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陆沉舟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我捡到了宝。陆氏集团掌门人，身价千亿，还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最关键的是，他对我这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宠得没边——凌晨三点我说想吃城南的豆浆油条，他亲自开车去买；我说喜欢看海，他第二天就买了套海景房。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温柔地摸着我的头发说"宝贝真乖"时，我总觉得后颈发凉。直到那个雷雨夜，我替他送文件到书房，无意中碰倒了书架上的青铜摆件，听见了暗门滑开的声响。

门后是一条向下的楼梯，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我鬼使神差地走下去，看到了一间完全不该出现在别墅里的专业诊疗室。而最让我浑身冰凉的，是诊疗台上散落的病例报告，每一张都贴着年轻女性的照片，标注着"实验体"三个字。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我回头看见陆沉舟站在楼梯口，金丝眼镜后的那双眼睛依然温柔，却让我第一次感到毛骨悚然。"宝贝，"他微笑着向我走来，"看来有些事，得提前让你知道了。

"第一章 温柔牢笼我嫁给陆沉舟的第一百天，收到了他送的第十辆车——一辆粉色的劳斯莱斯，因为我前天看综艺时随口说了句“这颜色挺少女”。“陆太太，先生对您可真上心。

”管家陈叔笑着递上车钥匙，眼神里却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是啊，所有人都说陆沉舟宠我，宠得无法无天。但只有我知道，这份宠爱有多窒息。

他不准我单独出门，不准我交朋友，甚至不准我拥有手机。他说这是为了保护我，毕竟陆家树大招风。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今晚他又在书房忙到深夜，我端着参汤敲门进去时，他正背对着我打电话。“...实验体017号出现排异反应，加大剂量...”他声音压得很低，却让我莫名心悸。“沉舟？”我轻声唤他。他猛地转身，眼神有一瞬间的凌厉，但在看到我的瞬间又化作一池春水。“宝贝怎么来了？

”他快步走来接过托盘，自然地揽住我的腰，“不是让你早点休息吗？”我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这三个月，我就像只被精心饲养的金丝雀，住在这座奢华牢笼里。陆沉舟给我一切，却唯独不给我自由。有时半夜醒来，我会发现他不在身边。书房的门缝里透出微光，隐约能听见他与人低声交谈的声音。

但我从不敢问。不是不想，是不敢。我记得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书房总锁着，他笑着摸我的头，说公司机密太多。那么温柔的笑，却让我硬生生打了个寒颤。那天夜里，我做了噩梦，梦见自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陆沉舟穿着白大褂，拿着手术刀对我微笑。

醒来时一身冷汗，而他就睡在我身边，呼吸平稳，面容安详。我悄悄下床，鬼使神差地走向书房。书房门居然没锁。我心跳如鼓，轻轻推开门。里面整洁得过分，只有书桌上散落着几份文件。最上面一份，标题是《基因编辑项目进度报告》。

我的手刚碰到纸张，身后就传来温柔的声音：“宝贝在找什么？”我吓得猛地转身，陆沉舟倚在门框上，睡袍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结实的胸膛。“我、我做了噩梦，睡不着...”我结结巴巴地说。他走过来，自然地揽住我，看都没看那些文件一眼：“下次做噩梦就叫醒我，别一个人乱跑。”他的怀抱很暖，我却觉得冷。那之后，我更加留意书房的一切。我发现陆沉舟每周三晚上都会外出，说是应酬，但身上从来没有酒气。反而有一种...消毒水的味道。这个发现让我寝食难安。

我嫁的男人，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机会在一个雷雨夜降临。陆沉舟接到紧急电话匆匆出门，说公司有急事。但他忘了带一份重要文件，让陈叔送去。陈叔偏偏犯了胃炎，疼得直不起腰。

