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玥复仇录夏明玥萧彻免费完结小说_完本完结小说明玥复仇录(夏明玥萧彻)
上辈子被所爱之人背叛,三个孩子全部惨死,舌头被割去,嘴里被灌入五毒水,心肝即将要被做药引……一睁眼重生,她让他跪在地上忏悔,让他像猪猡一样任人宰割,却又让他久久的活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凤冠上的东珠硌得额角钝痛。
夏明玥在一阵剧烈摇晃中睁开眼,耳边喜娘正拖得长长的唱腔:“公主起行——”“嘶~这是在哪?
”肚子里五毒穿肠的绞痛感还没散尽,头痛欲裂,她记得自己还在将军府的地牢里,鼻尖还隐约残留着地牢里的潮湿霉味,记得小儿子阿彦惊恐的眼睛里,清清楚楚映着自己被生生割去舌头的血污,红得刺目。沈惊寒的夫人踩着她的手指,将一碗漆黑如墨的药汁强灌进她喉咙,那女人笑着,声音甜腻如蜜,字字却淬着毒:“公主这身子,刚好给将军当个药引。”而阿彦……只因他们嫌他哭闹,就火火杀了他,阿彦小小的身子软倒在地,胸口插着半截染血的短刀,暗红的血顺着衣襟淌下来,在冰冷的地面晕开一小片。他嘴角还淌着血沫,却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她的方向伸出小小的手,微弱的气音从喉咙里挤出来,不成调,却字字清晰——“额娘……娘……”那带血的小手伸到一半,就落下去了。临死前,她看见萧彻带着几个贴身侍卫冲进地牢,鬓角长了一层白发,混着战场上未干的血污,刺得人眼眶发酸。他把阿彦早已冰冷的小小身子抱到怀里,在战场上横刀立马、从不踉跄的身影,此刻就像被抽去了筋骨一样,一下就颓废下来。
那双在生死拼杀时刻都没有一丝惧意的眼,此刻的眼神都快碎了。他把孩子交给侍卫,跑过去扶她,眼神复杂又心痛。他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明玥,先别睡,我带你和孩子回家”她眼睁睁看着他头发又白了大半。她以为萧彻该恨她的,是她给沈惊寒送出去十一封密信,暴露了胡国作战计划,最后不但害的自己落得这下场,还害了她三个无辜的孩子,害得胡国差点灭国。谁曾想,最后,来寻她救她的人居然还是他萧彻。弥留之际她最后想的是——这一生错的离谱,这一切若能重来该多好。“公主?”轿辇外喜娘的声音又传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公主上车前还在哭闹,怎么这会不出声了,喜娘怕生事端,赶紧开口询问。“我没事,继续走吧”。夏明玥意识到——自己好像是重生了!夏明玥是夏国的大公主,明月公主。
夏国紧挨着胡国,两国因边界不清晰几乎常年交兵,胡地草地多盛产牛羊,养出的士兵个个身强体健,又英勇过人,夏国军队近年出现了颓败局势,,国土岌岌可危。
夏国皇上为保江山,想出个和亲休战的法子——一旦和亲,两国便成同盟,再无兵戈。
夏国这边出的和亲人选便是夏明玥。但是夏明玥却是十二分的抗拒,她早已有了心上人——镇国将军的嫡子沈惊寒。两人自小一同长大,青梅竹马的情分,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他俩是天定良缘。现在告诉她,让她放下个人感情,为了保住国土,远嫁给素未谋面的胡国太子!她不愿意。但是皇命难违,而且为了国家安宁,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她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所以上辈子,她对胡国,对胡国太子充满了怨恨,干了些害人害己蠢事,致使她到死都不得安宁,不过上天眷顾她,才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时间回到了她出嫁去胡国的路上,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伸出指尖触了下红盖头垂落的流苏,指甲猛地掐进了掌心。尖锐的痛感顺着指尖窜上来,她反而轻轻舒了口气。是疼的。这不是梦。她真的回来了。夏明玥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迷茫已全然被清明取代——虽然不知道为何上天肯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但是这辈子,她绝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活,她要阻止那一切的悲剧,还要让上辈子那些恶人付出代价!
