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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3 07:47:32 

林微第一次见陈逾白是在高一军训的操场。八月末的太阳把塑胶跑道晒得发黏,她站在文科班的队伍里,额前的齐耳短发被汗湿,贴在皮肤上发痒。

教官在前面喊着稍息立正,她的目光却越过前排女生的肩膀,落在斜前方理科班的队伍里。

那个男生站在队伍最边上,背挺得很直,白T恤领口被风吹得轻轻动。

他不像其他人那样东张西望或偷偷擦汗,只是平视着前方,侧脸的线条很干净,下颌线到脖子的弧度像被精心画过。林微的手指在裤缝里悄悄蜷了蜷——她没带素描本,不然真想把这个画面画下来。后来她知道他叫陈逾白,在三班,和她的二班隔了一个楼梯口。

她是班里最安静的学生,上课坐在靠窗的位置,下课要么趴在桌上睡觉,要么拿出画本涂涂画画。画本里大多是风景,偶尔有几张人物,都是同一个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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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和陈逾白有交集是在九月底。那天放学突然下雨,林微抱着画本跑向教学楼旁的屋檐,没注意脚下的台阶,整个人往前扑去。预想中的疼痛没传来,她被一只手拽住了胳膊。

力道不重,却很稳。她抬头,撞进陈逾白的眼睛里。他的睫毛很长,沾了点雨珠,眼神很淡,像没什么情绪。“小心。”他说,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清清淡淡的,没什么起伏。

林微的脸一下子红了,连忙挣开他的手,低头说了句“谢谢”,就抱着画本往屋檐下躲。

她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以为他走了,偷偷回头看,却见他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手里拿着一把黑伞,没撑开,任由雨丝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好像在看她,又好像在看远处的雨帘。那之后,林微开始刻意留意陈逾白的行踪。

她知道他每天早上七点十分会出现在校门口的早餐店,买一杯豆浆和一个肉包;知道他午休时会去操场跑步,绕着跑道跑五圈;知道他放学后会去图书馆,坐在三楼靠窗的位置,看半小时的物理书再走。

她会提前十分钟到早餐店,坐在角落的位置,假装吃包子,实则用余光看他;会在午休时拿着画本去操场旁的树荫下,画他跑步的背影;会在放学后躲在图书馆的书架后面,看他低头看书的样子。

她从不敢和他说话,甚至不敢让他发现自己的目光,只敢在画本里偷偷记录他的一切。

高二分班,林微选了文科,留在二楼;陈逾白选了理科,去了三楼。他们的教室隔了一层楼,见面的次数少了很多。林微的头发慢慢长了,到了及肩的长度,她开始把头发扎成低马尾,偶尔会有碎发落在脸颊旁。有一次月考结束,年级组把试卷放在一楼的阶梯教室批改。

林微抱着她们班的语文试卷过去,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陈逾白站在讲台旁,手里拿着一摞数学试卷。他好像在找什么,眉头微微皱着。林微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她想绕开他走,却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桌子,试卷散落一地。她蹲下来捡,手忙脚乱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时,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停在她面前,陈逾白蹲下来,帮她捡散落的试卷。

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捡试卷的时候动作很轻,怕把纸弄皱。林微不敢看他,只敢盯着自己的帆布鞋,小声说:“谢谢。”“没事。”他把捡好的试卷递给她,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指,很凉。林微像被烫到一样,连忙收回手,抱着试卷快步走出了阶梯教室。走到走廊尽头,她靠在墙上,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烫得吓人。

那天晚上,林微在画本上画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旁边写了一行很小的字:今天碰到他的手了,很凉。高三的日子变得很紧张,每天都是试卷和背诵。林微的头发已经快到腰了,她还是扎着低马尾,只是偶尔会把头发放下来,对着镜子看很久。她想起高一的时候,同桌开玩笑说:“林微,你留长发肯定很好看,等你长发及腰,说不定会有人跟你表白呢。”那时她心里想的是,等我长发及腰,不知道他会不会注意到我。她和陈逾白的交集变得更少了,只有在每周一的升旗仪式上,她能在理科班的队伍里看到他。他好像瘦了点,下巴更尖了,眼神还是那么淡,只是偶尔会露出疲惫的神色。有一次晚自习,林微因为一道数学题卡了很久,烦躁地把笔扔在桌上。她趴在桌上,看着窗外的夜景,突然听见有人敲了敲她的桌子。她抬头,看见陈逾白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张纸。

