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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入泥土里,也听得见你呼吸(王副总厉司琛)最新小说推荐_最新热门小说沉入泥土里,也听得见你呼吸王副总厉司琛

时间: 2025-09-13 07:41:11 

离婚半年后,我以护工身份回到厉司琛身边。他车祸失明,性情大变,未婚妻也跟人跑了。

我默默给他喂饭擦身,忍受他的坏脾气。直到那天,他摸到我手腕上的疤痕,动作猛然一顿。

“这疤痕……”他声音发颤,“怎么和我前妻一模一样?”我吓得打翻水杯,却被他一把拽进怀里。黑暗中,他精准咬住我的耳垂:“装陌生人骗我?嗯?

”---离婚协议书的墨迹好像还没干透,冰渣子一样硌在心口。半年了。

我在城中村廉价的出租屋里,啃着冷馒头,手机屏幕亮起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月薪十万,照顾一个瞎子,干不干?手指冻得发僵,差点捏不住馒头。十万。对我而言,是天文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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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我从这泥潭里彻底捞出去。瞎子……谁?心里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手指颤抖着回复:具体照顾谁?那边回得飞快:厉总,厉司琛。

……空气好像瞬间被抽干,心脏骤停了一拍。厉司琛。我的前夫。

那个半年前冷着脸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名字,把我像扔垃圾一样扫出门的男人。他瞎了?

怎么会?他车祸,伤了眼睛。情绪很不稳定,赶走了好几个护工。需要生面孔,嘴严的。

短信又进来一条,像是看穿我的犹豫。十万。厉司琛。瞎子。

这几个词在我脑子里疯狂搅动。我需要钱,迫切需要。而他,落在了泥里,需要人拉一把,哪怕那个人是他最不屑的前妻。一种近乎残忍的好奇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攥住了我。

地址发我。我按下发送键,指尖冰凉。***再一次站在那栋熟悉的别墅前,恍如隔世。

铜门依旧气派,花园依旧精心修剪,只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清和颓败。管家林伯看到我,眼底闪过巨大的惊愕,随即化为复杂的了然和一丝怜悯。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低声道:“先生他……和以前不一样了。您多担待。”我点点头,拎着简单的行李,踏进了这个我曾以为是家的地方。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沉闷的、压抑的气息。

二楼主卧的门虚掩着。我推开门。光线昏暗,厚重的窗帘紧闭。厉司琛坐在靠窗的轮椅上,穿着一身黑色的丝绸睡衣,更衬得脸色苍白瘦削。眼上蒙着一层白色的纱布,下颌线绷得紧紧的,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戾气。仅仅半年,那个曾经矜贵倨傲、掌控一切的男人,变成了眼前这副脆弱又尖锐的模样。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拧了一把,酸涩难当。“新来的?”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像砂纸磨过木头,却依旧带着惯有的、令人不适的压迫感,“愣着干什么?

等着我请你?”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哽塞,尽量让声音平稳陌生:“厉先生,我是新来的护工,姓苏。”我随了母亲的姓。他冷笑一声,准确无误地将脸转向我的方向,尽管蒙着眼,那“视线”却锐利得让人心惊:“我不管你是谁,做好你分内的事。

多余的话一句别说,多余的事一件别做。否则,滚蛋。”“是。”我低声应道。

工作比想象的更难。喂饭时,他嫌烫嫌慢,一把打翻碗勺,滚烫的粥溅在我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我默默收拾,重新去盛。替他擦身时,他肌肉紧绷,浑身写满抗拒和屈辱,每一次触碰都像在触碰一块冰冷的、带着尖刺的石头。他变得易怒,阴晴不定,用最刻薄的语言驱赶身边所有人。我知道,他在用这种方式掩盖他的恐惧和绝望。

那个未婚妻,据说在他出事没多久,就卷了他一笔钱,跟他的某个助理跑了。真是讽刺。

我像个哑巴,像个影子,忍受着他所有的坏脾气,完成所有琐碎又亲密的工作。白天,我是护工“苏姐”。夜里,我睡在隔壁狭小的客房,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压抑的喘息或东西摔碎的声音,整夜整夜地失眠。他瘦了很多。

