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凌晨三点，我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着。

又是一个通宵代练的夜晚。为了这单一千块的代练费，我已经连续肝了十六个小时。

正当我准备下线休息时，QQ突然弹出一条消息。"代练吗？五万块，帮我打到王者。

"我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五万块？这得是什么样的冤大头才会出这个价格？"确定是五万？

"我快速回复。"嗯，但是有条件。"果然有坑。我谨慎地问："什么条件？

""每天必须陪我玩够十个小时，而且要开语音。不能让别人知道是代练，要假装是我男朋友。"我愣了一下。这要求听起来就很奇怪。但是五万块啊，够我在这个破出租屋里待半年了。"为什么要假装男朋友？""别问那么多，干不干？

不干我找别人了。"我看着银行卡里不到三位数的余额，咬咬牙："干。""好，明天晚上八点准时上线。记住，叫我宝宝。"第二天晚上，我准时登录游戏。

刚进入语音频道，就听到一个软糯的女声："你来啦？"声音很甜，但听起来有些疲惫。

"嗯，准备开始吗？"我试着温柔一点。"等等，你先叫我宝宝。

"我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宝宝，我们开始吧。""真乖。"她笑了，声音里带着一丝满足。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发现这个女孩的游戏水平简直惨不忍睹。明明是个钻石玩家，操作却像个青铜。而且她总是心不在焉，经常走神。"宝宝，注意走位。"我耐心地提醒她。

"哦，好的。"她应了一声，但下一秒又犯了同样的错误。我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继续温声细语地指导她。毕竟五万块呢，我得专业一点。打到半夜，她突然说："你累不累？

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还早，我们再打几把。""不用了，你休息吧。晚安。

"她下线了，留我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发呆。这个雇主到底是什么来头？出得起五万块代练费，游戏却菜得要命。而且听声音应该很年轻，为什么需要假的男朋友？第三天，我忍不住试探："宝宝，你是学生吗？""算是吧。"她的回答很模糊。"什么专业？

""别问那么多，好好打游戏就行。"虽然被拒绝了，但我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落寞。

这个女孩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个星期过去了，我们的配合越来越默契。

她的技术虽然还是很菜，但至少不会乱送人头了。而且我发现，她很喜欢听我说话。

"你声音真好听。"她突然说。"谢谢。"我有点不好意思。"比我认识的那些男生都好听。

""那些男生？""没什么。"她赶紧转移话题，"我们继续打吧。

"又是一个避而不谈的话题。这个女孩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了。到了第十天，意外发生了。

我正专心致志地carry全场，突然听到她那边传来一阵吵闹声。"林晚晚！

你又在玩游戏！"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明天的相亲你忘了吗？""我不去。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由不得你！你已经二十三了，该结婚了！""爸，我真的不想...""别废话！明天必须去！"然后就是一阵摔门声，紧接着是女孩的啜泣声。我坐在电脑前，整个人都懵了。林晚晚。这是她的真名。

而且她要被逼着相亲。"对不起，让你听到了。"她哭着说。"没关系，你还好吗？

""不好。"她哭得更厉害了，"我不想相亲，我不想结婚。"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个素未蒙面的雇主，突然在我面前展现出最脆弱的一面。"要不...今天不打了？

""不，继续打。"她抽泣着说，"只有在游戏里，我才觉得自己是自由的。"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她花五万块找代练，要的不是游戏技术，而是陪伴。在虚拟的游戏世界里，她可以暂时逃避现实的压力。而我，就是她花钱买来的临时避风港。从那天开始，我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再只是为了那五万块，而是真的想要保护这个脆弱的女孩。可我不知道的是，更大的秘密还在后面等着我。

2第二天晚上，林晚晚没有准时上线。我等到九点，她才匆匆登录游戏。"宝宝，你来了。

"我温声说道。"嗯。"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相亲怎么样？"我小心地问。"别提了。

"她叹了口气，"一个三十五岁的老男人，张口闭口就是要我做全职太太，在家相夫教子。

""那你怎么回答的？""我直接走了。"她苦笑，"回家又被我爸骂了一顿。"我心疼她，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们毕竟只是雇主和代练的关系。"要不我们先不打游戏，聊聊天？

