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洗王庭陛下的替身囚宠(沈聿王庭)最新好看小说_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血洗王庭陛下的替身囚宠沈聿王庭
冷宫十年,我是这位敌国质子唯一的玩伴。回国后成为了杀伐果断的新君。血洗王庭之后,唯独带走了我这个最不受宠的公主他指尖碾过我眼下的泪痣,眼底带着疯狂知道为什么留你吗?你跟你死去的姐姐真像啊。我看着他染血的龙袍,哑口开口:陛下,可我从未有过姐姐。1. 冷宫遗孤大战落幕,苏国的宫殿被沈家的金戈军攻陷。沈聿寻到我时,我正瑟缩在角落里,浑身颤抖。来人,把苏家女子带回沈国,关进大牢,然后一把火烧了此地。身着玄甲的沈聿,目光紧紧盯着我,冷漠地吐出这句话。我被侍卫粗暴地揪住胳膊,从地上拽了起来。
按照惯例,战争留下的遗孤都要发配边疆充军。偌大的苏国,仅我一人存活。但眼下看来,沈聿并无此打算。被拖过沈聿身侧的那一刻,积蓄的力量猛地爆发,我决定赌一把。
我甩开侍卫的钳制,整个人扑倒在地,双手死死抱住沈聿的战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陛下,妾不过是苏贼的私生女,留我一命,不会对您构成威胁。您今日饶我不死,日后就算让妾做牛做马、肝脑涂地,绝无二话。沈聿抬手制止了想要上前将我拖走的侍卫,低下头。他的手指轻触我的眼角,用力摩挲。刺痛从眼角传来,可我不敢表露分毫,强颜欢笑地看着沈聿。不愧是冷宫烂泥里爬出来的,这幅摇尾乞怜的嘴脸,倒学的十足十。
说罢,沈聿松开手,眼角的压力骤然消失,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拖下去,关进地牢,好生伺候,别让她死了,留着还有用。尽管沈聿语气冰冷,但我明白,自己算是保住了性命。许是沈聿特意安排,每日的饭菜仅有米汤,里面只有寥寥几粒米。
吃不饱,也饿不死,只能勉强吊着一口气。我再次见到沈聿,是王副将想纳我为妾,带我出狱,被我拒绝后,他恼羞成怒,竟在狱中妄图强占我。贱人!
你不过是苏贼的私生女,主公留你一命,那是仁慈!说不定哪天就把你杀了祭旗,我留你一条活路,你还不识好歹!话音刚落,他便被人一剑刺穿胸膛,直直地倒在我身上。
我惊慌失措地推开身上的尸体,看到了沈聿。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挥了挥手,立刻有侍卫将王副将的尸体拖了出去。另两个侍卫则是粗暴的将我从地上架起来。我抬起头,目光死死钉在沈聿被阴影笼罩的侧脸上:陛下,为什么留下我?他在我面前站定,染血的手指再一次抬起,不容置疑的力道攀上我的脸。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奇异怀念的语调,像是抚摸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苏晚,你和你死去的姐姐长得可真像。我抬起眼眸,面无表情。可是陛下……
妾身从未有过姐姐啊。沈聿眼底疯狂摇曳的微光,骤然冻结。你确定?从未有过姐姐?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危险的意味。我强忍着下颌的疼痛,目光坚定地回望他。妾身自幼生活在冷宫,连亲生母亲都不曾见过,又怎会有姐姐?
沈聿的瞳孔剧烈收缩,突然松开手,转身离开。2. 地牢惊魂沈聿刚离开地牢没多久,我就被两个宫女架出去。直接塞进了一桶冷水里,粗糙的布巾几乎快要搓掉我一层皮。
陛下有令,让您候着。年长些的宫女催遮掩,将我按在梳妆台前。铜镜里的脸,苍白惊恐。独独左眼下的那颗泪痣,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没想到沈聿登基后的第一场庆功宴,成了我的催命符。凤藻宫距离主宴的大殿不算远,我还可以清楚的闻到浓烈的酒气。
我怀疑是沈聿故意安排的,因为我能听到几个刻意拔高,带着明显挑衅的声音。陛下!
