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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摄政王送人了卫临风厉沧溟热门小说免费阅读_网络热门小说重生后我把摄政王送人了(卫临风厉沧溟)

时间: 2025-09-13 07:44:39 

意识是混沌的。像一团被水浸透的棉絮,沉重,却又飘忽。耳边总有一种声音,尖锐,像指甲用力刮擦着宫墙粗粝的石砖,发出“吱嘎——”的声响。这声音是我过去十年里,无数个日夜唯一的背景音,是噩梦的序曲,也是终章。鼻腔里,浓烟的焦糊味和昂贵龙涎香混合成一种诡异的气息,蛮横地钻进来,让我阵阵作呕。

皮肤的感受最为极端。一边是烈火灼烧的滚烫,一边是男人怀抱的冰冷。两种极致的温度,在我身上野蛮地交织。我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最后定格在厉沧溟那张俊美却疯狂的脸上。他权倾朝野,是杀伐果决的摄政王,此刻却像个得到了心爱玩具又亲手摔碎的孩子,脸上满是泪痕,嘴角却挂着扭曲的笑。

毒酒穿肠的剧痛,让我蜷缩在他怀里。我最后听见他病态的笑语,一字一句,都像是淬了毒的蜜糖。“绾绾,黄泉路上,我陪你。”他抱着我逐渐冰冷的尸体,亲手点燃了这座囚禁我十年的华美宫殿。冲天的大火,是他爱意的终章,也是我痛苦的解脱。

……“——!”我猛地惊醒!意识回笼的瞬间,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入眼的不是雕梁画栋的宫殿穹顶,而是熟悉的、带着细微裂纹的木屋横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苦的草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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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家。溪月村的,舒心药铺。我颤抖着抬起手,手心没有烧伤的痕迹,皮肤光洁。

我还活着。我回到了十年前。前世那十年窒息般的囚禁感,如潮水般涌来,我捂住胸口,趴在床沿剧烈地干呕,直到胃里只剩下酸水。我回来了。回到了他尚是“官府货”,被流放边关、摔断了腿、任人买卖的少年时期。复仇?不。

我不想再与他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纠葛。我的脑中,此刻只剩下一个无比清晰、无比坚定的念头:今生今世,与厉沧溟,死生不复相见。

01溪月村的村口,总是村里最热闹的地方。傍晚时分,空气潮湿,混合着泥土的腥气、女人们劳作后的汗水味,还有远处牲口棚传来的味道。人声鼎沸。

一群刚从官府押送来的“官府货”被圈在一块空地上,他们大多是罪臣、流民,或是战俘,个个衣衫褴褛,神情麻木。村里的女人们叉着腰,像在菜市场挑拣过冬的白菜一样,对着这群男人指指点点,大声议论着哪个看着壮实,能干活,哪个长得还行,带回家不至于太磕碜。我紧紧攥着怀里用布包好的二十文钱,这是我准备明天去镇上采买几味珍稀药材的钱。我刻意低着头,将半张脸埋在衣领里,加快脚步,只想从这片人市的外围绕过去。我记得太清楚了。前世的今天,我就是在这里,因为收到了卫临风从边关寄来的“分手信”,伤心欲绝,自暴自弃。我用十文钱,买下了那个蜷缩在角落,被泥污和乱发遮住脸,看似最瘦弱、最无害的少年。他就是厉沧溟。

这一世,我发过誓,绝不再踏入这人市半步。绕过喧闹的人群,我几乎是跑着回到了自己的小药铺。关上门,背靠着冰凉的木板,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甩掉了一个巨大的、无形的包袱。劫后余生的心悸,让我的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我走到后院,开始整理晾晒的药材,试图用熟悉的药香和忙碌来压下那股翻涌的后怕。然而,天色将暗未暗时,药铺的木门被“砰砰”敲响了。敲门声不急不缓,却像锤子一样,一下下砸在我的心上。我定了定神,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村正李叔。

他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在昏暗中显得有些焦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满身泥污的身影。“舒丫头,可算找着你了。

”李村正不由分说地将身后那人往我院里推。“你这药铺不是一直缺个识字的伙计吗?