偶尔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的肋骨,都硌得人心慌。我偷偷地在给他熬的汤里多加些营养,在他摔东西后默默收拾干净,在他噩梦惊醒时,躲在门外,等他呼吸平稳再悄悄离开。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依旧暴躁,但对我的挑剔似乎少了一些。偶尔,在我给他念财经新闻时这是他要求的,仿佛这样能抓住一点过去世界的碎片,他会安静下来,侧脸在昏暗光线下流露出一种疲惫的脆弱。有一次,他发烧了。

烧得迷迷糊糊,抓着我的手腕,嘴里含糊地呓语:“……别走……冷……”那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尖刻的瞎子厉司琛,只是一个生病的、害怕的男人。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任由他抓着,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低声安抚:“没事,不走。

”他在我的安抚下渐渐睡去。第二天醒来,他对此只字不提,甚至更加变本加厉地使唤我,仿佛昨夜那个脆弱的人只是我的幻觉。直到那天下午。天气难得晴好,我拉开一点窗帘,扶他到窗边晒太阳。我弯腰给他膝盖上盖毛毯时,睡衣袖子微微上缩。他忽然伸出手,精准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浑身一僵,下意识想挣脱。他的手指冰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指腹缓慢地、摸索着在我手腕内侧的一处皮肤上摩挲。那里,有一道浅浅的、月牙形的疤痕。是很多年前,我们还没离婚时,有一次他醉酒回家,我扶他,被他无意中用指甲划伤留下的。当时流了不少血,他还皱着眉给我贴过创可贴,骂我笨手笨脚。时间过去太久,疤痕很淡了,不仔细摸,根本感觉不出来。

他的动作猛然顿住。整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僵在轮椅里。阳光落在他蒙着纱布的眼睛上,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房间里静得可怕,只剩下彼此骤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这疤痕……”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剧烈的颤抖,“怎么摸起来……和我前妻的一模一样?”轰——!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头顶,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我吓得魂飞魄散,猛地抽手,慌乱中打翻了旁边小几上的水杯。“哐当——”玻璃碎裂的声音格外刺耳。水渍蜿蜒开来。

我转身就想逃。却被他更快地一把拽住!天旋地转间,我重重跌坐在他腿上,被他铁钳般的手臂死死箍进怀里!熟悉的、带着药味的男性气息瞬间将我包裹,严密得令人窒息。“啊!放开!厉先生你……”我惊恐地挣扎,声音变调。他却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然后,精准地、带着惩罚意味地,一口咬住了我的耳垂!

不是很疼,却带着一种致命的亲昵和威胁。我瞬间僵住,如同被闪电劈中,动弹不得。

黑暗中,他低沉瘆人的冷笑贴着我敏感的耳蜗响起,每一个字都砸得我浑身战栗:“装陌生人骗我?嗯?我的……前妻?”我像被冻住的鱼,僵在他怀里,耳垂上还残留着他牙齿带来的、细微又清晰的刺痛感。血液轰隆隆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留下冰冷的恐惧和无处遁形的慌乱。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

就凭一道几乎摸不出来的旧疤?“厉…厉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声音发颤,徒劳地挣扎,想要从他腿上起来,却被他箍得更紧。他的手臂像铁钳,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那底下紧绷的肌肉和惊人的热度。完全不像一个久病虚弱的人。“认错?

”他低笑,气息喷在我颈侧,带着一种瘆人的、了然的嘲讽,“苏晚,你身上哪一处,是我没摸过、没碰过的?”我的本名从他口中吐出,像滚烫的油,烫得我浑身一哆嗦。

“一道疤你能认错,那这个呢?”他冰凉的手指猛地探进我后颈的衣领,精准地按在一处小小的、凸起的痣上。我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彻底僵住。那颗痣,藏在很隐秘的位置。除了他,几乎不可能有别人知道。“还有,”他的手指滑下,隔着薄薄的衣料,在我脊椎末端轻轻一按,“这里,我咬过。那次你跟我闹脾气,在书房……”“别说了!”我尖声打断他,羞耻和恐慌像藤蔓一样勒紧我的心脏,几乎要窒息。他什么都记得!他根本就是早就认出了我!这些天的沉默、容忍,甚至偶尔流露的脆弱,都是假的?都是他在演戏?看着我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他面前扮演陌生的护工?一种被愚弄、被窥视的愤怒猛地窜起,暂时压过了恐惧。

“厉司琛!你混蛋!你放开我!”我疯了一样挣扎,手肘胡乱地撞到他胸口。他闷哼一声,手臂却纹丝不动,反而一个用力,将我整个人更紧地按进他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发顶。

“放开?”他的声音沉下去,带着一种压抑的、翻滚的怒意,“放开让你再跑一次?嗯?