“太太，能麻烦您送一趟吗？”老管家脸色苍白地递过文件袋，“先生说不急，但...”“我去吧。”我接过文件，心里莫名雀跃。这是我三个月来第一次单独出门。

司机开车很稳，暴雨如注，车窗上水痕纵横，像极了我忐忑的心。集团大楼顶层还亮着灯，我走出电梯，却听见陆沉舟的声音从会议室传来。“...移植必须尽快，宿主已经出现抗性...”我顿住脚步，屏住呼吸。“谁在那里？”声音戛然而止，陆沉舟突然出现在会议室门口。他看见我，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惯常的温柔笑容：“宝贝怎么来了？”“陈叔病了，我帮你送文件。

”我递过文件袋，假装不经意地问，“什么移植啊？你身体不舒服吗？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接过我搂进怀里：“一个合作项目的术语，说了你也不懂。

”他的心跳有点快，我不知道是因为见我，还是因为...别的。回家路上，他格外沉默，一直望着窗外的雨幕。那天夜里，我假装睡着，听见他悄悄起身去了书房。鬼使神差地，我跟了上去。然后，我看见了那个青铜摆件，看见了暗门滑开，看见了通往地下的楼梯。

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我一步步走下去，腿软得厉害，却停不住脚步。然后，我看见了它——一间完全专业级的诊疗室，手术台、监护仪、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器械一应俱全。而最让我浑身冰凉的，是手术台上散落的文件。每张都贴着年轻女性的照片，标注着“实验体”三个字。

有些照片上打了红叉，最后一张居然是...我的大学同学林薇，三个月前失踪的林薇！

我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宝贝，”陆沉舟站在楼梯口，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看来有些事，得提前让你知道了。

”他的笑容依然温柔，却让我如坠冰窟。第二章 甜蜜囚徒陆沉舟向我走来，白大褂下是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衬衫西裤。他看起来就像刚从某个高端医疗峰会出来的教授，如果忽略这里是他书房地下的秘密诊疗室的话。“吓到了？”他伸手想摸我的头，我猛地后退，脊背撞上冰冷的手术台。那些写着“实验体”的档案散落一地，林薇的照片正对着我，笑容灿烂得刺眼。“这些...是什么？”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陆沉舟叹了口气，弯腰捡起那些文件，动作优雅得像在拾起玫瑰花瓣：“一些工作上的东西，你不必知道。”他拉起我的手，力道温柔却不容拒绝：“走吧，上去再说，这里冷。

”我被他半搂着带上楼梯，回头瞥见诊疗室角落的一个玻璃柜，里面整齐陈列着各种药剂，标签上的字迹让我心头一凛：NT-73，基因重组剂。回到书房，他给我倒了杯热牛奶，加了一勺蜂蜜，就像平时每晚做的那样。“薇薇，”他坐在我对面，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你相信我吗？”我捧着温热的杯子，手指却冰凉：“那个诊疗室...”“是为一个医疗慈善项目准备的，”他打断我，笑容无懈可击，“陆氏资助了一些患有罕见病的女孩，为她们提供免费治疗。

”“那为什么叫她们...实验体？”“医疗术语而已，别多想。”他起身坐到我身边，自然地揽住我的肩，“之所以瞒着你，是怕你担心。这些女孩的病...有些具有传染性。

”他的解释天衣无缝，眼神真诚得让我几乎要相信了。几乎。“那林薇呢？”我盯着他，“我大学同学，为什么她的照片会在那里？”陆沉舟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随即恢复自然：“你认识017号？真巧，她三个月前入院，患有家族性遗传神经萎缩症。

”林薇有遗传病？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他还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微蹙：“我去接个电话，你先把牛奶喝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再详细解释，好吗？

”他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吻，转身去了阳台。我端着牛奶走到书房门口，听见他压低的声音：“...排异反应加剧？立刻注射稳定剂...对，剂量加倍...”我的手开始发抖。悄悄回到客厅，我把牛奶倒进盆栽，快速搜索新闻——林薇的失踪案至今未破，警方怀疑她遭遇了不测。

