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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3 07:47:04 

我的丈夫江夜宸,是这座城市里最完美的男人。我们的婚姻也像一份完美的馆藏档案,精确、有序,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我一直以为,这份冰冷就是我们爱情的全部真相,直到他颈后的猎杀印记灼热亮起,我才知道,他根本不是人。他快死了。

而那个藏在历史最深处的古老契约告诉我,拯救他的唯一方法,竟是献祭我们相爱过的全部记忆——那份我曾怨恨了七年的、贫瘠苍白的记忆。1我的婚姻,是一座完美的冰雕馆。晚上九点,我和江夜宸坐在客厅两端,各自阅读。

我们之间隔着一张巨大的红木茶几,也隔着一片能用尺子量出精确距离的、冰冷的沉默。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恒定的、非自然的冷意,让中央空调的暖风都显得徒劳。

但真正让我恐惧的,是这间安静到能听见自己血液流淌声的客厅里,我无论如何都听不见他的声音。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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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一具内部机件已经停止运转的完美雕塑,安静得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深吸一口气,放下手里的书,开口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空气中显得有些突兀:“夜宸,我今天整理档案,发现南唐皇陵的主墓室有个奇怪的设计,墙壁里嵌着一种阵列,不是为了承重,而是为了‘隔绝生气’。”他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一个标准得无可挑剔的微笑,像一张完美贴合却没有肌肉牵动的面具。他眼底的黑色深邃得如同能吸收光线的旋涡,让我感觉自己的注视被吞噬了进去。他点了点头,用平稳无波的语调说:“有些古老的智慧,是为了‘关押’,而非‘屹立’。”在他开口的瞬间,我颈后的汗毛毫无征兆地根根倒竖,一股源自脊椎的、原始的战栗让我瞬间四肢冰冷。我的大脑还在分析他话语的含义,但我的身体,我那属于恒温动物的、诚实的身体,已经率先识别出了眼前这个存在的“物种”——顶级掠食者。

熟悉的挫败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生理性的恐惧彻底淹没了。我的目光像溺水者一样,疯狂地寻找着救命稻草,最终,它落在了书架上。一本精装画册的边缘,比旁边的书突出了一毫米。这个微小的“失序”成了我的避难所。我一言不发地走过去,伸出手指,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力度,将它轻轻推了回去,让它的书脊与所有书脊重新恢复成一条无可挑剔的直线。做完这一切,内心的恐慌被强行抚平。我转身走向自己的书房,轻声说了一句:“我准备一下明天要用的资料。

”2地狱的烙印我刚把一叠文件按年代顺序码放整齐,窗外就炸开一个惊雷。

整个公寓的灯光猛地闪了一下,陷入了零点几秒的黑暗。就在这片死寂里,一声不属于雷声的闷响,从隔壁江夜宸的书房传来。那声音,像是有人用尽全力把一个沉重的麻袋摔在了地上。我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是,他被雷声吓到,碰倒了什么东西。我得去看看,然后把东西扶起来,放回原位。

我走向他的书房,可越靠近,就越觉得不对劲。门缝下,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不是台灯那种温暖的光,而是一种暗红色的,像一颗藏在门后的心脏,正一下、一下地,有节奏地搏动着。空气里有股焦味,像是什么东西被烧糊了。我把手放在冰冷的门把上,推开了门。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整个世界观,都被人一拳打得粉碎。江夜宸跪在地上,背对着我。他那件总是熨烫得平平整整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湿透,紧紧贴在背上,勾勒出嶙峋的蝴蝶骨。他的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后脖颈,喉咙里发出一种不属于人类的、压抑到极致的低吼。就在他掐着的地方,一个我从没见过的、由无数复杂花纹组成的印记,像一块烧红的烙铁一样,亮得吓人。

那红光,就是从这个印记里发出来的。每一次搏动,都让他全身剧烈地抽搐一下。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一台死机的电脑。

我那引以为傲的、档案员的逻辑系统在这一刻疯狂运转,试图给眼前的一切贴上一个合理的标签。癫痫?不对,癫痫没有这么复杂的图案,更不会发光。幻觉?可那股焦味和扑面而来的热浪真实得烫人。我那套用来解释世界的秩序,在这一秒钟,彻底烧了。“夜宸!”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发出声音,本能压倒了一切,我冲了过去。就在我的手快要碰到他的瞬间,他猛地转过身,一股我根本无法抵抗的力量把我狠狠推开。我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重重撞在书架上。

