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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3 07:40:53 

客厅里只开了岛台上方一盏灯,昏黄的光线切割下来,将林晚的影子长长拖曳在光洁的地板上。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粉的微苦和马斯卡彭奶酪的甜香,混合成一种近乎缠绵的气息。她低着头,用指尖小心翼翼抹平蛋糕盒最后一点棱角,系上一个墨绿色的丝绒蝴蝶结。桌角立着的手机屏幕幽幽亮着,显示日期:十一月七日。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钥匙转动锁孔的轻微声响划破了满室寂静。林晚几乎是立刻抬起头,心脏在胸腔里不合时宜地加速跳了几下。门开了,江临带着一身初冬的凉意进来,脱下剪裁考究的深色大衣,随手挂上衣帽架。他的视线掠过餐厅,落在岛台旁的林晚身上,没什么温度,像是看一件熟悉的家具。“回来了?”林晚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放缓的温柔,“吃饭了吗?我做了……”“吃过了。”江临打断她,松了松领带,走向客厅,声音里带着工作一天后的倦怠,或者仅仅是面对她时的倦怠,“公司有个应酬。”林晚后面那句“是你常提的那家私房菜”便咽了回去。

她看着他径直走向酒柜,取了杯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过分安静的房子里显得格外刺耳。她的目光落回那个墨绿色的蛋糕盒上。吸了口气,端着它走过去,放在茶几上。“那……尝尝这个?提拉米苏,你以前……”她顿了顿,咽下“最爱吃”三个字,换了个说法,“说味道还不错的。”江临正低头看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他半边侧脸,下颌线绷得有些紧。闻言,他抬眼看了一下那个盒子,又很快垂眸看向手机,手指快速滑动着,像是在回复什么重要信息,眉头微蹙。

林晚解开丝带,打开盒盖。蛋糕做得相当漂亮,可可粉撒得均匀,手指饼干浸泡得恰到好处。

她将小银叉递过去。江临终于放下手机,接过叉子,象征性地挖了靠近他那一侧的一角,送入口中。林晚看着他喉结滚动,咽了下去。然后,他放下了叉子,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眉头蹙得更深了些,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甜得发腻,以后别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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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站在原地,手指无声地蜷缩进家居服的袖口里,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甜得发腻。以后别做了。她记得太清楚了。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大概深夜一两点,她失眠刷着手机,看到了他那位远在海外、久未联系的白月光苏晴发的一组九宫格照片。派对气氛热烈,苏晴笑得明媚动人。而角落的一张照片里,江临穿着休闲西装,身姿松弛地靠在吧台边,手里端着一碟提拉米苏,正低头吃着,侧脸线条是从未在她面前展现过的柔和。

下面还有人评论:“临哥这么喜欢?这都第二份了吧?

” 苏晴回了个俏皮的表情:“谁知道呢,说是这家店的招牌,看来名不虚传。”那家店,就是她今天特意跑去预约、排队,亲手做出这个蛋糕的原版店。

她甚至能还原苏晴照片里那个蛋糕上作为点缀的薄荷叶形状。当时她举着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里照亮她怔忡的脸。心脏像是被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扎了一遍,不很疼,但那股酸涩的窒闷感,却持续了很多天。原来不是不喜欢提拉米苏。只是不喜欢她做的。

或者说,只是不喜欢她。一年前的酸涩感穿越时空,在这一刻汹涌地漫上心头,变成一种带着铁锈味的冰凉,冻结了她的四肢百骸。江临已经重新拿起了手机,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僵硬,也没在意自己那句话投下了怎样的炸弹。他起身,走向书房:“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睡。”书房门轻微合拢的声音响起。林晚站在客厅中央,岛台的灯光在她脚下聚拢一小圈光晕,之外是无边无际的昏暗。

她盯着茶几上那块被挖掉一角的提拉米苏,看了很久很久。可可粉依然细腻,奶酪馅依然诱人,但它们此刻看上去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她慢慢地、慢慢地伸出手,用手指揩了一点蛋糕边缘,送进嘴里。细腻甜软,带着咖啡利口酒的醇香,味道分明恰到好处。一点也不腻。她一口一口,沉默地、机械地把那块蛋糕吃完。

