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破局,太子悔断肠(萧澈江如月)热门网络小说推荐_最新完结小说推荐一箭破局,太子悔断肠萧澈江如月
一杯毒酒,了却了我林舒微这荒唐的一生。我穿着染血的战甲,跪在冰冷的金殿上,看着高坐龙椅的未婚夫——太子萧澈。他身侧,依偎着我那被誉为“大燕第一巾帼”的表姐,永安县主江如月。她穿着我最爱的那件云锦宫装,脸上挂着悲悯的笑,眼中却是淬了毒的得意。他们说我通敌叛国,可那封所谓的密信,上面的字迹分明模仿自我父亲!他们说我冒领军功,可北境的三年血战,每一道伤疤都刻在我的骨血里。而江如月,她只是在我凯旋后,为太子献上了一幅她亲手绘制的《北境平乱图》,便夺走了我的一切。毒酒穿肠,我死死地盯着她,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表妹,你的赫赫战功,配上我的倾城容貌和县主身份,才是完美。下辈子,别这么蠢了。”烈火灼心,我不甘地闭上了眼。若有来生,我定要将你们这双狗男女,亲手拉入地狱!
1“啾啾——”清脆的鸟鸣声钻入耳朵,是我养的那只叫“追风”的雪羽雀。不对,追风在我被赐死的前一天,就被江如月借口“叫声扰人”,亲手摔死在了笼子里。
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阴冷的天牢,而是我闺房里熟悉的流苏帐幔。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暖洋洋的。我僵硬地抬起手,白皙,纤细,没有一丝常年握枪留下的厚茧,更没有那道贯穿手背的狰狞伤疤。那道疤,是三年前在北境为了救萧澈,被敌军将领的长矛划破的。我连滚带爬地冲到菱花镜前,镜中的少女不过十六岁模样,眉眼张扬,英气逼人,脸上还带着一丝未脱的婴儿肥。
这是……三年前的我!丫鬟春桃推门进来,见我赤着脚站在地上,吓了一跳:“小姐,您怎么起来了?昨夜受了风寒,大夫说要好生将养着呢。”我脑中轰然一响。我想起来了。
三年前的这一天,我因为前夜练武着了凉,染了风寒。也正是因为这场病,我错过了皇家秋猎。也正是那场秋猎,江如月“舍身”从一头失控的黑熊爪下救了圣驾,从此名动京城,被皇上盛赞为“女中豪杰”,为她日后窃取我的军功铺平了第一块垫脚石。
“春桃,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声音嘶哑,却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回小姐,是九月初六,今日皇家秋猎,马车都在府外候着了。不过您病着,将军特意为您向陛下告了假。
”九月初六!就是今天!我死死攥住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老天有眼,竟然让我回到了这一切悲剧的开端!前世,我病得昏昏沉沉,只听闻江如月如何英勇。
后来我才知道,那头黑熊根本就是她买通了兽苑的管事,故意放出来的!
那熊从小被喂食特制的药物,看似凶猛,实则外强中干,根本伤不了人。
她用这样一场自导自演的戏码,骗了所有人!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让她如愿!“春桃,更衣!
”我眼中燃起熊熊烈火,“把我的骑装和‘惊鸿’弓拿来,今天这场秋猎,我非去不可!
”春桃愣住了:“可是小姐,您的身子……”“我没事。”我打断她,语气不容置喙,“一场小小的风寒,还拦不住我林舒微。”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温柔如黄莺般的声音:“表妹这是要去哪儿啊?身子不好,可不能任性呢。
”门帘被掀开,江如月一袭淡紫色罗裙,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她还是那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仿佛一朵不染尘埃的白莲花。看着这张我恨入骨髓的脸,我几乎要控制不住拔下头上的簪子刺穿她虚伪的喉咙。但我忍住了。复仇,要用最精妙的刀法,一刀一刀,凌迟处死,才最痛快。我扬起一抹灿烂的笑,迎了上去,亲热地挽住她的胳膊:“表姐,你来啦。我正要去参加秋猎呢,我们正好同去。
”江如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被关切掩盖:“胡闹!你病成这样,万一在猎场出了事可怎么好?听表姐的话,好好休息,猎场有什么好玩的,下次再去。
”她越是阻拦,就越证明她心中有鬼。我就是要去,不仅要去,我还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撕开她这张美人皮!2“表姐,你太小看我了。”我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笑容里带着一丝少女的娇憨,“我可是镇国大将军的女儿,这点小风寒算什么?再说了,我听说这次秋猎的彩头是西域进贡的‘雪顶含珠’弓,我眼馋好久了,怎么能错过?
