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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珩安儿《侯爷,你的白月光她带球跑了》完结版阅读_(侯爷,你的白月光她带球跑了)全集阅读

时间: 2025-09-13 07:44:35 

身下的棉被薄得像纸,寒气从骨头缝里钻进来。我蜷成一团,还是冷。窗外,雨夹着冰粒子,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主院那边的笑声,是侯爷,还有李婉儿郡主。那笑声清脆,像一根根细长的针,扎入我的心间。我把手轻轻放到小腹上。它似乎感受到了我的不安,轻轻动了一下。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前日,李婉儿说我不安分,总想勾引侯爷,一罚我跪在院中的雪地里。我看见侯爷从抄手游廊走过,穿着墨色的大氅,身姿挺拔。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乞求。他看见我了。可他的眼神,就那么轻轻地飘了过去。

那一刻,我心底最后一点火星,被大雪彻底浇灭了。小腹也跟着传来一阵绞痛。幸好,从小看我长大的张嬷嬷心善,趁着没人,偷偷将我从雪地里拖回了这间小破屋。

她帮我换下湿透的衣裳时,手在我小腹上停住了。她那双浑浊的老眼猛地睁大,脸色煞白,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压着嗓子问:“姑娘,你……你这是有了?”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急得直跺脚,声音都在抖:“我的傻姑娘!糊涂啊!这孩子留不得!要是让郡主知道,你和这孩子都没命啊!”我下意识地用双手紧紧护住肚子。这是我的孩子,是我唯一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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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以要我的命,但不能要我孩子的命。夜深了。我翻出我所有的家当——几块碎银子,几件旧衣裳,还有一个我娘留给我的银镯子。我看着铜镜里那张苍白的脸,对自己说:苏挽月,你得走,得活下去。为了你的孩子,活下去。后半夜,雨停了,风更大。

我借着墙角的阴影,躲过巡夜的家丁,摸到了平日里运送泔水的角门。

门闩早就被我用油浸过,拉开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侯府。

我曾以为那是我的归宿,是我一辈子的天。转身,头也不回地扎进了无边的夜色里。

我一路南下,不敢走官道,专挑偏僻的小路。在一个叫安和镇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当掉了镯子,换了十几两银子,租了个带小院的茅草屋。房东王婆是个热心肠的寡妇,见我一个女人家挺着肚子,只当我是个逃难的可怜人,没多问,还时常送些自己种的菜过来。

“苏妹子,你这手艺可真好,比镇上绣坊的还好!”王婆拿着我绣的帕子,赞不绝口。

我笑了笑,没说话。在侯府,我的绣活是顶尖的,老夫人就是因此注意到我,然后让我做了侯爷的通房。可如今,这门手艺,只为了我和我腹中孩儿的几口饭。起初,我只接些缝缝补补的活,后来便开始绣些帕子、香囊,托王婆拿到镇上去卖。日子清苦,但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临盆那晚,我疼得死去活来,咬碎了嘴唇。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了寂静。是个男孩。我给他取名“安儿”,平安的安。我只愿他这一生,平平安安,再无波折。安儿很乖,我做绣活的时候,他就躺在旁边的小摇篮里,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我,偶尔咿咿呀呀地叫两声,像是在给我加油。有时他饿了,也不大声哭闹,只是用小嘴咂吧着,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急得小脸通红。我总会放下手里的活,笑着刮刮他的小鼻子,“你这个小馋猫”抱着他软软小小的身子,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奶香。侯府,萧景珩,李婉儿……那些人和事,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苏挽月走了三天,侯府才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不对劲的不是旁人,是萧景珩自己。

书房里的炭火烧得再旺,也驱不散那股子若有若无的冷意。新换来的丫鬟笨手笨脚,研好的墨不是浓了就是淡了,沏的茶也总不是他惯喝的那个味道。他搁下笔,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人呢?”他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侍立在旁的小厮一脸茫然:“侯爷,您说谁?”萧景珩一噎,竟也说不出名字来。他只是觉得,这个书房里,少了一个安静的身影。正在这时,李婉儿娇笑着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参汤:“景珩哥哥,我亲手给你炖的,快尝尝。”她身上的香粉味浓得刺鼻,萧景珩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放那吧。”李婉儿的笑僵在脸上,随即又道:“景珩哥哥,你这几日怎么总是冷冰冰的?是不是那个叫挽月的贱婢又惹你不快了?我前儿罚她跪雪地,就是想给你出出气,你别说,她还真就不见了,许是知道自己错了,躲起来不敢见人呢!

