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靠玄学宠冠京城(赵珩柳如烟)免费小说完结_最新推荐小说王妃她靠玄学宠冠京城(赵珩柳如烟)
一块祖传罗盘在我手里裂开了。就刚才。我正擦它。好端端摆在香案上,供了十几年都没事。
我一碰,裂了。一道细缝,从正中的天池直劈到外圈的二十四山。像被人用刀砍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可不是好兆头。这罗盘是我爹留下的。我爹叫纪天风。
京城人都叫他纪半仙。他靠这罗盘吃饭。测风水,断吉凶。从没出过错。三年前他病死了。
死前拉着我的手说:“摇啊,不到饿死,别碰这盘子。”我问他为什么。他摇头,不肯说。
只叹气:“这东西沾因果,太重。爹不想你沾。”后来我一直收着它。用布包着,锁在樟木箱底。要不是今天实在揭不开锅,我也不会拿出来。我想擦擦它,找个懂行的当铺当了。换点米。谁知道刚擦第一下,它就裂了。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上来。
我盯着那道刺眼的裂痕。头皮发麻。完了。麻烦要来了。“哐当!”破院门被人一脚踹开。
动静大得能把屋顶的灰震下来。我猛地抬头。几个穿着体面家丁模样的人闯进来。
为首的是个嬷嬷。脸圆,腰粗。眼神很凶。她扫了一眼我这间四面漏风的屋子。
眉头拧成疙瘩。“就这儿?”她声音尖利。像指甲刮过铁皮。身后跟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
瘦高个。山羊胡。手里捧着一卷红布。“没错了,李嬷嬷。”管家点头哈腰,“城西柳树胡同,纪家,纪摇姑娘。”他看向我。眼神像在看一件货物。“纪姑娘,收拾收拾,跟我们走吧。”“去哪?”我攥紧了手里裂开的罗盘。碎片硌得掌心生疼。
“去享福!”李嬷嬷撇着嘴,一脸施舍,“镇北王府的轿子在外头等着呢。”“镇北王府?
”我懵了。那可是京城顶天的人家。王爷赵珩。当今圣上的亲叔叔。打过无数胜仗。
出了名的煞神。听说他克妻。前头娶过两个王妃。都莫名其妙死了。一个落水。一个暴病。
死得不明不白。现在怎么找上我了?“王府……怎么会找我?”“问那么多做什么!
”李嬷嬷不耐烦,“天大的馅饼砸你头上了!走吧!”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上前。一左一右。
架起我就往外拖。“等等!”我挣扎,“你们说清楚!”“没什么可说的!
”管家抖开那卷红布。是一张婚书。女方姓名:纪摇。
生辰八字:乙亥年庚辰月癸酉日壬子时。写得清清楚楚。“王爷亲自下的聘!你可是新王妃!
”管家把婚书塞到我眼前。“赶紧的!误了吉时,你担待不起!”我被硬塞进一顶小轿。
轿子摇摇晃晃。抬进了镇北王府的侧门。没有吹打。没有宾客。连个红灯笼都没挂。
我被直接送进一个冷清的院子。叫“听竹苑”。院如其名。几竿瘦竹。风一吹,哗哗响。
空荡荡的正屋。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寒酸得还不如我那个破家。
送我的李嬷嬷丢下一句话:“老实待着!王爷军务繁忙,得空自会召见你!
”说完“砰”地关上门。落了锁。脚步声很快走远。我成了关在笼子里的鸟。王府的鸟。
没人管饭。天擦黑的时候。我饿得前胸贴后背。抱着裂开的罗盘。缩在冷硬的木板床上。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爹只是个混口饭吃的小卦师。我也就会看点简单的风水。勉强糊口。
怎么会突然被抬进王府?还成了王妃?这婚书……谁写的?王爷本人?图什么?图我家穷?
图我爹死了?还是……我低头看着掌心的罗盘裂缝。寒意更重。总觉得这事和它有关。
熬了一夜。第二天晌午。门锁响了。进来一个圆脸小丫鬟。十四五岁。眼睛很大。怯生生的。
手里端着个托盘。一碗稀粥。一碟咸菜。两个冷硬的馒头。“王……王妃,您用饭。
”她把东西放在桌上,声音像蚊子哼。我饿狠了。顾不上许多。抓起馒头就啃。“你叫什么?