”我特意加重了“镇国大将军的女儿”这几个字。前世的我,总觉得这个身份是一种束缚,不愿被人提及,一心想靠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可笑的是,江如月却处心积虑地想利用我家的权势。这一世,我偏要将这个身份摆在明面上。
江如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她最恨的,就是我这个身份。她父亲只是个闲散文官,若不是她母亲是我爹的远房表妹,她连进将军府的资格都没有。“可是……”她还想再劝。
我却不给她机会,拉着她就往外走,嘴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哎呀表姐,你就别劝啦。
我爹也真是的,一点小病就大惊小怪。我们快走吧,去晚了,太子殿下该等急了。
”提到“太子殿下”四个字时,我清晰地感觉到江如月的手臂瞬间绷紧。这就对了。
前世的我,满心满眼都是萧澈,爱得卑微又愚蠢。而江如月,早就觊觎太子妃之位,却在我面前装作毫不在意,甚至还时常帮我出谋划策,现在想来,她出的那些主意,全都是让我离萧澈越来越远。她今天这场“勇救圣驾”的大戏,最重要的观众,就是萧澈。
我怎么能让她称心如意?“说到太子殿下,我昨晚做了个好奇怪的梦。”我一边走,一边状似无意地开口。江如月的脚步慢了下来,果然来了兴趣:“什么梦?”“我梦见啊,在围场的西边那片白桦林里,突然冲出来一头好大的黑熊,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我清晰地看到,江如月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血色褪尽。我心中冷笑,继续用天真的语气说:“然后表姐你就像天仙下凡一样,拿着一把小小的匕首就冲了上去,大喊着‘保护陛下’,可英勇了!你说好不好笑?表姐你连杀鸡都怕,怎么可能去斗黑熊呢?
”我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进了她的心脏。她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声音干涩:“是……是挺好笑的。一个梦而已,表妹别当真。”“我当然不当真啦。
”我笑得眉眼弯弯,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毕竟,那片白桦林地势偏僻,除了巡逻的禁军,谁会往那边去呢?要安排一出戏,那里倒真是个好地方。”江如月的身体彻底僵住了。她惊恐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她不明白,我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我就是要让她慌,让她乱。
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如果在实施前就被窥破了一角,实施者必然会心虚手软,漏洞百出。
我拍了拍她冰凉的手背,笑容无辜又残忍:“表姐,你怎么了?脸都白了,该不会是也着凉了吧?快走吧,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我拉着她,几乎是拖着她上了马车。
一路上,江如月都魂不守舍,几次欲言又止。我知道,她在权衡。是取消计划,还是冒险继续。取消?她绝不甘心。为了今天,她准备了太久。继续?