叔给你找了个好的。”我心头猛地一沉,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个被推过来的身影上。

那人低着头,看不清脸,但那单薄的身形轮廓,和那条以不自然角度弯曲的左腿……都和我记忆深处那个纠缠了两世的梦魇,一模一样。

是少年时的厉沧溟。我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立刻后退一步,声音又冷又硬。“李叔,我不要。”我连声拒绝:“我钱不够,养不活一个大男人。而且……他看着病怏怏的,别死我这儿,晦气。”我用尽了我能想到的、最刻薄的理由。李村正被我这番话噎了一下,满脸为难,他把我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舒丫头,你就当帮叔个忙。

这批货里就他一个读过书的,原本能卖个好价钱,可路上摔断了腿,成了残废,没人要。

”“总不能真让他一个晚上冻死在这,被山里的狼叼了去吧?

官府那边隔三差五要下来查人头的,我没法交代啊!”见我还是不为所动,他叹了口气,开始打感情牌。“再说了,你是咱们村唯一的医者,医者仁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就当可怜可怜他,收下吧。”我依旧摇头,态度坚决。见我油盐不进,李村正一咬牙,像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从自己那满是补丁的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钱。然后,他快步上前,一把将牵着厉沧溟的那根粗糙草绳塞进我手里,又把那一文钱,重重地拍在了我的手心。

“行了!就这么定了!”“你出一文钱,走个过场,这人就算是你买下的了!

契约我明早给你送来!”我的手心,一端是冰凉的草绳,另一端是冰凉的铜钱。一文钱。

前世的十文,今生的一文。命运仿佛在用一种更轻蔑、更残忍的方式,肆无忌惮地嘲弄我。

我拼尽全力想要逃离的轨道,却被它以一种近乎白送的方式,强行修正。这条草绳的另一端,连着的是我两世的噩梦。

禁的窒息感、临死前烈火焚身的剧痛、毒酒穿肠的苦楚……所有感官记忆在这一刻全部复活,我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当场吐出来。我的僵硬和颤抖,似乎通过草绳传递了过去。

厉沧溟顺着草绳的力道,踉跄地、艰难地站直了些。他依旧低着头,头发上的泥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多谢……姑娘收留。”在他缓缓抬起头的一瞬间,我与他的目光在昏暗中相遇。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此刻,里面盛满了恰到好处的无辜、脆弱与感激,像一只被整个世界遗弃的、瑟瑟发抖的幼兽。然而,就在那纯良无害的伪装之下,我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熟悉的……仿佛要将我拆骨入腹的,阴鸷占有欲。

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有惊雷炸开。他不对劲!这种眼神,绝不是一个走投无路、任人宰割的落魄少年该有的!这分明是十年后,那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看向他笼中之物的眼神!02药铺内,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布满药材的柜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是浓郁而清苦的草药香。

我用烈酒为他清洗了腿上的伤口,腐肉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他全程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有额头上密布的冷汗,暴露了他的痛苦。包扎完毕后,我将剪刀“啪”地一声丢在托盘里,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我冷冰冰地开口:“我这里不养闲人。

”他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怯懦,看着我。“你识字,以后就负责整理药材、抄录药方。”我顿了顿,补上一句,“另外,对外,你我以兄妹相称,你叫我阿姐。记住你的本分。”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将他留在我身边,以便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同时,“兄妹”这个称呼,是一道我亲手划下的、不可逾越的楚河汉界。“是,阿姐。”他低声应道,声音顺从。

接下来的日子,厉沧溟的表现堪称完美。他学东西极快,只教了一遍,就能精准地分辨出各类药材,甚至对一些珍稀草药的药性都有所了解。我问他,他只说是小时候在家中看过几本杂书。其知识储备,远超一个普通的罪臣之子。

他将药铺打理得井井有条,我每天清晨起来,院子里的落叶已经扫过,沉重的水缸也已经挑满。他叫我“阿姐”时,声音清润温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依赖感,眼神干净得像一汪清泉。村里的三姑六婆来看病时,见他拄着拐杖,却依旧忙前忙后地帮忙,都忍不住羡慕地夸我。“舒丫头真是好福气,一文钱捡了这么个听话懂事的弟弟。

”每当这时,他都会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耳根微微泛红,更显得无害。可这一切,都美好得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而我是剧中唯一知道真相的观众,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对我的照顾,到了令人心惊的地步。我因钻研一本古医书而熬夜,不知不觉趴在桌案上小憩,醒来时身上必然会多一件带着皂角清香的、他的外衣。

我吃饭时有些挑食,不喜葱姜,第二天我的饭菜里,就再也见不到这两样东西的影子。

我的一举一动,我的所有喜好,似乎都在他的精准掌控之中。有一次,我故意将一本讲述南疆奇毒的孤本医书放在桌上。他来收拾时,我用余光瞥见,他的指尖在书封上停留了足足三秒,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但他最终只是将书拿起,小心翼翼地放回了书架最高层,仿佛那是什么寻常之物,没有引起他任何兴趣。转折点,发生在一个我毫无防备的下午。连日劳累,我竟真的在桌案上睡着了。迷蒙中,我感觉到一根微凉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迷恋与极致的克制,轻轻地、反复地描摹着我的唇形。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确认一份失而复得的所有权。我猛地睁开眼!