打量着四周,上辈子只顾着哭,眼里有泪心里有怨的,倒是没细看这和亲的队伍原来这般盛大,这是萧彻给她的体面。胡国的铁骑个个身披玄甲,列成两排如铁壁森然,鎏金辇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车檐下的银铃一路摇曳,叮当声朝着北方蔓延。夏明玥伸手撩开窗帘一角,冷风瞬间灌了进来。视线越过喧闹的人群,落在远处的山坡上——那里立着一道银白色的身影,是沈惊寒。她的指尖猛地攥紧,随即咬紧牙关,眼神冰冷。他依旧是那副芝兰玉树的模样,月白色衣角在风里猎猎翻卷,右手按在胸前,遥遥做了个“等我”的口型。阳光下,他眉眼温柔,可这温柔却与地牢里那句“你和你那三个杂种,本就是棋子”重重叠在一起,心痛和恨意让她眼眶骤然发酸。上辈子的自己,因为那点青梅竹马的情分,曾把他当作唯一的白月光,都不用狗脑子好好思考过一些事情。这场和亲,明着是父王的旨意,暗地里,不正是他父亲镇国将军提议的吗?他身为将军府嫡子,若真有半分执意要娶她的心思,凭沈家的权势,换个公主远嫁胡国又有何难?为何偏偏是她?
夏明玥望着那道银白身影,突然身子一僵。恐怕,从一开始,他就在算计着如何利用她的感情,想将她这枚棋子,摆到最能为沈家牟利的位置上吧。
他大约早就盘算着,等将来凭战功扬名天下,权势稳固了,便能轻飘飘一脚将她踢开——到时候一个敌国皇后的死活,谁会真正在意?
夏明玥望着车窗外那道渐渐远去的身影,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嗤笑。真是可笑。
这些浅显的算计,她竟到此刻才彻底想明白。上辈子那些自欺欺人的小心思,如今想来,简直是蠢的没边!夏明玥面无表情地放下窗帘,隔绝那污她眼的人影。真好,他还在这儿,等着她重蹈覆辙。手掌攥了又攥……“等着吧,我是专门从地狱爬出来拉你的,这一世我也定让你来这地狱也走一遭。”心里想着事情,很快便到了胡国。太子屏退了宾客,红盖头被金簪挑开的刹那,她猝不及防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里,虽然带着打量但是特别明亮。胡国太子——萧彻,他比记忆中还要挺拔,玄色朝服上银线绣成的狼纹在烛火里流转,衬得他肩宽如岳,鼻梁高挺似刀削——哪有夏朝传闻中半分丑陋粗鲁。前世新婚夜,她只觉这人是抢走她姻缘的蛮夷,连正眼都懒得瞧,如今再看,只觉越看越觉满意,心里都跟着漾起圈圈涟漪。明明是第二世为夫妻了,现在反而害羞了起来。萧彻眼神柔和,唇边噙着笑意,目光落在自己的新娘子身上。来之前他便听过些风声,这位夏国公主本是极不情愿和亲的,为此闹了不少动静。他原以为,要么是位冷若冰霜的美人,要么是个性子泼辣的娇纵姑娘,却没料到眼前人竟是这般模样,倒像是个极好相处的。“太子妃似乎……”他说着,指尖轻轻擦过她的鬓角,替她将歪斜的凤钗扶正。指腹带着常年骑射留下的薄茧,带着草原独有的粗粝感,不经意间触到她耳后肌肤,“比传闻中,更可爱些。”换作以前,她肯定会偏过头躲开,还会冷冷地怼他:“你们胡人的手就是粗糙。”但现在,夏明玥看着他,没反驳,反而接下他的话,笑了笑:“太子殿下的眼睛,比月空中的星星还亮呢。”萧彻怔了一下,随即朗声笑了起来。“我的太子妃,”他笑意未歇,眼底漾着细碎的光,“比草原上变幻的流云,更让人捉摸不透,也更让人欢喜。”同上一世一样,夏明玥抵达胡国王都的第三日,沈惊寒的信就到了,藏在进贡的雨前龙井里。
熟悉的瘦金体写着:"玥儿,日后时机成熟,我必以十里红妆迎你归。"她唇角一撇,眼底满满的嫌恶,心里暗骂:真是狗窝里藏不住剩食的蠢货。这般猴急,也配成什么气候?
