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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引:我在王府的打工日常(林砚秋春桃)完整版免费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青灯引:我在王府的打工日常(林砚秋春桃)

时间: 2025-09-13 07:40:00 
工作室的日光灯管“滋滋”响着,映得满室惨白。

林砚秋趴在修复台上,鼻尖几乎要蹭到那盏碎成十八瓣的青铜灯,镊子尖捏着的碎片边缘映着灯的幽绿。

空气里飘着松节油混着石膏的味道,呛得人鼻腔发紧。

这味道她闻了七年——从十八岁进博物馆当解说员,到如今能独当一面修复镇馆之宝,多少个通宵,都是这味道陪着她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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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走得早,是这些不会说话的老物件给了她根。

它们身上的铜锈、裂纹、甚至是工匠不小心留下的指印,都比活人的心肠好懂。

“就差最后一块了。”

她喃喃自语,指尖沾着的石膏粉簌簌往下掉。

这盏汉代青铜灯是三天前毁的,搬运工手滑,从展柜顶上摔下来,灯腹那圈独一无二的星图纹当场裂成了蛛网。

馆长把修复报告拍她桌上时,眼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吓人:“砚秋,这星图纹全国找不出第二份,你得让它‘醒’过来。”

她确实对这星图有种邪门的感应。

灯腹上的纹路扭曲盘绕,像被人硬生生扯乱的北斗,多出的几颗暗星勾着细弧,夜里加班时,总觉那些弧线在台灯下微微颤,仿佛下一秒就要顺着光溜走。

“咔哒。”

最后一块碎片嵌进凹槽的瞬间,灯盏突然发烫,烫得她镊子都掉了。

林砚秋猛地缩回手,只见那星图纹竟活了过来——青幽幽的光顺着纹路游走,像深潭里的磷火,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又细又长,像个张牙舞爪的鬼。

“眼花了?”

她揉了揉眼,指尖还留着灼痛感。

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雷,墨黑的云团压得极低,把天都压垮了似的。

工作室的灯开始疯狂闪烁,电流“滋滋”的怪响里,她听见青铜灯发出细微的嗡鸣,像有无数只虫子在灯身里爬。

手腕突然被拽住了似的——不是真的被拽,是灯盏上的星图纹顺着她的皮肤往上爬!

灼痛感顺着血管蔓延,疼得她浑身发抖,低头一看,那些青绿色的纹路竟在她手腕上烙下了一模一样的印记,像块刚烫上去的疤。

“操!”

她终于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想去拔电源,脚却像粘在了地上。

天花板上,星图纹的影子越扩越大,和窗外翻滚的乌云融在一起,拧出个旋转的光洞。

风从洞里灌进来,带着股土腥气,吹得她头发糊了满脸。

这不是幻觉。

林砚秋的心脏擂鼓似的跳,她看见自己的工具包、图纸、甚至墙上的日历都被吸向那光洞,连呼吸都被那股吸力扯得发疼。

她死死攥住那盏青铜灯,灯身烫得像块烙铁,可她不敢放——这是她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了。

“不——!”

尖叫被吸进光洞的瞬间,她看见光洞里闪过无数碎片:燃烧的宫殿、带血的长剑、还有个穿着玄色衣袍的男人,眉眼冷得像冰……冷。

是那种能钻进骨头缝的冷,混着霉味和稻草的馊气,把林砚秋从混沌里拽了出来。

她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土坯墙,墙皮掉得一块一块的,露出里面的黄土。

屋顶破了个洞,漏下点灰蒙蒙的光,照得墙角的蛛网纤毫毕现,几只潮虫在网边慢悠悠地爬。

身下垫着的稻草硬邦邦的,尖刺扎得她胳膊生疼,像躺在一堆碎玻璃上。

“嘶……”她想撑起身,浑身却软得像没骨头,喉咙干得冒烟,咽口唾沫都像吞刀片。

手腕上那道被星图纹烫过的地方还在疼,她撸起袖子一看,倒吸一口凉气——一道青灰色的印记趴在腕骨内侧,形状和青铜灯上的星图纹分毫不差,只是浅了些,像块没长好的胎记。

陌生的记忆碎片突然砸进脑子里:“爹!

娘!”

火海里的哭喊。

“罪臣之女,也配进王府?”

嬷嬷尖利的呵斥。

“喝了这碗药,好好‘养着’,别耽误了王爷的好日子。”

春桃那张三角眼在眼前晃。

林砚秋捂住胸口,大口喘着气。

她不是在工作室吗?

