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将丈夫送上审判席瑶瑶周子铭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瑶瑶周子铭全文阅读
意识回笼的瞬间,刺鼻的消毒水味猛地钻入鼻腔。我睁开眼,头顶是惨白的天花板,耳边监测仪规律地滴答声异常清晰。我还活着?不对,那场剧烈的撞击,玻璃碎裂的尖啸,还有彻骨的寒冷……我应该已经死了。“小婉?你醒了?谢天谢地!
”一张熟悉又令人窒息的脸庞凑近,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与温柔。周子铭,我的丈夫。
此刻他眉头微蹙,眼底盛满担忧,一只手轻轻握住我的,温度却让我心底发寒。就是这双手,在我“意外”车祸身亡后,冷静地签署了火化同意书,迅速接管了我父母留下的所有遗产,然后和他的情人双宿双飞。“医生说你疲劳过度,低血糖晕倒了。”他抚开我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吓死我了,以后不准再这么拼命工作了,听见没?”我艰难地转动视线,看向床头柜上的电子日历。X年5月17日。心脏骤然紧缩,几乎喘不过气。
五月十七……距离那场“意外”车祸,整整还有三十天。我竟然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悲剧发生的一个月前。巨大的恐惧和狂喜交织成汹涌的浪潮,几乎将我吞没。
我死死掐住掌心,用尖锐的疼痛逼迫自己冷静。不能被他看出任何破绽。
“水……”我发出沙哑的声音,避开他深情的注视。他连忙体贴地扶我起身,将温水递到我唇边。每一口吞咽,都像是在咽下前世冰冷的怨恨。我借着喝水的动作,余光快速扫过病房。高级单人病房,费用不菲。周子铭一向舍得在这些表面功夫上花钱,塑造他完美丈夫的形象。毕竟,很快,他就能连本带利地收回一切代价——用我的命。
“好好休息,公司那边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他柔声说,指腹摩挲着我的手背,“什么都别想,把身体养好最重要。”我虚弱地点点头,闭上眼,假装倦极入睡。
心底却已冰封万里,杀意凛然。周子铭,这一世,猎人与猎物的游戏,该换我来主导了。
出院回家后,我扮演着那个受惊过度、略显迟钝的妻子。我们的家,这栋宽敞明亮的复式公寓,曾是我梦想中的幸福港湾,如今每一处都弥漫着虚伪的谎言。
墙上挂着的巨幅婚纱照里,我依偎着他,笑得一脸灿烂幸福,讽刺得令人心碎。
周子铭对我愈发“体贴入微”。早餐必定亲自准备,热牛奶的温度永远刚刚好;下班准时回家,带我最喜欢的甜点;晚上甚至会帮我放好洗澡水。
我享受着这份淬毒的温度,同时冰冷地审视着这个家,寻找着任何可能藏匿罪恶的角落。
转机发生在一个周末的午后。周子铭在书房处理工作,我端着水果进去时,他正巧被一个电话叫到阳台。他的笔记本电脑开着,页面停留在一份加密的财务报表上。
密码……我尝试着输入他常用的几个,失败。视线扫过他桌面,一个造型奇特的金属书签让我目光微顿。那是他去年生日时,我特意找独立设计师定制的,上面刻着他名字的缩写“ZM”。鬼使神差地,我拿起那枚书签,在加密文件的密码框里,输入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加上“ZM”。密码正确。心脏狂跳,我迅速点开文件。
里面是数个复杂的资金流向表,最终都指向一个海外空壳公司。金额之大,令人瞠目。
他在偷偷转移资产!而且动作如此之快!
