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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昭昭(顾北渊薛子春)阅读免费小说_完本热门小说所谓昭昭顾北渊薛子春

时间: 2025-09-13 07:45:16 

两年前,我是药王谷最受器重的大弟子,仅凭几味草药便令太后起死回生,一时名动京城。

而今,我却困于这朱门高墙之内,再不见青山绿水,再难闻药香盈袖。只因他曾说:“昭儿,别再漂泊了,让我照顾你,可好?”自此,世上再无人见过药王谷那位唯一的女弟子林昭昭。

而薛家,只多了一个没有名分的女眷。我曾为薛子春怀过一个孩子。四月之时,胎息终断。

产婆悄声告知,是个女胎。无人知我因何小产,正如无人知晓——半月后雨夜,他满身泥泞跪在我床前,语声破碎:“昭儿,父亲终于应允了我们的婚事……嫁给我,我们还会有第二个孩子。”这半月间,他已数次提起,可我心中尽是我们那未降世的孩子,始终未曾回应。那一刻,我望进他通红的眼底,终于颔首。他竟伏在我膝上,放声大哭。

贴身丫鬟小玉轻轻拉着我的袖角说:“林小姐,少爷自初见您那日,便在等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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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知道。那年他奉旨前来药王谷赏赐,恰见我正在救治被毒蛇咬伤的乡民。

他说从未见过一个姑娘如我这般,医术高明、眼神如星,满手鲜血却似拈花从容。

他说那一眼,便令他倾心。我也是后来才知晓,皇上并未命他前来,是他自请陪同顾统领,只为寻机见我一面。望着他满心期待的模样,我不由心想:若他知晓,我们大婚之日,便是永诀之时——可会后悔当年,执意要来见我那一面?一月之后,红烛高照,我们成婚。

我已决定:拜堂之后,与君长诀。1自答应嫁他之后,我的身子竟莫名好了许多。

薛子春轻抚我的发丝,含笑低语:“这一年来用尽山珍将养,却越发虚弱,连行医都止了。

如今气色突然好转,看来这婚事,我们早该办。”我垂眸浅笑,并未接话。

此时门外小厮来报,他暂离片刻又返回,眉眼间带着些许歉疚:“昭儿,陛下本就对薛家此时办婚心存顾忌,这几日政务繁忙,加之婚事需筹备,只怕不能常陪你。

”我温声答:“无妨,入京后一直病中困守府内,如今既精神好些,正想出去走走。

”他遂命小玉紧随我左右,寸步不离。茶楼之中,一出《董郎与七仙女》唱得缠绵悱恻,小玉频频拭泪。我却只在心底冷笑——不过是一个老拙男子偷衣逼婚的故事。这世间,为何总有痴人愿信男子虚言?店小二见我们面生,殷勤上前:“二位若喜欢,可常来。

这几日先是刘相千金寿宴,后是薛府大婚,京城戏班怕都不得闲。”“表小姐不是自小体寒,活不过……”小玉脱口而出,旋即掩唇噤声。刘沐沐,薛子春的表妹,丞相千金。

因活不过十七岁,从不过寿——这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亦是薛府禁忌。

店小二恍然:“您二位是薛府的人?这位便是即将过门的林神医吧!

果真和薛公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邻座几位妇人闻声也围拢过来,纷纷贺喜:“姑娘真是有福气的人,这薛家最是心善了。”“京城谁人不知,药王出事后,薛公子请旨妥善安排药王谷的所有弟子家眷。”“听说薛公子为了林神医,可是推掉了与郡主的联姻。”“听说薛公子月月去寺里拜佛,为林神医祈福,看看京城的少爷们,谁家老公能做到这些啊。听见“药王”二字,我嘴角微微一颤。是的,满京城皆知他薛子春仁义、深情。师父误救敌军被处死刑,薛子春不怕触犯君威请求放过药王谷其他人。我正是那时候被他接来了薛府。

这一住就是一年,中间不少达官贵胄递来联姻的帖子,每次薛子春都是一边喂我吃药,一边说“昭儿,你别听下人瞎说,我不在乎门当户对,我只要我爱之人,能永远伴我左右,你多吃些,就当是为了我。”我体弱难愈,他便每月十五赴相国寺祈福。小玉说,他自山下一步一叩首,唯愿所爱之人长命百岁。众人眼中尽是羡艳,我却只笑不语。

她们怎会知道——薛子春心之所系,从来不是我。“刘小姐!她竟出来走动了!

