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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3 07:40:37 

桃花会上,洛瑶郡主诬陷我。说我眼皮子浅,拿了她的缠丝镶玉金镯子。裴承宴过来,不问青红皂白,让我向洛瑶郡主道歉。分明那镯子不是我拿的,分明他知道我身价无数。

无论什么好东西在我眼里也是平常。一个缠丝金镯子不可能就入了我的眼。可是,他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筱绡,我不想娶你,你又不肯退婚,那么,你就独自承受这苦果吧。原来这一出,并不仅仅是洛瑶郡主针对我。这里,竟然也有裴承宴的手笔。我和裴承宴,早有婚约。他的祖父和我的祖父是好友。当年,他祖父是个穷苦的书生,是我的祖父资助他一路高中,官至宰辅。三年前,我父母出海行商,船遇风暴,无一人生还。祖父听闻大病一场,身子从此一日不如一日。在他弥留之际,裴承宴的祖父来了。祖父将我托付给他,我安葬了祖父,随裴承宴的祖父去了裴家。半年后,裴承宴的祖父因一场风寒去世。从此,这个世上再无一人护我。裴承宴的父亲在户部任尚书,他才智平庸,官职再无上升的可能。裴承宴少年天才,十七岁中了榜眼,如今为翰林院编修。

自裴祖父去世,裴家处境尴尬。裴宰辅在世时候有多风光,如今裴家就有多尴尬。

裴家极度渴望重回朝中权力中央。此时,有传言说洛瑶郡主心仪裴承宴,裴家动了心。

廊柱后,我偷听裴承宴和洛瑶郡主的谈话,想明白了这一切。他们二人已然看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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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出戏,就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他们想让我给洛瑶郡主腾地,让裴承宴名声无损。

我的丫鬟小蛮回来了,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角。我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廊柱前的两人,心中有些作呕。本来,我看着裴承宴也还行,即使知道他不喜欢我。但他至少皮相好看,家世清白,嫁了就嫁了。现在这样算计我,我可不能让他如了愿。走远些离了廊柱,我问小蛮,拿来了?小蛮点头,又迟疑道:刚刚廊柱前的那人,是不是裴公子?

我点点头,是他。小蛮怒气冲冲,他敢背叛小姐?我找他去。我拉住小蛮,无妨,他不想要这婚约,我现在也不想嫁他,正好。小蛮递给我一个匣子,我拿过来打开。

里面有十几个缠丝镶玉金镯子。各式各样的都有,全都是我店铺的。

这是洛瑶郡主开口说她的金镯子丢了的时候,我吩咐小蛮去我的店铺里取的。本着今日聚会,何必发生风波的想法。便想着拿这些金镯子让洛瑶郡主选一个,哄哄她。区区一个镯子罢了,为它影响心情不值得。不想洛瑶是设了局,让我来钻。我又把匣子给了小蛮,用不上了,咱们回去吧。我住在裴承宴家。从我住进来起,裴夫人就不喜我。即使我待她事事恭谨,她面上也难见一丝笑意。以前不知道,常常拿了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后来明白了,她不想让我嫁给她的儿子,她不想成为我婆母。回到裴家,我把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叫上,让她们收拾东西,离开裴府。直到我的东西打包好,一一装上车,裴夫人姗姗来迟。

苏姑娘,你,你这是做什么?裴夫人一贯冷着的脸上,使劲做出讶异又吃惊的表情。

但想要往起翘的唇角,压也压不住。一张脸扭曲得狠了,就有些喜庆的狰狞。裴夫人,多谢你家收留。不过我不想嫁给裴承宴了,自然也不好再住在你们家。我直来直去,裴夫人,当年的婚书还我吧。这这这,裴夫人纠结了一会儿。

到底更多的是担心迟则生变,婚书我拿来了,你拿回去吧,信物还我。

裴夫人恢复之前的冷漠,将婚书递给我的瞬间,眼里有急切和喜悦。我拿过来,瞧清楚了上面确实是我的名字和八字,才一把撕碎了,又让小蛮点火折子烧了。

裴夫人不耐道:我家的信物呢?我叫了声小蛮,小蛮从个婆子手里拿过一个小盒子,走过去递给裴夫人。裴夫人打开看看,可是丝毫无损?当面看清楚了,事后再找我家小姐,我们是不认的。小蛮是我的婢女,情同我的姐妹,她见不得我受委屈,全程没给裴夫人好脸色。裴夫人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玉镯,晶莹剔透,用的是上好料子,是裴承宴祖父给我的。婚约已毁,如今,我们两不相欠,我对走过来的裴承宴道,以后再遇见就是陌路。裴承宴脸色白了一白,想说什么,嗫嚅着唇,到底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我带着车队去了我的商铺,我的铺子开在京城繁华地段。有两层楼,楼后面还有三进院落。当年,我把生意迁入京城,损失了原本的全部人脉资源。

