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野痴儿与星骸碗筷从拳打翻小牛犊到问鼎武状元(星骸村野痴儿)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村野痴儿与星骸碗筷从拳打翻小牛犊到问鼎武状元(星骸村野痴儿)
碗筷与星骸阿憨的痴,是陈家村人尽皆知的事。他七岁那年,父母在一场莫名的“天落火雨”里没了——后来有穿白大褂的人来挖过土,说是什么“陨石碎片辐射”,但村里人只当是天谴。舅舅用板车把他拉回家时,他怀里还抱着半块烧熔的铁皮,嘴里反复念叨“爹娘在发光”。舅舅家的日子紧巴,舅妈总嫌他吃得多、干活笨。阿憨不恼,只是每天蹲在牛棚边看小牛犊啃草,手指会无意识地抠墙皮,抠出深深的印子。村里人见了就笑,说这痴儿连牛都不如,小牛还能拉犁,他只会蹲墙根。变故发生在他十六岁的那个清晨。
舅舅家的黑花小牛犊不知怎的挣了绳,溜进厨房舔水缸。阿憨正好进来拿窝头,见小牛把水溅了一地,突然就红了眼——那水缸是娘生前腌咸菜的,他总觉得缸沿还留着娘的温度。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三百来斤的小牛犊竟被他一拳砸翻在灶台边,四蹄蹬了蹬,半天没爬起来。舅舅赶来时,阿憨还保持着出拳的姿势,指关节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村里人围过来,看小牛犊肋下的淤痕,再看阿憨单薄的身子,突然就没人笑了。
有老人说“这痴儿是憋着劲呢”,也有人说“是他爹娘在天上护着”,但只有阿憨自己知道,出拳的瞬间,他好像听见了什么细微的“嗡鸣”,从骨头缝里钻出来。自那以后,阿憨成了陈家村的“怪人”。有人找他帮忙搬磨盘,他两手一扣就能拎起来;邻村的壮汉不服气,要跟他比掰手腕,结果被他捏得疼得直叫娘。
但阿憨还是痴,只是不再蹲墙根,改成了夜里坐在房顶上看天。真正的改变,是在一个满月夜。那天阿憨帮舅舅打完场,躺在房顶上晾汗。月亮亮得晃眼,他揉了揉眼睛,突然看见天上的云在动——不是风吹的动,是像被什么东西撕开一样,露出后面大片大片的“光网”。光网里有无数光点在撞,有的光点炸开,就会掉下来几缕彩色的烟,落在远处的山头上,悄无声息。他以为是眼花,揉了揉再看,却看见光网里飘下来个“人”——不是村里人的样子,那人穿着银白的衣服,衣服上有灰亮的纹路,手里端着个木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副白瓷碗筷。“能看见这个,也算你有点缘分。”那人的声音不像从耳朵里听来的,倒像直接钻进脑子里。
阿憨张着嘴说不出话,那人把托盘递到他面前,“这副‘星髓碗筷’,能帮你‘通’点东西。
以后别总跟牛较劲,你的劲该用在正经地方。”阿憨伸手去接,指尖碰到碗沿的瞬间,一股电流顺着胳膊窜遍全身。他听见骨头“咔咔”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骨头缝里被“撑开”了,眼前突然亮了——他能看清远处田埂上蚂蚁的腿,能听见村里狗窝里小狗的呼吸声,甚至能“感觉”到房梁上老鼠跑过的震动。等他再抬头,天上的光网和那人都没了,只有月亮还挂在那,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怀里的碗筷还是温的,碗底有个极小的螺旋纹路,像是刻上去的,又像是在慢慢转动。从那天起,阿憨不痴了。
他开始跟着村里的老拳师学拳,但没学几天,老拳师就摆手说“教不了了”——阿憨出拳的速度比他喊“收拳”还快,脚步踏在地上的力道,能让青砖裂细纹。更奇的是,阿憨好像天生就会打架,不管对手用什么招式,他都能提前避开,再用最简单的招式制敌。他自己知道,是那副碗筷在帮他——夜里碗底的螺旋会亮,会有细碎的光影钻进他脑子里,全是各种打斗的姿势和发力的窍门,像是有人在他脑子里“放电影”。后来城里贴了皇榜,说要举办“武举大比”,选能“抵御外侮”的武状元——没人说“外侮”是什么,但最近总有人看见东边的海面上有发光的大船飘着,夜里会有奇怪的声音从海底传上来。
阿憨背着碗筷去了城里。比武场上,他遇到的对手一个比一个厉害:有能开十石弓的将军后代,有能劈断铁柱的少林僧人,还有个穿黑衣服的人,手里能放出蓝色的“电”,据说是从“西洋传教士”那学的本事。
