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死人手机里抢红包(倒计时褚阎)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我在死人手机里抢红包)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
简介:殡仪馆停电,暴雨砸顶,女尸手机突然砸来47万红包:24小时内找回她的头,否则翻倍索命!化妆师阮罂割臂融血,直播跨国追头,万米高空跳伞,迪拜黑市拍卖,她抱着血头狂奔,只为救外婆一命。倒计时开始,每滴心跳都在开价——今晚,谁才是被拍卖的猎物?第一章暴雨停尸间我叫阮罂。现在是半夜十二点零一分,外头雷雨像疯狗在啃屋顶。殡仪馆停电,整栋楼只剩我手机的冷光在跳。
冷柜里躺着一具无头女尸。她没名字,我没钱。
手机屏幕亮着——红包雨哗啦啦砸进我的网贷APP:470001.00元。
备注一行血红小字:24小时内把我的头找齐,否则金额×2,你偿命我笑出了声。
“姐妹,你比追债公司还狠。”尸体当然不会回我。但我得给她画完半张骷髅妆,立契。
这是我跟死人谈条件的仪式。啪嗒——备用发电机进水,跳闸。冷柜温度警报尖叫,数字从4℃飙到12℃。尸体表皮开始软化,像被温水泡开的面膜,一碰就花。“操。
”我骂了一句,把化妆箱掀翻。口红滚了一地,全是无机色,不够黏。我盯着自己的左臂。
47道纹身血线,每一道代表一千块债。再划一道,48000就齐了。
刀片在腕上轻轻一拉。血珠滚出来,暖得吓人。我把口红芯子塞进伤口,像填子弹。
颜料遇血,瞬间融化成艳红蜡油。我两指蘸了,狠狠抹在尸体颧骨。
血蜡顺着皮肤纹理渗进去,遇到高温——嗤啦一声,凝固成黑色裂纹。半张骷髅妆完成。
死人脸一半艳笑一半枯骨。我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契成。”手机震动,新提示:倒计时23:59:00开始我吐出一口血腥味的唾沫。下一秒,女尸口袋里的手机亮了。指纹锁。需要指纹。我抓起女尸的手。缺三根指头。
断面像被狗啃过,软塌塌。“行,我给你造一根。”我从化妆箱底层摸出“人皮指膜胶”。
这玩意儿原本是帮死者补指纹用的,现在补到我手上。我把食指伸进胶桶,转三圈,拔出来,指膜半透明,带着尸蜡的冷香。我把指膜贴在自己食指,再抹一层冷却尸蜡加固。
指纹纹路清晰——女尸的断指在我手上复活。啪。手机解锁。
地图红点一闪:市刑侦支队物证科冰库我咧嘴笑。“姐妹,你头在公安局?
”“真会挑地方。”我把手机塞进胸口。拎起化妆箱往外走。门口却杵着一个人。白大褂,金丝眼镜,我的前男友——沈知行。他手里端着保温杯,杯里泡着枸杞和福尔马林。“阮罂,你又偷尸体?”我抬手亮出断指耳坠。刚切下来的女尸无名指,血珠还热。“送你的,情侣款。”沈知行脸色煞白,保温杯啪一声掉地上。枸杞滚进雨水里,像一颗颗眼珠。
我趁他弯腰去捡,抡起冷藏袋蒙住他的头。“借你门禁卡一用。”他挣扎,我膝盖顶他腰眼。