怎么会在这种鬼地方?

这双手也不是她的——她的手有常年握镊子磨出的厚茧,虎口还有道被碎片划的疤,可这双手,纤细、苍白,指甲缝里嵌着黑泥,指腹的薄茧稀稀拉拉,像是干粗活磨的。

“砚秋……”她试探着念出这个名字,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擦木头。

对,这身体的原主也叫砚秋,前吏部侍郎的女儿,三个月前家里被抄了,爹被安了个“通敌”的罪名砍了头,全家流放,就她因为长得还行,被没入宫里,又转送到靖王府,要给那个据说快死的王爷冲喜。

而原主,就在昨天夜里,被那个叫春桃的丫鬟灌了碗药,疼得在稻草堆里打滚,天亮时己经没气了。

林砚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的惊惶褪得一干二净。

穿越

炮灰开局?

行吧,总比死在那个光洞里强。

她林砚秋从孤儿院爬出来,什么苦没吃过?

只要还有口气,就不能任人宰割。

“死丫头,装够了没有?”

门“砰”地被踹开,冷风裹着雨星灌进来,打在脸上生疼。

一个穿粗布襦裙的丫鬟叉着腰站在门口,三角眼吊梢眉,嘴角撇得能挂油瓶,正是记忆里的春桃。

“张妈妈说了,后日就是王爷的大喜,你要是还挺尸,首接拖去乱葬岗喂野狗!”

春桃踢了踢墙角的粗瓷碗,碗里黑褐色的药渣晃了晃,“赶紧把药喝了!

别给脸不要脸,你爹通敌叛国,满门抄斩,留你条命给王爷冲喜,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林砚秋没动,目光落在那碗药渣上。

鼻尖萦绕着一股极淡的杏仁味,不是甜杏仁的香,是苦杏仁的涩——她在博物馆的古籍里见过,有种毒物,就这味儿。

原主是被毒死的。

谁干的?

张妈妈?

还是背后有更深的人?

不管是谁,这碗药绝对不能碰。

“我头晕。”

林砚秋开口,声音虚弱得像风中残烛,眼神却清明,“药凉透了,喝了怕是要吐,耽误了王爷的事,姐姐担待得起吗?”

春桃愣了下,显然没料到这病恹恹的丫头敢顶嘴。

她上下打量着林砚秋,见她脸色惨白,嘴唇干裂,倒真像快死的样子,气焰弱了些:“少废话,凉了我再去热……不必了。”

林砚秋打断她,慢慢抬起眼,目光首首射向春桃,“这药闻着怪得很,倒像是前几日厨房毒死老鼠的药粉味。

姐姐是个精明人,可别被人当枪使了,平白惹一身腥。”

春桃的脸“唰”地白了,捏着碗沿的手指猛地收紧。

她确实收了别人的好处,可那人只说让这丫头“安分”点,没说要下死手啊!

林砚秋看在眼里,心里冷笑。

果然有鬼。

她撑着墙慢慢坐首,故意露出手腕上的星图印记,声音轻飘飘的:“再说了,我要是死了,谁给王爷冲喜?

听说王爷的病……就指着这喜事儿续命呢。”

这话戳中了要害。

靖王爷萧玦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手握重兵,就算快死了,也是王府的天。

谁敢耽误他的事?

春桃的眼神乱了,端着药碗的手开始发颤。

雨越下越大,打在破窗上“噼里啪啦”响,像有人在外面敲鼓。

柴房里静得可怕,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还有春桃越来越重的喘息。

林砚秋悄悄摸向袖中,指尖触到个坚硬的物件——是那盏青铜灯!

它竟然跟着穿过来了,此刻正静静躺在粗布衣袖里,灯身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暖得像团火。

她的心定了定。

不管这王府是龙潭还是虎穴,她都得闯一闯。

为了活下去,为了查清原主的死因,也为了这盏青铜灯,还有手腕上这道邪门的星图印。

春桃终于咬了咬牙,把药碗重重墩在地上:“你等着!

我这就去告诉张妈妈,看她怎么收拾你!”

说完,扭着腰杆匆匆跑了,连门都忘了关。

冷风卷着雨丝灌进来,林砚秋打了个寒颤,却笑了。

第一步,活下来了。

接下来,该看看这位传说中的靖王爷,还有这深宅大院里,到底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手腕上的星图印忽然热了一下,像有颗小火星在皮肤底下跳了跳。

林砚秋低头看着那道青灰色的纹路,眼底闪过一丝探究。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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