"我提议。"好。"她的声音软了下来。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她跟我说了很多。

原来她家是开公司的，父母对她管得很严。从小到大，她的人生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上什么学校、学什么专业、交什么朋友，甚至包括嫁给谁。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个提线木偶。"她说，"唯一能做主的，就是在游戏里的这几个小时。

""那你为什么不反抗？""我试过。"她的声音更低了，"高中的时候，我偷偷谈了个恋爱。被我爸发现后，那个男孩被转学了。从那以后，我身边就没有真正的朋友了。"我沉默了。这样的家庭，这样的控制，比我想象的还要窒息。

"所以你才花五万块找代练？""嗯。"她轻声说，"我想要一个男朋友，哪怕是假的。

至少在游戏里，我可以体验一下被人温柔对待的感觉。"我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

这个女孩，用五万块买来几个小时的温柔。而我，为了钱，给了她这份虚假的温暖。"宝宝？

"她叫我。"嗯，我在。""谢谢你。"她说，"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最开心的日子。

"那一刻，我差点想告诉她真相。但是五万块的诱惑还是让我闭了嘴。又过了几天，事情发生了转折。那天我们照常在打游戏，突然她说："你能陪我出来见个面吗？

"我愣住了："见面？""就一次。"她的声音带着恳求，"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样。

""这个...不太合适吧。"我慌了。见面就露馅了。"求你了。"她几乎在哀求，"我真的很想见你一面。"我该怎么办？拒绝的话，她可能会起疑心。答应的话，我的身份就暴露了。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她又说："明天晚上八点，星巴克咖啡厅，文化路店。我会在那里等你。""晚晚...""如果你不来，我就知道答案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我听出了绝望。她下线了。我坐在电脑前，陷入了两难。去还是不去？

最终，我还是决定去。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我不想让她失望。第二天晚上，我提前半小时到了咖啡厅。远远地看到角落里坐着一个女孩，正是她描述的样子：长发，白色连衣裙，手里拿着一朵玫瑰花。她比我想象的还要漂亮，但眉宇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忧郁。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晚晚？"她抬起头，看到我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是失望。"你...你不是游戏里的那个人。

"她轻声说。完了，被拆穿了。我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是代练对吧？

"她继续说，语气很平静。我点了点头："对不起。""坐下吧。"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说你的情况。"我坐下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说了一遍。包括我家的经济困难，包括我为什么要接这个单。她静静地听着，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所以，这段时间的陪伴，都是假的？"她问。"一开始是。"我诚实地说，"但是后来...""后来怎样？

""后来我发现我真的关心你。"我看着她的眼睛，"虽然我们没见过面，但我真的把你当朋友。"她笑了，但眼中有泪光："朋友吗？""晚晚，我...""算了。

"她摆摆手，"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太天真了。"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这是剩下的钱，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我看着那张支票，却没有伸手去拿："我不要这个钱。""为什么？""因为我骗了你。"我说，"我不配拿这个钱。"她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说："那你想怎样？

"我鬼使神差地说："我想继续陪你打游戏，但这次不要钱。"她愣住了："为什么？

""因为我想做你真正的朋友。"那一刻，咖啡厅里很安静，只有轻柔的音乐在播放。

她眼中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3林晚晚没有回答我的提议，只是拿起桌上的玫瑰花闻了闻。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约男生见面。

"我心里一紧："晚晚...""我本来想，如果你真的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人，我就鼓起勇气告诉我爸，说我有男朋友了。"她苦笑，"哪怕被赶出家门也无所谓。

""你还可以这么做。"我脱口而出。她诧异地看着我："什么意思？

"我自己都被这句话吓了一跳。我在说什么？但话已经说出口了，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我是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假装你男朋友，帮你应付你父母。"她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吗？""我没疯。"我深吸一口气，"我知道听起来很荒谬，但是...我不忍心看你被逼成那样。"她盯着我看了很久，眼中的表情复杂难明。"你要什么回报？"她问。"什么都不要。"我说，"就当...朋友互相帮忙。""你确定？"她的语气有些不敢相信，"我爸妈不是好惹的，如果被他们发现你是假的...""那就不要让他们发现。"我说，"再说，我又不是什么名门之后，有什么好怕的？"她沉默了很久，然后说："给我一些时间考虑。

