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复仇开局送继母进大狱春桃柳凤娇免费小说全文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嫡女复仇开局送继母进大狱(春桃柳凤娇)
"清漪,你母亲在天有灵,看到你现在这样该多心疼啊。" 柳凤娇捏着帕子,眼角红红的。
她站在我娘生前最爱的海棠树下,表情悲戚。我低着头,没说话。
手里紧紧攥着一块素白帕子,指尖发白。"姐姐走得早,留下你一个孩子,孤苦伶仃的。
"她叹了口气,走近几步,想拉我的手,"放心,往后我就是你亲娘,定会好好待你。
"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柳凤娇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悲戚差点没挂住。
"清漪,你这是做什么?"她声音里带上了委屈,"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可我们终究是一家人……""一家人?"我终于抬起头,直视她那双看似温柔实则精明的眼睛,"我娘病逝不到半年,你就带着你女儿柳如眉进了霍家大门,成了继夫人。这速度,快得让人心慌。
"柳凤娇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堆满愁苦:"你爹他……他需要人照顾。
你娘缠绵病榻那么久,他也是心力交瘁……""心力交瘁到连发妻的百日都没过完,就迫不及待地续弦?"我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像冰渣子。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眼圈更红了,似乎随时会哭出来。旁边跟着她的婆子立刻帮腔:"大小姐!
您怎么能这么跟夫人说话?夫人对您掏心掏肺的好,您这不是往夫人心窝子里捅刀子吗?
"柳凤娇适时地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哽咽道:"算了,王妈妈,别说了。清漪还小,不懂事。
她心里有怨气,是我做得还不够好。"我看着她演戏。看着这个害死我娘的女人,在我娘最爱的海棠树下,惺惺作态。心头的恨意像毒藤一样疯长。但我忍住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夫人说的是,"我重新低下头,声音恢复了平静,带着一丝刻意的低落,"是清漪不懂事。我只是……太想我娘了。"柳凤娇似乎松了口气,语气又软了几分:"好孩子,我懂的。快别站风口了,仔细着凉。我让小厨房炖了燕窝,给你补补身子。""谢夫人。"我低声应了,转身离开。背对着她,我脸上最后一点伪装也消失了,只剩下冰冷。回到我那间偏僻的小院,关上门。
我娘的大丫鬟春桃立刻迎上来,一脸紧张:"小姐,她没为难您吧?""没有。"我摇头,走到窗边坐下,"还是老一套,假慈悲,真恶心。"春桃是我娘留下的唯一心腹,也是我在这偌大霍府唯一能信任的人。"小姐,您要当心。柳凤娇惯会做表面功夫,老爷现在被她哄得团团转。"春桃给我倒了杯热茶,忧心忡忡。"我知道。"我端起茶盏,没喝,"东西找到了吗?"春桃警惕地走到门边听了听动静,确认无人,才快步走到我床边的矮柜旁,打开一个不起眼的暗格,从里面捧出一个小布包。布包打开。
里面是一小撮早已干枯发黑的药渣。散发着淡淡的、难以形容的怪异气味。"小姐,您真的觉得……夫人的病……"春桃的声音发颤,眼圈红了。我拿起一小块药渣,放在鼻尖下仔细闻了闻。那股气味,我死都不会忘。半年前,我娘缠绵病榻。
大夫说是多年的体虚之症加重,只能慢慢调养。可药越吃,人却越虚弱。娘临终前那几天,精神出奇的好,拉着我的手说了很多话。其中有一句,她反复念叨:"清漪……那药……味儿不对……别喝……"当时我以为是娘病糊涂了,没放在心上。直到娘走了,柳凤娇迅速上位,我才幡然醒悟。这药渣,是娘最后咳血时,春桃偷偷藏起来的。"柳凤娇管着家,我娘入口的东西,都要经过她手。"我捏紧那块药渣,指尖冰凉,"这味道,根本不是大夫开的那些温和补药该有的。
""可……老爷请了好几个大夫来看过,都说是体虚啊。"春桃还是不敢相信。"大夫?
"我冷笑,"柳凤娇的娘家是开药铺的。她若想买通一两个大夫,或是用些不易察觉的东西,并非难事。""那……那怎么办?"春桃急了,"就凭这点药渣,根本告不倒她!