我立刻用微型U盘重生后悄悄准备的拷贝了所有可见文件,在他回来前,清理掉所有痕迹,端着水果笑得毫无破绽。夜里,我反复查看那些文件,手脚冰凉。原来,谋杀的计划早已启动,而经济的掠夺也早已悄然进行。几天后,我借口要找一份旧设计稿,钻进了储藏室。在堆积的旧物最深处,我翻出了一个落满灰尘的硬纸盒。
那是我母亲去世前交给我的,说是父亲留下的一些“没什么用”的旧物。前世,我沉浸在悲伤和对周子铭的信任里,从未仔细查看过。打开盒子,里面是些老照片、几本旧书,还有一枚磨损严重的金属印章。
印章底部刻着一个陌生的符号和一串数字。我下意识地将那串数字输入手机,惊觉它竟是一个十六位的复杂密码!我尝试用这串密码,登录了父亲多年前用过的一个废弃企业邮箱。邮箱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封孤零零的未读邮件,躺在草稿箱里,发送时间设置在我父亲车祸去世的前一周。
收件人,是我。邮件内容只有简短的几句话:“小婉,如果有一天你找到这里,记住,不要完全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认为最亲近的。爸爸给你留了东西,在瑞士银行保险柜,编号709,口令是你母亲最爱的那首诗的第三句。”巨大的悲伤和愤怒瞬间淹没了我。
父亲早就预感到了什么?!他那场看似意外的车祸……我的手剧烈颤抖,几乎握不住鼠标。
周子铭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小婉?你在里面吗?找什么要这么久?”我猛地合上电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找到了!这就出来。”拿着那张无用的旧设计稿,我拉开储藏室的门。周子铭站在门外,笑容温和,眼神却不着痕迹地扫过我手里的东西和我的脸。“一堆灰尘,快出来吧。”他伸出手,自然地想揽过我。我下意识地侧身避开,假装咳嗽:“灰太大了,我先去洗把脸。
”他的手臂僵在半空,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快的疑虑,随即又化为包容的笑意:“好,快去。
”我知道,他起疑了。狩猎的狼,总是对猎物的任何异常都格外敏感。我必须加快速度。
通过父亲邮件里的线索,我几经周折,利用海外代理和加密通讯,联系上了那家瑞士银行的私人经理。验证身份和口令后,我确认了保险柜的存在及其内容——一份我父亲早年秘密设立的信托基金,受益人和唯一掌控人是我,金额庞大到足以让周子铭铤而走险无数次。而启动它的钥匙,是一串复杂的密码指令和我的生物特征验证。周子铭显然不知道这份基金的存在,否则他绝不会仅仅谋划一场车祸。巨大的资金缺口,大概就是他狗急跳墙、提前动手的原因。
我不动声色地开始悄悄变现名下一些不易察觉的资产——几件珠宝、小幅画作,通过地下钱庄和比特币渠道,将资金分散转移到多个匿名账户。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生怕惊扰了枕边的毒蛇。同时,一个更庞大的计划在我脑中成型。我要的不是逃脱,而是让他彻底毁灭。我雇佣了顶尖的私人侦探,二十四小时轮班跟踪周子铭和他的秘书林薇。
重金之下,效率极高。很快,大量亲密的照片、录音被传到我加密的终端。录音里,周子铭慵懒的嗓音带着嘲弄:“……那个蠢女人?快了,再哄她几天,等手续办妥……放心,她那份‘意外险’额度很高,够我们潇洒很久……”林薇娇笑着:“到时候,我可要住进她那间阳光房,她那些宝贝花瓶,我看着碍眼很久了。”“随你处置,宝贝儿。
”我关掉音频,胃里一阵翻腾。愤怒过后,是彻骨的冰冷。这些,都将成为钉死他的证据。
日子在表面的风平浪静和暗地里的惊涛骇浪中飞速流逝。距离前世我的死期,还有十天。
那天晚上,周子铭格外温柔。他亲自下厨做了牛排,开了红酒,摇曳的烛光里,他深情款款。
“小婉,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也是吃的牛排,你紧张得把红酒洒在了裙子上。
”他笑着,眼波温柔得能溺死人。我配合地露出羞涩的笑容,心底却冷眼旁观他的表演。
这顿晚餐,是他精心策划的死亡预告。饭后,他为我冲泡咖啡。站在流理台前,他背对着我,动作优雅地研磨咖啡豆。银质的咖啡壶映出他模糊的身影。我看见他拉开抽屉,取出我常用的那只印花瓷杯,然后,手指极其快速地从抽屉最内侧摸出一个小巧的棕色药瓶,将少许白色粉末抖入杯中,动作流畅而隐蔽。他转过身,将那杯散发着醇香的、淬毒的咖啡端到我面前,笑容无懈可击:“尝尝,朋友新送的蓝山,你一定会喜欢。”咖啡的香气氤氲上升,模糊了他温柔眼眸后冰冷的杀意。我微笑着接过,指尖感受着瓷杯温热的触感,仿佛已经触摸到了死亡的寒意。“谢谢,”我声音轻柔,迎着他的目光,将杯子缓缓递到唇边。他的瞳孔几不可查地微微收缩,期待的光芒一闪而过。
就在嘴唇即将碰到杯沿的刹那,我的手猛地一抖!“哎呀!”整杯滚烫的咖啡,尽数泼洒在我身前白色的桌布上,晕开一大片深褐色的污渍。“对不起!