”楼下忽然传来一声低呼,将我惊醒。方才还围在我身旁的众人,霎时齐向楼下望去。

只见刘沐沐正在楼下挑选首饰,云鬓玉颜,气质娇贵,确是个令人过目难忘的女子。

掌柜正殷勤介绍:“您方才选的料子似是做婚服的?这支正红色钗子配在凤冠中最是适宜。

至于左手这支木簪,是随玉簪附赠的。

”原来这就是小玉口中那位与薛子春青梅竹马、温婉善良的刘家小姐。“表小姐,您气色越发好了!”小玉欢快地跑下楼去,也印证了我的猜测。刘沐沐待人亲和,小玉一向喜欢她。“林小姐,在遇到你之前,我真的以为表小姐是这世上最美最善良的人了。

可惜表小姐从小身体就不好,不然她早就和少爷成亲了。但是我保证,自从少爷遇到了林小姐,心里就只有林小姐一人了。”小玉曾这样对我说过。

在薛府无聊的时候,我常央求小玉给我讲薛子春的事情。看我没有生气,小玉告诉了我很多。

比如刘沐沐十四岁之前曾在薛府常住。比如我门前的枇杷树是刘沐沐和薛子春二人年少同植。

比如薛子春曾游历四方为刘沐沐遍寻天下良药。比如薛子春唯一一次与老爷吵架,是他执意娶刘沐沐为妻......然后小玉告诉我,这一切都在薛子春遇到我之后变了。

自第一次见面后,薛子春就对我关怀备至我不爱热闹,薛子春就陪我在药王谷小住我想专心医术,薛子春也愿意陪我寻医问药我无心男欢女爱,薛子春亦会把我的双手放在他的心间,说他可以等我,直到我需要他的那天。师父出事后,他更是第一时间赶到药王谷,把我拦在身后,告诉官兵,谁都不能伤我分毫。在宫殿里,他以自己的战功苦苦哀求,总算保住了药王谷全体弟子。皇帝看在我曾经救治太后有功,特意留我在太医院任职。看到薛子春期待的眼神,我跪拜皇帝,感激他的赏识,然后告诉他,我早已有所打算。那夜,薛子春深情款款,“昭儿,让我做你的家人,我会爱你、护你,此生,我定不负你。”他所言非虚,在过去的一年里,他对我呵护备至。

直到半个月前的一封匿名信揭露真相。我这才知晓,原来他心机深沉,心思歹毒。

他的所谓深情不过是为了取我之血,为刘沐沐续命。刘沐沐顺着小玉的身影看过来,恰好与我目光交接。我很清楚,她看到了我。她随即低下头来,刻意避开我的眼睛。很好,我总算有机会与写信之人相见。2在一名哑女的引领下,我来到了最角落的包厢。

某人早已在此等候。“昭昭,好久不见。”那人扇动蒲扇,转过身来,是顾北渊!“既是故人叙旧,何不光明正大递帖入府?”我故作疏离,唇角浅笑,“我这待嫁之身,若被人瞧见私会外男,只怕于礼不合。”“昭昭,你明知我心悦于你,何必出言伤我。我今日前来,只求问你一句,若我能替你报仇,你当真愿意嫁我?