”他抬眼,目光冷了下来:“谁让你罚她的?”李婉儿一愣,委屈道:“我……我不是看她总缠着你么……”“出去。”萧景珩的声音不大,却冷得像冰。

李婉儿眼圈一红,委屈地跑了出去。书房里重归寂静,萧景珩猛地站起身,对着门外喊道:“张安!”他的贴身小厮张安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侯爷,有何吩咐?

”“苏挽月呢?”张安的脸“唰”地一下白了,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就是不说话。

萧景珩心中那股不安瞬间放大,攥住张安的衣领:“我问你,她人呢!

”“侯……侯爷……”张安快哭了,从怀里哆哆嗦嗦地掏出一封信,“三日前,苏姑娘房里就没人了,只……只留下了这个,奴才们怕郡主和您发火,一直不敢说……”萧景珩一把夺过信。她说自己出身卑贱,如今身心俱疲,愿投身冰河,了此残生,恳请侯爷念在往日一丝情分,不必寻找。绝笔信。萧景珩的手在抖,那封轻飘飘的信,此刻却重若千斤。他眼前猛地闪过苏挽月跪在雪地里的样子,她那双满是哀求的双眼。而他,只是冷漠地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原来那一眼,竟是诀别。

一口腥甜涌上喉头,萧景珩死死压下。他冲着门外嘶吼,“召集所有护卫,封锁出城各路口,沿河道往下游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萧景珩找了我一个月,但我却像消失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李婉儿以为是自己的手段奏了效,迫不及待地跑去萧景珩跟前,假惺惺地掉几滴眼泪。“景珩哥哥,我听下人说,苏挽月那丫头想不开,自己投了井?哎,真是可怜,到底是个命比纸薄的。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再动些不该有的心思,污了咱们侯府的名声。”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萧景珩的神色。可萧景珩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盯着手里的军报。

李婉儿脸上的笑容僵住,有些下不来台。她清了清嗓子,端起一旁备好的茶水,学着我平日的样子,柔声细语地递过去。“景珩哥哥,这是我特意为你沏的雨前龙井,你尝尝?”这一次,萧景珩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抬起头,“滚出去。”她当场愣住,手里的茶盏都晃了晃。“景珩哥哥,你……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那种卑贱的丫头,她怎么配……”“我让你滚出去。”萧景珩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威压。

李婉儿吓得一个哆嗦,再也不敢多言,满腹委屈地退了出去。她想不通,为什么赶走了那个碍眼的丫头,景珩哥哥对她反而更加冷漠了。书房里终于恢复了死寂。

萧景珩的视线在书房里扫过,空荡荡的。那个她常坐着做针线的角落,如今只剩下一张孤零零的绣墩。他起身,鬼使神差地走到衣柜前,翻出了一件月白中衣。

衣领的内侧,有一处用同色丝线精心修补过的痕迹,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出来。他记得,那晚他处理公务晚了,回房时,就见她坐在灯下,垂着头,正一针一线地缝补这件旧衣。

烛光勾勒出她纤弱的轮廓,安静得像一幅画他当时只觉得她多事,一件旧衣服,扔了便是,何必费这功夫。可现在,他粗糙的指腹摩挲着那片细密的针脚,心口密密麻麻地疼。

“投井自尽?”萧景珩低声念着这四个字。不,她不会。这日,集市上人声鼎沸。

我将安儿抱在怀里,让他坐在我的腿上,小家伙不哭不闹,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小手抓着我刚绣好的一个福袋,咿咿呀呀地往嘴里塞。