那些我亲手码放整齐、书脊连成一条直线的精装书,哗啦啦全砸了下来,像一场知识的雪崩,将我活埋。但这远不及我脑海里那场真正的坍塌来得猛烈。在那一瞬间,我清晰地“看”到,我精神世界里那座存放着所有真理的图书馆,它的承重墙断了。

无数张记录着“丈夫”、“家”、“安全”这些词条的白色索引卡,在我眼前熊熊燃烧,上面的墨水像沸腾的沥青一样扭曲、变形,最终化为无法辨认的焦黑。

我甚至能闻到一股陈年纸张被点燃后特有的、呛人的焦糊味。我摔在狼藉的书堆里,惊恐地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不再有平日的冷静和疏离,全是惊恐,还有……一种要把我生吞活剥的饥渴。他看着我,就像一头饿了几百年的野兽,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猎物。他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在我面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昏死过去。

他颈后的那枚印记,也随着他的倒下,缓缓地、不甘地黯淡了下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从散落一地的书里爬起来,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最后一片叶子。我看着地上的烂摊子,看着昏迷不醒的、陌生的丈夫,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机。报警,打急救电话。

这是正常人该做的。但我没有去拿手机。我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看着他颈后那个已经变得暗淡、却依旧狰狞的印记。然后,我伸出手,关上了门。

“咔哒”一声,锁落下了。我把他,和这个恐怖的秘密,一起锁在了我的世界里。

3我没有打扫书房。那些散落一地的书,就像我被砸得粉碎的世界观,我懒得去收拾。

我只是把他拖回卧室,盖好被子,然后回到我自己的书房,关上门。我坐在书桌前,盯着电脑屏幕,一片空白。恐惧像冰冷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冲刷着我。但奇怪的是,在这片冰冷的潮水底下,有别的东西开始运转了。是我的职业本能。我是一个档案员。

我的工作就是从混乱中寻找秩序,从看似无关的碎片里,拼凑出一条完整的逻辑链。恐惧,只是一个未经整理的、优先级最高的情绪文件。我必须先把它归档,然后才能处理更重要的事。我打开了市档案馆的内部数据库。我不知道我要找什么,但我知道该怎么找。

我输入了几个关键词:“江氏”、“异闻”、“南城区旧宅”、“百年”。

屏幕上跳出来一大堆杂乱无章的地方志、旧报纸扫描件、私人捐赠的日记。

我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眼睛快速扫过一行行文字,大脑自动过滤掉百分之九十九的无用信息。一个小时后,我找到了一条线索。

一本清末的《南城异闻录》里,记载了一户姓江的大户人家,一夜之间,男丁全部暴毙,死状凄惨,像是被吸干了精气。这本书的借阅记录,从民国二十年到现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同一个签名。那个签名龙飞凤舞,但我认得。我立刻调出了馆里的人事档案,又翻出了几张档案馆几十年前的老合影。我找到了。在1955年的黑白合影里,他站在角落,穿着中山装,表情和我现在看到的一模一样。在1988年的彩色合影里,他穿着蓝色工作服,还是那个样子。在上个月的退休员工欢送会上,他穿着唐装,坐在那里喝茶,脸上连一道新的皱纹都没有。守藏先生。馆里负责古籍修复的老先生,一个据说快一百岁了,但看起来只有六十多岁的、沉默寡言的老头。

他借阅了所有和江家有关的、最偏门的资料。我的心脏砰砰直跳,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就像找到了关键的索引卡,整座混乱的图书馆,突然之间有了被整理的可能。

第二天,我没请假,照常去了档案馆。我直接走进了地下三层的古籍修复室。

那里的空气里永远飘着一股旧纸张和特殊胶水的味道。守藏先生正戴着老花镜,用一根细细的毛笔,修复一页破损的古籍。我把连夜打印出来的一叠资料,放在他面前。

那上面有借阅记录的签名,有好几张跨越了半个多世纪的合影,他的脸在每一张上都清晰可见。“守藏先生,我需要一个解释。”我的声音很平稳,平稳得像在做工作汇报。他连头都没抬,只是淡淡地说:“你丈夫,快死了。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瞬间就凉了。他这句话,比我看到江夜宸变身时还要让我恐惧。

他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毛笔,抬起头,用一种浑浊又锐利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根本不像一个普通老人。“你手里的这些东西,是‘目录’和‘索引’,它们能证明很多事,但它们救不了他。”他指了指我带来的资料,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然后,他问了我一个问题,一个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问题。“林丫头,我问你。

现在要修复一本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珍贵古籍,但修复它所需要的唯一材料,是烧掉所有能证明它价值、解释它内容的索引和目录。你说,这修复,还有意义吗?