重新再聚拢人脉资源,又耗费不少。好在我的运气好,做生意上也有天分。来了京城后,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其实我当初那么做,也是想到我迟早要嫁入裴家,生意在渝州,路途遥远,我兼顾不周。把生意迁入京城,我在裴家坐镇,就好了。

只是不想短短不足三年的时间,事情就变了。裴承宴不喜欢我,嫌弃我给他丢人,我一直知道。之前是我犯傻,以为日久生情,他总有一日能看见我的好。我初到京城,就给京城八卦添了一笔笑话。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京城的繁华,忍不住撩起车帘,探出头看个不停。第二日京城就流出我的闲话。没有见过世面,乡下来的粗野丫头。

一点儿礼也不懂,抛头露面,不知羞耻……裴夫人当天就遣了个婆子丢给我一本《女戒》。

婆子高高在上,告诉我夫人罚我抄十遍《女戒》。裴夫人要煞一煞我的粗鲁不堪,磨一磨我的野性子。更是给我一个下马威。我自小也是爹娘捧在掌心的娇娇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不公正冤屈。但寄人篱下,我还是忍了,顺从了,还自我安慰这是入乡随俗。裴承宴那时来瞧过我一回,他看我抄写《女戒》肿起的手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这次可吃了教训了?京城是那么好待的地吗?受不了就回渝州去吧。

我没有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倔强地抬头看着他,我不会退,那样也不是我。他嗤

笑了一声,转身走了。我继续埋头抄写《女戒》。半年后,裴承宴的祖父去世,裴承宴的脸上看不出多少悲伤。一天,我忙着商铺的事情,回裴家有点儿晚。路过花园,看见裴承宴独自站在一棵树下,仰着头,也不知道看什么。我本想当没有看见,但他的背影委实单薄了些,看着有些可怜。他自小跟在祖父身边,得祖父培养。他祖父去世,他外表与平时无异,但身子越来越消瘦。我走近他的声音,让他回了头。他眼中的泪,出其不意地就那样直直看进我的眼里。我没有想到是这样,想转身,又顿住。

他就那样用一双含泪的眼睛看着我,眼底弥漫的悲伤,比夜色还要浓郁。这样的悲伤,我经历过。我慢慢地走到他身前,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伸出手,抱住了他,先是轻轻地圈着他,后来收紧了手臂。他埋头在我的肩上,无声地哭。那晚的事情,只有裴承宴和我知道。那晚,我对裴承宴动了心。现在想来,大抵是因为我们都失去了至亲的缘故。总是觉得我懂他,他也懂我。可那之后,裴承宴在我面前,总是面无表情。以至于我总是在猜,猜他的喜好,猜他的厌恶。

终于有一天,我累了。而终于,裴承宴也对我出手了。他又想要退婚,又想要好名声。

可这世上哪有那样好的事情,鱼和熊掌都能兼得呢?京城又有流言四起,并且有传播得越来越广之势。裴宰辅的孙子,喜新厌旧,毁了裴宰辅生前给他定下的亲事。

裴承宴的祖父素有贤名,他去世时候,整个京城都沉浸在悲伤中。如今得知在他死后,他的子孙违背他的意愿悔婚。如此悖逆不孝,一时人人义愤填膺。短短一句话,流传的版本不一,但每个版本都说得有鼻子有眼。

就好像那人亲眼看见了裴承宴如何喜新厌旧,如何悔婚一样。经此一事,我发觉京城人人堪比说书先生,京城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裴家如何我不知道,但我快要忙晕头了。人们很快知道我就是裴家悔婚的那女子,并且打听到了我的店铺。

如潮水一般的顾客不请自来,并且是退了一波,又来一波。京城繁华,人口多,我店铺里的伙计忙得脚不沾地,我不得不临时又请了帮工。等到流言被压下去,已经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情了。我的店铺也终于慢慢恢复之前正常营业状态。