“别喊,死人都在听。”卡到手。我把他塞进停尸柜,顺手在柜门写:半小时后放你,乖我冲向大门。雨水像瀑布倒灌。门口横着一具浮尸,脸朝下泡在水沟里,肚子鼓成球,堵死电动闸门。我骂了句脏话,拽过电锯,拉火——嗡!电锯切进浮尸腰眼,黑水喷我一脸。
我把尸体当浮桥,绑在腰上。再锯闸门感应器。火花四溅,系统误判“灵车通行”。
闸杆升起,我顶着腐尸和暴雨,冲进黑夜。倒计时23:22:07。我舔了舔嘴角的雨水。
咸的。像血。第二章尸袋里的活人我拖着浮尸跑了两条街,才发现它肚子上插着我半截口红。
塑料壳子被水泡得发白,像根骨头。“谢了兄弟,借你命用用。”我拍拍浮尸鼓胀的肚皮,把它塞进路边垃圾桶。尸体卡进桶口,嘭一声,像塞满的快递。
手机导航尖叫:距离市局物证科3.7公里,步行预计47分钟我抬头——整条河堤公路塌方,路灯倒栽葱泡在水里。
只有一辆外卖电动车倒在路边,后座绑着“今日特惠:烤全鸡”。鸡早泡胀了,皮肉分离,像脱壳的尸。我拔掉电动车钥匙,拧开电门。电量显示:12%。“够了,跑单程。
”雨幕里,我骑着电动车驮着化妆箱,像骑着一头发情的蟑螂。风把雨衣吹成翅膀,呼啦啦往脸上抽。路过24小时成人用品店。橱窗里模特没头,穿着护士服。我停了三秒,把模特头拧下来塞进箱子。“备用,万一认错头还能顶账。”电动车熄火。电量归零。
我把车踹进河里,听它咕咚一声沉尸。
手机震动:倒计时22:11:00一条新弹幕飘过:观众送火箭×1,想看主播真人砍手直播间?我低头才发现女尸手机后台自动推流。
右上角观众数:13.7万。弹幕像蛆:姐姐好飒!砍她!砍她!我冲镜头竖中指。
想看砍手?先刷嘉年华。火箭瞬间刷屏。我咧嘴笑,把手机镜头对准自己。礼物到位,表演开始。我抓起刀片,在左手腕补第48道血线。血刚渗出来,弹幕一片卧槽。忽然,屏幕闪红,褚阎空降直播间,ID Zero_Doctor 飘金标。
他打字:22:00前不到冰库,你外婆的血袋就炸镜头一转,外婆躺在殡仪馆的告别椅上,手腕插管,血一滴一滴落进量筒。刻度:470ml。我喉咙发紧。470ml,刚好是我的债务数字。畜生。我关掉直播,把模特头当球踢,一路狂奔。跑到市局的围墙外。
墙头铁丝网带电,警报灯一闪一闪,像催命心跳。我从化妆箱掏出电锯,却发现电池进水,锯条卡死。废物。抬头看监控,红外像鬼眼。我把女尸手机打开闪光灯,对着摄像头晃三长两短。十秒后,后门吱呀开了条缝。沈知行居然逃出来了,额角流血,白大褂湿透。卡给你。他递出门禁卡,手抖得像癫痫。别问为什么,我他妈也欠褚阎钱。
我接过卡,顺手把断指耳坠塞进他口袋。情侣款,别弄丢。我钻进门缝。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像无数只死人手摸脸。物证科走廊。感应灯一盏盏亮,尽头就是冰库。
门口贴着封条:命案物证,擅入刑拘我舔了舔封条上的胶水,甜得发苦。刷卡,滴——门开。
零下25℃的雾气涌出来,像白蟒缠腿。冰库一排排不锈钢抽屉,像停尸房的抽屉放大版。
每个抽屉贴着编号。我找到21号。拉开——空的。操我一拳砸在冰壁上,血珠瞬间冻成红钻。背后有人轻笑。褚阎的声音贴在耳后:找头?先找自己。我猛地回头。
雾气中,他提着一颗冷冻人头,头发结满冰碴,脸却是我自己的。3D打印,喜欢吗?