”我的大脑瞬间卡壳了。我是一个档案员,我存在的意义,就是建立索引,编写目录,让所有知识都能被理解,被查阅。烧掉目录去救书?这本身就是对我整个世界观的打败。

没有了被理解的价值,那本书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他看着我惨白的脸,似乎早就料到了我的反应。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两样东西,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一样,是一把样式古老的铜钥匙,上面刻着和我丈夫颈后印记相似的花纹,冰冷刺骨。另一样,是一小截被烧得焦黑的木头。我只是看着它,就感觉到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和疯狂,像是有人在我的脑子里尖叫。“上一个需要做这个选择的人,”守藏先生指着那截焦木,平静地说,“她选了去理解,去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最后,她疯了。

这是她留下的唯一东西。”我的目光在那把冰冷的钥匙和那截绝望的焦木之间来回移动。

我的逻辑,我的理智,我过去三十年建立起来的、坚不可摧的秩序,都在告诉我,这是一个圈套,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但我的心,却像被那截焦木烫了一下。疯了?

如果代价是疯掉,那所谓的“合理”又有什么意义?守藏。守护,然后收藏。他的名字,早就告诉了我答案。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内心那座庞大的图书馆,那些燃烧的索引卡,终于落下了最后一丝灰烬。

废墟之上,有什么新的东西,正破土而出。我说:“它的意义,在于它能继续存在,而不是被我理解。”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进了这间安静的修复室里。

“我不是它的读者,我是它的守护者。”守藏先生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可以被称为“微笑”的表情。我的手伸了出去,有些发抖。

在快要碰到那把钥匙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那是属于档案员林静书的最后一次犹豫。然后,我的手指猛地收紧,将那把冰冷的铜钥匙死死攥在了手心。我握着钥匙,攥成一个拳头,然后,用我的指关节,轻轻地、坚定地,触碰了一下旁边那截散发着绝望气息的焦木。

像是在对某个失败的前任,做一个无声的宣告。我选了另一条路。4我没跟守藏先生道别。

我拿着那把冰冷的铜钥匙,像握着一枚手榴弹,径直走进了档案馆的电梯,按下了通往最底层的按钮——B5。那是一个不存在的楼层。在档案馆的公开图纸上,地下只有四层。电梯门打开时,一股比冰库还要纯粹的冷气扑面而来。走廊里没有灯,只有一种惨白的地光,从严丝合缝的石砖里渗出来。这里安静得不像话,连我自己的脚步声都被吸走了。走廊尽头,是一扇没有任何标识的青铜门。

门上有一个钥匙孔,和我手里的钥匙一模一样。我把钥匙插了进去。“咔”的一声,像是骨头断裂。门开了。门后的世界,让我的呼吸停了一秒。那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穹顶高得看不见顶。一排排黑色的书架,以一种绝对完美的同心圆结构,从我脚下一直延伸到黑暗深处。没有灰尘。一丁点都没有。这里的秩序是死的,是绝对的,是违背自然规律的。但我没觉得害怕。我反而觉得……安心。这份绝对的死寂,是我童年彻头彻尾的反面。这里没有我父亲醉酒后的咆哮,没有东西被砸碎的声音,没有我必须在清晨收拾的狼藉。这份冰冷的、毫无人气的秩序,才是我从小就渴望的、真正的家。我按照守藏先生的提示,走向了最中心那个独立的石台。

石台上,平放着一卷东西。它不是纸,也不是竹简,而是一张巨大的、不知名的黑色兽皮。

上面的字不是用墨水写的,而是用某种利器,直接烙印在皮上,泛着暗红色的光。

《影裔契约》。我伸出手,指尖传来的触感像是在摸一块冰凉的金属。

恐惧在这一刻彻底消失了。这不是什么超自然事件。这是一个最高难度的古籍破译项目。

而我,是整个档案馆最优秀的档案员。我把他快死了这件事,降维成了一个我可以处理的学术问题。我没有把契约带走。就在这片死寂里,我盘腿坐下,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开始运转。这些文字的结构很古老,但万变不离其宗。

我调动了脑子里所有关于古文字学、符号学、甚至甲骨文的知识储备,像一台超级计算机一样,开始暴力破解。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我完全沉浸了进去,甚至感到了一丝快感。那种将混乱的未知,一点点拆解、归类、贴上标签、纳入自己认知体系的快感,是我唯一的瘾。