她又怕我真的知道了什么,会当场拆穿她。这种坐立难安的煎熬,正是我想看到的。江如月,好戏,才刚刚开始呢。3到了皇家围场,远远就看见明黄色的华盖下,一众皇亲国戚已经齐聚。太子萧澈一身玄色劲装,身姿挺拔,正与几位王爷谈笑风生。
他看到我们的马车,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我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温和。前世,我看到他这副模样,只会觉得心跳如鼓。可现在,我只觉得无比讽刺。就是这双看似温润的眼睛,曾冷漠地看着我饮下毒酒。我率先跳下马车,对他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见过太子殿下。”声音不卑不亢,没有了以往的亲昵和热切。
萧澈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适应我的疏离。他走上前,习惯性地想来扶我:“舒微,你不是病了吗?怎么也来了?”我退后半步,避开了他的手,淡淡一笑:“劳殿下挂心,已经好多了。秋猎是大事,不敢耽搁。”萧澈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有些尴尬。
跟在我身后的江如月适时地走上前来,柔柔地行了一礼:“如月见过太子殿下。表妹性子急,非要来,我怎么劝也劝不住。”她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懂事体贴的姐姐形象,顺便还点了我一句“任性”。萧澈果然顺着她的话,转头对我温声责备道:“胡闹。
身体要紧。”若是从前,我定会委屈地与他争辩。但现在,我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我的沉默,反而让萧澈和江如月都有些措手不及。他们习惯了我像一团火一样热烈,却没见过我像一块冰一样冷硬。我懒得理会他们之间暗藏的眉眼官司,径直走到父亲林威身边。父亲看到我,浓眉一皱:“胡闹!病没好透,跑来做什么!”“爹,女儿没事。”我仰头看着父亲。他两鬓已有风霜,却依旧如山一般可靠。前世我死后,林家被污蔑谋反,满门抄斩。这一世,我不仅要报自己的仇,更要守护好我的家人。
“女儿想为父亲赢回那把‘雪顶含珠’。”我压低声音,眼中闪着坚定的光。父亲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不愧是我林威的女儿!去吧,让他们看看,我林家的枪法,天下无双!”有了父亲的支持,我心中大定。我牵过我的爱马“踏雪”,翻身而上,动作行云流水。一身火红的骑装在秋日下,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我感觉到了数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有萧澈的探究,有江如月的嫉恨,还有其他世家子弟的惊艳。我毫不在意。随着皇上一声令下,围猎正式开始。
众人如潮水般涌入林中。江如月骑着一匹温顺的白马,慢悠悠地跟在萧澈身边,不时柔声说笑,一副娇弱闺秀的模样。我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策马扬鞭,朝着记忆中西边那片白桦林疾驰而去。江如月,你不是要演戏吗?
那我便给你搭个更大的台子,让你演个尽兴。只是这出戏的主角,该换人了。
4白桦林在围场的西北角,地势复杂,林木茂密,寻常贵女绝不会来这种地方。我勒住缰绳,在一处高坡上停下,这里视野开阔,正好能将山下那片空地尽收眼底。我知道,江如月安排的“舞台”就在那里。果然,没过多久,我就看到江如月和她那个心腹丫鬟,鬼鬼祟祟地脱离了大部队,朝着这边过来。她们身后不远处,不紧不慢地跟着皇上的队伍,萧澈也在其中。一切都和前世一模一样。江如月在一块大石后停下,对丫鬟低声吩咐了几句。
那丫鬟点点头,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竹哨,放在唇边。尖锐的哨声响起,但声音极轻,在喧嚣嘈杂的猎场里几乎微不可闻。这是她和那个被买通的兽苑管事的暗号。
我冷冷地勾起唇角。来了。很快,林中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熊吼,一头巨大的黑熊从密林中冲了出来,直奔皇上的方向而去。禁军们立刻骚动起来,纷纷拔刀护驾。“护驾!护驾!”场面瞬间乱作一团。皇上和几位妃嫔吓得面无人色,萧澈虽然拔了剑,但面对如此庞然大物,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就在这时,一道紫色的身影从大石后“勇敢”地冲了出来,正是江如月!她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匕首,脸上满是“决绝”和“忠勇”,高声喊道:“陛下莫慌!臣女女来护驾!”演得真好,若不是我知晓内情,恐怕也要为她的“奋不顾身”而动容了。黑熊似乎被她激怒,咆哮着向她扑去。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声。萧澈更是目眦欲裂,大喊:“如月,快退下!
”江如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是她,在最危急的关头,不顾个人安危,挺身而出。她算准了这头熊只是看着吓人,也算准了禁军会在最后一刻赶到,将熊制服。
届时,她只需受点皮外伤,就能收获无上的美名和所有人的感激。算盘打得真精。可惜,她算漏了一个我。就在黑熊的巨掌即将挥到江如月面前,而她也准备好发出一声惊叫,柔弱地倒下时——“咻!”一支羽箭带着破空的厉啸,从我所在的高坡上疾射而下!