上辈子真是瞎了眼,竟会瞧上他这么个沉不住气的东西!前世她可是捧着这张信哭了半宿,把信纸按在胸口,以为握住了救命稻草。今生再看,只觉得那"玥儿"二字像沾了什么龌龊东西一般,恨不得立马把信撇开。
忍住恶心她提笔回信,模仿着从前的娇憨笔迹:"惊寒哥哥,胡国的城墙似乎比夏国矮些,太子说过几日带我校阅军营呢。"信纸折成蝴蝶形,塞进一只半旧的茉莉花茶罐里。
夏明玥望着老嬷嬷接过罐子,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老嬷嬷是夏国的人,在胡宫当差多年,早已摸清各处守卫换班的间隙,上辈子也是她说用寻常物件传递消息最是稳妥,这种老成精的滑头这辈子还是少交流吧,免得引起她的疑心。罐子里的信,就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胡国那座城是座易守难攻的瓮城,内侧第三段城砖下藏着暗门,门后是直通内城军械库的密道,开启的机关刻在城楼上那只石雕雄鹰的左翼。
这才是真正的机密。前世夏国军队久攻瓮城不下,便是因为萧彻靠着这条密道,一次次从内部奇袭,断了他们的粮草。这辈子沈惊寒可别想知道这秘密,她就要看着他往陷阱里跳。萧彻近日愈发觉的他的这位太子妃有些不同。
原本他以为自幼习琴棋书画的夏国公主会疏离胡地风物,可她的举动却透着莫名的熟稔:他处理政务时,她会端来亲手做的点心——虽做得粗糙,甜得发苦,眼里却满是认真;他偶然谈边境战事,她也耐心旁听,还会蹙眉问粮草过戈壁的事,不像懵懂闺秀;他说秋猎,她竟问“可否教我骑射”。
他暗自纳闷——夏国公主本该抚琴描花,怎会对骑射感兴趣?她语气自然得像早已知他擅长,甚至笃定他会应,倒像早就熟悉他和这胡地似的。"太子妃不怕摔吗?"在猎场,他看着她笨拙地踩着马镫,小白马不太听话,她差点就飞出去,亏得萧彻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才没摔在硬邦邦的草地上。目光扫过她额角沁出的细汗,还有被风吹乱却顾不上理的鬓发,语气里添了些认真:“咱们胡地的马认人,你越慌,它越不驯。只是你这身子骨,从前怕连马毛都没多摸过,偏要学这个,何苦来哉?
”话虽如此,他却伸手替她把松了的鞍带勒紧些,指尖碰到她紧绷的后背,还能感觉到那层薄薄的衣料下,肌肉还在因为刚才的惊吓微微发颤。"既然已嫁于殿下,必是要与殿下一同守着这片草原!"夏明玥松开弓弦,掌心被勒出红痕,却笑得明媚,"总不能只会绣花。"萧彻愣了愣,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他的掌心滚烫,指腹摩挲着她被缰绳勒出的红痕:"明玥,你..."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他本想问,你自夏国来,原是万般不情愿的,怎么才这几日,就肯对我笑的这么坦荡,肯学着踏胡地的马、挽胡地的弓?夏国与胡国接壤百年,刀兵相见是常事,谁也说不准日后会不会再掀战火——你竟像是半分不记着这些,反倒是要同我一道守着这片风沙地一般,这心思...可是真的?这些话太沉,像压在两国边境的界碑,问出口怕惊碎了眼前的温存。他喉结滚了滚,还是把心头那些疑虑按了下去,只低低道:"累了就歇歇,有我在。"这句话像暖炉,熨得她心口发痒。前世他说过无数次类似的话。她生产阿彦时难产,他守在产房外三天三夜,听到婴儿啼哭时,这个在战场上从不知道怕的男人,竟扶着门框滑坐在地;她随口说喜欢夏国的海棠,他让人在宫墙外种了整整一排,深秋时亲自摘了最大的那枝,笨拙地插进她的妆奁。可那时她满心都是沈惊寒的"等我",把这些好都当成了蛮夷的讨好,视作对她爱情的亵渎,错过了顶真诚的心。
胡国的日子比想象中快。夏明玥的骑射日渐精进,从最初需要萧彻牵着马缰,到后来能在围猎时射中奔跑的黄羊。萧彻总笑着说她是天生的猎手,却不知每个深夜,她都会从噩梦中惊醒——梦里总缠着血色模糊的断壁,孩子们的哭喊声像淬了冰的针,扎得她心口发紧。再难合眼时,她便披衣起身,对着自己影子挥剑,直到天蒙蒙亮才回去。
不只骑射,她还央求萧彻为她寻来顶尖高手,潜心修习拳脚、力量与兵器之术。
数载寒暑一得闲就去苦练,她的身手也堪堪称得上高手了。
她心中自有盘算:若真如前世那般轨迹,她至少要护住孩子们周全。那些恶徒,一旦轮到她手里,她便要亲手了结,以泄心头之恨。既有了这般目标,她练得愈发勤勉,不敢有丝毫懈怠。萧彻偶尔会来看她练拳,见她招招狠厉、步步较真,总有些不解。
她终究是不必上战场的,何苦如此严苛地逼自己?不过她不主动说,他也就不问了。
时间到来了长子阿瑾满周岁时,萧彻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笨拙地学着换尿布,被尿了一身也不恼,只举着孩子哈哈大笑:"老子都敢尿!有胆量!不愧是我萧彻的种!