”我边吃边问。“奴婢……奴婢叫小桃。”她低着头。“小桃,我问你,王府为什么把我弄进来?”小桃吓了一跳。猛地摇头。“奴婢……奴婢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她绞着衣角。犹豫半天。
才小声说:“奴婢……奴婢听打扫前院的婆子说,是……是柳侧妃的主意……”柳侧妃?
我停下啃馒头的动作。“哪个柳侧妃?”“就……柳如烟姑娘。”小桃声音更低了,“她是王爷乳母的女儿,从小在府里长大……王爷很看重她……”柳如烟?这个名字很陌生。
“她为什么选我?”小桃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
说柳姑娘找了京城最有名的张瞎子给您……还有几个家世好的小姐合了八字……”“张瞎子?
”“嗯,张瞎子说……说您的八字最硬……能……能压住王爷的煞气……”小桃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愣住了。八字?乙亥年庚辰月癸酉日壬子时。纯阴八字。确实少见。张瞎子我知道。
城南摆摊的。有点真本事。但不多。“王爷信这个?”我皱眉。
赵珩这种在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人。会信八字克妻?小桃缩了缩脖子。
王爷好像不太信……但柳姑娘一直劝……加上前头两位王妃……所以……”她不敢再说下去。
我懂了。柳如烟。一个侧妃。能左右王府女主人的位置。能量不小。她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就因为八字硬?她就不怕我这个八字硬的,抢了她的位置?还是……我捏紧了馒头。
这王府的水。比我想的深。第三天。门锁又响了。进来的不是小桃。
是一个穿着水红撒金裙子、满头珠翠的年轻女人。身后跟着两个趾高气扬的丫鬟。
女人长得很美。柳叶眉。丹凤眼。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细瓷。就是眼神。
带着一股子掩饰不住的轻蔑和审视。像在打量一件不值钱的玩意儿。“哟,这就是新来的王妃妹妹?”她开口。声音又柔又媚。带着钩子。听得人骨头缝发痒。
我坐在床边。没动。手里还攥着那块破罗盘。“我叫柳如烟。”她走近几步,一股浓郁的香粉味扑面而来,“以后,你就叫我柳姐姐吧。”我没吭声。她也不在意。
目光在我身上简陋的粗布衣服和空荡荡的屋子扫了一圈。“啧,王爷也真是的,怎么能让妹妹住这么个地方?回头我让人给你添置些东西。”语气里的施舍和优越感。
毫不掩饰。“找我什么事?”我问。直截了当。懒得跟她绕弯子。柳如烟脸上的笑僵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那副温温柔柔的样子。“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妹妹刚来,怕你不习惯,过来看看。
顺便……”她顿了顿,眼波流转,“提醒妹妹一声,这王府不比外面,规矩大。尤其是王爷,最讨厌不懂规矩、自作主张的人。”她意有所指。“前头两位姐姐,就是因为不懂事,惹恼了王爷,才……”她没说完。留下个意味深长的停顿。然后,目光落在我一直攥着的手上。“妹妹手里是什么?攥得这么紧?”她朝我伸出手。
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给姐姐瞧瞧?”我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没什么。
”“妹妹这就见外了。”柳如烟笑容不变,声音却冷了几分,“以后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看的?”她身边的两个丫鬟立刻上前。一左一右。要抓我的手。我猛地站起来。
后退一步。“我说了,没什么。”声音不大。但很硬。那两个丫鬟被我的眼神唬住。
一时没敢动。柳如烟脸上的笑彻底没了。她盯着我。眼神像淬了冰。“纪摇,别给脸不要脸。
”她不再伪装。声音阴冷。“进了这个门,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一个下九流卦师的女儿,也敢在我面前摆谱?”她向前一步。逼到我面前。压低声音。
“你以为王爷真会看上你?不过是个挡煞的玩意儿!识相点,安安分分当你的泥菩萨,或许还能多活几天。要是不识相……”她没说完。威胁十足。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
香粉味熏得我有点恶心。“柳侧妃的话,我记下了。”我平静地说,“还有事吗?
”她大概没想到我这么油盐不进。眼神阴沉地剜了我一眼。“哼!走着瞧!”她甩袖走了。
门再次被重重关上。落了锁。我摊开手心。罗盘的裂痕。似乎更深了一点。挡煞的玩意儿?