老臣斗胆一问!那苏国的妖女……陛下留她一命,藏在深宫,究竟是何用意啊?
那道声音顿了顿,故意拖长了调子,莫非……是念着当年在苏国冷宫里的那点……旧情?
紧接着,一个年轻尖锐的声音响起,充满愤懑不平,王副将!
我那贤弟不过是看那贱婢可怜,想纳回去做个暖脚的玩意,给他一条活路罢了!
陛下您……您竟然二话不说,当场就一剑穿心!陛下!为了一个亡国贱婢,残杀有功之将!这……这如何服众!我一个局外人都听出来了,他们只不过是借着我的身份,给沈聿压力。更别说沈聿了。主殿在那位大臣话音刚落,就陷入一片死寂。沈聿冰冷的声音响起来,带着震怒,够了!哗啦—!刺耳的巨响。
都给孤滚出去!!沈聿的嗓音带着一种失控的嘶吼,让我的心有一丝不安。半晌,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由远及近,直直地朝着我所在的偏殿而来。砰—!!!
凤藻宫的门被外力狠狠踹开。浓烈的酒气混合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甜腻药味,随着沈聿沉重的呼吸,瞬间充斥狭小的房间。苏晚……沈聿俊美的脸上,布满着不正常的潮红,嘶哑的声音喊着我的名字。你本来就是孤的!沈聿低吼着,直直地朝我扑来,酒气、药味和血腥气混合在一起将我笼罩,压得我喘不过来气。
我猛地后退一步,身体撞在后面的花瓶上。没有一丝犹豫,我抓起花瓶就往地上扔,瓷片四散飞溅。我顾不上锐利的边缘,迅速捡起一块碎瓷。
死死的、毫不犹豫地抵住自己的脸。陛下……再靠近一步我就毁了这张脸
沈聿眯着眼,表情暴戾,能看得出在压抑自己的怒火。你威胁孤?
我紧握着碎瓷的手微微颤抖,但是不敢挪开丝毫,陛下若执意如此,那妾身宁可死在此处,也不愿苟活于您的掌心。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笃定。很好,既然你同孤说你没有姐姐,那正好,从今日起,你就做她。沈聿深吸一口气,脸上的潮红淡了几分,似乎是药性过去了,来人,将这收拾干净。他丢下这句命令,转身大步离开。做她?那个沈聿口中死去、与我相像的姐姐?
我成了沈聿手中一件需要精心打磨的赝品。
3. 赝品之痛次日我就被丢进了一间陈设简单的宫室,我一进去就看见一个面容刻板的老嬷嬷。苏娘子,婢子是陛下指派来教导你言行举止的,我姓孙,接下来几天麻烦娘子配合我。还未等我反应,孙嬷嬷手上的木戒尺就狠狠的抽在我的脊椎上,抬头!挺胸!步子放轻!脚跟先落!
往前走!我踉跄一步,死咬住下唇才没痛呼出声,陛下只是让您指导,没说过让您动手吧!孙嬷嬷收起木戒尺,垂目乖顺,“陛下虽未明说,但有吩咐过必须将娘子变成画上的人,请娘子配合不要为难婢子。”画上的人?
我这才注意到面前被高高悬挂的画像。画像的女子极美,眉眼间和我相似却有很大的区别,但是她的眼神是温柔含水,而我只有坚韧的不甘。沈聿偶尔会来,从不靠近,像是在验收一件器物的进度。不对!改!眼睛再柔一点,眉峰往下压!那颗痣位置再往上!
