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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误入道士交流群》乔以诺江晨_(当我误入道士交流群)全集在线阅读

时间: 2025-09-13 07:45:29 

第一章 初遇的“道骨”与笔尖的向往九月的风卷着桂花香,撞在A大图书馆的玻璃幕墙上,碎成一地温柔的光斑。乔以诺抱着刚借来的《中国古代神话传说》,在书架间穿梭,手机在口袋里轻轻震动了一下。她停下脚步,指尖划过屏幕,一个陌生的好友申请弹了出来,备注是:“看了你在传统文化论坛发的小说片段,关于道士的设定很有趣,或许能给你点细节建议。”乔以诺愣了愣,想起自己上周在论坛连载的校园小说里,写了个隐居在学校后山的道士角色,因为缺乏细节,被读者评论“悬浮”。她犹豫了一下,点了通过。对方很快发来消息:“你好,我叫江晨。算是个……修行中的道士吧。

看你写的道士总在打坐,其实我们也会下山买零食,比如辣条。

”乔以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从小就对道士有种近乎执拗的向往,觉得他们清冷出尘,藏着天地间的秘密。而眼前这个叫江晨的人,打破了刻板印象,却更让她觉得亲切。

她回复:“你好,我叫乔以诺,大一新生。真的可以吗?我以为道士都要清修,不能吃这些。

”“清修也得接地气啊。”江晨回得很快,“就像你们写小说,总不能光写主角飘在天上,也得吃饭睡觉吧?”这句戳中了乔以诺的心思。她热爱写小说,梦想着写出能让人共情的故事,可总觉得自己的文字缺了点烟火气。江晨的出现,像给她打开了一扇窗——一个能窥探“理想职业”真实模样的窗口。她点开江晨的朋友圈,没有自拍,只有偶尔发的山景图,配文是“今日采药,见溪边有鱼跃”,或是“师父炖的草药汤太苦,偷偷加了块冰糖”。这些细碎的日常,在乔以诺眼里却闪着光,比任何小说设定都鲜活。从那天起,乔以诺的生活多了一项固定内容:和江晨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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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把写好的小说片段发给江晨看,问他“道士画符时会皱眉吗”“遇到不讲理的香客会生气吗”,江晨总能给出带着幽默感的答案:“画符时皱眉是因为朱砂蘸多了,怕滴在道袍上;遇到不讲理的,就念‘静心咒’——其实就是在心里默念‘别生气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乔以诺把这些细节写进小说里,读者评论“这个道士好真实,像住在隔壁山的邻居”。她看着评论,心里甜滋滋的,对江晨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入学一个月后,江晨把她拉进了一个叫“三清观外门交流群”的微信群。群里只有十几个人,头像不是山间云雾就是模糊的符箓,昵称都是“清风”“明月”“玄尘”之类的道号。

江晨说:“这里都是我认识的道士,你可以进群。”乔以诺像得到了宝藏。

群里的人偶尔会聊些她听不懂的术语,比如“今日观星象,北方有浊气”,或是“新收的桃木剑要在月下晒七七四十九天”。她把这些记在笔记本上,当成珍贵的素材。

有一次她写主角用罗盘找方位,江晨私聊她:“罗盘指针抖得厉害,不是有脏东西,可能是你站在高压线底下了。”她笑着改进了小说,觉得这细节让故事瞬间落地。

室友林薇见她总对着手机傻笑,凑过来看:“又在跟你那个‘道士网友’聊天?

小心是骗子哦。”乔以诺把手机往怀里拢了拢,认真地说:“不会的。他教我好多东西,帮我改小说细节,人可好了。我们就是……文学交流伙伴。”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她没谈过恋爱,身边的男生不是讨论游戏就是篮球,她总觉得隔着一层。江晨不一样,他懂她的文字,懂她对“理想”的向往,这种被理解的感觉,让她误以为这就是最纯粹的友谊,是跨越了职业和距离的知己。

她甚至没问过江晨具体在哪里,长什么样子。在她心里,“江晨”这两个字,就和她小说里的道士一样,带着一层朦胧的光晕——神秘,可靠,值得信任。她不知道,这层光晕的背后,藏着她未曾预料的阴影。第二章 笔尖的裂痕:错漏的“真实”秋意渐浓,乔以诺的小说写到了关键情节:主角要为村民做一场“斋醮法事”,祈求风调雨顺。

她对着屏幕卡了三天,不知道法事的流程该怎么写。她给江晨发消息:“斋醮的时候,道士是不是要一直闭着眼念咒?需要摆很多供品吗?”江晨回:“不用那么复杂。

就点三炷香,站着念十分钟‘平安咒’就行,供品嘛,两个苹果一把瓜子足够了,神仙也不挑食。”乔以诺把这段写进小说里,心里却有点不安。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周末,她去图书馆查资料,在一本《道教仪轨大全》里看到,斋醮法事有严格的流程,光是“请神”“上香”“上表”就有十几个步骤,供品更是讲究“五谷丰登”,绝不是两个苹果就能打发的。她拿着书,手指有点发凉。

