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工小心”一块巨大的玻璃从天而降，赵雅费力奔去将陈默推开，自己却被玻璃砸中。

“干嘛那么拼命，让自己伤成这个样子”医院中陈默坐在赵雅的病床边一边剥着橘子，一边说着。“默哥，我的心意你明白，这么多年我为了你一直在你身边工作，只为每天能够见到你。”赵雅红着脸说道。“你呀！”陈默为了报答赵雅的救命之恩，毅然从航天中心辞职，并与其结婚，结婚典礼上陈默：“从今往后，我只为你活着，愿你不负我”赵雅：“我只爱你，至死不渝”五年时间一晃而过，如今赵雅已成为赵氏集团行政总裁，今天她去机场接她的好闺蜜李娜。赵雅：“好久不见，李漂亮”李娜：“亲爱的，我终于回来了，非洲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快看看，我晒黑了没有。

”赵雅：“没有，你还是咱们龙国的第一大漂亮”李娜：“呀，这不是陈大工程师吗？

大工程师，现在忙啥呢？在厨房研究火箭吗？”陈默不语，内心OS：“不就是看不起我是穷苦出身吗？我还嫌弃你没文化呢，哼！”赵雅：“走走走，饿死了，今天去星澜国际酒店给你接风。”李娜:“好呀好呀，走走走，我这次回来就住你家了啊。”赵雅：“没问题！！”半月之后，陈默蹲浴室地板上，手指捏着真丝衬衫的袖口，指缝里沾着的泡沫凉凉的。

脚边水盆里泡着几双袜子 —— 是李娜的。他盯着那抹白色泡沫，忽然想起五年前，自己也是这样蹲着，不过那时是在航天器模拟舱底下，手里握的是扭矩扳手，耳边还响着倒计时的警报声。“陈默，饭好了没？” 赵雅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点不耐，“客户一会儿就到，你把地拖一下。”“嗯。” 陈默应了一声，没抬头，只稳稳把衬衫拧干，放进另一个清水盆。他的动作很准，像当年调试推进器燃料流速时一样。

赵雅走过来，高跟鞋敲在地板上响得清脆。她瞥了眼水盆：“又洗她的袜子？

不是说好让她自己来吗？” 语气里没有责备，只有种理所当然的吩咐。“顺手。

” 陈默说着，把湿衣服挂上晾衣架。他直起身时，后背有点酸 —— 以前在实验室连续站三十小时都不觉得累，现在弯腰洗个衣服，脊椎倒像生了锈。门铃突然响了。赵雅立刻换上笑容，快步去开门。几个穿西装的人走进来，互相寒暄后落座。她忙着端茶倒水，又拿出项目资料介绍，语速流畅，神采飞扬。

“这是我老公陈默。” 赵雅随口往厨房方向一指，陈默正好从里面出来，手腕上还搭着抹布，“他在家做点家务，挺清闲的。”陈默停在厨房门口，没说话。

客户们都在翻资料，没人看他，只有一个年轻男助理抬头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掠过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又很快低下头。“哦，挺好。” 男助理敷衍地笑了笑，继续看手里的资料。陈默没作声，转身回了厨房，把抹布扔进了水槽。水流冲着残留的泡沫，一圈圈打转。他盯着那漩涡，忽然想起最后一次进发射控制室的场景 —— 当时大屏幕红光闪烁，参数异常，所有人都慌了，只有他坐在主控台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操作，整整 72 小时没合眼，硬是把轨道偏差修正了回来。领导当时拍着他的肩膀说：“小陈，你救了整个项目。

”可现在，他连一件没晾好的衬衫都 “救” 不了。晚上客户走后，赵雅在卧室换衣服。

李娜趿拉着拖鞋走进客厅，把一双皮鞋往陈默脚边一扔：“擦了，明天要穿。”陈默没动。

“聋了？” 李娜挑着眉，语气带着挑衅，“赵雅都让你给我当保姆了，你还端什么清高？

”陈默慢慢蹲下，拿起鞋刷，蘸了鞋油，一下一下地刷。鞋面渐渐泛起黑亮的光，像他当年在专利证书上看到的签名墨迹。“你说你，好好的工程师不当，窝在这儿给人洗袜子擦鞋，图啥？” 李娜翘着脚，晃着脚丫子，“赵雅能给你什么？钱？

