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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人生之我在非洲当皇帝恩孔博韩小信热门完结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重启人生之我在非洲当皇帝(恩孔博韩小信)

时间: 2025-09-13 07:40:51 

泥浆糊住了韩小信的半张脸,腥臭,带着某种动物粪便的腐败气味。粗粝的手压着他的后颈,用蛮力将他整个脑袋往更深的泥泞里按下去。窒息感火烧火燎地窜上喉咙,耳畔是叽里呱啦的、他半懂不懂的土语,混杂着狂野兴奋的狞笑。视线被泥水模糊,他只看见几只赤裸的、沾满红土的脚在他眼前来回踩踏,溅起更多污点。

工厂里机器的轰鸣似乎还在耳膜里残留,与眼前原始粗暴的场景诡异重叠——谁能想到,半个月前他还在深圳宝安区的一家电子厂流水线上为了一小时十八块的工钱打螺丝,现在却被非洲不知哪个犄角旮旯的部落武装按在泥地里,像头待宰的牲口。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韩小信混沌的大脑艰难地回溯着。三个月前,他还是那个在流水线上机械重复动作的打工仔。每天十二小时,每周六天,站着都能睡着。

父亲重病需要钱,弟弟妹妹上学需要钱,村里盖新房需要钱……中专毕业的他,除了进厂似乎没有别的选择。直到那天,中介小陈在厂门口唾沫横飞地宣传:“非洲项目!

月入两万!包吃包住!技术工人优先!”两万。这个数字像电流一样击中了韩小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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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没怎么犹豫就报了名,经过一周仓促培训,与三十多个同样怀揣发财梦的工友一起,踏上了这片传说中的土地。现实很快击碎了梦想。

所谓的“技术工作”是在一个偏远地区的中国矿业公司做最苦最累的活,安全措施简陋,当地雇员时常骚乱。更可怕的是,他们所在区域恰好位于两个部落武装冲突的交界处。

一周前,营地遭到袭击,工友们四散逃命。韩小信在雨林中挣扎求生三天,最终还是被这个自称“恩孔博战士”的武装团伙捕获。一根削尖的木矛抵住了他的太阳穴,冰冷的死亡触感让他肌肉瞬间绷紧。压着他的人叽里咕噜地吼叫着,唾沫星子喷到他后脑勺上。他连蒙带猜,大概明白对方把他当成了敌对部落雇来的“白人奸细”。混乱中,他那个破旧不堪、塞满了全部家当的背包被粗暴地扯开。

几件皱巴巴的工服被嫌弃地扔进泥水,那本边角卷得不成样子的《毛选》合订本掉了出来,红封面在灰暗的天地间刺眼得很——这是离乡前高中老师送的,说无论走到哪里都要记得读书。

一个脸上涂着白色恐怖油彩、脖子上挂着一串不知道什么动物牙齿的武装分子好奇地捡起来,胡乱翻了几页,密密麻麻的方块字让他露出厌恶又困惑的表情。他冲着同伴嚷嚷了几句,周围响起一片哄笑。那家伙哗啦几下,极其粗暴地将书页撕扯下来,揉成一团,又从旁边人手里接过一把干燥的茅草,就着还在冒烟的火绳,试图引火。纸张燃烧起来,微弱的火苗舔舐着伟人的头像,腾起一缕青烟。压着韩小信的力道松了些许,似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小小的“仪式”吸引了。泥浆之下,韩小信咧开了嘴。

混合着泥水和血丝的牙齿露了出来,形成一个极其怪异扭曲的笑容。他们烧了,他们居然真的烧了。烧了好啊。那本书里的每一个字,早在他无数个失眠的夜晚、在流水线重复机械动作的间隙、在宿舍工友震天响的鼾声中,一字一句,早已啃碎嚼烂,融进了他的骨血里。现实越是荒诞绝望,书中的战略智慧就越发清晰耀眼。他们撕毁的,不过是一叠纸。

烧书的家伙似乎觉得这火不够旺,骂骂咧咧地将燃烧的纸团扔到地上,又踹了韩小信一脚。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混乱的奔跑声和惊恐的叫喊由远及近。