她给江晨发消息,把书上的内容拍给他看:“江晨,我查到的和你说的不一样,是我看错了吗?”江晨隔了很久才回复:“你那本书是景区卖的旅游手册吧?太刻板了。

我们山里的小观没那么多规矩,实用为主。就像你们写小说,总不能照搬百科,得简化才好看。”这句话戳中了乔以诺的软肋。她怕自己的小说太枯燥,总想着“简化”,江晨的话像颗定心丸,让她说服自己:对,小说要服务于情节,不必那么较真。

可心里那根细微的刺,却扎得更深了。她开始下意识地对照江晨的话和自己查到的资料。

她问江晨:“道士穿的道袍,是不是必须是蓝色的?”江晨回:“对,蓝色属水,能镇邪。

”可她在图书馆的画册里看到,道袍有紫、黄、青多种颜色,根据场合不同更换。

她问:“画符用的朱砂,是不是必须用陈年的?”江晨回:“越陈越好,我师父有块传了三代的朱砂,画符能驱鬼。”可群里的“清风道长”晒出自己画符的视频,配文是“新采的朱砂,色泽正好”。最让她心惊的是,她写小说时想加一个“道士结婚”的情节,问江晨是否可行。

江晨回得斩钉截铁:“绝对不行!出家人必须断情绝爱,沾了情爱就成不了仙,你写这个会被懂行的笑的。”可当天晚上,她在群里看到“明月道长”发了张全家福,配文是“带妻儿上山看师父,小家伙第一次见道观,追着道士跑”。乔以诺盯着那张照片,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她私聊问明月道长:“道长,您……是结婚了吗?”明月道长很快回复:“是啊,我是正一派的,可以结婚生子。怎么了?

”“可是……有人说道士不能结婚。”乔以诺的指尖在颤抖。“那是全真派的出家道士吧。

”明月道长回,“我们正一派居士可以正常生活的。你写小说的话,最好分清楚流派,不然容易闹笑话。”乔以诺关掉对话框,瘫坐在椅子上。原来,江晨说的“绝对不行”,只是他想让她相信的“不行”。他明明在群里,不可能没看到明月道长的全家福,可他还是给了她错误的答案。为什么?她翻出和江晨的聊天记录,那些被她当作“宝藏细节”的回答,此刻看来漏洞百出。他说“道士从不生病,生病就是被小鬼缠上了”,可清风道长上周说“淋了场雨感冒了,喝了三天姜汤才好”;他说“我们都住山洞,接地气”,可玄尘居士发过观里的宿舍照片,干净整洁,还有暖气片。乔以诺抱着膝盖,突然觉得一阵发冷。

她想起自己为了写好“道士下山”的情节,特意问江晨“下山会买什么”,江晨说“只买粗布衣裳和糙米”,她就这么写了。可现在想来,哪个年轻人会不馋零食?

就像江晨刚认识时说的“会买辣条”,他自己都忘了曾经说过的话。他不是不懂,他是在糊弄。糊弄她这个对道士一无所知、却又充满向往的傻瓜。而她,还把这些错误的细节,当作宝贝写进小说里,沾沾自喜地接受读者的夸奖。想到这里,乔以诺的脸烧得通红,不是害羞,是难堪。

第三章 惊雷:撕破的“道袍”与停笔的夜晚乔以诺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江晨。

她不再把写好的小说片段发给江晨看,他发来的“今日趣事”,她也只是简单回个“哦”。

江晨似乎察觉到了,发来消息:“最近怎么不发小说了?是不是遇到瓶颈了?

我可以帮你想想情节。”乔以诺盯着屏幕,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她想质问他,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嗯,有点忙,期中考试快到了。”她还在挣扎。她不愿意相信,那个陪她打磨文字、给她灵感的人,会骗她。也许……他只是怕她写得太复杂,故意简化了?

也许他觉得,小说嘛,不必那么较真?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在一个周五的晚上,被彻底击碎。那天林薇拉着她去参加学校的“作家分享会”,来的是位写历史小说的作家。

互动环节,乔以诺鼓起勇气站起来,问:“写涉及特定职业的角色时,比如道士,是不是必须完全符合真实?如果有读者指出错误,会影响故事吗?”作家笑了笑,回答:“细节的真实是故事的骨架。你可以艺术加工,但不能凭空捏造。比如你写道士吃斋,就不能写他顿顿啃肘子——这不是加工,是不尊重。读者能感受到你的用心,也能看穿你的敷衍。”乔以诺的脸瞬间白了。

她想起自己小说里那个“只吃苹果瓜子”的斋醮法事,想起那个“不能结婚”的道士,那些被江晨“简化”的细节,根本不是加工,是赤裸裸的敷衍。分享会结束后,林薇看出她不对劲,拉着她在校园里慢慢走。“以诺,你到底怎么了?”乔以诺咬着唇,把江晨的事断断续续说了出来。林薇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不是有那个道士群吗?

你直接问问群里的人,不就知道了?”乔以诺猛地停下脚步。对呀,她可以问别人。

回到宿舍,她深吸一口气,在“三清观外门交流群”里发了条消息:“请问各位道长,斋醮法事真的只需要点三炷香,念十分钟咒吗?”消息发出后,很快有人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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