地位？她一个月就给你五千，还记账呢，对吧？我看见她的 Excel 表了，写着‘家用支出：陈默生活费 5000’，啧，跟发工资似的。”陈默的手顿了一下，鞋刷停在鞋尖上。“你那什么眼神？” 李娜冷笑一声，“不服气？不服气你走啊。有本事，你回航天中心去？你那破专利，早过期了吧？现在谁还认你？”陈默没回答，只是继续刷鞋，手上的力气大了些，鞋油都蹭到了指节上。这时赵雅从卧室出来，看见这一幕皱了皱眉：“李娜，别太过分。”“我过分？” 李娜翻了个白眼，声音拔高了些，“是他自己没用啊。你说是不是，陈默？”陈默抬起头，先看了看李娜，又转向赵雅。赵雅却避开了他的视线，只说：“快点弄完，我要睡了。”那一夜，陈默坐在客厅沙发上，没进卧室。月光从阳台斜进来，照在书架上 —— 那座航天模型的底座还在，机翼断了，是他用胶水勉强粘起来的，歪歪斜斜地立着。他伸手摸了摸模型的断裂处，指尖有点发颤。五年前，他站在领奖台上，手里握着一等奖奖杯，镜头都对准他。有记者问：“陈工，您最自豪的是什么？

”当时他笑着说：“我造的火箭，能飞出大气层。”可现在，他连自家客厅的天花板都触碰不到。隔天一早，李娜一脚踢开客厅的玻璃茶几，“哐” 的巨响震得空气发颤。陈默正蹲在书架前整理旧书，手猛地一抖，书脊重重磕在地板上，发出闷响。“这破玩意儿占地方。” 李娜指着书架上的航天模型，嘴角撇得厉害，“航天大赛一等奖？都五年前的事了，你还当宝贝供着？”陈默缓缓站起身，声音轻得像落雪，却带着韧劲：“那是我拿命拼出来的。”“拿命拼？” 李娜突然笑出声，扭头冲刚从卧室出来的赵雅喊，“你听听，多能吹！修个火箭还得拼命？

他现在不就洗袜子擦鞋吗，还能飞上天？”赵雅走过来，扫了眼模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不就是个破模型？早该扔了。放这儿占地方不说，回头侄子来玩，打碎了划伤手，谁负责？”陈默盯着她，眼神发沉：“它没那么容易碎。

”“试下不就知道了？” 李娜突然探手，一把拽下书架上的模型，抬手就往地上摔。

“别 ——！” 陈默扑过去，却只接住半截断裂的机翼，掌心被塑料边缘硌得生疼。

模型摔在地上，塑料碎裂的声音像细玻璃扎进耳膜。他蹲下身，手指颤抖着捏起一块推进舱残片，上面还留着他当年亲手刻的小字：“N.1 —— To the Stars”。

“你……” 陈默抬头看李娜，眼眶泛红，声音发紧，“它不能摔。”“哟，急了？

” 李娜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一个破模型，至于吗？你要是真有本事，再做个更大的啊。哦对了，你现在连工作都没有，做给谁看？赵雅？她看得上吗？

”赵雅皱了皱眉：“李娜，别说了。”可她没看陈默，也没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片，只是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别处。陈默没说话，慢慢把散落的残片拢进掌心，指节攥得发白。

他站起身，转身走进卧室，轻轻关上了门。夜深了，赵雅早已睡熟。陈默坐在客厅沙发上，没开灯。月光从阳台照进来，落在茶几上 —— 那半截机翼还搁在那儿，断口锋利得吓人。

他起身走到卧室，掀开床垫一角，摸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里面装着五张存折，每张两万四，整整十二万。这是他五年来，从每月五千的 “家用” 里一点点抠出来的：买菜少买一斤肉，衣服穿旧了也不换，水电费算得精细，连牙膏都挤到再也出不来为止。他从没想过要花这笔钱，只当是给自己留的一条退路 —— 万一哪天，他能重新捡起过去的日子。