另一个同样打扮、却跑得丢盔弃甲的土著连滚带爬地冲过来,对着似乎是头领模样的人,手指着来的方向,满脸惊惶,语无伦次地嘶喊着。韩小信艰难地侧过头,耳朵里的泥水稍稍流出,捉到了几个关键词:“恩孔博……袭击……败了……又败了……”压着他的力量彻底消失了。

那头领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愤怒地咆哮了一声,一脚踹在报信者的身上,然后猛地抽出腰间的砍刀,冲着所有幸存者吼了一句。下一瞬,韩小信被粗暴地拖拽起来,推搡着,和一群垂头丧气、带着伤的土著俘虏混在一起,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密林深处。

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堆即将燃尽的灰烬,风一吹,黑色的纸灰打着旋儿飘起。

他舔了舔干裂渗血的嘴唇,眼神深处,某种沉寂已久的东西,像灰烬里的火星,猛地亮了一下。走了一天一夜,穿过茂密得几乎不见天日的热带雨林,他们终于抵达了一个隐藏在河谷中的部落营地。这就是乌克里部落——恩孔博部族的死对头,也是这一带最弱小、最受欺压的部落之一。营地简陋得令人心酸,几十间茅草棚杂乱无章地挤在一起,中央空地燃烧着几堆篝火。

女人们忙着处理少量的根茎食物,孩子们瘦骨嶙峋,眼睛大而无神。

见到战士们带回俘虏和少量战利品,营地并没有响起欢呼,反而弥漫着一种麻木的寂静。

韩小信被扔进一个简陋的围栏里,和其他几个俘虏关在一起。他靠着栅栏,仔细观察着这个微型社会。首领卡鲁鲁是个身材高大但眉宇间带着疲惫的中年男人,他正对着几个长老发脾气,显然对此次出击的收获极为不满。日子一天天过去,韩小信靠着一点基本的医疗知识和任劳任怨的态度,慢慢减轻了部落人的敌意。

他帮忙处理伤口,教他们如何更有效地储存食物,甚至用简陋材料改进了取水工具。

他拼命学习当地语言,抓住每一个机会与人交流。但他清楚地看到,乌克里部落正在走向灭亡。恩孔博部落越来越频繁的袭击让他们损失惨重,战士减员,粮食短缺,士气低落到了极点。每次战败后,首领卡鲁鲁只会咆哮着组织更大规模的反击,然后迎来更惨痛的失败。转机发生在一个雨夜。恩孔博战士又一次袭击了乌克里部落,抢走了他们仅存的粮食和牲畜,还掳走了几个年轻女子。营地弥漫着绝望的啜泣声。

卡鲁鲁愤怒地砸碎了一切触手可及的东西,然后宣布明天要集结所有战士,与恩孔博决一死战。长老们面面相觑,知道这无异于自杀,却无人敢言。

韩小信就是在这一刻站出来的。他走到中央篝火旁,用还不太流利的土语混合着手势,对卡鲁鲁说:“给我三十个还能拿动木矛的男人。还有那些老人、妇女和孩子,都听我安排。

”卡鲁鲁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这个不知死活的白人俘虏,他腰间的刀动了一下。

旁边一个脸上有着狰狞疤痕的长老嗤笑一声,吐了口唾沫。“白人,你懂什么战争?

”疤脸长老轻蔑地说。韩小信没退缩,他看着卡鲁鲁的眼睛,缓慢地,用上了所有他能表达的词汇,夹杂着笨拙的手势:“恩孔博……抢我们。为什么?他们强?

不!他们……分散!抢完,回各自村子。我们……集中起来,躲开他们的长矛尖,专打他们收粮食的软肚子!抢他们的村子,烧他们的粮食!他们出来,我们进雨林!

他们回村子,我们再去打!让他们……睡不着!吃不下!”他捡起一根树枝,在泥地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线条——“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十六个字,他用最朴素的、关乎粮食、睡眠和恐惧的方式,翻译给了这群绝望的人。

卡鲁鲁的眉头死死拧紧,盯着地上那鬼画符般的图案,沉默了足足有几分钟。

营地死一般寂静,只有雨水从茅草檐滴落的声音。终于,卡鲁鲁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韩小信:“给你二十个人。还有那些不能打仗的,随你安排。