它没有射向黑熊的要害,而是精准地射中了黑熊脚前半寸的地面!箭矢入土半尺,尾羽嗡嗡作响,强大的力道激起一片尘土。那头看似狂暴的黑熊,在看到这支箭的瞬间,竟然像见了鬼一样,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然后发出一声哀鸣,竟是夹着尾巴,连滚带爬地转身逃回了林子里!整个场面,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惊呆了。
准备上演美人救驾的江如月,举着匕首,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从惊恐到错愕,再到极致的难堪。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那支箭飞来的方向,齐刷刷地望向了我所在的高坡。
我端坐在马背上,手中还握着我的“惊鸿”弓,火红的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缓缓收弓,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山谷:“区区一头被拔了牙的圈养畜生,也敢在圣驾面前放肆?
”一句话,石破天惊!5“圈养畜生”四个字,像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质疑皇家围场的猎物,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江如月惨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反驳:“表妹!你胡说什么!
我亲眼所见这黑熊凶性大发,你……你怎能为了抢功,如此信口雌黄!”她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想将“争风吃醋”的罪名扣在我头上。萧澈的眉头也紧紧皱起,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明显的不悦和失望:“舒微,不得无礼!如月舍身护驾,你不帮忙也就罢了,怎能在此说风凉话!”又是这样。前世,无论江如月做什么,他都无条件地相信。而我,连呼吸都是错的。我心中一片冰冷,面上却不见丝毫慌乱。
我翻身下马,走到那支仍旧插在地上的箭矢旁,朗声道:“殿下息怒。舒微并非无礼,只是不愿圣上被奸人蒙蔽。”我弯腰拔出羽箭,走到惊魂未定的皇上御前,单膝跪地,将箭高高举起:“请陛下明察。此箭,臣女女并未淬毒,也未射向黑熊要害,只凭箭风,便能让这所谓的‘猛兽’闻风丧胆,落荒而逃。敢问诸位,哪家山林里的猛兽,是这般胆小如鼠的?”我的声音清亮,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敲在众人心上。大家都是行家,立刻反应了过来。没错,真正的野兽被激怒,只会更加狂暴,不死不休。
哪有被一支射偏的箭吓破胆的道理?皇上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不是昏君,相反,他生性多疑。
被人当猴耍,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林将军,”皇上看向我父亲,“你怎么看?
”父亲上前一步,声如洪钟:“回陛下,小女自幼随臣女出入军营,于驯兽一道也颇有涉猎。
依臣女之见,此熊膘肥体壮,毛色光亮,眼神却毫无野性,倒像是……在兽苑里被人好吃好喝供养惯了的。”父女俩一唱一和,直接将江如月那点小把戏戳得千疮百孔。江如月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缓缓开口:“表姐,你刚才说,你是为了护驾?可真巧,这黑熊不偏不倚,正好冲向圣驾。而你,又不偏不倚,正好埋伏在旁边的巨石之后。这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些。”“我……我没有!”江如月终于崩溃了,泪水夺眶而出,“我只是恰好在那里……我……”“够了!”皇上厉声打断她,脸色铁青,“来人!
把兽苑的总管给朕传来!还有,去把那头熊,给朕活捉回来!”帝王一怒,风云变色。
我知道,江如月完了。她精心编织的、用以平步青云的第一张大网,被我轻而易举地撕碎了。
6兽苑总管很快被两个禁军押了过来,他一看到这阵仗,腿肚子都开始打颤,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奴才……奴才参见陛下!”皇上眼神如刀,冷冷地盯着他:“朕问你,今日围场中的这头黑熊,是怎么回事?”那总管汗如雨下,磕头如捣蒜:“回……回陛下,这……这是从北山新捕的黑熊,性子野,奴才们已经尽力驯服了……”“还在狡辩!”我父亲怒喝一声,“北山的熊,爪有利刃,齿可碎石。你敢不敢让大家看看,那头熊的牙和爪子,是不是早就被锉平了!
”总管的身子筛糠似的抖了起来。就在这时,去捉熊的禁军回来了,身后还用铁链拖着那头已经吓破了胆的黑熊。众人围上去一看,果然!那熊的爪子圆润光滑,张开的嘴里,几颗最锋利的犬齿,竟是齐根断裂,只留下几个黑洞。这哪里是什么猛兽,分明就是一头被拔了牙的老虎,中看不中用!“好!好得很!”皇上怒极反笑,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案几,“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玩这种欺君罔上的把戏!你好大的胆子!