可当他拉开书桌抽屉，想再看一眼专利证书时，手突然僵住了。抽屉是空的。

他猛地翻遍了所有可能的角落：书柜夹层、衣柜内袋、旧公文包…… 没有，连一点痕迹都没有。他忽然想起白天 —— 李娜说要找剪刀，翻了他的抽屉，还故意把她的 LV 包拉链拉开，露出里面堆着的杂物。那个包，她向来从不离身。

陈默慢慢坐回椅子上，呼吸越来越重。他闭上眼，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当年的画面：七十二小时不眠不休调试参数，控制室里红灯闪烁，同事拍着他的肩膀让他歇会儿，他摇头拒绝；泡好的面凉透了，他一口没动；直到最后一分钟，系统终于恢复正常，所有人欢呼着围过来，他却瘫在椅子上，手还在因为紧绷太久而发抖。那时候，他是被需要的。可现在，他的专利证书被人偷走，视若珍宝的模型被人摔碎，连藏了五年的钱，都可能被当成 “转移财产” 的把柄。

陈默睁开眼，掏出手机，翻出银行 APP，手指飞快操作，把十二万全部转进了一个新开的账户。接着，他翻开床头那本旧日记本，撕掉前几页记满琐事的纸，拿起笔，用力写下：“七天。”笔尖太用力，直接刺破了纸背。

“拿回证书。”“办离婚。”“去航天城报到。”写完，他把日记本合上，塞进枕头底下。

起身走到阳台，储物柜最深处拖出一台落满灰尘的笔记本电脑 —— 这是他当年离职时偷偷留下的工作机，一直没上交。他插上电源，按下开机键。屏幕亮起的那一刻，淡蓝色的光映在他脸上，像极了当年发射控制室里的监控界面。陈默盯着屏幕，低声说：“我还没输。

”不是为了跟谁争一口气，只是想告诉自己：那个能修正轨道偏差、能让火箭飞向星辰的陈默，还活着。手机震动时，陈默正蹲在厨房水槽前，手里还捏着块湿抹布。他把最后一口锅擦净，放回橱柜，才掏出手机 —— 屏幕上跳着 “老周” 两个字。他走到阳台，轻轻关上门，按下接听键。“老陈，还记得星际探测项目不？” 老周的声音压得低，却藏着股久违的热切，“项目重启了，动力系统缺人，点名要核心工程师。

”陈默靠在冰凉的墙面上，指尖不自觉收紧：“然后呢？”“然后……” 老周顿了顿，“报到得交专利证书原件。你当年那两项专利，中心认。老领导说了 —— 你愿意回来，资格保留，待遇按最高档，但…… 得封闭三十年。”“三十年？

” 陈默的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对，进去就不能随便出来，对外断联，项目不结束，回不了家。” 老周又顿了顿，“但中心愿意等你一周。我说你可能还有意愿，他们说 —— 给你七天时间考虑。”七天。陈默闭上眼，五年前发射前夜的倒计时声突然撞进耳朵：3、2、1…… 火箭轰鸣着冲破天际，他站在控制台前，手心全是汗，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我能去。” 他说。“好！

我这就给你留名额！但必须要原件，七天内到岗，过期不候！” 老周的语气急了些，“这事别声张，越少人知道越好。”电话挂断，忙音传来。陈默站在原地没动，指尖还残留着手机屏幕的温度。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 洗得发白的指节，指甲缝里还嵌着没洗干净的洗洁精泡沫，和当年握着扭矩扳手、敲着键盘的手，判若两人。

他转身回屋，从床垫下摸出那张存着十二万的银行卡，又翻开笔记本，在空白页上一笔一划写：“七天。”笔尖顿了顿，接着写：“拿回证书。

”写到 “办离婚” 时，他手上的力气重了几分，笔尖直接戳出个小洞。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盯着那几行字，像在看一份不容差错的作战计划。赵雅从卧室出来，见他坐在桌前写字，随口问：“写什么呢？购物清单？明天李娜想吃牛排，你记得提前腌好。”“嗯。

” 陈默应了声，把笔记本合上，塞进抽屉。“对了，” 赵雅走到厨房，拉开冰箱门，“你那个破模型，李娜说扔了算了，占地方。你要是舍不得，就自己找地方收好，别让她看着心烦。”陈默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我的专利证书呢？”“什么证书？