但如果失败……”他的手按在刀柄上,意思不言而喻。韩小信点点头,心中那块一直悬着的石头稍稍落下。他知道,自己生命中的真正转折点,到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韩小信成了乌克里部落最忙碌的人。他挑选的不是最强壮的战士,而是那些跑得快、熟悉地形、眼神机灵的人。他放弃了传统的正面作战方式,转而训练他们如何在丛林中隐蔽行进、设置简易陷阱、发动突然袭击后迅速撤离。

他让妇女和老人在营地周围制造更多的活动痕迹,虚张声势,而将实际战力悄然转移到几个隐蔽的备用营地。他派出手脚麻利的少年作为侦察兵,时刻监视恩孔博部落的动向。第一次行动,目标是一个恩孔博边缘的小聚落。

韩小信亲自带队,趁着黎明前的黑暗,他们像幽灵一样摸掉哨兵,抢走了所有晾晒的肉干和几把铁质长矛,然后在对方援军赶来前,迅速消失在雨林深处。

回到营地,战士们带着久违的兴奋,展示着微不足道却意义重大的战利品。卡鲁鲁没说什么,但眼中的怀疑稍微减轻了几分。第二次,他们伏击了一支五人的恩孔博运输队,缴获了珍贵的食盐和布匹。第三次,他们绕了一个大圈,趁夜潜到恩孔博主村落附近,四处放火,高声呐喊,制造出大军压境的假象。等恩孔博战士慌乱集结时,他们早已遁走,却让恩孔博部落内部互相指责,疑神疑鬼。这些小胜利像一剂强心针,注入了乌克里部落的血管。

战士们开始用另一种眼光看韩小信——那不再是看一个白人俘虏的眼神,而是带着敬畏和期待。韩小信没有停下。他知道,要真正改变力量对比,需要更系统的策略。

他想起了书中提到的根据地建设。他选出部落中最聪明的年轻人,教他们简单的读写和算术;重组了狩猎和采集队伍,提高效率;甚至尝试着与远处的小型贸易点建立联系,用战利品交换必需品和情报。

最让长老们惊讶的是,韩小信坚持要求公平分配食物和资源,甚至给予妇女更多发言权。

“每个人都是力量,”他解释说,“只有当每个人都感到公平,才会为部落全力而战。

”渐渐地,乌克里部落的氛围发生了变化。虽然仍然贫困,仍然面临威胁,但希望已经萌芽。

人们开始自发地称呼韩小信为“智者”,甚至有些年轻人看他的眼神带着近乎崇拜的光芒。

这一切,卡鲁鲁和长老们都看在眼里。欣慰与忌惮在他们眼中交织。三个月后的一个黄昏,侦察兵带回了重要情报:恩孔博一支主力狩猎队明天将经过黑石山谷,那是设伏的绝佳地点。

卡鲁鲁立即准备亲自带队出击,但韩小信提出了不同意见:“不要全部主力。分三队,一队诱敌,两队侧翼夹击。不求全歼,只求击溃,夺取物资。

”疤脸长老立即反对:“这是懦夫的做法!乌克里战士应该正面迎敌!

”韩小信平静地回答:“胜利的方法没有懦夫和勇士之分,只有有效和无效之别。

”卡鲁鲁沉思良久,最终出乎意料地采纳了韩小信的计划。

第二天的战斗完全按照韩小信的预想进行。恩孔博狩猎队落入陷阱,遭到三面夹击,仓皇而逃。

克里部落收获了前所未有的战利品:二十多把优质武器、大量猎物、甚至还有几支现代步枪。

当战士们扛着丰厚的战利品凯旋而归时,整个部落沸腾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对宿敌取得如此决定性的胜利。盛大的庆功宴随之举行。

巨大的篝火堆烧得噼啪作响,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焦香和廉价烈酒的刺鼻气味。

狂野的鼓点敲得人心跳加速,几乎要冲破胸膛。

脸上涂着鲜艳油彩的男人们醉醺醺地跳着战舞,女人们扭动着腰肢,笑声放肆。

首领卡鲁鲁被簇拥在最高处,他已经喝得满面油光,一只手里抓着一条烤得焦黑的兽腿,另一只手挥舞着一柄缴获的、闪动着寒光的钢刀,唾沫横飞地吹嘘着自己的勇武。

他不时看向坐在下首、被一群战士敬酒的韩小信,那眼神里,热络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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