柳如烟。你选我进来。真的只是为了挡煞吗?被关在听竹苑半个月。像被遗忘的角落。
每天只有小桃送点残羹冷炙。我饿瘦了一圈。柳如烟没再来。但她那两个丫鬟来过一次。
趾高气扬。丢下几件半新不旧的衣裳。说是柳侧妃“赏”的。我没动。
依旧穿着自己那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小桃偷偷告诉我。
王府后花园西北角有个废弃的小厨房。荒废很久了。偶尔会有野猫钻进去。
她上次去那边找丢失的耳坠子。看见里面有破锅破灶。还有半袋子不知哪年剩下的粗盐。
“王妃……您要是实在饿得慌……奴婢……奴婢可以帮您偷点食材……”小桃说这话时。
脸都白了。我看着她瘦小的身板。摇摇头。“不用。”不能连累她。
但我心里记下了那个地方。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弄点吃的。
我摸了摸藏在枕头底下的罗盘。裂痕依旧。触手冰凉。这王府的煞气。比我想的还重。
不是来自那位传说中的煞神王爷。而是来自这府里的人心。又过了几天。送来的饭食更差了。
馊的。小桃急得快哭了。“王妃……他们……他们欺人太甚了……”我拍拍她的手。“没事。
”夜深人静。外面静悄悄的。只有巡夜侍卫偶尔走过的脚步声。我悄悄爬起来。
从窗户缝隙往外看。院子角落有个狗洞。不大。被杂草掩着。我白天就观察好了。王府太大。
守卫主要集中在前院和重要地方。听竹苑在王府最偏远的西北角。靠近后花园。
平时鬼影都没一个。我小心地挪开堵着狗洞的碎石。试了试。能钻出去。外面就是后花园。
很大。假山树木很多。我凭着记忆和小桃的描述。借着月光。摸摸索索往西北角走。很顺利。
找到了那个废弃的小厨房。推开吱呀作响的破门。里面一股霉味。借着月光。
果然看到角落里有个破泥炉。一口豁了口的铁锅。角落里。还真堆着半袋子粗盐。
旁边还有几个破瓦罐。我心头一松。有盐就行。至少能煮点东西。我决定明天晚上来试试。
第二天晚上。我从狗洞爬出去。直奔小厨房。
怀里揣着白天从墙角野草里拔的几棵能吃的野菜。小桃说过。
后花园西墙根下有一小片野生的荠菜。还有野葱。我弄了点。又从狗洞钻回去。
在屋里找了半天。找到个豁口的破碗。我用破碗从后院的小池塘舀了点水。
又悄悄溜回小厨房。生火费了点劲。好在找到两块破火石。还有一点引火的干草。折腾半天。
终于点着了泥炉里的枯枝。铁锅架上去。倒水。水烧开。把洗干净的野菜和野葱丢进去。
撒点粗盐。一碗野菜汤。热气腾腾。闻着野菜的清香。我捧着碗。小口小口喝。热汤下肚。
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这是进王府后。吃上的第一口热乎东西。正喝着。突然。
外面传来脚步声。很轻。踩在落叶上。沙沙响。有人!我心头一紧。迅速踩灭火。
把碗塞进角落的柴堆。自己躲到门后。屏住呼吸。门被推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个子很高。
穿着深色常服。看不清脸。他动作很轻。熟门熟路地走到角落那个瓦罐堆。弯腰。
似乎在找什么。月光从破窗户照进来一点。落在他侧脸上。轮廓很硬。鼻梁高挺。下颌绷着。
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他翻找了几下。似乎没找到想要的。低低咒骂了一声。
“该死的猫。”声音低沉。带着点沙哑。很好听。但也很冷。我躲在门后。一动不敢动。
心里猜。这大概是王府的侍卫?也来这偷东西?他骂完。转身要走。目光扫过泥炉。停住了。
泥炉里还有未燃尽的枯枝。冒着一点白烟。空气里还残留着野菜汤的味道。他猛地转身。
眼神锐利如鹰。直直射向我藏身的门后。“出来!”那声音不高。
但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还有一丝警惕和冷意。我头皮一麻。知道藏不住了。
慢慢从门后挪出来。低着头。“你是谁?”他问。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压迫感十足。我下意识后退。背抵在冰冷的墙上。“我……我是新来的……”我小声说。
“新来的?”他借着月光打量我。我穿着粗布衣服。因为钻狗洞,袖口和裤腿沾了泥巴。
脸上大概也蹭了灰。像个逃难的小丫头。“哪个院子的?深更半夜在这里做什么?