” 赵雅愣了下。“抽屉里的专利证书，不见了。”赵雅皱起眉：“你说那个啊？

早不知道扔哪儿了。李娜说看着像假的，怕你被人骗了，顺手收起来了。”“她收的？在哪？

”“我哪知道。” 赵雅 “砰” 地关上冰箱门，语气不耐烦，“你整天纠结这些没用的干什么？你现在又不工作，要那东西干嘛？”陈默没再追问。

他起身拿上银行卡，出门去了银行。柜台前，他新开了一张卡，把五张存折里的十二万一分不剩转了进去。工作人员问要不要开通短信提醒，他摇头 —— 这张卡，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回到家，他把新卡藏进阳台储物柜最里面的旧工具箱，压在一把生锈的扳手下。接着打开电脑，栏里依次敲下 “航天系统工程师入职流程”“专利证书补办程序”“离婚诉讼所需材料”，一条条信息存进文档，默默记在心里。夜里，赵雅睡熟后，陈默坐在黑暗的客厅里，翻出手机，找到之前存的律师联系方式，发了条短信：“我想离婚，最快多久能办？

”半小时后，对方回复：“若对方不同意，最快需一个月；若有对方恶意侵占个人资产的证据，可申请财产保全反制，流程能加快。

”陈默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我有证据，需要准备什么？”发完消息，他起身走到书架前，捡起白天被李娜摔碎的模型残骸，轻轻放进抽屉。黑暗中，他的眼神亮了些 —— 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个围着厨房、洗袜子擦鞋的 “家用丈夫”。他是陈默，是那个能在七十二小时内修正轨道偏差、让火箭冲破天际的核心工程师。他重新翻开日记本，在 “七天” 那行字下面，用更重的笔迹补上一句：“我要回去了。”不是请求，不是妥协，是宣告 —— 宣告那个属于星辰与火箭的自己，要回来了。陈默站在客厅中央，目光落在李娜脚边的LV包上。包口半开，他昨夜在阳台翻查旧电脑时，曾看见她用手机拍照，镜头对准的正是自己的抽屉——空的。“李娜。”他开口，声音很平，像在问一件寻常事，“我的专利证书，你看见了吗？”李娜正翘着脚涂指甲油，头也不抬：“早扔了，一堆破纸，留着发霉？”“那是我报到要用的。”“报到？

”她嗤笑一声，抬眼看他，“你还想去上班？谁要你啊？赵雅每个月给你五千，是恩赐你吃饭的资格，你还想拿证书去换钱？别做梦了。”赵雅从厨房走出来，擦着手：“别问了，丢了就丢了。你现在又不做那行了，要那东西干嘛？”陈默没再说话，转身走向厨房。经过李娜身边时，他故意抬手碰了下她放在地上的包带。包一斜，滑落在地，文件和化妆品散出半角。“你故意的？”李娜皱眉。“手滑。”陈默低头收拾，眼角却迅速扫过夹层——一张泛黄的纸角露出，边沿有他熟悉的蓝色印章纹路。

是他证书的右下角。他心跳加快，面上不动声色，把东西塞回包里，拎起放回她脚边。当晚，李娜去洗澡。水声响起的瞬间，陈默立刻掏出手机，搜索“LV经典款手袋夹层结构”。

页面跳出专卖店信息，他抄下地址，第二天一早就出门了。商场专柜前，他站定，语气客气：“我想给我爱人买个包，她有个LV Neverfull，但最近总丢东西，我想换个内衬结实点的款式。”柜员热情介绍：“这款有双层夹层，拉链隐蔽，特别适合放重要文件。”“能打开看看吗？”“当然。”柜员拉开内衬，“这里有个暗夹，缝在布料里，不仔细摸都发现不了。”陈默伸手摸了摸，确认位置——在包内侧底部，靠近提手根部。他道谢离开，心里已有了数。夜里，李娜睡下。陈默等她呼吸平稳，轻手轻脚走到客厅，从工具盒里取出一根回形针，掰直，尖端磨了磨桌角。他蹲在她的包旁，将回形针探入夹层缝口，轻轻挑动。布料微动，他指尖一触，碰到硬纸。