而陆沉舟说她在接受治疗。哪个是真的？那晚我假装睡着，感觉到陆沉舟轻轻起身，又一次去了书房。我听见暗门滑开的声音，听见隐约的仪器嗡鸣。他在下面做什么？

第二天早餐时，陆沉舟格外殷勤，亲自给我涂果酱，切煎蛋。“今天陪我去个地方好吗？

”他状似随意地问。“去哪？”“一个医疗中心，我想让你看看我们的慈善项目。”他微笑，“这样你就能放心了。”我握着叉子的手紧了紧。他要把我带去那个地方？正式介绍给我？

“好啊。”我听见自己说。他看起来很高兴，亲了亲我的脸颊：“我的宝贝真懂事。

”车载着我们驶向郊区，最终停在一栋看起来十分正规的医疗建筑前。

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恭敬地迎上来：“陆先生，陆太太。”里面干净明亮，病人看起来都很正常，甚至有几个女孩笑着跟我们打招呼。一切都完美得像个样板间。

直到我去洗手间时，无意中听见两个护士的对话。“...017号昨晚差点没挺过去，陆先生发了好大的火...”“听说要换新宿主了？

匹配度高的不好找啊...”我的心猛地一沉。回到陆沉舟身边时，他正温柔地抚摸一个女孩的头发：“感觉好点了吗？”女孩甜甜地笑：“好多了，谢谢陆先生。”但我看见，在她衣领下方，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形状奇特，像是什么植入物的痕迹。回程路上，我假装不经意地问：“那些女孩得的什么病啊？

看起来都很健康。”陆沉舟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表面看不出来，是基因层面的疾病。

”“治疗需要做手术吗？我看见有个女孩脖子上有疤痕。”他突然急刹车，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薇薇，”他转头看我，眼神深不见底，“有些事，不知道比较好。

”那一刻，我清楚地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寒意。晚上，我假装早早睡下，等他去书房后，悄悄打开他的电脑——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多么讽刺。加密文件夹里，全是代号命名的文件。我点开其中一个，满屏的基因序列图和医疗术语，但有几个词反复出现：“记忆移植”“宿主适配”“意识覆盖”。我的血液几乎冻结。

所以那些女孩不是在接受治疗，而是在...被改造？为什么？陆沉舟想做什么？突然，走廊传来脚步声。我慌忙关掉电脑滚回床上，闭眼装睡。陆沉舟走进来，站在床边看了我很久。然后他俯身，嘴唇贴在我耳边，轻声呢喃：“为什么要窥探我的秘密呢，我的宝贝？”我全身僵硬，几乎要屏住呼吸。

但他只是叹了口气，为我掖好被角：“睡吧，明天带你去买新裙子。”门轻轻关上，我睁开眼，冷汗湿透了睡衣。第二天，陆沉舟真的带我去购物，挥金如土，仿佛昨夜什么也没发生。在试衣间里，我听见隔壁两个女人的对话。“...听说没？

又有个女孩失踪了，是财经大学的学生...”“这个月第三个了吧？

警方一点线索都没有...”我猛地推开试衣间门，抓住那个说话的女人：“失踪的女孩长什么样？”女人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好像...好像是短头发，眼睛很大，左边眉毛有颗痣...”我如遭雷击——那是我的学妹，周婷。

上周还给我发邮件说找到了实习单位。而昨天，我在陆沉舟的“医疗中心”见过她，她笑着对我说“陆太太好”。我冲回陆沉舟身边，他正在看一条钻石项链：“这个适合你，宝贝。”“周婷为什么会在医疗中心？”我直接问道。陆沉舟的笑容淡去：“谁？

”“我学妹，短头发，眉毛有颗痣，昨天她就在那里！”他静静看了我几秒，突然笑了：“你看错了，宝贝。昨天那里的病人都是长期住院的，没有新人。

”他搂住我的腰，力道有些重：“你太紧张了，今晚让医生给你开点安神的药，好吗？

”那一刻，我知道我不能再说下去了。他有事情瞒着我，可怕的事情。而我已经打草惊蛇。

当晚，我假装吃了安眠药早早睡下。午夜时分，我听见陆沉舟悄悄起身，却不是去书房，而是出了卧室。我溜下床，跟在后面，看见他走进了走廊尽头的客房——那间从来不让任何人进的客房。我贴在门上，听见里面传来模糊的对话声。“...宿主抗性太强，移植失败...”“...需要新的实验体，配度必须90%以上...”然后我听见了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声音——那是我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说：“放我出去，求求你...”我的血都凉了。那声音...怎么可能？