他把头抛给我。我接住,冻得手指失去知觉。
手机倒计时跳成红色:21:59:59褚阎抬手,冰库灯全灭。黑暗中,只剩外婆的血滴声:嘀嗒,嘀嗒。我把自己的假头塞进抽屉,顺势滚进冰库深处。牙齿打颤,却笑出声:游戏才刚开始。第三章冰柜里的自己零下二十五度的空气像刀片,每吸一口,肺都被刮一次。我蜷在21号抽屉与墙壁的夹缝里,睫毛刚眨就结霜。
嗒——嗒——外婆的血滴声从手机扬声器里传来,像坏掉的水龙头,提醒我:还有21小时59分。褚阎的脚步声在外面踱步,皮鞋底踩过冰面,吱呀,吱呀,像在数我心脏的拍子。我屏住呼吸,把冻成冰坨的假头抱怀里,塑料头发刺进脖子,冷得发痛,却让我清醒。手机屏幕忽然亮起,直播间后台弹出系统提示:主播已断流5分钟,是否切换备用视角?我愣住——备用视角?还有谁在开直播?下一秒,冰柜顶部亮起红点,一颗微型摄像头正对着我。弹幕疯狂刷屏:找到她了!快看她睫毛上的冰!
褚阎的声音从摄像头传出,像贴着耳膜的低语:阮罂,冷吗?再给你五分钟,要么交出真头,要么看你外婆血流干。我骂了句脏话,哈出的白雾在镜头前结成一朵小云。
弹幕刷过一片哈哈哈。五分钟?我他妈连五秒都不想等。我伸手去摸21号抽屉的底部,指尖碰到一块凸起的金属,用力一扳——暗格!冷藏抽屉居然有第二层。
暗格里躺着一只黑色真空袋,袋口贴着标签:糖头·真头·冷藏-2℃。我心脏猛地一跳。
可袋子上还缠着钛合金锁链,锁孔是三角形的,像给外星钥匙留的门。
我从化妆箱底层掏出一根骨钉,原本是固定尸颚的玩意,尖头正好插进三角锁孔。
咔哒一声脆响,锁开了。我拽出真空袋,一颗披满冰霜的人头滚进我怀里。头发黏在我掌心,像冻硬的钢丝。我低头看那张脸——糖头,网红主播,此刻却像被时间按了暂停键。忽然,冰柜灯全亮。褚阎站在门口,手里拎着外婆的血袋,像拎一瓶红酒。把真头给我。
他声音温柔得像哄孩子。我把糖头的头抱得更紧,先放我外婆。褚阎笑了,手指一松,血袋啪一声碎在地上,470ml的血瞬间染红冰面。晚了。他抬脚踩进血泊,像踩进一滩果酱。我瞳孔猛缩,喉咙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嘶吼。下一秒,我抡起糖头的头,像抡铅球,直接砸向褚阎的脸。砰——冰坨子爆开,碎冰混着碎发糊了他一脸。他踉跄后退,我趁机冲向门口,却踩到血泊,啪叽一声滑倒。冰面太滑,我像狗一样四肢乱刨。
褚阎扑过来,膝盖压住我胸口,冰凉的手术刀贴在我眼皮上。把真头交出来,或者,我把你眼皮缝起来。我咬牙,突然抬手,把化妆箱里的人皮指膜胶整瓶拍在他脸上。
胶水遇冷瞬间凝固,褚阎的鼻孔被封死,他猛地后仰,像被无形的玻璃罩住头。我趁机翻身,骑到他身上,举起骨钉对着他喉咙。真头就在我怀里,但我要直播。褚阎瞪大眼,胶水把睫毛粘成刷子。我打开手机直播,摄像头对准他。直播间瞬间涌入30万人,弹幕疯狂刷屏:卧槽!真人PK!快捅!我把骨钉抵在他喉结,告诉观众,糖头的头为什么在你手里?褚阎喘不上气,声音闷在胶水里:她……签了器官捐赠协议,我……只是履行合同。我冷笑,捐赠给中东富豪,还是你的地下拍卖?褚阎不吭声,眼神却飘向冰柜角落。我顺着看过去——一只行李箱,上面贴着航空托运条:迪拜·VIP·冷冻生鲜。我全明白了。糖头的头,今晚就要飞迪拜。
我把骨钉往下一压,血珠渗出,在冰面上滚成小红球。把行李箱打开。褚阎颤抖着密码锁,咔哒,咔哒,箱盖掀开——里面塞满真空袋,每一袋都装着一颗人头。编号从01到36,糖头是37号。我头皮发麻,胃里翻江倒海。直播间炸了:报警!快报警!主播别怂,干他!