”他语气里的审视更重。“我……我是听竹苑的丫鬟……”我灵机一动,撒了个谎,“太饿了……来找点吃的……”“听竹苑?”他重复一遍。语气有点怪。
他目光扫过我刚才藏身的角落。又看了看泥炉的灰烬。“生火煮东西?”“嗯……”我点头。
他沉默了一下。“柳如烟克扣你们用度?”他直接问。语气很冷。我猛地抬头看他。月光下。
他的脸依旧看不太真切。但那双眼睛。在暗处显得格外亮。像寒星。带着洞察一切的锐利。
我心头一跳。这人是谁?怎么敢直呼柳侧妃的名字?口气还这么不客气?我没敢回答。
低下头。沉默。他也没再追问。转身又去翻那几个破瓦罐。这次。他从最里面一个瓦罐里。
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几块硬邦邦的糕点。看样子放了很久。他掰下一小块。
闻了闻。似乎还能吃。他走到我面前。把剩下的大半块糕点递给我。“拿着。”我愣住了。
看着那块灰扑扑的糕点。没敢接。“不饿?”他问。语气有点不耐烦。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过来。低声说:“谢谢。”他没说话。转身就走了。走到门口。又停住。没回头。
“以后别来了。这里不安全。”说完。身影一闪。消失在门外夜色里。
我握着那块硬邦邦的糕点。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手心全是汗。这人……到底是谁?第二天。
小桃来送早饭。照例是一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她眼圈红红的。
“王妃……听说……听说王爷昨天回府了……”“哦。”我应了一声。
心思还在昨晚那个神秘男人身上。
“柳侧妃那边……张罗着要给王爷接风……准备了酒宴……”小桃声音更低了,“听说……还请了戏班子……”“嗯。”我依旧心不在焉。“王妃……”小桃突然压低声音,凑近我,婢刚听前院扫地的婆子说……王爷昨晚好像……好像去了后花园那边……”我心头猛地一跳。
看向小桃。“后花园?”“嗯!”小桃用力点头,“婆子起夜,远远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往后花园西北角去了……看着像王爷……”西北角?废弃的小厨房?
那个男人……是镇北王赵珩?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不会吧?堂堂王爷。深更半夜。
跑去废弃厨房找东西?还……给我一块点心?这太荒谬了。“你看清了?”我问小桃。
“婆子说……看身形很像……但离得远,天又黑……不敢确定……”小桃的声音越来越小。
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我捏了捏藏在袖袋里的那块硬糕点。如果是王爷……他为什么去那里?
找什么?还有。他怎么会在那里藏吃的?堂堂王爷。在自己府里。躲躲藏藏?这王府。
真是越来越怪了。又过了两天风平浪静的日子。柳如烟派人送来一套新衣服。水绿色的绸缎。
料子很好。样式也新。“柳侧妃说了,请王妃换上。今晚王爷在‘揽月阁’设宴,请王妃过去。”送衣服的丫鬟面无表情。设宴?请我?我警惕起来。黄鼠狼给鸡拜年?
“知道了。”我应下。丫鬟走了。小桃忧心忡忡。“王妃……这……”“没事。
”我看着那套华丽的衣服,“兵来将挡。”傍晚。我换上那套水绿绸裙。料子很滑。
但有点不合身。腰身太紧。勒得我喘不过气。小桃替我简单梳了个髻。插了根素银簪子。
王府的轿子等在听竹苑门口。这还是我第一次走出这个院子。王府很大。亭台楼阁。
曲径通幽。走了快一刻钟。才到揽月阁。灯火通明。丝竹声声。我走进去。
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主位空着。王爷还没来。下首左边第一位。坐着柳如烟。
她今天打扮得格外隆重。一身正红洒金牡丹纹的宫装。头戴赤金镶红宝石的步摇。光彩照人。
她看到我。眼神像刀子一样在我身上刮过。尤其在看到我穿着她送的衣服时。
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她身边还坐着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大概是王府的其他姬妾。一个个都用看好戏的眼神打量我。充满嘲讽和鄙夷。
我被引到右边末座。离主位最远的地方。坐下。没人理我。她们自顾自地说笑。
话题都是围绕着即将到来的王爷。“王爷这次剿匪归来,听说又立了大功?”“可不是!
皇上肯定又要重赏!”“唉,王爷什么都好,就是太忙,总见不着……”“这有什么?
柳姐姐不是常能见到王爷?柳姐姐,王爷最喜欢你调的‘醉春风’了吧?”柳如烟抿嘴一笑。
带着几分得意。“王爷念旧罢了。”正说着。外面传来通报。“王爷到——!