慢慢勾出——正是他的专利证书。他松了口气，正要收起，却发现证书中间夹着一张对折的A4纸。展开一看，上面打印着“陈默自愿将航天专利使用权无偿转让予李娜”字样，落款签名歪歪扭扭，明显是模仿他的笔迹。伪造。他盯着那签名，手指收紧。这不是简单的藏匿，是蓄谋顶替。

她想用他的证书，去换她想要的地位、资源，甚至可能是某个海外项目的入场券。

他迅速拍照，将证书原样塞回夹层，放回包中，动作轻得像从未动过。回到卧室，他打开电脑，把照片传给老周，附上一句话：“证书在她包里，但她伪造了转让协议。

我会拿回来。”老周秒回：“千万小心，别打草惊蛇。审查组只认原件，你必须亲手交。

”陈默关掉屏幕，坐在黑暗里。他知道，从现在起，每一步都得精确如轨道校准。

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隐忍，也不能冲动暴露。他不是在偷，是在夺回属于自己的发射资格。

他轻轻拉开抽屉，取出日记本，在“拿回证书”那行字下，画了个勾。

然后写下新的一行：“证据已确认，反击开始。”他合上本子，望向窗外。夜空漆黑，却藏着他曾亲手送入轨道的星辰。他知道，那条通往航天城的路，已经不能再等了。

手机震动时，陈默正把煎好的鸡蛋装盘。他擦了擦手，看到来电显示是老周，立刻走到阳台接起。“老陈，出事了。”老周声音压得极低，语速飞快，“航天中心刚收到匿名邮件，附件是你和‘天航科技’的聊天记录截图，内容是泄露动力参数、商议跳槽——审查组已经介入，限你三天内到中心当面说明，否则资格取消。”陈默握着手机，指节发白：“天航科技？那家公司什么时候成立的？

”“查过了，去年三月注册的。”“我辞职是前年十二月。”陈默冷笑，“我离职三个月后才成立的公司，我能跟他们密聊？”“问题是，截图看起来太真了，头像、对话时间、语气，都像你。IP地址也被伪造了。”老周顿了顿，“他们还附了你旧手机号的通话记录，显示你和对方技术主管频繁联系。”陈默闭上眼。

他知道是谁干的。李娜手里有他五年前的旧手机号，那是他离职后没注销、一直闲置的备用卡。她一定用那个号注册了小号，伪造了聊天记录。

“证据能反制吗？”老周问。“能。”陈默睁开眼，“我有办法。”他挂了电话，转身回屋，从阳台储物柜深处拖出那台旧笔记本电脑。机壳发黄，电池早坏了，他插上电源，按下开机键。屏幕闪了几下，终于亮起。桌面是熟悉的航天中心内网界面截图，他当年为备份资料私自导出的邮件缓存还在。他点开“已发送”，一条条翻找。

找到了——《关于卫星动力系统参数校准的紧急报告》，发送时间是五年前发射前夜，收件人是项目总工。邮件末尾，他写着：“参数已修正，建议重新校验燃料流速阈值。

”这是他72小时不眠不休的成果，也是他职业生涯的巅峰证明。他截了图，又打开浏览器，搜索“天航科技有限公司”，进入官网，翻到“公司简介”页面，截图成立时间：“2023年3月”。然后，他打开运营商官网，登录个人账户，申请开具“手机号注销证明”——他记得那个旧号是去年才正式注销的，系统记录清清楚楚。

三份文件准备好，他立刻发给老周，附言：“聊天记录时间点，我早已停用该号码。

天航科技成立时，我已离职。这些是反证。”老周回得很快：“有用！

但审查组要原件或公证材料，你得尽快。”陈默合上电脑，正要出门，赵雅从房间出来，冷冷道：“又摆弄你那些破电脑？法院刚通知，我申请了财产保全，你那十二万已经被冻结了。”他抬头：“你听李娜的？”“她提醒我的。”赵雅抱臂，“你偷偷转钱，是不是想离婚？钱是夫妻共同财产，别想一个人拿走。

”“那是我五年省下的。”“省下又怎样？你挣的钱？还是我给的家用？”她冷笑，“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别做梦了。”陈默没争辩。他转身穿上外套，拿起手机和身份证，开门出去。他没去银行，也没找律师，而是直奔最近的运营商营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