正对上他来不及收敛的眼神——那里面没有丝毫温顺,只有浓稠如墨的黑暗欲望,和深不见底的疯狂。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眼中的黑暗风暴瞬间退去,重新变回那副纯良无辜的模样。他慌乱地收回手,耳根迅速泛红,结结巴巴地解释:“阿……阿姐,你嘴角沾了墨迹,我……我想帮你擦掉。

”他的演技天衣无缝。但那股被毒蛇盯上的、冰冷的寒意,已经从我的脊椎骨一路窜上了天灵盖。我知道,他不是在演戏。他是在捕猎。而我,就是他势在必得的猎物。当晚,我心神不宁,借口检查他的功课,翻看他整理的药材手记。

字迹工整隽秀,注释详尽清晰,无可挑剔。然而,就在一味治疗风寒的普通药方“麻黄汤”的下方,我竟发现了一行用指甲划出、后又用极淡的墨迹描摹的批注。字迹锋利如刀,与上面的笔记判若两人。那行字写着:“此方加‘龙胆’一钱,辅以‘银针刺穴’,可致假死,脉象全无,三日后方醒。”我的血液,在这一刻几乎凝固。龙胆!这是军中秘药,用于重伤员在转移途中维持生机,寻常医馆根本不可能有,更不可能知道这种用法!

他一个被家族放弃、流放边关的罪臣之子,是如何得知此等秘辛的?

一个可怕到让我浑身发冷的念头,在我心中疯狂成形:难道……他也重生了?

03边关战事陡然吃紧,朝廷下了加急文书,向民间大量征用伤药。我因重生的优势,提前半年就开始不动声色地囤积金疮药、止血散等战备药材。如今,这成了我最大的底气。

药铺生意火爆,几乎垄断了附近几个村镇的供应,自然也引来了镇上“济世堂”药铺老板的嫉妒。这天下午,我正在后院清点最后一批药材,药铺的大门被人“哐”的一声,一脚踹开。济世堂老板的那个外甥,当地有名的地痞张三,带着几个流里流气的混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一脚踩在我的药柜上,斜着眼看我,恶狠狠地扬言:“臭娘们,抢生意抢到你张三爷头上了?今天不拿出三百两银子孝敬,老子就砸了你的破店!”我心中冷笑,面上却做出害怕的样子,手已经摸向了钱匣子,准备拿些银钱出来“破财消灾”,先稳住他们。然而,一直拄着拐杖在角落里默默碾药的厉沧溟,却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他慢慢地,挡在了我的身前。他身形依旧单薄,一条腿还瘸着,与对面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形成鲜明对比。但他抬起头时,那眼神却冷得像淬了冰的刀,让整个药铺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张三被他看得一愣,随即恼羞成怒:“哪来的小瘸子,找死是不是?”厉沧溟没有动手,只是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张三面前。

他凑到张三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了几句。我看到,张三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嚣张跋扈,到惊疑不定,再到煞白如纸,最后是满头大汗的恐惧。他看厉沧溟的眼神,像是白日见了鬼。“噗通”一声,张三竟直接跪下了,对着厉沧溟连连磕头。“小……小爷,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

我再也不敢了!”说完,他甚至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子,哆哆嗦嗦地塞给我当“赔罪”,然后带着他那帮同样目瞪口呆的小弟,连滚带爬地跑了。整个药铺,瞬间恢复了安静。

我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立刻追问厉沧溟:“你跟他说了什么?

”他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势瞬间消失,又变回那个怯弱自卑的少年,低着头,小声说:“我……我说我认识府台大人家的师爷,能去告官,让他吃一辈子牢饭。

”这个借口漏洞百出。一个流放犯,怎么可能认识府台师爷?

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偏执和警告,让我把到了嘴边的质疑又咽了回去。这天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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