苏晚,谁给你的胆子,换了身衣服,换个姓,就敢装作不认识我,在我眼皮子底下晃?

”“我们离婚了!”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眼泪不争气地涌了上来,“白纸黑字签的!

是你让我滚的!你现在这样算什么?!”“离婚?”他冷笑,胸腔震动,“我同意了吗?

”我愣住:“……协议上你签了字!”“签了字又如何?”他语气狂妄依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我没点头,那玩意就是废纸一张!”“你……无赖!

”我气得浑身发抖,从未见过如此强词夺理的人!“无赖?”他猛地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脸,尽管他蒙着眼,我却感觉那目光如有实质,钉在我脸上,“这半年,躲在哪個犄角旮旯里?嗯?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手糙得像砂纸,跑来当护工伺候人?

苏晚,你真是好样的!”他的声音里,除了怒火,似乎还掺杂了一丝别的什么……像是咬牙切齿的心疼?我被他话里的信息砸懵了。

他……他知道我这半年过得不好?他关注过我?不,不可能。他若知道,怎么会现在才拆穿?

“关你什么事!”我扭开脸,避开他手指的触碰,心乱如麻,“厉总现在眼睛不方便,就别操心前妻的死活了!”“前妻?”他重复着这个词,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笑话,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谁准你自称前妻的?”他忽然俯身,准确无误地攫取了我的唇!不是温柔的触碰,而是带着惩罚性的、掠夺意味的吻,粗暴地撬开我的牙关,深入,纠缠,仿佛要将这半年分离的空隙都狠狠补回来,又像是在确认我的存在。我瞪大眼睛,呜咽着挣扎,手抵在他胸前,却撼动不了分毫。

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熟悉的、混合着药味的冷冽气息,霸道地侵占了我所有的感官。

直到我快要缺氧,他才微微松开,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呼吸粗重,蒙眼的纱布几乎蹭到我的睫毛。“听着,”他喘息着,声音低哑得致命,“离婚的事,等我眼睛好了再说。在这之前,你,苏晚,还是我厉司琛的妻子。乖乖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准去!”“你……你眼睛好了就会放我走?”我喘着气,抓住他话里的字眼,心里一片混乱的希冀和更大的恐慌。他沉默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我,仿佛要将我揉碎进骨血里。“林伯!”他忽然扬声喊道。

一直守在门外、尽量降低存在感的林伯立刻推门进来,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看到我们此刻暧昧又紧绷的姿势。“先生。”“把隔壁客房的东西搬回主卧。

”厉司琛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以后,夫人跟我住。”“是,先生。”林伯毫不意外,恭敬应下,转身就去安排。我彻底慌了:“厉司琛!你不能这样!我们已经离婚了!

”“再说一句离婚,”他低下头,精准地找到我的耳垂,再次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带着威胁的意味,“我就让你好好回忆一下,夫妻义务到底是什么。”我瞬间噤声,脸烫得能煎鸡蛋。这个流氓!瞎子也挡不住他耍流氓!东西很快被搬了回来。

我那些廉价的、与这奢华主卧格格不入的衣物,被挂回那巨大的衣帽间,挤在他昂贵的西装和衬衫旁边,显得异常突兀又可怜。当晚,我被迫躺在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大床上。厉司琛就躺在我身边,呼吸平稳。我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神经绷得紧紧的,生怕他下一刻就会做出什么。但他没有。他只是安静地躺着,仿佛真的只是需要一个安眠的伴侣。黑暗中,其他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我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沐浴露味道,能听到他平稳的心跳,能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的温热。