”兽苑总管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是……是永安县主身边的侍女碧儿,她……她给了奴才五百两银子,让奴才找一头看着唬人、实则温顺的熊,再喂下特制的药,让它看起来狂躁。
她说……她说县主是为了在陛下面前博个好名声,绝无他意啊!”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江如月的身上。江如月如遭雷击,整个人都瘫软在地,嘴里喃喃着:“不……不是我……我没有……”她的丫鬟碧儿更是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丝毫波澜。这就是她上一世赖以成名的“功绩”,如今却成了她洗刷不掉的污点。我看向萧澈,他的脸色极为难看,震惊、愤怒、还有一丝被欺骗的羞恼,交织在他英俊的脸上。他看着江如月的眼神,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欣赏和怜惜,只剩下冰冷的审视。他一步步走到江如月面前,声音里压抑着怒火:“他说的是真的吗?”江如月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抓住他的衣角,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殿下,你信我,我没有……是林舒微!一定是她嫉妒我,故意陷害我!是她收买了那个奴才!”死到临头,还想反咬我一口。真是可悲又可笑。
不等萧澈开口,我便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物,扔在了地上。那是一枚小巧的羊脂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月”字。“这是我方才在那总管身上发现的。”我淡淡地说道,“这玉佩,我记得没错的话,是上个月皇后娘娘赏赐给表姐的吧?”7那枚玉佩,静静地躺在尘土里,温润的光泽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江如月的垂死挣扎。这玉佩我记得。前世,她在我面前炫耀了许久,说是太子殿下私下赠予她的,后来我才知道,根本就是皇后赏的。
她拿这个来收买人心,倒真是物尽其用。江如月看到玉佩,最后一丝血色也从脸上褪去。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人证物证俱在,她再也无法狡辩。“我……我……”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只能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那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若是放在平时,或许还能博得几分同情。可现在,在欺君大罪面前,只会让人觉得无比虚伪和恶心。萧澈看着她,眼中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
他猛地甩开她的手,后退一步,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江如月,你太让本宫失望了。
”这冰冷的一句话,比任何酷刑都更能刺痛江如月的心。她最在意的,就是萧澈的看法。
她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能配得上他,能成为他的太子妃。可现在,她亲手打碎了自己在他心中的所有美好形象。皇上的耐心已经耗尽,他看着狼狈不堪的江如月,厌恶地皱了皱眉:“永安县主江如月,品行不端,心术不正,欺君罔上,罪不容恕!即刻起,夺去其‘永安’封号,贬为庶人!念其乃林将军外甥女,免去死罪,逐出京城,永世不得回京!”逐出京城,永世不得回京!这个惩罚,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这意味着,她彻底与京城的荣华富贵、与她梦寐以求的太子妃之位,无缘了。江如月听到判决,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自有宫人上前来,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她和她的丫鬟都拖了下去。一场闹剧,就此收场。围场的空气仿佛都清新了不少。
皇上的目光转向我,怒气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审视和赞许。“林舒微,你很好。”他缓缓开口,“你心细如发,胆识过人,不愧是林威的女儿。今日若非你,朕险些被小人蒙骗。”我垂首道:“臣女女不敢居功。识破奸计,是臣女女分内之事。
”“有功便要赏。”皇上笑了,“今日秋猎的彩头‘雪顶含珠’,便赐予你了。朕希望你,日后能用此弓,为我大燕,再立新功!”“臣女女,谢陛下隆恩!
”我双手接过内侍呈上的宝弓。弓身由千年寒铁混着西域奇木打造,入手冰凉,却仿佛有生命一般。我赢了。赢回了本该属于我的荣耀,也彻底踩碎了江如月的第一步。
我抬起头,目光越过众人,与萧澈的视线在空中相撞。他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懊悔,有探究,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愫。他大概从未想过,那个只会跟在他身后,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林舒微,会有这样冷静果决、光芒万丈的一面。可惜,太晚了。
我对他微微颔首,算是行礼,随即收回目光,再也没有看他一眼。萧澈,我们之间,也才刚刚开始。8秋猎结束,我们返回将军府。父亲一路上都抑制不住笑意,回到府中,更是拍着我的肩膀大赞:“好样的!舒微,你今天给爹长脸了!”母亲也拉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