"夏明玥看着眼前温馨的父子俩,忽然想起前世阿瑾被沈惊寒的人一箭穿心时的样子,心口一阵阵的疼,她瞬间握起拳头,这一世她的阿瑾不会再被欺负了,随即眼神也坚定了“娘一定护你一世周全”。她的信依旧按时送到沈惊寒手中。
有时说"胡国今年雪灾,粮草恐不足",有时说"萧彻对我疑心渐生,恐难再传消息"。
沈惊寒的回信越来越频繁,字里行间的得意藏不住:"玥儿放心,待我破了胡国,便立你为正妻,到时你的孩子我定也当作宝贝一般对待"夏明玥每次看完信,都用火盆烧掉信纸,看灰烬在气流里打旋。她已经告诉萧彻她和沈惊寒的有书信来往,萧彻也不看就只道相信她,但是会在她被烟呛的她咳嗽时递过一杯温茶,轻声说:"纸灰呛人,下次我来烧。"她开始跟着萧彻处理政务。
胡国的吏治比夏国清明得多,当兵的家里免征三年赋税,孤儿寡母每月能领两斗米。
萧彻会亲自去军营,和士兵同吃同住,夜里裹着同一张羊皮袄听他们讲家乡的事。"他们说,跟着太子打仗,死也值。"某次酒后,夏明玥这般说。萧彻靠在毡毯上,望着帐外的篝火笑了笑,"我父亲说,要让子民知道,他们的汗王可不是只坐在宫殿里享福的。"夏明玥望着他被火光映红的侧脸,忽然想起夏国的军营。沈惊寒的父亲,老镇国将军,总说"兵卒如草芥",记得有年冬训冻死了三个新兵,也只当是寻常事。"你不一样。"她轻声说。萧彻转过头,琥珀色的眼睛在夜里亮得惊人:"哪里不一样?""你心里有他们。"他忽然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揉一只温顺的小兽:"我心里还有你。"夏明玥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一世,她要用生命保护好这个英主,他值得世上最好的真心。次子阿恒出生那年,夏国派来了使者,是父王身边那位姓刘的老太监。刘公公早年曾在将军府当差,受过将军府的恩惠,后来才被调去宫中伺候父王,与将军府的人素来亲厚。
他捧着一盒子流光溢彩的珠宝进来时,脸上带着几分旧识相见的熟稔,先笑着给明玥道了喜,才躬身传了夏王的口谕:"公主安心在胡国,为夏国谋福。"谋福?
夏明玥指尖划过珠宝箱的锁扣,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涩意的笑。前世,就是这句轻飘飘的“为夏国谋福”,让她当了真。那时她总想着,父王终究是念着她这个远嫁的女儿的,不然怎会特意派刘公公送来口谕?而沈惊寒,那个在她面前温文尔雅、说“待夏国安定下来,我便奏请陛下,亲自接你回故土去。
”她也信了他眼底的“深情”。于是,胡国粮仓的分布图、戍边将领的轮值表,那些她凭着记忆一点点拼凑出的机密,都被她趁着夜色塞给了沈惊寒派来的人。
她以为自己是在顾全大局,是在为两国百姓求一份安宁,更是在回应父王的“牵挂”与沈惊寒的“爱意”。却不知,那早已是引向覆灭的伏笔。
"替我谢父王。"她笑着收下珠宝,转头就让人送到了胡国的军械坊,"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