我深吸一口气,把直播镜头对准行李箱,各位老铁,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我抓起行李箱,拖向冰柜门口,像拖一车冻肉。褚阎扑上来抱住我腿,你会毁了整盘生意!
我抬脚踹在他鼻梁,胶水混着血花四溅。倒计时21:30:00。我拖着行李箱冲进走廊,身后褚阎的怒吼被冰柜门隔绝。冰库外,警铃大作。沈知行带着一群警察冲进来,枪口对准我。我举起双手,行李箱哐当一声倒地,36颗人头滚出来,像保龄球全中。
沈知行脸色煞白,阮罂,你疯了!我笑出眼泪,我只是想结账。
第四章行李箱里的子弹36颗冷冻人头滚到脚边,像刚出锅的冰球。沈知行举着枪,手抖得比我心跳还乱:“阮罂!把刀放下!”刀?我手里只有颗刚解冻的人头,糖头的脸贴着我胸口,还在滴水。/我咧嘴冲他笑:“别紧张,我只是来取快递。
”红点在我胸口蹦迪,警察的枪口排成一排。我舔了舔唇上的冰碴:“各位,行李箱是褚阎的,我只是签收。”褚阎从冰库里爬出来,半边脸被胶水糊成劣质面具,嘶吼:“她胡说!我才是受害者!”我一脚踹翻行李箱,“哗啦”一声,A4纸漫天飘。
《器官定向捐赠协议》落在沈知行脚边,签名:糖头、01号、02号……36号,红章闪闪——迪拜某私人医院。沈知行弯腰,指尖发抖:“这章……是真的。
”褚阎扑过来抢,我一肘顶在他喉结,他跪地干呕,血丝混着胶水拉丝。直播间后台还挂着,三十万弹幕刷屏:“报警!主播牛逼!快抓变态!”警笛由远而近,沈知行收起枪:“所有人,抱头蹲下!”我蹲下的瞬间,把糖头的头塞进背包,拉链“呲啦”一声,像缝死一条蛇。褚阎被反剪双手,还在嚎:“她偷了尸体!她是主谋!
”我抬头冲沈知行挑眉:“前男友,你信他还是信我?”他沉默,眼神打翻了一瓶酱油。
警察把我们分开押送,我抱着背包,糖头的头发在里头一下一下蹭我背脊,像心跳。
警车驶出院子,雨小了,路灯在水面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我数着心跳:21小时整。车厢里,褚阎坐对面,眼神像毒蛇:“你活不过今晚。”我耸耸肩:“先把脸上的胶水撕干净再说。
”他抬手去抠,撕下一层皮,血珠滚落,弹幕飘过:“真·剥脸皮!”警车急刹,司机骂娘:“路中间有人!”我探头,马路中央站着个白裙女人,长发湿透,怀里抱着颗人头——糖头的脸。我抱紧背包,拉链还死死咬住,那女人怀里的头是谁?
警察下车,女人抬头,脸和糖头一模一样:“把我的头还给我。
”褚阎脸色煞白:“不可能……她死了三天……”女人一步步逼近,每走一步,怀里的头滴下一滴血,雨水里开出一朵朵小红花。警察举枪:“站住!”女人置若罔闻。
我背包里的糖头突然动了,头发缠住我脖子,冰凉滑腻,我差点尖叫。褚阎趁机扑来抢包,我抬膝顶他裆部,他惨叫弯成虾米。车门被拉开,女人站在门口,湿发垂进车厢,像黑色帘子:“头,还我。”我一把扯过褚阎头发,把他推向女人:“你的头在他那儿!