还有……他那看似随意搭在我腰间的手,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厉司琛,”我忍不住低声问,带着最后一丝试探,“你的眼睛……真的看不见吗?”他沉默了片刻。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忽然翻过身,面对着我。尽管蒙着眼,我却能感觉到他“目光”的专注。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我的眉毛,眼睛,鼻梁,最后停留在我的嘴唇上,动作缓慢而认真。“现在是看不见。”他低声说,指尖摩挲着我的唇瓣,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但你的样子,我这里……”他抓着我的手,按在他左胸口。掌心下,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记得清清楚楚。”一夜无眠。

身侧男人的呼吸均匀绵长,搭在我腰间的手臂沉甸甸的,像一道温热的枷锁。

我僵得像块木头,每一根神经都绷紧着,捕捉着他的每一个细微动静。

可他除了翻身时无意识地将我搂得更紧些外,再无异动。天蒙蒙亮时,我才抵不住困倦,迷迷糊糊睡去。好像刚阖眼,就感觉身边的床垫一轻。我惊醒,猛地睁眼。

厉司琛已经坐起身,背对着我,正摸索着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纱布和药水。

动作熟练得让人心惊。他真的要自己换药?

我下意识地坐起来:“我帮你……”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现在这情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动作顿住,微微侧头,蒙着纱布的“视线”似乎掠过我这边,语气听不出情绪:“不用。

”说完,他便自顾自地开始解旧纱布的结。手指灵活,完全不像个失明的人。纱布落下,露出紧闭的双眼和周围已经淡去不少的淤青。他拿起药水,精准地对着小棉片倒了适量,然后熟练地擦拭眼周,更换新纱布,打结。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和差错。

我怔怔地看着。这绝不是一个失明半年、需要人贴身照顾的病人该有的熟练度。

心脏猛地往下一沉。一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窜上来——他的眼睛,是不是早就好了?

或者……根本就没那么严重?他一直在装?为什么?就为了……骗我回来?把我困在身边?

这个念头让我手脚冰凉。“看够了?”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精准地“看”向我的方向。我吓了一跳,像是做坏事被逮住,慌忙移开视线,心跳如鼓。

他站起身,摸索着走向浴室方向,脚步稳当,甚至避开了地上的拖鞋。“今天去公司。

”他丢下一句。“去公司?”我愣住,“你的眼睛……”“失明不影响我听报告和签字。

”他语气平淡,打断我,“还是说,你觉得我是个废物,离了眼睛就什么都做不了?

”我噎住,不敢再多说。早餐气氛诡异得能拧出水。我低着头,味同嚼蜡。

他能准确无误地拿到牛奶杯,叉起煎蛋,甚至还能嫌弃一句火腿煎老了。林伯垂手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惯。去公司的车上,我和他并排坐在后座。他闭目养神,侧脸线条冷硬。我则紧张地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手心冒汗。半年没见,厉氏集团大楼依旧高耸入云,透着冰冷的科技感。车停稳,司机刚要下来开门,厉司琛已经自己推门下车。我赶紧跟上。他步子很大,走得很快,我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

他不需要盲杖,甚至不需要人搀扶,就能精准地绕过门口的旋转门柱,走向专用电梯。

前台和路过的员工看到他,纷纷恭敬地打招呼:“厉总早。

”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我这个生面孔,以及……厉司琛眼上的纱布。

窃窃私语声像蚊蚋般嗡嗡响起。厉司琛恍若未闻,径直进了电梯。电梯直达顶层总裁办。

门一开,外面站着的几个高管模样的人立刻迎上来,神色恭敬中带着小心翼翼:“厉总。

”“嗯。”厉司琛应了一声,脚步未停,走向会议室,“人都到齐了?”“齐了,就等您了。

”我跟在他身后,像个多余的影子,手足无措。他走到会议室门口,却忽然停下脚步,微微侧头,像是才想起我的存在。“你在外面等我。”他语气不容置疑,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别乱跑。”说完,他便被高管们簇拥着进了会议室,门在我面前关上。

我独自站在空旷冷清的走廊里,看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倒映出自己茫然无措的脸。

他把我带来公司,就是为了把我晾在这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偶尔有秘书或助理经过,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让我如芒在背。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里乱成一团麻。

他到底想干什么?报复我吗?看我现在的狼狈样子,让他很有成就感?不知过了多久,会议室的门开了。高管们鱼贯而出,个个面色凝重,脚步匆匆。最后出来的是厉司琛。

他身边跟着一个穿着干练套裙、妆容精致的女秘书,正低声快速汇报着什么,手里拿着文件让他触碰。“这份并购案需要您最终……”厉司琛脚步未停,手指在文件某处一按:“这里,数据不对。拿回去重算。”女秘书脸色一白,连忙低头:“是,厉总。”他走到我面前,停下。“走了。”他言简意赅,仿佛我只是他随手拎来的一个包。回程的路上,他依旧沉默。我忍不住偷偷看他。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膝盖,像是在思考什么。阳光透过车窗,落在他蒙眼的纱布和紧抿的薄唇上,勾勒出一种冷静又莫测的轮廓。“为什么带我来公司?