老爷也不会信的!""光凭这个当然不行。"我把药渣仔细包好,收进怀里,"我们需要证据。铁证。"机会很快就来了。几天后,柳凤娇带着柳如眉去城外香火鼎盛的慈恩寺上香还愿。霍府一下子空了半边。
我立刻让春桃找借口出府,去了城西一家不起眼的小药铺。坐堂的张大夫,年纪很大了,据说年轻时在宫里当过差,后来犯了点小错被赶出来,开了这家小铺子糊口。
春桃是我娘陪嫁过来的,她娘老子以前就在京里大户人家做事,知道不少犄角旮旯的门道。
这张大夫,是她费了心思才打听出来的。我把药渣递过去。"张大夫,麻烦您帮忙看看,这是什么药?"老大夫接过布包,打开,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又用小指甲挑了一点,放到舌尖尝了尝。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瞬间变得凝重。"小姑娘,"他放下药渣,浑浊的眼睛看着我,"这药渣,哪里来的?""我娘生前喝的补药。"我紧紧盯着他,"大夫,这药有问题吗?"老大夫沉默了片刻,压低声音:"这里面,有’一点红’的根须。
磨成粉掺进去,无色无味,分量极少时,连银针都验不出。"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点红?
""嗯。"老大夫捋了捋胡子,声音更低,"这东西,生在西南瘴疠之地,本身是治热毒的猛药。可若是用在体虚气弱之人身上,尤其像久病之人……"他顿了顿,"那就是催命的毒药!它会慢慢耗尽人的元气,表象看起来,就是病重不治。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尽管早有猜测,但真正确认的这一刻,我还是差点站不稳。
"谢谢您,张大夫。"我努力稳住声音,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递过去。老大夫没接银子,只是摆摆手:"姑娘,这药渣……你收好。老头子年纪大了,不想沾惹是非,今日我没见过你,你也别再来。"我明白他的意思。"多谢。"我收起银子,把药渣仔细包好,藏回怀里。走出药铺,阳光刺眼,我却感觉浑身冰冷。柳凤娇。
你好狠的心!回到霍府,我把自己关在房里。复仇的念头从未如此清晰。我需要一个计划。
一个能一击致命,把她送进大牢的计划。光有张大夫的证词还不够,他人微言轻,柳凤娇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说他诬陷。我需要更直接的证据。
突破口在一个人身上——柳凤娇的心腹,陪嫁过来的管事妈妈,王妈妈。王妈妈贪财。
非常贪。而且,她有个宝贝儿子,是个不学无术的赌棍,在外头欠了一屁股债,经常偷偷找王妈妈要钱填补窟窿。这事,柳凤娇不知道,王妈妈瞒得死死的。
我让春桃去找她娘老子的一个亲戚,在城里放印子钱的刘疤瘌。春桃的老娘在乡下,但有个表兄在城里混三教九流。几天后,刘疤瘌那边就传回消息。王妈妈的儿子王大柱,又在赌坊输了个底掉,欠了三十两银子。债主逼得很紧,扬言三天内不还钱,就要剁他一只手。时机到了。
我拿出我娘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值钱东西——一对赤金镶珍珠的耳坠。这是我娘的嫁妆,柳凤娇进门后忙着揽权,还没顾上搜刮我这边的细软。"春桃,想办法,把这个当掉,换成银子。""小姐!这……这是夫人留给您最后的念想了!"春桃急了。
"念想不能当饭吃,更不能报仇。"我把耳坠塞进她手里,"快去。记住,找那种不问来路的小当铺,死当。"春桃含泪去了。傍晚,她带回来五十两银子。"小姐,那当铺老板黑心,压价压得厉害……""够了。"我打断她,"三十两给刘疤瘌,让他的人去催债。剩下的二十两,你拿着。"我附在春桃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
春桃瞪大了眼睛,随即用力点头:"小姐放心!"第二天下午,霍府后门附近一条僻静的巷子里。春桃“偶遇”了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的王妈妈。"王妈妈,您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春桃装作关心地问。王妈妈正为儿子的事愁得嘴角起泡,看见春桃,没好气地说:"关你什么事!让开!"春桃没让开,反而凑近一步,压低声音:"王妈妈,您是为您家大柱哥的事发愁吧?"王妈妈猛地一惊,警惕地看着她:"你……你胡说什么!""我有没有胡说,您心里清楚。"春桃左右看看,声音更低了,"大柱哥欠了刘疤瘌三十两银子,今天可是最后期限了。刘疤瘌的狠劲,您也知道。"王妈妈的脸唰一下白了,腿有点发软:"你……你怎么知道的?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春桃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塞到王妈妈手里,"这是二十两银子。
我家小姐给的。""大小姐?"王妈妈像被烫到一样,差点把布包扔出去,"她……她给我银子做什么?""小姐心善,听说大柱哥有难处,想帮一把。
"春桃盯着王妈妈的眼睛,"这银子,不用您还。"王妈妈捏着那沉甸甸的布包,眼里闪过挣扎和贪婪。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大小姐……想让我做什么?"她声音干涩。
"小姐什么也不想让你做。"春桃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没什么温度,"小姐只想知道一件事。
""什……什么事?""先夫人喝的药,最后那段时间,是谁负责盯着煎的?除了你,还有谁经手过药渣?"王妈妈的脸瞬间惨白如纸,捏着银子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没……没有谁……就是我……不,不对,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语无伦次,转身就想跑。春桃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王妈妈,"春桃的声音冷得像冰,"银子,可以救你儿子的手。但有些事,瞒不住。想想大柱哥,再想想你自己。
是拿着银子救儿子,还是等着和某些人一起……"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明白。
王妈妈僵在原地,额头冷汗涔涔。那二十两银子,此刻重逾千斤。巷子里安静得可怕。
过了许久,久到春桃几乎以为她要鱼死网破了。王妈妈终于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地靠在冰冷的墙上,声音嘶哑:"……是夫人。每次煎药,最后加的那一小包药粉,都是夫人亲手交给我的……她说……说是从娘家求来的秘方,强身健体的……让我务必亲自盯着加进去……药渣……药渣也是她让我亲自处理干净,一点不许留……"她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大小姐!我……我是被逼的啊!