“安儿乖,这个不能吃。”我笑着将福袋从他手里解救出来,在他软乎乎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他咯咯地笑起来,露出没长几颗牙的牙床。有他陪着,摆摊的辛苦也成了甜。可老天爷,似乎总爱开玩笑。喧闹的人群忽然出现了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那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都凉了。萧景珩。他怎么会在这里?他瘦了,也憔悴了许多,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那双总是清冷无波的眼睛里,此刻布满了血丝和一种我看不懂的狂热。他穿过人群,一步步朝我的小摊走来。

我的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第一个念头就是快逃!我下意识地将安儿紧紧抱在怀里,转身就想跑。可我的腿像灌了铅,根本迈不动。他已经站定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和安儿完全笼罩。他的目光没有落在我身上,而是死死地盯着我怀里的安儿。

安儿许是感受到了这股迫人的视线,有些不安地在我怀里扭动,奶声奶气地哼唧。

我拍着他的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这位客官,可是要买些绣品?若是不买,还请让一让,莫要挡着我做生意。

”他沙哑地吐出两个字:“挽月……”这两个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捅进我早已结痂的心口。就在这时,安儿不舒服地动了动脑袋,头上的小帽子被蹭歪了,露出了他光洁额头上那块小小的、月牙形的红色胎记。萧景珩的视线瞬间凝固在那块胎记上,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我曾在他更衣时,无数次见过他额角一模一样的印记。

“他……”他嘴唇哆嗦着,“他额头上的……是……”他彻底明白了这个认知让他眼眶瞬间通红,他颤抖着伸出手。

我浑身一激灵,抱着安儿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我抬眼,冷冷地看着他:“侯爷,您认错人了。这是我的孩子,跟你,没有半分关系。”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女声划破了集市的嘈杂。“好你个苏挽月!竟敢偷人,还生下这么个野种!

”我猛地回头,只见李婉儿在一众仆役的簇拥下,满脸怒容地朝我走来。她用帕子掩住口鼻,满脸嫌恶,“怎么,侯府满足不了你,出来找野男人了?说,这野种是哪个不长眼的货郎的?

”她看到了萧景珩,眼中的怒火更盛,随即又将淬了毒的目光投向我怀里的安儿。

我下意识将安儿紧紧护在怀里,用整个身体挡住她的视线。安儿被我勒得有些不舒服,在我怀里动了动,发出细微的呜咽。这声音却刺激了李婉儿。她指着我,对身边的嬷嬷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把那野种给我抢过来,扔到乱葬岗喂狗!”“你敢!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身影就挡在了我的面前。是萧景珩。他一把推开冲上来的嬷嬷,那力道之大,让那个平日里耀武扬威的老妇人踉跄着摔倒在地。

周遭看热闹的百姓发出一阵惊呼。萧景珩的声音冷得像冰,是我从未听过的暴怒,“李婉儿,你再敢说一个字试试!”李婉儿被他吼得一愣,随即气焰更嚣张:“萧景珩!

你护着这个贱人和她的野种做什么?你忘了我们的婚约吗?她不过是你身边的一条狗!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响彻街头。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萧景珩竟然……打了她。

李婉儿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打我?”“打你?”萧景珩冷笑一声,“我还要废了你!”他上前一步,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人,一字一句说道:“他不是野种!

他是我萧景珩的亲生骨肉!”人群瞬间炸开了锅。“什么?侯爷的儿子?”“我的天,那这位姑娘是……”李婉儿颤抖着指着我:“不……不可能!景珩哥哥,你别被她骗了!

她一个下贱的通房,怎么配……”“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萧景珩猛地打断她,“倒是你,婉儿郡主,当初你是如何罚她跪在雪地里?

又是在她离府后如何派人暗中追杀她的?这些事,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他每说一句,李婉儿的脸色就白一分。“来人!”萧景珩不再看李婉儿一眼“将此女押回京城,我会亲自上奏陛下,解除婚约,并彻查此事!”他随即转向周围的百姓,朗声道:“从今日起,苏挽月便是我萧景珩此生唯一的妻,这孩子,便是我侯府唯一的嫡子!

”说完,他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身上。他小心翼翼地从我怀里抱过安儿,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安儿也不哭不闹,睁着一双酷似他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萧景珩抱着孩子,眼眶竟红了。我看着他,看着他怀里的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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