”我终于鼓起勇气问。他敲击的动作停下,脸转向我,明明蒙着眼,我却感觉被他看得无所遁形。“让你看清楚,”他缓缓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厉太太这个位置,多少人盯着。也让你知道,就算我真瞎了,厉氏也倒不了,养你十个八个,绰绰有余。”我的心猛地一跳。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需要你养。

”我扭过头,看着窗外。他嗤笑一声,没再说话。车内的空气再次凝滞。晚上,洗澡成了最大的难题。之前他眼睛“看不见”,我还能硬着头皮把他当普通病人伺候。

可现在……我站在浴室门口,踌躇不前。“杵在那儿当门神?”他已经自己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肌肉线条流畅,只是胸口和后背还留着一些车祸后的浅淡疤痕。

他摸索着要去解皮带。我脸腾地烧起来,进退两难。

“我……我去叫林伯……”“林伯年纪大了。”他语气平淡,“怎么?

前妻看不得前夫的身体?又不是没看过。”流氓!我气得转身想走。

他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合约期没满,苏护工,你想违约?”十万月薪像紧箍咒,瞬间把我定在原地。我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走回去,闭上眼,胡乱地去帮他。

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紧实的皮肤,滚烫的温度灼得我指尖发麻。他配合地抬起手臂,任由我笨拙地帮他脱掉剩下的衣物。水声哗哗响起。浴室里热气氤氲。我拿着浴花,挤了沐浴露,根本不敢睁眼,胡乱地在他身上搓洗。

空气里弥漫着沐浴露的清香和他身上独特的男性气息,混合着水蒸气,暧昧得令人窒息。

我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和我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突然,我的手被他握住。

我惊得睁开眼。水汽朦胧中,他站在那里,水珠顺着他利落的短发滴落,划过胸膛,腹肌,没入下方……我慌忙移开视线,脸热得能蒸熟鸡蛋。他却拉着我的手,放在他心口那道最长的疤痕上。疤痕微微凸起,摸起来有些硬。“这里,”他声音在水声中显得有些模糊,却直直撞进我心里,“车祸的时候,玻璃扎的。差一点,就死了。”我的手指微微一颤。“当时我在想,”他继续说着,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要是就这么死了,好像也挺好。反正……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我的心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蔓延开来。“可是我没死成。

”他握着我的手腕,力道微微收紧,“醒过来,眼前一片黑。他们都说我瞎了,未婚妻跑了,公司一堆人等着看我笑话……”他顿了顿,拉着我的手下移,抚过那些凹凸的伤痕。

“那时候就在想,”他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和……自嘲?

“你要是看到我这副鬼样子,会不会……稍微解气一点?”我猛地抬头,看向他。

水汽沾湿了他眼上的纱布,边缘有些深色。他的下颌绷紧,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

那一刻,什么伪装,什么怀疑,什么愤怒,好像突然都不重要了。

只剩下铺天盖地的心疼和酸涩。原来,他知道。他知道我恨他,怨他。他以为我的离开,是因为他不够好。这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也会有这样……近乎卑微的念头。

我鼻子一酸,眼前模糊一片。水流哗哗地冲在我们交叠的手上,温暖而持续。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握着我的手腕,仿佛在等待一场审判。我吸了吸鼻子,挣开他的手,拿起浴花,重新开始帮他擦洗,动作轻柔了许多。他身体似乎微微一顿,然后彻底放松下来,任由我动作。洗完澡,帮他换上干净睡衣,吹干头发。整个过程,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

一种无声的、微妙的东西,在湿漉漉的空气里悄悄流动,改变着某些坚硬的边界。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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