我不照做,夫人会打死我的!我……""那剩下的药粉呢?"春桃紧追着问,心脏狂跳。
王妈妈犹豫了一下,挣扎得更厉害了。"王妈妈,"春桃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想想你儿子。二十两银子救得了他这次,救不了下次。我家小姐说了,只要你肯说实话,日后自有你的活路。否则……"王妈妈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有……还有一点点……"她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最贴身的地方,摸出一个用油纸包了又包的小纸包,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我……我鬼迷心窍,想着万一……万一以后能用上……就偷偷藏了这么一点点……"春桃一把夺过那个小纸包,紧紧攥在手心,像攥着一条毒蛇。"王妈妈,今天的话,还有这药粉,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春桃盯着她,"回去该做什么做什么。大柱哥的银子,马上会有人送过去。记住,管好你的嘴,小姐不会亏待你。要是走漏半点风声……""不敢!
不敢!"王妈妈连连摆手,脸色灰败,"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说!"春桃不再看她,转身快步离开巷子。有了药粉,有了王妈妈这个关键的人证,再加上张大夫的证词,我的计划已经成型。但还不够。柳凤娇在府里经营多年,我爹也被她哄得服服帖帖。
直接闹起来,她很可能反咬一口,把事情压下去。我需要一个无法被压下的场合。
一个公开的,有权威的场合。机会很快就来了。府衙的赵推官夫人,在城郊的别院办赏菊宴,给霍家也下了帖子。柳凤娇很看重这种能结交官眷的机会,自然会带着柳如眉去。
而我这个“不懂事”的嫡女,自然被留在家中。这正中我下怀。赏菊宴当天,霍府格外安静。
我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裳,带着春桃,还有那至关重要的药粉和药渣,以及春桃提前写好的状纸,直接去了京兆府衙门。我没有敲鸣冤鼓。那太打草惊蛇。
我让春桃花钱疏通了一个在衙门里做帮闲的老油条,把状纸和一小包药粉,想办法递给了京兆府主管刑狱诉讼的陈通判。陈通判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沙子,最恨后宅阴私害人性命。同时,我让春桃去找了张大夫,说明了情况。老大夫沉默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罢了,就当是给那位苦命的夫人一个交代吧。"最后一步,我让春桃的老娘,设法找到了我娘陪嫁过来的一个老仆。他因为得罪了柳凤娇,被赶到乡下庄子上看门。他对旧主忠心耿耿。万事俱备。赏菊宴上,柳凤娇正和几位官家夫人谈笑风生,柳如眉也乖巧地跟在旁边。突然,几个穿着皂隶服色的衙役,在赵推官家仆的引领下,径直走到了柳凤娇面前。"霍柳氏?
"为首的捕头板着脸。柳凤娇脸上的笑容僵住,有些错愕:"正是。几位差爷,这是……""有人状告你谋害霍府先夫人周氏。奉通判大人令,传你过府问话!