""好。"我点头，"但是游戏还要继续打吗？"她看着我，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真正的笑容："要，但这次不许收钱。"回到家后，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要提出这个建议？为了钱吗？不是的，我已经拒绝了她的支票。为了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那天晚上听到她哭泣的声音，也许是因为她眼中的绝望，也许是因为她说"这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时的语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看到她继续痛苦下去。第二天晚上，她准时上线了。"考虑得怎么样？"我问。

"我同意了。"她说，"但是有条件。""什么条件？""第一，这只是演戏，不要当真。

第二，如果我爸妈要查你的背景，你得配合编一个身份。第三，如果事情暴露了，你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把所有责任推给我。""第三个条件我不同意。"我说，"如果要承担责任，我们一起承担。"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好吧。那你有什么要求吗？

"我想了想："希望你能告诉我更多关于你家的情况，这样我好配合你演戏。""没问题。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她详细地跟我介绍了她的家庭情况。

父亲林志强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板，母亲周美华是全职太太，出身书香门第。

他们对她的要求很严格，希望她找个门当户对的对象结婚。"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男朋友？

"我问。"有责任心，温柔体贴，不要太在意钱。"她说，"最重要的是，要真心对我好。

"我心里一动："那我需要扮演成什么样？""就做你自己就行。"她说，"反正也只是暂时的。"一个月后，机会来了。那天她下线得特别早，第二天上线时告诉我："我跟我妈说我有男朋友了。""她什么反应？"我紧张地问。

"先是震惊，然后是怀疑，最后是兴奋。"她说，"她要求这个周末见你。

"我的心跳加速："这么快？""没办法，我妈就是这样的性格。"她说，"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深吸一口气，"我们先对一下口供吧。"于是，我们开始编织一个虚假的爱情故事。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聊了三个月才见面。

我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在一家软件公司工作。我们交往了两个月，感情很稳定。"记住，你要表现得深爱我。"她提醒我，"我妈最看重这一点。""明白。"我说，"你也是，要表现得很幸福。""这个...我尽量。"她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周六晚上，我穿上最好的衣服，来到她家的别墅。说不紧张是假的，我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富人家庭。

林晚晚开门的时候，我几乎没有认出她。她画了淡妆，穿着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整个人看起来温柔优雅。"你来了。"她小声说，"紧张吗？""有一点。"我诚实地回答。

"别怕，我爸今天有应酬不在家，只有我妈。"她拉住我的手，"演戏开始了。

"她的手很凉，我能感觉到她也很紧张。"妈，他来了。"她拉着我进了客厅。

一个保养很好的中年女人从沙发上站起来，仔细地打量着我。她就是周美华，林晚晚的母亲。

"阿姨好。"我礼貌地问候。"请坐。"她指了指沙发，语气不冷不热。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简直是一场审讯。她问了我的家庭背景、工作情况、收入水平、未来规划等等一系列问题。

我按照事先准备的答案一一回答，尽量表现得诚恳可信。"你觉得晚晚哪里吸引你？"她问。

我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林晚晚，发现她正紧张地看着我。"她很善良，也很聪明。"我说，"跟她在一起，我感觉很舒服，很自在。而且她有一种让人想要保护的气质。

"林晚晚脸红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周美华继续问。这个问题我们没有准备过。

我和林晚晚对视了一眼，她给了我一个"随便你说"的眼神。"我们还年轻，想再交往一段时间。"我说，"等彼此更了解一些，再谈结婚的事。"周美华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就在我以为审讯结束的时候，她突然说："既然你们这么相爱，那就亲一下吧。"什么？我和林晚晚都愣住了。4"妈，你说什么？"林晚晚脸更红了。

"我说让你们亲一下。"周美华淡定地说，"真正相爱的情侣，亲吻是很自然的事情吧？

"我和林晚晚面面相觑。这个突然袭击让我们都没有准备。"妈，这样不太好吧，你还在这里..."林晚晚结结巴巴地说。"正因为我在这里，才要看看你们是不是真心相爱。"周美华的眼神很锐利，"如果连在长辈面前都不敢亲吻，那说明你们的感情还不够深。"完了。我感觉自己的手心开始出汗。这个考验太突然了，我们完全没有排练过。"妈..."林晚晚求救地看着她母亲。"怎么？难道你们是假的？