我感觉自己重新掌控了一切。我能搞定。

我一定能找到一个合理的、符合逻辑的、代价最小的解决方案。

就像我整理任何一堆杂乱无章的档案一样。然后,我找到了。在契约背面,有一段用更隐晦的文字写成的附加条款,讲的是如何暂时“休眠”猎杀印记。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破译出来。方法不难,是一种仪式。我看到了最后的代价那一栏。

那里的字迹清晰得可怕,仿佛就是为了让我看懂一样。“献祭契约双方相爱过的全部记忆。

”在我理解这句话的瞬间,那张兽皮上的暗红色字迹,活了。

它们像有生命的铁水一样开始蠕动,扭曲,在我眼前重新组合成无数张无声嘲笑的嘴。

与此同时,一个笑声——不是声音,而是一个纯粹的、冰冷刺骨的、充满了极致轻蔑的“嘲讽”意念——直接在我的脑海里炸开!

我愣住了。相爱过的……全部记忆?我们有那东西吗?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像被清空的硬盘。

我拼命地搜索,试图找到任何一点能被称为“爱”的证据。没有。只有他永远平整的衬衫,永远标准的微笑,永远精确到秒的回家时间。

只有我们之间那片冰冷的、能用尺子量出来的沉默。这就是我的婚姻,一座完美的冰雕馆。

我曾怨恨了七年的,贫瘠、苍白、毫无生气的记忆。然后,我明白了。这不是牺牲。

这是一个笑话。一个恶毒到了极点的宇宙级笑话。而我,就是那个笑话本身。

这份古老的、该死的契约,用一种我无法反驳的方式,给了我七年的婚姻一个最终的定义,下了一个最残忍的判决。它在告诉我:林静书,你怨恨了七年的东西,你那份贫瘠、冰冷、让你觉得自己像个傻瓜的婚姻,不多不少,正好值他一条命。

它不是在索要我的牺牲,它是在嘲讽我。它用一个残酷的等式,把我过去七年的痛苦、忍耐和自我怀疑,直接兑换成了他活下去的价码。我的所有感受,我的所有挣扎,在它看来,一文不值。那只是支付账单时,一张不多不少、正好够数的钞票。

这是一种极致的羞辱。比他变成怪物更让我崩溃。我以为我拿到了拯救世界的剧本,结果现实却告诉我,我只是个负责买单的小丑。我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一个问题,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灵魂上。所以,我必须吞下这份羞辱,承认我七年的痛苦就是个笑话,然后用我小丑的身份,去为他买下这条命吗?我建立起来的决心,那份属于“守护者”的骄傲,在这一瞬间,被这个残酷的代价彻底击得粉碎。我站在这绝对秩序的中心,第一次,感觉自己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5我整个人就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羞辱感像水泥一样,把我牢牢地灌注在了地板上。就在这时,我身旁那卷黑色的兽皮契约,突然变得滚烫。不是温热,是那种把手按在烧红铁板上的、要命的滚烫!但这还不是最糟的。

一股根本不属于我的剧痛,顺着那股热流,像高压电一样狠狠地灌进了我的身体里!

那不是被刀割或者被火烧的痛,那是一种……一种像是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被撕碎,然后又被胡乱缝合起来的、来自生命最深处的酷刑。我疼得浑身一抽,整个人蜷缩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呜咽。是江夜宸!这是他的痛苦!这份该死的契约,就像一根网线,把他的痛苦,一分不差地、实时直播给了我!那一瞬间,什么羞辱,什么嘲讽,什么狗屁的宇宙级笑话,全都被这股剧烈的、真实的痛苦给烧成了灰。

我脑子里所有的逻辑、所有的思考,全都停摆了。只有一个念头,像疯了一样在我脑子里尖叫:回到他身边去!让他别再这么疼了!我猛地从地上弹起来,一把抓住了那卷滚烫的兽皮。那玩意儿烫得我手心滋滋作响,像在烤肉,但我根本感觉不到。

我把它死死攥在手里,转身就往外冲。深夜冰冷的雨水狠狠砸在我脸上,但我感觉不到,我所有的感官,都被手心那块烙铁和脑子里的哀嚎给彻底占满了。我像一头发了疯的母兽,跌跌撞撞地冲出这个冰冷的禁忌库房,冲进电梯,冲出档案馆的大门。我跑得肺都要炸了,眼前的一切都在晃,但我不敢停。我跑得越快,他就越早能不疼。我终于冲回了家门口,心脏狂跳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门虚掩着,留着一道缝。不对劲。屋里一片死寂,连江夜宸痛苦的呻吟声都没有。这种安静,比档案馆的地下五层还要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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