”他踏前一步,目光灼灼。当时顾北渊与薛子春同时追求我,我自知是山野之人,无心内宅之事,便都婉拒。直到后来药王谷出事,顾北渊仍在边疆打仗,才让薛子春捷足先登。我轻提衣裙,坦然坐于他膝上。既然我早已不信男人的真心,此刻又何妨低头?“我林昭昭以师父之名发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顾将军何苦亲自来求证?”“昭昭,我只是太高兴了......你知道的,我也曾想求皇上赐婚,只是当时......”他呼吸渐重,俯身欲吻。

只是当时我和薛子春木已成舟。曾几何时,我为他甘愿不求名分,只盼长伴左右。而今,我只恨自己双眼被情意蒙蔽,错信虚伪温柔。“毒死他,未免太便宜。”我贴在他耳边,声如寒冰,“我要他眼睁睁看着最爱之人死去——更要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我在他书房中找到师父当年救治敌军的相关文书,此事背后恐有隐情,还需你助我查证。

”师父当日与他们二人同赴边疆行医,怎会不知救敌军乃死罪?分明是有人蓄意构陷。

我药王谷满门忠烈,却落得如此下场……我要他血债血偿。“好,我这就去调查,等事情有眉目后,我会想办法通知你。”顾北渊接过文书随手掷于地,再度吻下。

唇齿交缠间,我只觉冰冷。我没想到他竟是一刻也等不得。片刻之后,我听到小玉在喊我。

出了房门,我狠狠的抹去唇间的印记。3“林小姐,该喝药了,这是少爷一早吩咐人熬的,说最能安神补气。”“林小姐,您怎么来厨房了?少爷叮嘱过,您需得静养,这些杂事交给下人便是。”“林小姐,少爷特意交代,这几日非常关键,您千万不能在湖边行走,万一失足可怎么好……”“来福说,少爷今儿又上相国寺啦!

一步一叩首,诚心着呢,定是为咱们林小姐祈福去了”大婚前的几日,小玉终日守在我身旁,絮絮说着薛子春为我做的件件琐事。小玉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羡慕。她怎会知道,那每一声祷告,或许都唤着另一个女子的名字。白日他总在外奔波,入夜才归来,躺在我身侧,将头轻靠在我腹间,语声低哑:“昭儿,我永远记得这里曾有过我们的孩子……对不起,是我没有护好你。”我忽觉一阵恶心,他顿时如临大敌,急唤大夫。我却轻敲他额头,莞尔一笑:“哪一位大夫的医术,能胜得过我林昭昭?不过是今日你买的桂花糕太好吃,我贪嘴多用了几块。”他恍然回过神,伏在我肩头低笑,笑声里竟似有泪。他太擅长伪装。即便早知他背后所为,那般情真意切,仍几乎让我恍惚动摇。正失神间,他从枕下取出一支木簪:“我知道你不喜金银珠翠,你看这簪可还衬你?”若我没有在刘沐沐手中见过此物,此刻只怕真要溺毙在他编织的柔情里。而今,我只觉自己在他心中,我只配得上别人挑剩的赠品。忽然想起顾北渊白日的传信:“自你入京,每至深夜便有马车自薛府驶向刘府,从未间断——而刘小姐的身体,正是从那时起渐渐好转的。”原来他百般呵护我的身子,不过因我的血是他救刘沐沐的一味药引。薛子春,你夜夜拥我入眠,口中说着缱绻爱语,心里却在盘算着下一次取血之期,不会累吗?当你与我耳鬓厮磨之时,想的又是谁的模样?

薛子春,你累不累?“昭儿?不喜欢么?”见我不应,他亲手将簪插入我发间。

为了不让薛子春怀疑,我主动宽衣解带。他却轻轻按住我的手:“昭儿,你小产完没多久不宜同房。我们来日方长……待你身子好了,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孩子?

不会再有了。我绝不会再让我的骨肉,成为他爱情的牺牲品。那一夜,他轻轻拥我入怀,仿佛怕我消失,又怕我破碎。直至深夜,他才沉沉睡去。确认他已然熟睡,我轻轻挪开他的手臂,随意披上一件外袍,悄无声息地走向后院湖边。

一名黑衣人自水中无声现身,低语:“顾大人传话:明日可收网。”天亮时,我在他怀中醒来。他眼底柔情如潮,几乎将我淹没:“方才来福来报,陛下急召我入宫。

待我归来时,想必你已妆成。”他轻叹一声,略带歉意,“薛府规矩繁多,婚礼仪程冗杂,若让你受了委屈,暂且忍耐些……待今晚礼成之后,”他凑近我耳边,气息温热,带着一丝戏谑,“为夫任娘子处置,可好?”我为他系好披风,踮脚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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