第三章 镜中幻影我死死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尖叫出声。

门内那个声音...分明是我的声音！可我明明站在这里，那里面的是谁？“乖，很快就不疼了。”陆沉舟的声音温柔得可怕，“你会成为最完美的那个。

”我腿软得几乎站不住，慌忙逃回卧室，钻回被子里假装熟睡。心脏跳得像要炸开。

几分钟后，陆沉舟回来了。他站在床边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轻轻掀开被子躺进来，从背后抱住我。他的手环在我腰间，嘴唇贴在我后颈。“永远别离开我，薇薇。

”他喃喃低语，呼吸拂过我的皮肤，“你是最特别的那个。”我一动不敢动，直到听见他的呼吸变得平稳均匀。他在睡梦中依然紧紧抱着我，像是怕我消失。

第二天早餐时，我仔细观察陆沉舟。他看起来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为我倒果汁，擦嘴角，仿佛昨夜那个在客房里对着某个“我”低语的男人只是我的噩梦。“今天有什么安排，宝贝？

”他笑着问。“我想...去趟图书馆，借几本书。”我试探地说。

他切煎蛋的动作顿了顿：“让陈叔陪你去。”不是“我陪你去”，而是“让陈叔陪你去”。

监视，软禁，一如既往。但我今天必须出去。我必须找到答案。在图书馆，我借口去洗手间，甩开了陈叔。从后门溜出去，打了个车直奔市公安局。我要报案。接待我的是一名年轻警官，听说我要报失踪案，熟练地拿出登记表。“失踪者姓名？”“周婷，财经大学大三学生。

”警官敲键盘的手停住了：“周婷？她昨天刚来做过笔录啊。”我愣住了：“什么？

”“是啊，她说前段时间去山区支教，信号不好，让朋友担心了。”警官奇怪地看着我，“你不是她朋友吗？不知道？”我的后背开始发凉：“她...长什么样？”“短头发，大眼睛，左边眉毛有颗痣——哎，女士你去哪？”我冲出了公安局，站在街边浑身发抖。

周婷没事？那我在医疗中心看到的是谁？我听到的对话又是什么？

难道...一切都是我的幻觉？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陆沉舟正在客厅等我。

他脸色不太好看：“陈叔说你走丢了。”“我...我去见了朋友。”我撒谎。他走过来，抬起我的脸：“哪个朋友？薇薇，你最近状态很不好，总是疑神疑鬼。”他的眼神充满担忧，那么真诚，让我几乎要相信真的是自己出了问题。“我可能...需要看看心理医生。

”我听见自己说。陆沉舟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被温柔覆盖：“好，我认识最好的医生。

”他抱紧我，在我看不见的角度，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那天下午，我真的去见了心理医生。

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办公室里有好闻的檀香味。“压力太大会出现幻觉，这很正常。

”医生温和地说，“尤其像您这样，突然进入一个完全不同的生活环境。

”他给我开了一些药：“按时吃，会好起来的。”回家路上，陆沉舟紧紧握着我的手：“别担心，宝贝，一切都会好的。”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好到他希望的样子。我开始按时吃药，精神状态似乎真的稳定了些。不再做噩梦，不再疑神疑鬼，甚至开始觉得之前的恐惧都是自己想多了。陆沉舟很满意，奖励我一辆新车，一次巴黎购物之旅。但某个深夜，我起来喝水，无意中看见药瓶上的标签被水浸湿了一角，下面似乎还有一层标签。我小心翼翼地揭开，愣住了。上层标签是“阿普唑仑”，治疗焦虑的。下层却是“NT-73”，那个我在秘密诊疗室见过的名字——基因重组剂。