”女人指甲陷入褚阎脸皮,撕拉一声,整张脸皮被揭下,血喷满窗。警察愣神,枪都忘了开。
我趁机推开车门,冲进雨幕。背包里的糖头安静了,像被女人的出现安抚。我狂奔,雨水灌进鞋里,冰冷刺骨。身后枪声、惨叫混成一片,我不敢回头。
直播间弹幕疯刷:“主播快跑!”“灵异现场!”我冲到桥洞下,喘得像破风箱,打开背包——糖头的眼睛突然睁开,直勾勾看我。我差点把它扔出去,它却开口,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带我回家。”“你家在哪儿?”“404号直播间。”我抬头,桥洞墙上用血写着:404号直播间,今晚开播。倒计时20:30:00,我抱紧糖头的头:“行,今晚我当主角。”第五章血路直播我背着外婆,糖头的头在背包里晃,像一颗定时心脏。18:00:00倒计时在瞳孔里跳动。
楼梯间漆黑,每一步都踩碎玻璃,声音像骨头折裂。外婆轻得像纸,呼吸却烫我脖子。
“囡囡,别管我,去找头……”我咬紧牙关,“先救命,再算账。”19层到1层,十七层地狱。下到15层时,脚下一滑,外婆差点脱手。我跪地,膝盖磕进碎玻璃,血顺裤管往下淌。背包拉链“呲啦”一声,糖头的嘴贴着我耳朵:“左边安全通道有人。
”我屏住呼吸,听见皮鞋踏水声。褚阎没死?我轻轻放下外婆,把她塞进消防柜,关门前,她对我笑,嘴角有血丝。“我等你。”我拎着手术刀,刀背反光像一条月刃。通道门推开,黑影扑来。我侧身,刀口划过对方喉咙,血喷在墙上,像泼墨。不是褚阎,是褚阎的司机。
他倒下时,手里掉出一把车钥匙。钥匙牌上写着:冷链厢货·零度我捡起钥匙,糖头冷笑:“车里有惊喜。”我回到消防柜,背起外婆,继续往下。14层,灯管突然爆裂,火花四射。我抬手挡脸,手背烫出一串水泡。背包震动,手机弹出提示:观众送火箭×10,想看主播徒手拆灯管我骂了句脏话,一脚踹开灯管,玻璃雨里穿过。13层,楼梯被铁链锁死。我抡起电锯,锯片卷刃。
糖头轻声提醒:“锁孔里塞了人牙。”我低头一看,锁孔里果然一排牙。我掰下一颗,门开了。12层,地面全是积水,漂浮着碎肉和头发。我踩到一块软物,低头——一张人脸皮,五官完整,是褚阎的。我胃里翻江倒海,却听见广播:“阮罂,你踩的是我的脸。”我猛地抬头,天花板摄像头亮着红光。“下一关,电梯井。”11层,电梯门大开,轿厢悬在半空,钢缆断成麻花。我探头往下看,黑洞洞,像怪兽喉咙。
糖头说:“跳,下面是冷链车。”我深吸气,背紧外婆,纵身一跃。失重三秒,砸进软绵绵的货箱。冷雾扑面,温度-20℃。我爬出箱子,发现自己躺在成堆真空袋里,每袋一颗人头。编号01到37,糖头摆在最上面,对我眨眼。我喉咙发紧。
车厢后门突然关上,发动机轰鸣,车动了。我扑到驾驶窗,司机座位上没人。自动驾驶,目的地:迪拜?我抡起座椅下的撬棍,砸向控制台。
屏幕跳出倒计时:17:30:00糖头声音在车厢回荡:“想下车,先付车费。
”我怒吼:“多少?”“一条手臂。”我咬牙,抡起撬棍砸向自己左臂。骨裂声清脆,血喷在车厢壁,瞬间结冰。车门解锁。我抱着外婆,拖着断臂,滚下车。雨又大了,血水混着雨水,在地面开出一条红河。直播间弹幕疯狂刷屏:“主播真汉子!