"周美华的语气变得危险起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做了一个决定。我站起身，走到林晚晚面前，轻声说："晚晚，相信我。"她抬头看着我，眼中有惊慌，但也有信任。

我轻轻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我爱你。"我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声音温柔而坚定。那一刻，我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东西。惊讶？感动？还是别的什么？

周美华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这还差不多。看得出来，你们确实很相爱。"我松了口气，但心跳还是很快。刚才那个吻虽然只是印在她的额头上，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比真正的吻还要意义重大。"不过，"周美华话锋一转，"我还需要了解一下你的家庭情况。这样吧，下周你把你父母请来，我们两家人见个面。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父母？我要怎么跟我妈解释这件事？"阿姨，这个...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安排。"我勉强说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周美华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没有，只是我爸妈比较忙..."我编着理由。

"再忙也要抽时间见未来亲家吧？"她的语气又变得严肃，"难道你们家不重视这个事情？

"林晚晚看出我的窘迫，赶紧救场："妈，你别催了。他爸妈确实很忙，而且我们才交往两个月，见家长还太早了。""两个月不早了。"周美华说，"我和你爸认识一个月就见家长了。"我和林晚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时候，大门开锁的声音传来。一个威严的男声响起："我回来了。

"林晚晚脸色一变："我爸回来了。"片刻后，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进客厅。

他就是林志强，林晚晚的父亲。身材高大，眼神锐利，浑身散发着成功商人的气息。

"这位就是晚晚的男朋友？"他看着我，语气不怎么友善。"爸，这是陈浩。

"林晚晚紧张地介绍，"陈浩，这是我爸爸。""叔叔好。"我站起来鞠躬。

林志强没有回应我的问候，而是在我面前坐下，继续打量着我。"听说你在软件公司工作？

"他问。"是的。""哪家公司？什么职位？月薪多少？"他的问话比他妻子更加直接。

我按照准备好的答案回答："蓝天科技，程序员，月薪一万二。""一万二？"他皱了皱眉，"在这个城市买房子够吗？""我...我在攒钱。"我说。"攒多久能买房？

""大概...五六年吧。"我硬着头皮回答。林志强的表情更加不满了："五六年？

那结婚怎么办？难道让我女儿跟你租房子住？""爸！"林晚晚不满地叫了一声。

"你别插话。"林志强挥手示意她安静，然后继续盯着我，"小伙子，我不是看不起你，但是我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你觉得凭你现在的条件，能给她幸福吗？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确实，以我现在的条件，别说给林晚晚幸福了，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很困难。"爸，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林晚晚急了，"我不在乎钱，只要我们相爱就够了。""相爱？"林志强冷笑，"没有物质基础的爱情能维持多久？

等你们为了柴米油盐吵架的时候，你就知道爱情有多脆弱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只看重钱！"林晚晚反驳道。"我这是为你好！

"林志强提高了声音，"你以为爱情能当饭吃吗？"父女俩越吵越激烈，我坐在中间进退两难。突然，林晚晚站起身，拉住我的手："陈浩，我们走。""晚晚？

"我不解地看着她。"我受够了。"她眼中含着泪，"我们走，不要在这里受气。

"她拉着我就要往外走，林志强在后面喊："林晚晚！你给我回来！"但她没有回头，拉着我走出了别墅。站在门外，她终于哭了出来："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没关系。

"我轻拍她的背，"你还好吗？""不好。"她抽泣着说，"我真的受够了这样的生活。

"看着她哭泣的样子，我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虽然这只是一场戏，但她的眼泪是真的，她的痛苦是真的。"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我提议。

她点了点头。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找了个角落坐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任性？

"她问。"不会。"我说，"任何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会生气的。"她苦笑："你知道吗？

从小到大，我爸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要用钱来衡量。朋友要看家世，学校要选最贵的，连兴趣爱好都要选对’前途’有帮助的。"我静静地听着。"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不是他女儿该多好。"她说，"那样我就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的人生了。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家？"我问。"我想过，但是..."她摇摇头，"我从小被保护得太好，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离开家我连基本的生存能力都没有。