我的手抖得厉害，药片洒了一地。所以我没有病，那些药是在...改变我？突然间，：秘密诊疗室、失踪女孩、基因重组、记忆移植...还有客房里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声音。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脑海，让我浑身冰冷。陆沉舟不是在治疗那些女孩。

他是在用她们做实验，实验如何...制造一个我。第四章 双重陷阱我蹲在地上，一粒粒捡起那些药片，手指抖得厉害。NT-73。基因重组剂。所以这些天我吃的是什么？

陆沉舟想对我做什么？客房里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回响。

难道他已经...成功了一个？这个想法让我恶心得想吐。我必须找到证据，必须知道那间客房里到底藏着什么。第二天，我假装乖乖吃了药，表现出药物带来的“良好效果”——不再多问，温顺听话，甚至主动提出想去医疗中心做志愿者。“我想多了解你的工作，沉舟。”我依偎在他怀里，模仿着那些女孩崇拜的眼神，“你为那些女孩做了那么多，我好感动。

”陆沉舟看起来很高兴，亲吻我的头发：“我的宝贝终于懂事了。

”他答应下周带我去医疗中心“参观学习”。完美。但首先，我要进入那间客房。

机会来得比想象中快。陆沉舟要去国外出差两天，这是他婚后第一次离开我。“乖乖在家，按时吃药，嗯？”他在机场吻别我，眼神缱绻，“回来给你带礼物。”我笑着点头，直到他的飞机起飞。回家第一件事，我找出工具箱，走向走廊尽头的客房。门锁很高级，但我大学时辅修过机械工程，这种锁难不倒我。十分钟后，锁舌轻轻弹开。我推开门，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扑面而来——那是我最喜欢的牌子，陆沉舟送我的周年礼物。

房间里布置得...和我的卧室一模一样。同样的床单，同样的窗帘，甚至梳妆台上放着同款化妆品。

但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墙上的照片——全是我和陆沉舟的合影，有些场景我根本记不得去过！

我颤抖着打开衣柜，里面挂满了我的衣服，甚至包括那件我找了好久以为丢了的真丝睡裙。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衣柜最里侧还有一个暗门。推开暗门，后面是一间小型监控室。

满墙的屏幕显示着别墅的每个角落，包括我的卧室和浴室。而操作台上，放着一本厚厚的实验日志。我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我的照片，标注着“原始体：林薇薇”。后面是数十个女孩的照片和资料，每个都有与我的匹配度评分。

林薇85%，周婷88%，还有其他许多陌生女孩...最后几页，是详细的实验记录：“实验体017林薇：记忆移植失败，出现严重排异反应，已处理。

”“实验体023周婷：基因重组部分成功，但宿主意识残留，需观察。

”最新一页写着：“原始体稳定性下降，需加快NT-73摄入进度。

若最终适配度不足95%，启动B计划：意识覆盖。”我的指尖冰凉，几乎拿不住日志。

所以陆沉舟不是在制造另一个我，他是想...取代我？用某个更“完美”的版本？

而那些女孩，都是失败的试验品。突然，监控屏幕上闪过一个画面——一辆车驶入大门，是陆沉舟的车！他不是明天才回来吗？我慌忙把日志放回原处，锁好暗门，冲出客房。

刚回到卧室，就听见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陆沉舟推门而入，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会议提前结束了，想给你个惊喜。”他走过来拥抱我，鼻子轻轻抽动：“你换了香水？”我的心跳几乎停止——是客房里的香水味！

“试、试了新买的...”我结结巴巴地说。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很好闻。

”那天晚上，他格外缠绵，一遍遍叫着我的名字：“薇薇，我的薇薇...”但我只觉得毛骨悚然。深夜，我假装睡着，听见他悄悄起身。

透过睫毛缝隙，我看见他站在床边看了我很久，然后轻声走出卧室。我悄悄跟上，看见他走进了客房。这一次，我提前在门缝下塞了一面小镜子，透过反光，我看见...另一个我。穿着我的睡裙，坐在床上对他微笑。“今天怎么样？