沈聿眉头紧锁,站在画像面前,旁边是唯唯诺诺的画师反复修改。我站在他身后,没有说话,孙嬷嬷也没有上前打断他。可是画像上的女子,在沈聿的要求下。
一点一点微妙的向我的五官靠近,甚至跟我快一模一样。孙嬷嬷的戒尺也落下的更重更密。
我以为这种无休止的模仿会一直进行下去,直到宫宴的开始。沈国新立,百废待兴。
沈聿上任的第一场胜仗,终归是要大操大办的,但是战事收尾工作甚多,也就一直拖到了至今。这场宫宴上,众臣子最关心的是沈聿的后位。酒过三巡,几位老臣轮番上阵。陛下正值春秋鼎盛,后位不可久悬啊!是啊,陛下,老臣斗胆进言,家中有一小女,年方二八,品貌端庄,愿献于陛下,以充后宫。
另一位大臣紧接着附和,陛下,臣那侄女自幼饱读诗书,温柔贤淑,正是母仪天下之选啊!
沈聿缓缓放下酒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诸位爱卿倒是热心,不过孤的家事,似乎轮不到外人置喙。我作为他“精心打磨”的赝品,被安排在他身侧。垂手敛目,做出画像上的那温婉柔顺的姿态。陛下!国不可一日无母啊!中宫空悬,于礼不合,于国不稳啊!一位老宗亲颤巍巍地跪倒,声泪俱下。沈聿没有说话,半晌忽然抬手,执起斟满御酒的金杯。看也不看,将酒递给侍立在他身侧的我。替孤,敬这位老宗亲一杯。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压。殿内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下意识伸出双手去接那金杯。下一秒。哐当!刺耳的脆响。金杯坠落,砸在地面,滚烫的酒液落在沈聿的手背上。嘶……沈聿轻吸了一口气。他是故意的。我离得最近,我可以清晰看到在我还没碰到金杯的时候,沈聿就松开了,无非是想借着我这个苏氏余孽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罢了。但是冷宫的十余年,让我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大脑。我猛地上前一步,用宫女粗糙的衣袖,摁在被酒液烫红的手背上。用力反复的擦拭。沈聿反手钳住我的手腕,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谁教你的?这动作谁教你的!他眼神带着陌生,还夹杂着几丝茫然。
沈聿的思绪已经回到了他还是质子的时候,每次在他被欺负之后,也有这么一个人沉默的从角落冲出来,帮他擦拭伤口。仿佛将伤口的血污、污泥擦干净,伤就不存在了。陛下,冷宫的地上,碎瓷片总是很多。没有解释没有求饶,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他死死盯着我,仿佛第一次看清眼前这个被他强行塑造成别人样子的女子。这场宫宴不欢而散。
沈聿最终没有发作,只是在离席时看了看被我擦拭出来的红痕。宴后,朝臣催立后的帖子堆积了起来。幸好,一封来自苏国,关于春汛引发灾荒的急报,成了离宫最好的借口。灾情紧急,刻不容缓,孤亲自前往苏地,督抚赈灾,安置流民。
沈聿忽略劝阻的声音,指尖指向角落里的我。她,熟悉苏地风土,随驾。
命令来的猝不及防。没有理由没有解释,就像当初把我从尸堆里拎出来一样。
4. 生死线越接近苏国故土,景色越发凄惨。车队驶入受灾最重的平阳府,临时安置点人满为患。开仓、施粥、设医棚,所有赈灾粮款都要落到灾民身上!
若有克扣贪墨……立斩不饶!刚下马车,沈聿就下令安排道,呻声音不高,但是却能清晰的传入在场每一个官员的耳里。接下来的日子,沈聿忙的团团转。巡查粥棚,查看病患的安置,还顺手处理了几个贪墨小吏。我被迫跟在他身后当个沉默的影子。
这段时间我见过最多的便是沈聿的背影,玄色的衣袍沾染上泥泞。不得不承认,沈聿是个顶顶好的君主。哪怕是我的父皇,都没有这般尽心尽力为民。夜晚,临时搭建的营帐里,沈聿坐在案前批阅各地送来的灾情奏报。我端着一碗姜汤走进去,看到他眉宇间深深的疲惫。陛下,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吧。沈聿抬头看向我,似乎是没想到我会主动关心他。他沉默片刻,接过姜汤却没有立刻喝,而是放在手边凉着。
我站在原地,不知是否该退下,却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响起。你为何给孤熬姜汤?
