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总裁弃我如草履,我让前夫攀不起(苏砚顾永权)最新完本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推荐前夫总裁弃我如草履,我让前夫攀不起苏砚顾永权
签离婚协议那天,顾永权把我们的结婚照撕得粉碎。“她回来了,你该让位了。
”我低头搅着碗里的白粥,突然想起三年前他胃出血住院,我熬糊了七锅粥才学会的火候。
后来他的白月光当众甩他耳光:“顾永权,你破产的样子真恶心。
”而我踩着十厘米高跟路过拍卖会,他红着眼拽住我手腕:“老婆,回家好不好?
”闪光灯下我轻笑抽手,露出无名指上的钻戒:“顾总,我新婚丈夫还在等我去挑蜜月岛屿呢。”第一节民政局门口那风,跟刀子似的,专往人骨头缝里钻。我裹紧了身上那件洗得有点发白的薄风衣,还是觉得冷,从里到外地冷。
手里捏着的那几张纸,轻飘飘的,又沉甸甸,像攥着过去整整三年的份量,全是冰渣子。
顾永权站在我旁边,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高定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那张老天爷偏心的俊脸绷得死紧,下颌线锋利得像能割伤人。他看我的眼神,比这深秋的风还凉薄,一丝多余的温度都欠奉。他手里拿着个牛皮纸袋,里面是我们曾经视若珍宝的结婚照。照片上,我穿着廉价的婚纱,笑得像个傻子,他呢?
好像只是完成了一项任务,表情平淡得近乎冷漠。“啪嗒。”一声轻响,他拉开纸袋的线绳,动作随意得像在拆一份无关紧要的快递。然后,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目光里,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那些照片,猛地用力——刺啦!刺啦!刺啦!纸张被狠狠撕裂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尖锐地划破空气,也像是直接撕裂了我胸腔里那点仅存的、微弱的念想。
那些承载过我们短暂“幸福”的影像,瞬间变成了无数丑陋的碎片,被他像丢垃圾一样,随手扬在冰冷的地砖上。彩色的碎片打着旋儿,散落一地狼藉。
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宣判式的残忍:“林婉,签了吧。
她回来了,你该让位了。”“她”。那个像幽灵一样盘旋在我们婚姻上空三年的名字,沈清漪。顾永权心尖上那抹永远皎洁的白月光,他年少时求而不得的朱砂痣。我存在的意义,不过是在她远走他国时,一个聊胜于无的、有几分相似的替代品。现在正主归位,我这个赝品,自然该识趣地滚蛋。我低着头,没去看他,也没去看地上那些刺眼的碎片。
视线有点模糊,我用力眨了眨,目光落在自己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指上。
指甲边缘因为长期做家务,有些粗糙的倒刺。脑子里嗡嗡作响,唯一清晰的画面,却是不合时宜地跳了出来——三年前,顾永权深夜应酬胃出血被紧急送医,医生下了病危通知。我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夜,眼都不敢合。他脱离危险后,医生说只能喝点温软的白粥养胃。我那时笨手笨脚,连粥都煮不好。小小的出租屋厨房里,我守着那个旧砂锅,一次次尝试,又一次次失败。米放多了,水放少了,糊锅底了,溢出来了……整整七锅,焦糊的气味弥漫了整个屋子,熏得我眼泪直流。手被烫了好几个泡,火辣辣地疼。可我不敢停,我怕他胃疼,我怕他吃不好。
最后终于熬出那一锅绵软适中、米粒开花、温度正好的白粥时,天都快亮了。