”陆沉舟抚摸那个“我”的头发。“很好，就是有点想你了。

”那个“我”的声音和我一模一样，连撒娇的语气都如出一辙。

陆沉舟低笑：“很快就不用等了。等原始体完成最后一次基因重组，你就可以完全取代她了。

”“她会怎么样？”“像之前的失败品一样。”陆沉舟的声音冷下来，“处理掉。

”我腿一软，差点摔倒，慌忙扶住墙壁。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谁？”陆沉舟猛地开门，看见是我，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薇薇？

”“我、我做噩梦了...”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惊慌无助，“找不到你...”他审视着我，然后缓缓露出温柔的笑容：“不怕，我在这里。

”他搂着我回卧室，在经过客房时，我瞥见里面空无一人——那个“我”已经不见了。

但梳妆台上，分明放着两个杯子。第二天，我下定决心要逃。但别墅看守严密，我根本没有独自外出的机会。所有通讯设备都被监控，我就像笼中鸟。转机出现在一周后。

陆沉舟要举办一场慈善晚宴，邀请众多名流。这是最好的机会。晚宴上，我穿着华丽礼服，挽着陆沉舟的手臂，扮演着幸福陆太太的角色。但眼睛一直在寻找逃跑的机会。终于，我借口补妆溜进休息室，快速写下求救纸条，塞给一个面善的女服务员。“报警，求你了。

”我低声说，塞给她一枚钻戒作为报酬。她震惊地看着我，然后点点头，快速离开。

我松了口气，回到宴会厅。陆沉舟正在演讲，台下掌声雷动。十分钟后，警笛声由远及近。

来了！我心中狂喜，表面却装作惊慌：“沉舟，怎么了？”陆沉舟眼神一冷，但很快恢复平静：“可能是误会，我去看看。”他走向大门，我紧跟其后。

门外站着几名警察：“我们接到报案，称这里非法拘禁...”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我身后响起：“警察先生，可能是我妹妹报的案。”我猛地回头，看见另一个“我”从楼梯上走下来，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礼服，连发型都别无二致！

“她最近精神状态不好，总是产生幻觉。”“我”担忧地说，“给她吃的药也不按时吃。

”警察疑惑地看着我们两个：“这是...”陆沉舟适时开口：“抱歉，警官，这是我妻子的双胞胎妹妹薇薇安，她最近住在这里。

而我妻子薇薇...”他搂住那个“我”，“有些臆想症，总说有人要害她。

”警察的表情缓和下来：“所以没有非法拘禁？”“当然没有。”陆沉舟微笑，“需要的话，我可以提供医疗记录。”我如坠冰窟：“不！她不是我妹妹！她是假的！

陆沉舟在做非法实验！地下有秘密诊疗室！”警察怀疑地看着我。而那个“我”走上前，泪眼婆娑：“姐姐，别这样，我们会治好你的...”她的眼神那么真诚，连我都快要相信了。警察最终选择了相信陆沉舟——毕竟他是著名的慈善家，而我看起来的确“精神不稳定”。他们离开后，陆沉舟的笑容消失了。他看着我，眼神冰冷：“带太太回房间休息。看来治疗需要加强了。”我被软禁了。更可怕的是，那个“我”开始正式出现在生活中。她学习我的举止，模仿我的语气，甚至和我共享衣橱。

陆沉舟看着我们两个，就像在欣赏两件艺术品。“很快就会有结果了。”某天夜里，他抚摸我的头发，声音温柔如情人低语，“你会成为最完美的艺术品，薇薇。”我意识到，等待我的只有两个结局：被完全改造，或者像其他女孩一样“被处理掉”。

我必须在自己完全消失前，揭开这一切。第五章 记忆迷宫被软禁的日子，我成了自己生活中的幽灵。那个复制品——陆沉舟叫她“薇薇安”——逐渐取代了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