甜味在口腔里泛滥,却暖不透冰冷的胸腔。然后她起身,走进卧室。她没有开大灯,只拧亮了床头一盏暖黄的壁灯。径自走向衣帽间,从最顶层拖下来一个中型行李箱,打开,平放在地上。她开始收拾东西。动作很慢,每拿起一件物品,都像是拿起一段沉甸甸的过往。

他送她的第一条项链,她当时笑着说链子太短有点勒脖子,他却说这个款式最好看。

后来她再没戴过。一起旅行时买的纪念T恤,印着幼稚的图案,他一件她一件,他说是情侣装。她常穿的那件睡袍,羊毛的,每次洗完他都会抱怨一句掉毛。

这些琐碎的、日常的,甚至带着些许埋怨的细节,此刻回想起来,都蒙上了一层模糊的柔光。

原来不爱,早就有迹可循。

在用“他性格就是这样”、“他工作太累了”、“婚姻本就是平淡的”这些借口来自欺欺人。

苏晴的照片是第一道裂痕。今晚这块提拉米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收拾得异常仔细,像是进行一场漫长的告别仪式。当行李箱几乎被填满时,她蹲下身,试图合上箱子。用力压了压,却发现侧面的夹层鼓囊囊的,似乎塞了什么东西,导致箱盖无法完全平整闭合。这个行李箱是结婚时买的,几乎没怎么用过。夹层里会有什么?

林晚微微蹙眉,拉开夹层的拉链。里面似乎是一个硬质的文件夹,塞得太紧,她费了点力气才把它抽出来。是一个略显陈旧的牛皮纸档案袋,没有任何标记。

她有些疑惑地捏了捏,里面是硬质的纸类文件。她以为是购房合同或者车辆保险之类的东西,他们习惯把一些重要文件分门别类收好,或许是不小心塞进了这个不常用的行李箱夹层里。

她拿着档案袋走到床边,就着温暖的床头灯光,解开了缠绕在扣子上的白色棉线。袋口朝下,轻轻一抖。一份不算太厚的文件滑落出来,最上面一页,几个加粗的黑色宋体字猝不及防地撞入她的眼帘——离婚协议书。林晚的呼吸猛地一滞。

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停止了流动,四肢百骸都透进寒意来。她僵硬地坐在床沿,手指微微发抖,捏起那几页纸。纸张已经微微泛黄,透着一股存放许久的陈旧气息。

她几乎是屏着呼吸,目光慌乱地向下扫,掠过那些冰冷的条款文字,直接定格在最后一页的签名处。男方签名栏那里,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凌厉而飞扬的字迹——江临。日期栏,清晰地打印着:XXXX年十一月七日。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两年前的那个纪念日。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骤然捏紧,疼得她几乎弯下腰去。

原来那么早……那么早之前,他就已经准备好了离开。那个纪念日他是怎么过的?

她努力地回想,记忆却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模糊不清。

只隐约记得他那晚似乎回来得很晚,身上有酒气,情绪不高,她以为他只是工作太累。原来,他是在为他们的婚姻签署死亡证明。一股巨大的悲恸和荒谬感席卷了她,让她头晕目眩。

她颤抖着手指,一页一页地翻动那份协议。然后,她的动作停住了。在纸张的边角,某些条款的空白处,那个“临”字的笔画旁边……她看到了一些模糊的、已经干涸发硬的、微微皱起晕开的痕迹。

浅淡的黄色,像是被水打湿过又风干后的样子。一滴,两滴,三滴……零星地散落在好几页纸上。林晚的指尖不受控制地抚上那些痕迹,触感粗糙,带着纸张特有的凉意。一个几乎让她停止心跳的念头,疯狂地钻进她的脑海。

这……是泪痕吗?是谁的眼泪?江临的吗?他……哭过?在她关于那晚贫瘠而模糊的记忆里,试图拼凑出一个男人在签下离婚协议时落泪的画面。这画面如此陌生,如此割裂,与她所认知的、那个对她日渐冷淡疏离的丈夫,完全无法重合。

那个对白月光吃的提拉米苏赞不绝口,却对她说“甜得发腻,以后别做了”的江临。

那个早在两年前就决意要结束这一切的江临。为什么会对着这几张冰冷的纸落泪?