这段时间大伙辛苦,这日晚上关上栅板,我请大伙去聚仙楼喝酒。聚仙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到了晚上,楼上楼下灯火通明,最是热闹。我们一行人做了三大桌,店铺的老板替我招呼大家,小蛮替我挡酒。我一人坐在角落里,默默吃东西,听伙计们聊天,只觉热闹有趣。在渝州,我常常请伙计们喝酒,到了京城,这还是第一次。

裴夫人让我抄写《女戒》,又让婆子给我讲什么是京城人的体面,还是影响了我。好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还是从前渝州的那个洒脱不羁的我。任性、自由、敢作敢为,不输男儿一分半点。从聚仙楼出来,已经是午夜时分。

东倒西歪外的伙计扶着西倒东歪的伙计,不管怎样是堪堪站住了,还能往前走。

掌柜的要让人送我,我拒绝了,小蛮武艺高超,有她保护,足够。人都走了,我叫了一声小蛮,也要离开的时候,我瞧见了萧烈。他一身风尘仆仆,牵的一匹黑色高头大马倒是极神骏。恩公,他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我叫道。呃,我扶额,帮萧烈的时候年少不懂事。当时不许他叫我名字,让他称呼我恩公。他也依了,现在就这么大声喊了出来。我左右看看,见附近没有人,忙忙瞪了他一眼。喊什么喊,恩公恩公,我是男人吗?你就乱喊。他的脸红了,手脚无处安放。

萧烈笑着露出一口的白牙,对我道:我委实意外,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恩——

对上我的凝视,他忙转口,苏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吃饭。在饭馆不是吃饭,还能是干什么?哦,哦,对哈。他独自哈哈哈了几声,我能请苏姑娘一起用膳吗?

我沉默了,几年不见,当年的那个小可怜,现在变傻了?哦,他见我不说话,反应过来,你已经用过了。许是他笑的过于傻气,我违背了自己多年的习惯,告诉了他我的店铺地址,让他有困难来店铺找我。这件事情我没有放在心上,这些年生意做得大,随手洒出去的钱也不少,适当地帮帮人,也不赖。不想,第二日我尚未起床,萧烈就来找我了。洗漱后,小蛮给我梳妆。我打着哈欠,想萧烈到底是遭遇了什么,导致他一大早就来向我求助了。喝了一杯温茶,我总算是精神些了,到前厅去见萧烈。他今日换了身衣裳,月牙白的纹暗绣锦衫,衬得他的身形颀长挺拔,玉树临风。昨日的风尘仆仆一扫而光,眉眼如画,却一脸的冷漠疏离。我顿了顿,迈步进前厅。萧烈看见我,什么冷漠疏离都没了,眼睛再小点儿,都要笑没了。苏姑娘,你睡好了吗?还没有吃早膳吧?

我在六福居给你买了水晶包,听说他家的水晶包满京城再找不出第二家。六福居的水晶包,那可是起晚都排不上号的,也不知道萧烈起多早?总不能是一夜未睡吧。

下意识看了看萧烈的眼下,有一团青黑,难道他真的一夜未睡?你来——给你送早膳,他笑眯眯的。我怀疑在门外看见的那个淡漠疏离的人是我眼花了,下一刻我懂了,他大概是有所求。寻求我帮忙的人不少,二次而来的也不少,但一般二次来的,我大多不予理会。原因无他,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商人逐利,一次帮扶不起来的阿斗,不扶也罢。昨天我也是脑子一抽,告诉了他我的住址。无可聊,我端茶送客。萧烈起身问我,午膳想吃什么?我的厨子自会安排。我想见你。我心思一动,你现在已经见到了。我想天天都能见到你,他目光深深,我明日来提亲,好不好?

天啊,他不光是想要二次借钱,他竟然想把我这座金山搬回他家!好算计,可这些年像他这般算计的人也不是少数。不好,我板着脸,萧烈,你是不是想要恩将仇报?我是真的喜欢你,他一脸的委屈,像被遗弃的黄毛大狗,可怜兮兮。喜欢嘛,我也曾喜欢过裴承宴,但现在一点儿都不喜欢了。我是商人,现实得很,话本子上的情情爱爱当戏看就完了。多谢你喜欢我,但我不喜欢你,我再次举茶送客。

萧烈一步三回头地走了。那笼水晶包,我让小蛮给前院的掌柜的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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