”我惊慌失措地站起来,扯过纸巾擦拭,语气充满懊恼,“我太不小心了……手滑了一下。
”周子铭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那抹来不及掩饰的错愕和失望清晰地落入我眼中。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担忧地拉起我的手:“没事没事,没烫到吧?一杯咖啡而已,洒就洒了,你没事最重要。”他体贴地收拾着狼藉,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那个滚落在地的印花瓷杯。
“可惜了你最喜欢的杯子。”他惋惜地说。“没关系,”我看着他,意有所指地缓缓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喜欢了,换掉就好。”他收拾残局的手指,微微一顿。那晚之后,周子铭似乎更加焦躁,但掩饰得更好。他下毒的频率增加了,手段也更加隐秘,有时是在我的维生素片里掺入外观相似的毒物,有时是在我喝的果汁中下药。
但我早已将日常饮食全部调换。他看到的我在吃在喝的东西,早已不是原本的那些。
我甚至悄悄收集了他每一次下毒的证据,将带毒的物品封存,录下他动手脚的片段。
死亡倒计时第五天。我借口要去邻市参加一个封闭式创意研讨会,需要离家几天。
周子铭表现得十分支持。“好好放松一下,你最近精神太紧绷了。
”他甚至亲自帮我收拾行李。我知道,他信了。因为他眼里的轻松和迫不及待几乎要溢出来。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我没有去邻市,而是住进了侦探小组提供的安全屋。
通过秘密安装在家中的摄像头,我清晰地看到,在我“离家”的第二天,林薇就拎着行李箱,堂而皇之地住了进去。他们在我的房子里肆无忌惮地亲热,用着我的茶杯,睡在我的床上,甚至翻看我的设计稿,肆意嘲笑着我的品味和作品。“这些破烂,到时候都得扔出去!
”林薇依偎在周子铭怀里,指着墙上的画。“随你高兴,”周子铭吻了吻她的头发,“再忍几天,等她回来,一切就都结束了。”林薇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这次……真的能万无一失吗?
我总觉得她最近有点怪怪的……”“放心,”周子铭自信地冷笑,眼神阴鸷,“这次不是意外。是积劳成疾,突发性心力衰竭。医生也查不出什么。一切我都打点好了。
”我坐在监视器前,面无表情地记录下这一切。很好,又多了一份杀人意图的直接证据。
距离我的“死期”还有最后三天。那天下午,天空阴沉沉的,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我坐在安全屋的窗边,反复核对着我的计划,确保每一个环节都没有疏漏。门铃突然响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这个地方除了侦探,不应该有任何人知道。警惕地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向外看。门口站着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穿着一条略显单薄的粉色裙子,头发被雨打湿了几缕,贴在脸颊上。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旧旧的洋娃娃,大眼睛里盛满了不安和怯懦。她抬起头,按了第二次门铃,然后怯生生地开口,声音透过门板,细微却清晰:“妈妈……开门呀。”妈妈?我愣住了,仔细打量着她稚嫩的脸庞。那眉眼……那鼻梁……竟与我有着惊人的五六分相似!
而另外四五分……我心底一寒,像极了周子铭!一个可怕的猜想瞬间击中了我。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小女孩看到我,眼睛眨了眨,似乎有些疑惑,但还是小声地、坚定地重复了一遍:“妈妈……爸爸让我来找你。”她口中的“爸爸”,除了周子铭,还能有谁?!周子铭竟然还有一个这么大的私生女?!他把她送到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