我捧着保温桶跑去医院,看着他皱着眉勉强喝下小半碗,心里那点微末的成就感,竟然盖过了手上所有的疼。多可笑啊。现在,也是白粥。我面前就放着一碗,在街边这个油腻腻的小吃摊上,是我签完字出来后,浑浑噩噩坐下点的。粥很稀,米粒硬邦邦的,早就凉透了,浮着一层凝固的油花。我用塑料勺子,一下,一下,机械地搅动着。勺子碰着劣质瓷碗的边沿,发出单调又刺耳的刮擦声。“顾永权,我用了七锅才学会煮一碗能入口的白粥。”我抬起头,声音干涩得厉害,像砂纸在摩擦,“那时候你在医院,医生说只能喝这个。” 我的目光终于对上他的眼睛,那里面一片深潭,映不出我此刻的狼狈。他眉头极轻微地蹙了一下,似乎有瞬间的怔忪,但随即被更深的冷漠覆盖,甚至带上了一丝不耐烦。“林婉,说这些没意义。”他抬手,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桌上的离婚协议,腕间那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折射着冰冷的光,“签字,拿钱走人。这套房子归你,卡里还有五百万,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我们两清。”两清?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感觉脸上的肌肉僵硬得不像自己的。三年的光阴,无数个日夜的付出、隐忍、卑微到尘埃里的爱,就值一套房和五百万?在他眼里,我的感情,大概连他给沈清漪买的一个包都不如。塑料勺子“啪”地一声被我按在桌面上。我拿起笔,冰凉的金属笔杆硌着掌心。视线扫过协议上那些冷冰冰的条款,最后落在签名栏。那里,他已经签好了他的名字——顾永权。三个字,龙飞凤舞,力透纸背,带着他一贯的强势和笃定,笃定我会乖乖签字,笃定我会像过去三年一样,对他予取予求。
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窒息。我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不让手抖得太厉害,一笔一划,在那刺眼的名字旁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林婉。
字迹歪歪扭扭,像濒死的爬虫。最后一笔落下,仿佛抽走了我所有的生气。我把笔丢开,像丢掉什么脏东西。协议推到他面前。“顾永权,”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连自己都觉得陌生,“钱和房子,我都不要。”他眼中的讶异终于变得明显,夹杂着一丝审视,似乎第一次认真打量眼前这个他从未真正了解过的“妻子”。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站起身,腿有些发麻,但我强迫自己站得笔直,迎着他探究的目光,“你给我的,我嫌脏。这三年,就当我我林婉瞎了眼,踩了狗屎。
我们之间,彻底两清了。”说完,我不再看他脸上会是怎样的表情,是震惊,是愠怒,还是不屑一顾的嘲讽。我转身,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离开了这个让我付出了所有却输得一败涂地的地方。身后,那碗彻底凉透的白粥,孤零零地留在油腻的桌上,映着深秋惨淡的天光。寒风灌进领口,我却感觉不到冷了。
因为心里,已经是一片寸草不生的冻土。第二节签完字后的日子,像被抽掉了发条的旧玩偶,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动力。我把自己关在刚租的十几平米公寓房里,窗外炙热的阳光被挡在拉紧的窗帘外,外面刺眼的光线被彻底隔绝。房子很小却很空荡,我却冰冷得像个样板间我像一缕游魂,在空旷的房间里飘荡。闺蜜李甜甜来过几次,砸门、吼叫、威胁要找顾永权算账,都被我挡在门外。她隔着门板哭,骂我傻,骂顾永权是畜生,最后只能放下吃的用的,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婉婉,你别这样!
为了个渣男,值得吗?你还有我啊!”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渐渐远去。值得吗?我也问自己。
答案像沉在深海的石头,无声无息。手机像块板砖,安静得吓人。顾永权没有只言片语,仿佛我这个人从未在他生命中存在过。倒是娱乐新闻推送异常活跃,精准地刺伤着我的神经:顾氏总裁与新晋芭蕾女神沈清漪深夜共进晚餐,疑似旧情复燃!
世纪重逢!顾永权豪掷千万拍下稀世蓝钻,只为博美人一笑?
