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十八年,我送她1分冰冷林曦热门小说阅读_免费完结小说隐忍十八年,我送她1分冰冷林曦
为了让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妹妹林曦进名校,我同意了她交换身份替考的疯狂计划。
我赌上了我的全部未来,只为成全她。可当印着她名字的成绩单上,出现那个刺眼的“1分”时,前一秒还胜券在握的她,瞬间面无血色,反手就将我推入深渊。
她哭着对爸妈说,我因为嫉妒,蓄意报复,毁了她的人生。他们信了,他们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烧成灰烬。他们不知道,这根本不是报复。这只是我为这个家,设下的最后一场测试。一场用我的前途作为赌注,用来称量亲情重量的,最终审判。
1高考前夜,我房间里的空气粘稠得像化不开的墨。窗外连蝉鸣都带着一股烦躁的嘶哑,只有书桌上那盏用了快十年的旧台灯,投下一圈昏黄的光,刚好笼罩住我和林曦交换准考证的手。“姐姐,”林曦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精心排练过的脆弱和依赖,“只有你能帮我了。爸妈的期望那么高,我……我真的没把握。”她的眼睛在灯下亮得惊人,那是我见过无数次的眼神——一种混合了恳求、算计和必胜信念的复杂光芒。
她紧紧握住我的手,温热的触感传来,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肤里,“这不只是为了我,是为了我们整个家。你想想,我考上了名校,爸爸在单位里多有面子,妈妈在亲戚面前也能抬起头了。”我没有回应她那套“家族荣誉”的说辞,我的目光落在她递过来的、属于我的那张准考证上。塑料证件壳的边缘有些磨损,触手冰凉,像一块小小的墓碑。照片是高三开学时拍的,里面的女孩眼神黯淡,嘴角僵硬,像一个对即将到来的审判毫无期待的囚徒。我就是那个囚徒。“好。”我轻轻吐出一个字。
林曦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脸上立刻绽放出胜利的笑容。她不知道,我点头同意,并非因为她,更不是因为这个家。而是因为,这是我为这个家设下的,最后一次测试。
长久以来,我就像这个家里的一个幽灵。父母所有的爱与期望都如聚光灯般打在林曦身上,而我,是那个负责给聚光灯接电、却永远站在阴影里的人。我记得六岁生日那天,我攒了半年的零花钱,给深夜归家的妈妈买了一支廉价的茉莉花香护手霜。可那支护手霜,最终在一次大扫除中被当成过期品扔掉,妈妈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客厅的全家福里,林曦在爸妈中间笑得灿烂,而我,被挤在相框的最边缘,半张脸被反光遮住,像一个后期合成上去的、尴尬的错误。我同意替考,就是想看看,当“完美女儿”林曦的成功,需要我用整个未来去献祭时,父母是否会对我流露出一丝愧疚与疼惜。林曦还在我耳边兴奋地规划着未来,我却仿佛已经能听到,那张被我交出去的准考证,正在一台冰冷的碎纸机里,发出细微而致命的撕裂声。我将她递来的准考证收好,转身,轻轻拉开书桌最下层的抽屉,将那份存着所有证据的闪存盘和几张关键邮件的打印件放进最深处,然后用一把小小的钥匙锁上。咔哒一声,很轻,却像一声最终的判决。
我把自己的未来交了出去,屏息以待,等待一个我早已预知,却仍可悲地抱有一丝幻想的答案。2查分那天的客厅,空气是粘稠而滚烫的。
母亲一大早就去市场买了最新鲜的荔枝,说是“一举夺魁”的好兆头。
此刻那鲜红的果壳堆在茶几上,散发出一种甜到发慌的香气,熏得人头晕。
父亲戒了半个月的烟,此刻也破例点上了一根,但他只是夹着,任由烟雾缭绕,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嘴角是按捺不住的骄傲。
他们像两个等待验收最得意作品的工匠,一左一右地站在林曦身后。而林曦,今天绝对的主角,她深吸一口气,带着必胜的微笑,仿佛即将开启的不是成绩查询页面,而是通往无上荣光的金色大门。她熟练地在查询网站上输入了我的考号——现在,那是她的考号——和我的身份证号。页面加载的短短几秒,像一个被无限拉长的世纪。
我站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靠着冰冷的墙壁,心脏平静得可怕。
我能清晰地听到墙上石英钟秒针走动的声音,每一次“滴答”,都像在为这场虚伪的温情倒数。交卷的时候,我只填涂了语文选择题的第一题,选了A。
剩下的所有科目,都是一片空白。这是我测试的第一步,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的、荒谬到无法辩解的结果。当分数最终弹出时,整个世界仿佛被瞬间按下了静音键。屏幕中央,那个红色的、孤零零的“1”,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瞬间刺破了所有的幻梦。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父亲手里的烟灰掉了一长截,落在他笔挺的西裤上,他却毫无察觉。母亲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像一尊瞬间风化的石膏像。而林曦,她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从健康的粉红到震惊的煞白,最后变成一种毫无生气的死灰。她先是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仿佛想把那个数字从屏幕上眨掉。随即,她发出一声尖锐的、破了音的抽气,猛地转过头来。
那双曾充满恳求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怨毒与惊恐。她找到了宣泄口,找到了那个可以替她承担这一切的罪人。“是你!林默!是你害我!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声音刺耳得像指甲刮过玻璃。她一根手指直直地指着我,那张漂亮的脸蛋因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而扭曲,“你故意的!你嫉妒我!你见不得我好!