”“下一关去哪?”我抬头,看见远处霓虹灯牌:市中心·器官银行倒计时17:00:00。我背起外婆,糖头的头在背包里笑:“欢迎来到最后一站。
六章器官银行·血债拍卖倒计时17:00:00霓虹灯牌器官银行在雨里抽筋似闪烁。
我把外婆放在门口花坛,她脸色白得能透月光。
背包里低声倒计时:“17:00:00……16:59:59……”我舔了舔断臂的血痂,铁锈味像过期可乐。银行大门紧闭,指纹+虹膜+密码,三重锁闪着蓝光。
我抬手——左手只剩半截,虹膜被血糊住。“阮罂,你进不去。
”褚阎的声音从头顶喇叭飘下来,像一只湿蝙蝠。我冲摄像头竖中指,“老子今天拆了你的提款机。”背包里糖头补刀:“后院有垃圾通道,直通冷库。
”我绕到后巷,一股福尔马林混着烂苹果的味直冲脑门。垃圾通道口被铁栅栏焊死,焊痕还冒着火星。我抡起撬棍,铁棍砸栅栏,火星溅到我断臂,疼得我眼前一黑。“操,再来!”第二下,焊点崩裂,栅栏飞出去,砸在雨里“咣当”一声。通道里黑得像墨汁,我手机灯一照——一地真空袋,每袋都装着脏器,像超市打折的鸭脖。我踩过去,脚下“噗嗤噗嗤”冒血泡。冷库门半掩,冷气像刀子往外捅。我推门,门后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口罩拉到下巴,正拿手机自拍。他看见我,差点把镜头吞进去。
“卧槽?活体?”我认出他——器官银行的夜班经理,微博认证“人体拼图大师”。
他冲我比剪刀手,“姐,来都来了,拍个照?”我抬手就是一撬棍,手机飞出去,屏幕碎成蜘蛛网。他弯腰捡手机,我趁机冲进冷库。冷库比冰柜大十倍,一排排不锈钢抽屉,像停尸房升了级。我拉开第21号抽屉,空的。“糖头,你耍我?”背包里糖头叹气,“头在拍卖台,今晚压轴。”冷库尽头亮起红灯,一扇玻璃门后,是圆形拍卖厅,座位全满,戴着各式面具。拍卖台上,透明展示柜里,孤零零一颗人头——糖头。我心脏骤停,那我的背包里是什么?我拉开背包,一颗陌生男人的头冲我眨眼,嘴角勾着诡笑。“惊喜吗?
”男人头开口,声音却是褚阎。我头皮炸开,把人头掼在地上,一脚踩爆。塑料壳碎裂,里面是微型摄像头。褚阎在广播里笑,“阮罂,你刚刚踩死了自己外婆的救命钱。”我怒吼,喉咙里全是铁锈。拍卖师敲槌,“21号拍品,糖头真头,起拍价100万。”我抡起撬棍,砸向展示柜,防弹玻璃纹丝不动。拍卖师继续喊,“加价10万!”我掏出手机,直播未断,在线人数飙到100万。我把镜头对准拍卖厅,“老铁们,今晚玩票大的,谁能帮我砸开这玻璃,我送他一截真人手指。”弹幕疯刷:“我来!”“定位发我!