沈聿的声音带着一丝探究,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垂下眼睑,语气平静却疏离,冷宫潮湿阴寒,每到雨季,年长的宫人总会煮姜汤驱寒。这是活下去的法子,陛下。
他微微一怔,手指轻叩桌面,发出低沉的声响。你总是这样,说话像裹着一层冰,却又藏着锋芒。我没有回应,只是站在原地,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沈聿忽然站起身,走到营帐门口,掀开帘子看向外面漆黑的夜色。苏晚,你恨孤吗?陛下救了妾身性命,又亲自督抚赈灾,妾身感激都来不及,何谈恨意?他转过头来,眼神复杂难辨。你说谎。
我避开沈聿的眼神,垂眸轻声道,陛下,妾有些乏了,先行歇息了,还望陛下也早些安歇。沈聿没有挽留,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退出营帐。次日,我跟随沈聿去巡查被洪水冲毁的河堤。可能是看的专注,沈聿没有注意脚下湿滑的泥土,一瞬间,脚下一滑,身体猛地向河水方向倒去。陛下!我离他最近,动作比惊呼更快做出反应。我猛地扑过去,双手死死抓住他常服的后腰带。
巨大的冲力带着我一起向下滑,我咬紧牙关,脚死死蹬住一块突起的石头。沈聿反应迅速,借着我的力道,强行稳住了身体姿态。他转过身,脸色有些发白,眼神第一时间落在我沾满污泥的鞋底和明显被磨破的手掌。周围的官员侍卫这才反应过来,呼啦啦跪倒一片,高呼陛下受惊、臣等死罪。沈聿没理会他们。抬手,似乎想拂开我紧抓着他腰带的手,动作却在半途顿住。他的目光,第一次如此长久地、不带审视地停驻在我脸上。
这张沾着泥点、汗水浸湿鬓角、因用力而微微扭曲、与画像上温婉美人判若两人的脸。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深处那层坚冰裂开的缝隙,似乎又扩大了一丝。有什么东西,在泥泞和生死一线的狼狈中,悄然松动、瓦解。最终沈聿没有拂开我的手,反而伸出手,覆在了我的手背上。他的手很大,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掌心却出乎意料地温热。松开吧。
沈聿的声音不高,甚至带上了一丝奇异的……安抚?我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到,猛地松开,踉跄后退一步,低头看着自己磨破的手掌,血丝混着泥污。沈聿收回手,目光从投向河面。
传令。他开口,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却似乎少了些戾气,加固此段堤防,增调人手,日夜巡守。再出差池,提头来见。5. 记忆碎片回临时府邸的路上,我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沈聿掌心的温热触感消散不去,搅得心绪紊乱。
但是思绪不自觉的又飘到了那个被沈聿强塞进脑子里的“姐姐”。
冷宫里除了偶尔溜进来的野猫和总是带着伤的沈聿,哪还有其他人。我不自觉的皱眉。
夜色沉沉压下来,风声呜咽,可躺在冰冷的硬板床上,却毫无睡意。我索性起身,推开房门出去,想透口气。空荡荡的大街,月光照着破败的院落和隔壁偏院黑洞洞的门洞。
一阵咳嗽声,从那片黑暗里传出。鬼使神差地,我朝着那声音走了过去。走得近了,借着微弱的月光,才看清是个老妪。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转身回房,端了一碗傍晚剩下凉透的稀粥出来。喝点吧。我将碗轻轻放在她手边触手可及的地上。
那老妪被惊动,迟缓地转过头。她的目光先是落在碗里的米汤上,一点点向上移动,最终定格在我的脸上。她枯的手猛地抬起来,颤抖着指向我的脸,整个人激动得几乎要弹起来!痣……像……太像了……天爷啊!兰丫头是你吗?
是你回来看老奴了吗?她干裂的嘴唇哆嗦着,眼睛死死钉在我脸上。我心头猛地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老妪根本不等我反应,她的泪水汹涌而出。
小小姐……小小姐啊!
你受苦了……老奴……老奴还以为……苏家……都绝了……都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