怎么不说?
”十二点十七分,林骁微博删了原文。二十分钟后,他工作室发声明,说“证据系恶意拼接,将追究法律责任”。
同时组织水军刷屏:“资本碾压创作自由”“陈平安仗着家里有钱就能封杀别人?
”张叔看了眼数据:“他们在拉‘弱者对抗强权’的叙事。”我拨通李局电话,接通后只说一句:“材料副本发你邮箱了,原文件已提交经侦备案。”挂了。下午一点,公安官微转发我的微博,配文:“已介入调查,相关线索正在核实。”舆论彻底翻盘。
“合着林骁才是那个靠关系上位的?”“他骂别人打压新人,自己抄剧本还教人作伪证?
”“唐晚倒台他装看不见,现在自己出事才跳出来卖惨?”两点四十六分,林骁出现在机场视频里,拉着行李箱往外走,脸色发青,几个助理围着他快步上车。
他没跑成。五点零七分,警方通报:林骁因涉嫌伪证罪及非法集资,已被依法传唤,正在接受调查。我刚开完陈氏地产的季度会,张叔走进会议室,低声说:“他被带进去了,没拘留,但手机和电脑都被收了。”我点头,拿起桌上的文件:“影视项目的事,董事会怎么说?”“多数同意启动收购计划。但有人担心风评,怕外界说我们趁人之危。
”“我们不是趁人之危。”我把文件合上,“是清理市场垃圾。”晚上七点,董事会紧急召开线上会议。我坐在主位,摄像头打开,声音平稳:“陈氏影视即日起启动优质项目收购计划,优先接收因主创问题停滞的剧集。
报价公开,流程透明,欢迎业内监督。”说完,我把林骁那部剧的资料推到镜头前。
“这部《深港线》,投资两亿三,已完成六成拍摄,主创团队七成可留用。
我们出价一点八亿,全款预付,七十二小时内签约。”张叔在旁边补充:“广电已备案,项目更名、播出平台不变。”没人反对。第二天早上九点,合同签完。
原制作公司想连夜转移素材,被平台冻结了服务器权限。三个主演里,两个当场签了新约,摄影指导和美术总监也转投陈氏旗下工作室。十点二十八分,项目官微发公告:《深港线》正式更名为《破晓》,导演更换为陈氏签约制片人周维,预计三个月后杀青。下面第一条评论是:“林骁的剧本不是原创,新导演能重写吗?
”官方回复:“剧本已全面修订,原素材仅作参考。”我看完,关了网页。
办公室外传来脚步声,张叔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打印件。“这是林骁公司近三年的资金流水,经侦那边刚传出来的。里面有三笔大额转账,都是打给海外空壳公司,收款方和唐晚去年注册的皮包公司有关联。”我接过,翻了两页。
其中一笔备注写着“剧本版权费”,金额八百万,时间是唐晚被查前三天。“他帮她洗钱。
”我说。张叔点头:“不止。这些钱最后都转回了林骁控制的账户,走的是‘联合出品’名义。”我盯着那行数字,想起外滩那晚,他搂着唐晚在红毯上笑,媒体拍下他们并肩走远的背影,标题是“金童玉女,共赴星光”。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戏。
“把这些交给李局。”我把文件递回去,“顺便问问他,非法集资的立案标准,够不够再加一桩?”张叔拿了文件要走,又停下:“平安少爷,他今天在派出所做笔录,一直喊冤,说所有事都是唐晚主导,他只是被利用。”我没抬头。“他知道唐晚搬去南方了?
”“知道。他刚才托律师问,能不能见她一面。”我拿起笔,在日程本上划掉今天的最后一项。笔尖顿了顿。“她现在住哪儿?”“云南大理,洱海边一个小客栈,用的是新身份证。”我嗯了声,把笔放回笔筒。
张叔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让人盯一下?”“不用。”我站起身,走到窗边,“她要是想躲,就让她躲着。他要是想找人背锅,也随他。”窗外天色渐暗,城市亮起第一波路灯。我看了会儿,转身拿外套。“走,去新项目组开会。”张叔跟上来。
电梯门合上,数字开始往下跳。到负二时,手机震了一下。
是银行通知:林骁名下三个账户被冻结,司法协查。我收起手机,门开了。
地下车库灯光惨白,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近处,车头对着出口。我抬脚走出去,车灯亮起,照出前方一段笔直的路。4车灯划开夜色,路面湿了,反着光。我坐进后座,张叔在副驾没动,转过身,手里捏着个黑色U盘。他没递过来,只说:“你爸走前一个月,让我保管这个。他说,等你真正接班那天,再交给你。”我没说话。他低头看着那东西,声音压得很低:“里面是十年来一些人做过的事,有账本、录音、合同,连谁在哪块地皮上做了什么手脚都记着。你爸用这些护住了陈家,也护住了跟着他的人。
他叫它‘保命的东西’。”车内安静了几秒。我伸手接过,塑料外壳冰凉。插进手机接口,文件夹列表跳出来,一个个命名简单粗暴:姓氏加年份,后面标着数字。点开最近一个,是张姓局长的名字,里面存着一段录音,讲的是三年前一块工业用地的审批操作,语速快,但内容清楚。张叔看着我:“你现在有实力,可这世道,光有实力不够。
有人能在你想不到的地方捅刀子。”我把手机收了,解开西装扣子,靠向椅背。
“他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吗?”我问。“他说,就怕你太像他,也怕你一点都不像。
”车开始动,山路往上,两边树影掠过车窗。半山别墅的铁门自动打开,灯光从院子里洒出来。我走进书房,张叔跟在后面。壁炉没点,我按下开关,火苗从底部窜起。U盘还在我手里。“你爸留这东西,不是为了让你永远背着它。
”张叔站门口,“他是怕你有一天撑不住。”我盯着火。三秒后,把U盘扔了进去。
塑料外壳先软,接着冒烟,芯片发出轻微爆裂声,火光映在墙上晃了一下。张叔没拦,也没说话,只是站在那儿,像在看一件旧事烧尽。“我不需要靠这个活着。”我说,“他护我,我懂。但现在我不靠阴的也能站稳。”张叔点头,声音有点哑:“那你打算怎么走?”“光明正大。”我站直,“谁想动我,法庭见,市场见,别玩背后那一套。”他看了我很久,最后说了句:“你爸要是看见今天这一步,会高兴。
”我嗯了声,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是陈氏新修订的内部管理条例,我亲手写的,其中一条加粗:禁止利用非公开信息获取竞争优势,违者立即解职。
“明天送去集团备案。”我把文件递给他。他接过去,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