”十秒后,拍卖厅后门被撞开,一群戴摩托车头盔的人冲进来,手里拎着铁锤。现场大乱,面具人尖叫逃窜,拍卖师抱头蹲地。我趁乱爬上拍卖台,一拳打碎应急按钮,警报声刺破屋顶。防弹玻璃自动升起,糖头的头滚到我脚边,睫毛上还挂着冰。我抱起头,褚阎的广播再次响起,“游戏升级,17小时后迪拜专机起飞,你赶得上吗?”我冷笑,“我赶不上的,是你的命。”我掏出手机,对准糖头的头,打开直播,“老铁们,最后18小时,我带你们跨国追头。”直播间人数冲到200万,火箭、嘉年华、超级火箭刷屏。我把糖头的头塞进保温箱,拉上外婆,冲出拍卖厅。
警车已包围大楼,我抬手,一辆改装冷链货车冲开警戒,车门喷着红字:零度快递·跨国闪送司机戴墨镜,冲我吹口哨,“姐,迪拜专线,走不走?”我跳上车,车门关闭瞬间,褚阎的广播最后一次响起,“阮罂,飞机上见,别忘了带你的手臂。”倒计时16:59:59我握紧方向盘,冷链货车冲进雨夜,像一颗出膛的子弹,直奔机场。
第七章跨国追头·万米高空直播倒计时16:59:58冷链货车冲出雨幕,像一头失控的冰龙。雨刷疯了,挡风玻璃全是血水和雨水的混合物。我把方向盘打到底,轮胎在积水里打滑,几乎横着冲出匝道。后视镜里,警灯红蓝交错,像两只疯狗追着我的尾巴咬。副驾上,外婆靠在车窗,呼吸越来越浅,每一次吐气都在玻璃上留下白雾。“外婆,别睡。”我晃她,她眼皮抬了一下,嘴角勉强扯出笑:“囡囡,记得把债还完。”我喉咙像塞了铁钉,说不出话。
背包在脚边震动,糖头的头隔着保温袋敲打车板:“机场,T3航站楼,货运通道。
”我咬牙,一脚油门到底,发动机怒吼像濒死的兽。雨点砸在车顶上,像无数颗子弹。
前方红灯,冷链车闯过去,横向一辆油罐车猛按喇叭。我猛打方向盘,车尾甩出一道弧线,油罐车擦着车厢而过,火星四溅。车厢里,保温箱里的糖头发出“咔”一声,冰裂了。
我心脏跟着裂开。16:45:00T3货运通道的铁门紧闭,门口停着一辆白色冷链机坪车,着英文:Zero Express · Organ Priority司机戴墨镜,嘴里嚼着口香糖,看见我断臂,吹了个泡泡。“货到了?”我把保温箱递过去,他打开一条缝,冷气扑面。糖头的眼睛在黑暗里眨了一下。墨镜司机耸耸肩,“迪拜专线,货舱温度零下26℃,活体运输,得加钱。”我掏出手机,直播间在线人数飙到300万,礼物雨像瀑布。我把手机镜头对准司机,“老铁们,打赏凑运费,目标:300万,走不走?
”火箭、嘉年华、超级火箭叠满屏幕,数字跳到302万。墨镜司机吹了个口哨,“上车。
”16:40:00机坪车穿过跑道,暴雨被机翼灯切成碎片。
一架波音777货机停在远机位,机身喷着巨型二维码,示:Zero Cargo Flight ZD037 · Dubai货舱门打开,传送带伸出,像一只饥饿的舌头。我把保温箱放上传送带,箱子刚触到金属板,警报声“哔”地响起。红灯闪,AI女声冰冷:“检测到非法活体器官,拒绝登机。
”我心口一沉,墨镜司机嚼口香糖的动作停了。“哥,系统认头不认人。”他摊手。
我抡起撬棍,一棍砸在扫码器上,火花四溅。警报声戛然而止,传送带继续运转,箱子被吞进货舱。16:35:00我扶着外婆爬上货梯,舱门关闭,黑暗瞬间压下来。
货舱像巨兽的胃,一排排金属货架挂满真空袋,每一袋都装着人体部件。我找到21号货架,保温箱被锁在透明柜子里,柜门指纹锁闪着蓝光。我把断臂的血按在指纹屏上,屏幕红字:“不匹配。”“操。”外婆虚弱地抬手,“用我的。”我把外婆拇指按上去,绿光一闪,柜门弹开。保温箱里,糖头的头突然睁眼,对我比了个“嘘”。我心脏漏跳一拍。
16:30:00飞机开始滑行,引擎轰鸣像巨兽咆哮。我抱起保温箱,扶着外婆,穿过货舱,推开一道暗门——暗门后是机组休息舱,一张折叠床,一套空乘制服。
我把外婆放在床上,用安全带绑住,防止颠簸。我换上制服,断臂塞进袖子,袖子空荡荡。
广播响起,机长声音慵懒:“各位旅客,本次航班直飞迪拜,预计飞行6小时,请系好安全带。”16:25:00飞机离地,失重感像一只大手掐住喉咙。我回到货舱,糖头的头从保温箱飘起来,头发缠住我的脖子,冰凉。“直播继续。”她说。我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