沈清漪疑似即将入驻顾氏集团总部,强强联手谱写商界佳话?配图里,顾永权西装革履,矜贵依旧,小心翼翼地护着身边巧笑倩兮、气质出尘的沈清漪。
他看向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是我从未得到过的奢侈品。沈清漪穿着当季高定礼服,脖颈间闪耀的钻石项链,刺痛了我的眼。那光芒,大概能买下我过去煮糊的几百锅、几千锅白粥吧?心,早已麻木。只是看着那些照片,空洞的眼眶还是会干涩发胀。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少天,一个阴沉的午后,门铃再次急促响起。不是李甜甜那种带着担忧的嗓门。这一次,铃声冰冷,规律,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压迫感。我像一具提线木偶,拖着沉重的脚步挪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去。
外面站着的,是顾永权的特助,陈铭。
他手里捧着一个包装极其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礼盒。“林小姐,”陈铭的声音公式化地透过门板传来,听不出情绪,“顾总吩咐,把这个交给您。
他说……祝您以后生活愉快。”我打开门。陈铭将礼盒递过来,目光飞快地扫过我苍白憔悴的脸和身上皱巴巴的居家服,眼中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复杂,随即又恢复了职业性的平静。
我沉默地接过盒子。很轻,又很重。关上门,回到死寂的房间。我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床腿,慢慢拆开华丽的包装。里面没有卡片,没有任何只言片语。
只有一件东西——是沈清漪在最新杂志封面上穿过的同款限量版羊绒披肩。柔软的触感,温暖的驼色,顶级的面料,每一寸都彰显着昂贵的身份。顾永权送我的“离婚礼物”。
“哈……”一声短促而嘶哑的笑从我喉咙里挤出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诡异。笑着笑着,眼泪终于汹涌而出,不是悲伤,是彻底的、歇斯底里的荒谬感。他撕碎了我们的过去,用金钱买断关系,最后还不忘用一件他心上人同款的奢侈品,来对我进行最彻底的羞辱和否定——提醒我,我林婉,从头到尾,连个像样的替代品都不配,只配捡他白月光的“同款”!
冰封的冻土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涌动、咆哮,带着毁灭一切的恨意,冲撞着那层厚厚的坚冰。那件披肩被我死死攥在手里,柔软的羊绒被揉捏得变了形,昂贵的标签硌着掌心。就在这时,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不是推送,是电话。
屏幕上闪烁的名字,让我濒临崩溃的神经猛地一滞——苏砚。
一个几乎快要被我遗忘在角落的名字。大学时代金融系的传奇学长,天才中的天才,曾对我有过朦胧的好感,只是后来他出国深造,而我,一头扎进了顾永权这个深不见底的泥潭,断了联系。他怎么会……我颤抖着手指,划开接听。
喉咙哽咽着,发不出声音。“林婉?”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却沉稳有力的声音,像初春融化的雪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我是苏砚。听说你……最近不太好?
”我死死咬着下唇,眼泪无声地流得更凶。他似乎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追问,只是用一种平静而坚定的语气说:“如果暂时不知道去哪里,我这边有个项目,缺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地点在G市,离这里很远。有兴趣……换个活法吗?”换个活法?
这四个字,像一道微弱却执拗的光,骤然刺破了我眼前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我低头看着手中那件被揉皱的披肩,看着它上面沈清漪的影子,再看看手机屏幕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冻土深处,那咆哮的恨意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瞬间与这缕微光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一股前所未有的、灼热的洪流。我抬手,狠狠抹掉脸上的泪痕。再开口时,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决绝。
“苏砚学长,”我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动身?
”第三节G市的空气里带着海水的咸涩和南方特有的湿润,与那个冰冷压抑的北方都市截然不同。我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走出机场,里面只装着几件最简单的衣物和一些证件。顾永权“给”的一切,包括那套冰冷的大房子,都被我留在了原地,像丢弃一堆沾满屈辱的垃圾。苏砚亲自来接我。几年不见,他褪去了些许校园的青涩,眉眼间多了沉稳的历练,穿着简约的休闲西装,气质温润如玉,站在人群中依然醒目。他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清晰的疼惜,但很快被温和的笑意取代。
“林婉,”他自然地接过我的行李箱,声音清朗,“欢迎来到G市,也欢迎……重新开始。
”他带我去了一个离海边不远的安静小区,房子不大,两居室,装修是温暖的米白色调,阳台上摆着生机勃勃的绿植,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洒进来,暖洋洋的。“公司初创,条件有限,别嫌弃。这间次卧你先住着,就当员工宿舍了。”他笑着说,语气轻松,没有半点施舍的意味。苏砚的公司叫“星宸资本”,规模确实不大,租在市中心一栋半新不旧的写字楼里。他给我看的项目资料,是关于精准狙击一家老牌食品企业“盛源集团”的。这个计划极其大胆,风险极高,但也充满了惊人的机遇。“盛源集团?”我翻着资料,指尖有些发凉。这个企业我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