轮到阿憨上场时,台下有人笑,说“这乡下痴儿也来凑热闹”。
但当那个放“电”的黑衣人朝他甩出电鞭时,阿憨只是侧身躲开,右手端起碗,左手捏着筷子,对着空气轻轻一敲。“叮”的一声脆响,一道透明的波纹从碗筷上散开,黑衣人手里的电鞭突然就断了,连他身上的黑衣服都裂开了细纹。黑衣人愣了愣,又掏出个铁盒子,想往阿憨身上射“火”,阿憨却已经到了他面前——不是跑过去的,是像飘过去一样,左手筷子点在他手腕上,黑衣人手里的铁盒子“当啷”掉在地上。
“你这是什么邪术?”黑衣人嘶吼着。阿憨没说话,只是摸了摸怀里的碗。他知道,这不是邪术——那天夜里天上的“天兵天将”,根本不是神仙,是穿着“星舰战甲”的人;他们打的也不是仗,是在拦截从别的星球来的“掠夺者”;那副碗筷,是“星盟观察者”留下的基因激活装置,所谓的“任督二脉”,其实是被激活的神经感应系统,能让他感知到能量的流动,甚至操控微弱的能量场。决赛那天,对手是个身高八尺的壮汉,手里拿着柄合金大刀,据说能砍穿钢板。壮汉一刀劈下来时,阿憨没有躲,而是把碗扣在地上,筷子横在碗沿。
又是一声“叮”,刀身突然停在离他头顶三寸的地方,壮汉脸憋得通红,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你输了。”阿憨说,声音很轻,却清清楚楚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壮汉愣了愣,突然扔了刀,跪倒在地:“我服了。”皇帝亲自给阿憨颁了武状元的金牌,问他想要什么赏赐。
阿憨想了想,说:“想让陈家村的人,以后不用怕夜里的‘火雨’。”皇帝没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后来阿憨才知道,皇宫里早就有个“特殊卫队”,队员手里都有类似“碗筷”的东西,专门对付从天上或海里来的“不速之客”。那天晚上,阿憨又坐在皇宫的房顶上看天。怀里的碗筷微微发烫,碗底的螺旋纹路转得快了些,像是在传递什么信号。他抬头看见天上的云又动了,这次没有光网,只有一个小小的光点从云里落下来,在他面前晃了晃,又飘回天上。阿憨笑了,摸了摸碗沿。
他知道,这副碗筷不仅帮他成了武状元,更让他明白了爹娘当年的“发光”不是天谴——是那些“星盟观察者”在救人,只是没来得及。以后,该轮到他来保护别人了。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手里的筷子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像是一根连接着大地与星空的线。铠甲,只背着一个布包,包里装着星髓碗筷和两件换洗衣物,跟着征兵的队伍往东边去了。
军营里的日子,比阿憨想的还难。带队的将领叫周虎,是个从战场上爬出来的老兵,见阿憨长得清瘦,又听说他是“靠运气当上的武状元”,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你这细皮嫩肉的,别在战场上尿裤子,”周虎把他分到了后勤队,“去喂马吧,马比你结实,至少不会拖后腿。”战友们也总嘲笑他。有个叫李二的小兵,总故意把马料撒在地上,让阿憨蹲在地上捡:“哟,武状元怎么还干这个?
是不是在京城待久了,连马都不会喂了?”还有人故意问他:“武状元,你当年一拳打翻小牛犊,是不是那牛刚好腿软啊?”阿憨不恼,只是默默捡着马料,夜里还是会坐在马棚顶上看天。怀里的碗筷偶尔会震动,提醒他北瀚国的军队离得越来越近——他能“感觉”到那些“铁壳子”散发的能量,像一团团烧红的火,在东边的地平线上飘着。真正的考验,在参军后的第十天夜里来了。
那天轮到阿憨守夜,他坐在马棚边的石头上,手里摩挲着碗沿。突然,碗筷剧烈震动起来,碗底的螺旋纹路亮得像个小太阳。阿憨猛地抬头,看见东边的夜空里有几团黑影在飘——不是云,是北瀚国的“隐形影布”,能遮住人的视线,却遮不住能量的流动。“有偷袭!”阿憨跳起来,朝着主营的方向喊。但没人信他,李二还从帐篷里探出头骂:“憨子你瞎叫什么?夜里风大,小心把北瀚国的兵招来!
”话音刚落,主营方向就传来了惨叫。阿憨拔腿就跑,刚冲进主营,就看见十几个穿着“铁壳子”的北瀚兵,正围着周虎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