"我想了想，说："如果你真的想要自由，我可以教你。""什么？

""我可以教你怎么独立生活。"我认真地说，"虽然我不富有，但是我知道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她愣愣地看着我："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个问题我也在问自己。为什么呢？明明我们只是演戏，明明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她的感受？"因为我觉得你值得过更好的生活。"我说。那一刻，咖啡厅里很安静，只有轻音乐在播放。她看着我，眼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5从咖啡厅出来后，林晚晚变得沉默了。我们在街上慢慢走着，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我打破了沉默："你在想什么？""我在想你刚才说的话。"她停下脚步，"你真的愿意教我怎么独立生活？""当然。"我点头，"如果你真的决定要离开家的话。

"她咬了咬嘴唇："但是我们之间只是演戏，你没有义务帮我这么多。""谁说是义务？

"我看着她，"朋友互相帮助，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朋友..."她重复着这个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怎么了？""没什么。"她摇摇头，然后突然问道，"你有女朋友吗？"这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没有，怎么了？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假扮我男朋友？"她好奇地问，"这样会影响你找真正的女朋友的。

"我想了想，诚实地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同情吧，看你那么痛苦，想要帮你一把。

""同情？"她的表情有些失落。"不对，不只是同情。"我连忙解释，"还有...还有别的原因。""什么原因？"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心跳莫名加快："可能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她脸红了："特别？

""嗯，善良，纯真，还有一种让人想要保护的气质。"我说，"跟我见过的女孩都不一样。

"她低下头，声音很小："真的吗？""真的。"我说，"所以，哪怕只是朋友，我也愿意帮助你。"我们又开始走，但这次气氛变得有些微妙。"陈浩？"她叫我。"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离开了家，你会一直帮我吗？"我毫不犹豫地说："会。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为什么你这么确定？"这个问题让我愣住了。

为什么我这么确定？我们才认识一个多月，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网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我会一直帮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诚实地说，"可能是直觉吧。

"她笑了，第一次露出真正开心的笑容："你知道吗？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愿意无条件帮助我的人。""那你决定了吗？要不要离开家？

"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给我一些时间考虑。这不是一个容易的决定。""当然，不要有压力。"我说。那天晚上，我们没有打游戏。她说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考虑一下未来的路。第二天晚上，她准时上线了。"考虑得怎么样？"我问。"我想试试。

"她说，语气中带着决心，"我想试试离开家，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真的？

"我有些惊讶，"你想清楚了吗？离开家意味着什么？""我知道。"她说，"意味着我要学会自己赚钱，自己照顾自己，自己面对生活中的所有困难。

""那你准备怎么做？""我想先找份工作。"她说，"但是...我从来没有工作过，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你学的什么专业？""工商管理。"她说，"但是都是理论，没有实际经验。"我想了想："那你可以先从基层做起，慢慢积累经验。

""你觉得我能胜任什么工作？""文职类的都可以试试，比如行政助理、客服、销售等等。

"我说，"关键是要有学习的心态。"我们聊了很久，我把自己知道的求职技巧都告诉了她。

从简历制作到面试技巧，从薪资谈判到职场人际关系。"你懂得真多。"她感慨地说。

"都是踩坑踩出来的经验。"我笑着说，"你慢慢就会了。""那住的地方呢？"她问，"我从来没有租过房子。""这个我也可以帮你。"我说，"我对这个城市的租房市场比较了解。"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陪她看了很多房子。

从高端公寓到普通住宅，从单身公寓到合租房间。她对这些都很新奇，像个刚进城的小女孩。

"原来租房子要看这么多东西。"她一边记笔记一边说，"水电煤气、交通便利、周边环境...""还有安全问题，邻居素质，房东人品。

"我补充道，"这些都很重要。"最后，我们选定了一套小一居室。虽然不大，但是装修干净，位置也不错。"就这套吧。"她做了决定，"多少钱？""押一付三，一共一万二。"房东说。她毫不犹豫地拿出银行卡。"等等。"我拦住她，"还要砍价的。

"她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我开始跟房东讨价还价。最后砍下来八百块。"还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