所以你故意考1分来毁掉我的人生!”她的控诉像一场精准的引爆。
父母的表情瞬间从错愕变为滔天的震怒。他们的目光越过崩溃哭嚎的林曦,像两把淬了毒的利剑,直直地射向我。在他们的眼神里,我看不到任何一丝怀疑,只有全然的、对“恶毒姐姐”毁掉“完美妹妹”的愤怒与憎恨。他们甚至不需要证据,林曦的眼泪就是最确凿的铁证。在这一刻,我们之间脆弱的共谋纽带应声断裂。
我成了这个家里唯一的罪人,唯一的“背叛者”。测试的第一阶段结束了。结果,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准,还要……完美。3结果,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准,还要……完美。
父亲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低沉的咆哮从喉咙里挤出来:“林默!你给我跪下!
”母亲则冲过来,一把抓住林曦颤抖的肩膀,将她护在身后,仿佛我不是她的女儿,而是一个会伤人的怪物。她的声音尖利而刻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我们怎么会养出你这种心思歹毒的东西!
你妹妹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毁了她一辈子!”我没有看他们,也没有看缩在母亲身后、用怨毒目光剜着我的林曦。我平静地转身,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房间。我的冷静在他们眼中,无异于最嚣张的挑衅。
父亲的怒吼在我身后炸响:“你还敢走!你给我站住!”我没有停。我走到书桌前,拉开那个上了锁的抽屉,用钥匙打开。我没有拿出那个存着所有证据的U盘,而是只取出了最上面的一张A4纸。那是我无意中在他电脑草稿箱里发现的一封邮件打印件,标题刺眼——“关于林曦的特殊加分渠道事宜”。这是我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我不需要他立刻相信我,我只需要在他滔天的怒火中,看到一丝因为心虚而产生的动摇。
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动摇,这场测试就可以提前结束。我拿着那张纸走回客厅,走到他面前。
客厅的空气几乎凝固了,父亲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睛里布满血丝。母亲则死死地抱着林曦,像保护自己唯一的珍宝。我将那张纸递了过去,声音没有一丝波澜:“看看这个吧。
”父亲猛地一把夺过那张纸。他只扫了一眼标题,那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瞬间变得更加难看,瞳孔不易察觉地收缩了一下。那是被戳破秘密的惊慌。“姐,你还要伪造证据来陷害我?”林曦的哭声恰到好处地响起,给了他用愤怒掩盖心虚的完美台阶,“爸,妈,你们不要信她!”林曦的眼泪,成了点燃火药桶的引线。父亲像是被烫到一样,那双因为惊慌而颤抖的大手,粗暴地将那张A4纸揉成一团。那清脆的、刺耳的纸张撕裂声,像是我心中某个东西断裂的声音。“不知悔改!”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大,仿佛想用音量盖过一切,“还想用这种东西来污蔑你妹妹和你父亲?你的心怎么能这么黑!