"捕头的声音不高,但在安静的宴会上,清晰得如同炸雷。全场哗然。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柳凤娇身上。柳凤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但她强作镇定,声音拔高:"荒谬!简直是天大的荒谬!这是诬告!是谁?谁在诬陷我?""是不是诬告,大人自会明断。带走!"捕头一挥手,两个衙役上前。"放肆!"柳凤娇尖叫起来,"我乃霍府夫人!你们岂敢如此无礼!赵夫人!"她求助地看向主家。
赵推官夫人脸色也很难看,但衙役拿着府衙的传票,她也不好阻拦,只能勉强道:"霍夫人,既然府衙传唤,还是去说清楚的好。想来必是误会。"柳凤娇被衙役半请半架地带走了。
柳如眉吓得面无人色,瘫软在地。赏菊宴不欢而散。京兆府公堂之上。陈通判端坐案后,面容肃穆。柳凤娇被带上来,虽然发髻微乱,但竭力维持着镇定,甚至带着一种被冤枉的悲愤。"大人!民妇冤枉啊!"她扑通一声跪倒,声泪俱下,"定是有人嫉妒民妇掌家,恶意构陷!请大人明鉴!"我站在堂下,平静地看着她表演。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陈通判看向我。"民女霍清漪,霍府嫡长女。"我跪下,声音清晰,"状告继母柳氏凤娇,以慢性毒药’一点红’谋害我生母周氏,致其身亡!
""血口喷人!"柳凤娇猛地扭头瞪着我,眼神怨毒,"清漪!我待你如亲生,你怎能如此丧心病狂,诬陷于我!老爷!老爷啊!您要为妾身做主啊!
"我爹霍承业也被人叫来了,此刻站在一旁,脸色铁青,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和柳凤娇,似乎完全懵了。"肃静!"陈通判一拍惊堂木,"霍清漪,你有何证据?""有药渣为证!
"我呈上那包精心保存的药渣,"此乃我娘生前所服汤药之残渣。
请大人传召城西济世堂张大夫上堂作证!"张大夫很快被传上来。他仔细验看了药渣,又将我带去的最后那一点点药粉辨认过。"回大人,"张大夫声音沉稳,"此药渣中,确含有’一点红’根须成分。这药粉,正是’一点红’研磨而成。此物对体虚久病之人,如同砒霜,久服必致元气枯竭而亡。"柳凤娇尖声道:"胡说!什么一点红!我从未听过!
定是你这老匹夫与霍清漪串通好了,陷害于我!""传人证王婆子上堂!"陈通判不为所动。
王妈妈被两个衙役带上来,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当她看到公堂上威严的陈通判,看到柳凤娇那几乎要吃了她的眼神,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王婆子!"陈通判沉声问,"霍周氏生前汤药,是否由你经手?你主母柳氏,是否曾交予你药粉,命你加入药中?
""我……我……"王妈妈抖得说不出话。柳凤娇厉声道:"王妈妈!你想清楚再说话!
莫要被奸人蒙蔽!""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咆哮恐吓人证!"陈通判怒斥。
王妈妈被柳凤娇这一吓,反而像是豁出去了。她想起儿子,想起那二十两银子,想起春桃的话。她猛地磕头,哭喊道:"大人!大人明鉴啊!是夫人!
是夫人交给老奴一小包药粉,说是娘家秘方,让老奴每次煎药时务必亲自加进去,还不许留一点药渣!老奴……老奴是猪油蒙了心,贪图夫人给的好处,才……才昧着良心做了这伤天害理的事啊!"她一边哭喊,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这……这是夫人后来赏给老奴的银子……老奴一分没敢花啊!
"衙役将荷包呈上,里面是几锭成色不错的银子。柳凤娇脸色彻底灰败,尖叫道:"贱婢!
你竟敢攀诬主母!""传人证刘老忠!"陈通判再次开口。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风尘仆仆的老者被带了上来。他一上堂,目光就死死盯住了柳凤娇,满是恨意。"小……小姐?"他看到了我,声音哽咽。这是我娘陪嫁的老仆刘忠,被柳凤娇赶到乡下多年。"刘伯。"我对他点点头。"刘老忠,你可识得柳氏?"陈通判问。
"认得!化成灰都认得!"刘忠声音激动,"大人!就是这毒妇!当年她还没进门,就撺掇老爷夺了夫人的管家权!夫人病了,她假惺惺来侍疾,却总是偷偷把夫人养的花草搬走,尤其是夫人最喜欢的那几盆兰花!夫人每次见了,都气得病情加重!小人看不过眼,说她几句,就被她寻个错处,发配到庄子上去了!
"柳凤娇气急败坏:"搬几盆花而已!算什么罪证!霍清漪!你为了诬陷我,真是煞费苦心,连这种陈年旧事都翻出来!""搬花,自然不算。"我平静地开口,从袖中掏出最后一样东西——一张发黄的纸,"大人,这是家母生前偶然记下的手札,里面提到,她病中精神不济,柳氏常来探望,每次来后,她都觉得胸闷气短,药味也格外刺鼻。她曾疑心柳氏在熏香或衣物上沾染了不好的东西,但苦于没有证据。
"这张手札,是我在整理娘亲遗物时,在一本旧书里发现的。陈通判看着呈上的手札,再看向柳凤娇惨白的脸,心中已有定论。"柳凤娇!"陈通判声音如雷霆,"人证物证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