”所有人都立刻站起来。敛声屏气。我也跟着站起。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穿着玄色绣金蟒的常服。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带着一股战场淬炼出的杀伐之气。
正是那晚在小厨房见过的男人!镇北王赵珩!他径直走到主位坐下。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
经过我身上时。微微顿了一下。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平静。“都坐吧。
”声音低沉。带着惯有的冷硬。众人落座。宴席开始。丫鬟们流水般地上菜。很丰盛。
但我面前的那份。明显少了很多。肉少。菜也凉了。柳如烟笑着站起身。亲手捧着一壶酒。
走到赵珩面前。身姿婀娜。“王爷辛苦,妾身特意为您准备了您最喜欢的‘醉春风’。
”声音柔得能滴出水。她拿起赵珩面前的玉杯。刚要倒酒。赵珩抬手。挡了一下。
“本王今日乏了,不饮酒。”语气平淡。不容置疑。柳如烟脸上的笑容僵住。
端着酒壶的手停在半空。气氛有点尴尬。“王爷……”她还想说什么。赵珩已经拿起筷子。
“都吃饭吧。”柳如烟只能讪讪地退回座位。脸色不太好看。我默默低头吃饭。
尽量降低存在感。柳如烟的目光却像毒蛇一样。时不时缠过来。带着怨毒。酒过三巡。
气氛稍微活络了些。一个穿着桃红裙子的姬妾突然笑着开口。
声音又尖又细:“听说咱们新王妃,是纪半仙的女儿?纪半仙当年可是京城有名的卦师呢!
王妃想必也得了真传吧?”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我身上。
带着赤裸裸的探究和恶意。柳如烟嘴角噙着冷笑。看好戏。赵珩也停下筷子。看向我。
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我放下筷子。抬起头。看着那个桃红衣服的姬妾。“略懂一点。
”“呀!真的懂啊?”桃红衣服夸张地捂住嘴,“那可太好了!
我们姐妹几个最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睡不安稳,王妃能不能给我们算算?”“是啊是啊!
”“王妃露一手嘛!”其他姬妾也跟着起哄。摆明了要让我出丑。柳如烟适时开口。
声音温柔。却像淬了毒。“妹妹既然懂得玄学,不如就替姐妹们看看?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她看向赵珩。“王爷,您说呢?”赵珩没说话。端起茶杯。慢慢喝着。算是默许。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等着看笑话。我知道。躲不过去了。柳如烟。
你想用这种方式羞辱我?让我在王爷面前丢尽脸面?好啊。
我看向那个最先挑事的桃红衣服姬妾。她正得意地看着我。“这位姨娘。”我开口,声音很平静,“你印堂发青,山根带赤,夫妻宫晦暗,最近不仅睡不安稳,还常做噩梦,惊醒后心慌气短,对吗?”桃红衣服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你……你胡说什么!”“还有。”我目光转向她旁边的另一个黄衣姬妾,“你眼下发黑,子女宫凹陷,眉间悬针纹直刺命宫。最近是不是常感小腹隐痛?癸水也不调?
”黄衣姬妾的脸唰地白了。“你……你怎么知道?”我没理她。
目光扫过其他几个刚才起哄的姬妾。一个个点过去。“你,鼻尖无肉,两颧高凸无肉,这是破财孤寒相。最近丢东西了吧?还是值钱的?”“你,人中平满,耳轮枯槁。
身体有旧疾,腰腿疼?阴雨天尤其厉害。”“还有你……”被我点到的几个女人。
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眼神惊恐。像见了鬼。她们的症状。全被我说中了!大厅里一片死寂。
刚才的喧闹起哄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柳如烟的脸色也变了。
笑容彻底消失。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她大概没想到。我真有点本事。赵珩放下茶杯。
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够了。”他开口。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人噤若寒蝉。
“吃饭。”没人再敢说话。一顿饭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宴席散后。赵珩留下我。
“你跟我来。”他起身。走向旁边的暖阁。我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暖阁里很安静。
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坐在主位的圈椅里。示意我坐下。“你真有本事?”他开门见山。
“一点家传的皮毛。”我回答。他盯着我。眼神锐利。像要把我看穿。“柳如烟选你,是因为你的八字?”“张瞎子说我的八字硬。”赵珩嗤笑一声。“胡说八道。
”他显然不信这个。“那王爷为何同意?”我问出了心底的疑问。赵珩沉默了一下。
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本王欠她一个人情。”人情?柳如烟?他显然不想多说。话锋一转。
“那晚在后园,是你?”果然认出来了。“是。”“去偷东西吃?”“……是。”他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