如果那么痛苦,又为什么要签?如果决定要签,又为什么……没有给她?

无数个问号像沸腾的水泡,在她混乱的脑海里翻滚、炸裂。她捏着那几张薄薄的纸,仿佛捏着一段她完全不知情的、属于她丈夫的隐秘过往,沉重得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她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在床沿,低着头,看着那些泪痕,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窗外的夜色由浓转淡,天际泛起一丝微弱的青灰色。行李箱摊开在衣帽间的地上,里面整齐地装着她三个春夏秋冬的过往,等待着合上、离开。而此刻,那些她以为清晰明了的“不爱”的证据,突然变得扑朔迷离。那些冰冷的疏离,那些刻意的伤害,是否也藏着同样无人知晓的泪痕?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块她亲手做出的、被评价为“甜得发腻”的提拉米苏,真正的滋味,是苦的。从舌尖,一直苦到了心底最深处。林晚缓缓抬起手,指尖最终落在那份协议签署日期旁边,那一小片尤其密集的、皱巴巴的泪痕上。她的指尖很凉,那纸上的痕迹更凉,冰得她微微一颤。窗外,城市的第一缕天光挣扎着穿透厚重的云层和玻璃,微弱地渗进房间,与床头灯暖黄的光晕交织在一起,切割出明明暗暗的诡异轮廓。她就那么僵坐着,像一尊被瞬间冻结的雕像,血液、呼吸、思维,全都凝固在那份协议和那些泪痕之上。

时间失去了意义。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一个世纪。主卧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很轻,踩着地板,由远及近,停在了紧闭的房门之外。

门外的人似乎也犹豫了一下。然后,门把手被轻轻旋开。咔哒一声。微响。在死寂的房间里,却如同惊雷。林晚猛地抬起头,视线撞进门口那双深潭似的眼睛里。江临站在门口,身上还是那件衬衫,领带扯松了,露出清晰的锁骨线条。他脸上带着一丝未散尽的疲惫,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她脸上,然后迅速下移,落在了她手中那份无法忽视的、泛黄的协议书上。他的瞳孔几不可查地缩了一下,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白了一分。握着门把的手,指节微微泛白。空气凝固了。

只剩下彼此压抑的呼吸声,细微地起伏。他张了张嘴,喉咙似乎有些干涩,发出的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清:“……你……”林晚举了举手中的纸张,动作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她想问,这是什么?你想问我怎么找到的?还是想解释?

可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口,被那块未消化的提拉米苏硌着,吐不出一个字。她只是看着他,看着这个她爱了多年、嫁了三年、却仿佛从未真正认识过的男人。

江临的视线从协议书上移开,缓缓扫过房间里那个敞开的、装满衣物的行李箱,又回到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他眼底翻涌着某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惊涛骇浪被强行压在平静的海面之下,痛苦,挣扎,还有一丝……狼狈的逃避。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侧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声音低沉而疲惫,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沙哑:“……如果你想走。”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地捅进了林晚的心脏。所有的疑问,所有的挣扎,所有因那可疑泪痕而生出的、不该有的、细微的动摇,在这一刻被彻底斩断。他默认了。

他连一句辩解,一句解释,甚至一句虚伪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都吝于给予。他只是说,如果你想走。林晚慢慢地站起身,双腿因为久坐而有些发麻,但她站得很稳。

她将那份离婚协议书轻轻放在床沿,像是放下什么滚烫的东西。她没有再看江临一眼,径直走向衣帽间,拉上行李箱的拉链,轮子滑过地板,发出轻微的咕噜声。她拉着箱子,经过门口时,与他擦肩而过。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威士忌气息混合着传来,是她曾经无比眷恋,此刻却只觉得窒息的味道。她一步一步,走向玄关,换上自己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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