”他猛地扬手,将那个纸团狠狠地砸向我的脸。纸团很轻,砸在脸上并不疼,甚至可以说毫无感觉。但那一瞬间,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世界彻底安静了。
我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彻底死了。
那最后一丝关于亲情、关于血缘、关于家的可笑幻想,就在这个轻飘飘的纸团撞上我脸颊的瞬间,碎了,然后化成了冰冷的、再也无法聚拢的尘埃。
我曾以为自己是一个冷静的测试者,一个在迷雾中寻找最后一丝光亮的探索者。
可当纸团从我脸上滑落,掉在地板上时,我才终于清醒。测试者死了。从这一刻起,站在这里的,是一个等待执行最终判决的清算人。“好,很好。”父亲看着我毫无反应的脸,怒气更盛,“从今天起,你不准踏出房门一步!手机、电脑全部没收!我倒要看看,你这副死不悔改的样子能撑到什么时候!”他不由分说地上前,从我口袋里抢走了手机,然后冲进我房间,将我的笔记本电脑也抱了出来,像扔垃圾一样扔在沙发上。我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动一下。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做完这一切,然后转身,回到了我的房间——我即将开始的囚笼。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见母亲安慰林曦的声音:“曦曦别怕,有爸妈在,一定给你想办法。
”我轻轻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嘴角缓缓向上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禁足?没收通讯设备?
这正是我需要的。一个不被打扰的、积蓄力量的、等待最终引爆时刻的,完美舞台。
4几天的囚禁后, 房门上的锁孔传来清脆的“咔哒”声。那不是母亲送饭时的轻柔,而是钥匙转动时冷硬的金属摩擦声。门被拉开, 父亲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像一个冷漠的狱卒。“出来,”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家里的长辈都来了,要给你一个说法的机会。”那句虚伪的“说法的机会”, 瞬间让我明白, 这不是审问,而是宣判。我被他冰冷的目光无形地押解到客厅中央。
这里已经被布置成一个完美的审判庭:几位在家族里最有话语权的长辈坐在主沙发上,神情严肃, 像一排威严的法官。而林曦, 穿着一身象征纯洁的白裙,早已在母亲怀中泣不成声, 那柔弱的样子, 足以激起任何人的保护欲。
我站在客厅的中央, 像一个被提审的囚犯, 被所有人的目光凌迟。
“……我真的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这么恨我,”林曦的表演开始了,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哭腔, 每一个字都浸透了委屈,“从小到大,爸妈给我的东西, 也都会给她准备一份。我以为我们是最好的姐妹, 可我没想到,她会因为嫉妒, 用这种方式来毁掉我的一生……”她声泪俱下,将早已排练好的说辞演绎得淋漓尽致, 亲戚们的窃窃私语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平时看着挺老实个孩子, 心怎么这么毒?”“可怜的曦曦,碰上这么个姐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在这场闹剧达到高潮时,林曦做出了最致命的一击。她猛地挣脱母亲的怀抱,“噗通”一声跪在了父母面前。“爸!
妈!”她哭喊着, 声音凄厉得像杜鹃泣血,“姐姐这么恨我,这个家已经容不下我们两个人了!为了不影响家里的名声, 为了我们家以后还能见人,求求你们, 让她走吧!就当……就当我从来没有过这个姐姐!
”这番以退为进的表演堪称完美。但我没有看她, 也没有看那些对我指指点点的亲戚。
我的视线, 像两颗冰冷的钉子, 死死地钉在了我的父母身上。我看到,父亲那双因为愤怒而紧握的拳头, 在那一瞬间, 无意识地松开了半秒。
他紧锁的眉头下, 眼神里闪过的不是失去女儿的心痛,而是一种迅速的、冰冷的权衡——权衡着抛弃我这个“污点”,保全林曦和整个家庭“面子”的得失。我看到, 母亲抚摸着林曦后背的手,在那一刻微微一顿。她脸上掠过一丝挣扎, 但那挣扎很快就被一种更决绝的东西所取代。
那不是母性的不舍, 而是资产评估师在计算过后, 决定割掉坏账时的冷酷。那一瞬间,我被当成一件可以随时丢弃的废品, 被他们公开估价, 并用沉默, 认定了毫无价值。
一把无形的刀, 精准地刺入我心脏最深处,却也彻底斩断了最后一根名为“亲情”的脆弱丝线。被测试者, 死了。
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充满了道德审判的死寂中, 我笑了。那笑声很轻,甚至没有发出声音, 只是嘴角不受控制地、极其缓慢地向上扬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这个反常的反应, 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瞬间让所有嘈杂都安静了下来。
林曦的哭声卡在了喉咙里, 亲戚们的议论戛然而止, 连我的父母都露出了惊疑的表情。
在他们的剧本里, 我此刻应该崩溃、辩解, 或者跪地求饶。我没有。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 像在看一场与我无关的、极其拙劣的戏剧。
在所有人愈发不安的注视下, 我缓缓站直了身体, 然后, 转身, 一步一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