“这道题的解法。”他把纸递给她,声音很轻,怕打扰到其他人。林微愣住了,接过纸,上面写着详细的解题步骤,字迹工整,和他的人一样,干净利落。“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她小声问,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陈逾白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林微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解题步骤,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她把那张纸小心地夹在数学课本里,每次翻到那一页,都会忍不住笑。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学校组织了一次春游。林微坐在大巴车的最后一排,抱着画本,看着窗外的风景。陈逾白坐在前面几排,和他的同桌说着话,偶尔会回头看一眼。

林微赶紧低下头,假装画画。到了目的地,大家分散活动。林微一个人走到湖边,坐在长椅上画画。画的是湖边的柳树,其实眼角的余光一直看着不远处的陈逾白。

他和几个男生在打篮球,汗水浸湿了他的T恤,贴在背上。突然,篮球朝她这边飞来,林微吓得闭上了眼睛。等她睁开眼,看见陈逾白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那个篮球。“没事吧?

”他问,语气里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担心。“没事。”林微摇摇头,把画本抱在怀里。

“画的什么?”他看向她的画本,眼神里带着好奇。林微的心跳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赶紧合上画本,摇摇头:“没什么,就是随便画画。”陈逾白没再追问,把篮球抱在怀里,说:“小心点,别被砸到了。”说完,他转身走回了篮球场。林微看着他的背影,打开画本,里面是刚才偷偷画的他打篮球的样子。她咬了咬嘴唇,在画的旁边写了一行字: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写完又觉得太傻,赶紧用橡皮擦掉,却还是留下了淡淡的痕迹。高考结束那天,学校里一片喧闹。林微收拾好东西,抱着画本走出教室。她想去找陈逾白,把画本里的画给他看,告诉他自己喜欢了他三年。

可是走到三楼,她看见陈逾白和他的同桌站在走廊里,手里拿着志愿填报指南。

“我肯定要去北方,那边的大学物理专业好。”他的同桌说。陈逾白点点头:“嗯,我也是。

”林微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站在楼梯口,看着他们的背影,眼泪慢慢流了下来。

她转身跑下楼梯,抱着画本,一路跑出了学校。填报志愿的时候,林微填了南方的一所大学,离北方很远。她想,这样就不会再想起他了。开学前的一天,林微去理发店剪头发。

理发师问她剪到哪里,她摸了摸及腰的长发,犹豫了很久,说:“剪到齐肩吧。

”头发落下的那一刻,她哭了。大学四年,林微很少回家。她还是很安静,只是不再画画了。

偶尔会想起陈逾白,想起他的侧脸,他的声音,他递过来的解题步骤。

她不知道他去了北方的哪所大学,过得好不好。毕业那年,林微回了家乡,在一家设计院工作。她又开始留长发,慢慢的,又长到了及腰的长度。她还是单身,身边有过追求者,可她都拒绝了。她总觉得,心里有个位置是空的,没有人能填得上。

有一天,林微去市中心的咖啡馆见客户。谈完事情,她走出咖啡馆,沿着街道慢慢走。

秋天的阳光很柔和,落在她的长发上,泛着淡淡的光泽。突然,她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很高,穿着黑色的外套,背挺得很直,和记忆里的那个人一模一样。林微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她停下脚步,不敢往前走。

那个身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来。是陈逾白。他比以前成熟了很多,脸上多了几分稳重,眼神还是那么淡,只是看她的时候,带着一点惊讶。林微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长发被风吹起,落在脸颊旁,和高三那年一样。陈逾白也看着她,眼神里好像有很多话,却也没说出口。

他们就站在街道的两端,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互相看着。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过了一会儿,陈逾白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说了几句,然后看向林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接着,他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写字楼。

林微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眼泪慢慢流了下来。她摸了摸自己的长发,想起了高三那年在湖边写的那句话: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原来,有些喜欢,从一开始就注定是遗憾。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她转身,沿着街道慢慢走。

秋天的梧桐叶落在脚边,被皮鞋碾出细碎的声响,风把长发吹到嘴角,带着一点凉意。

没有结局的故事哪里需要诉说?它只是像一根细刺,埋在心里,平时不疼,一呼吸就扎得人发闷。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走一步,影子就跟着动一步,像这许多年里,唯一陪着她的东西。回到设计院的时候,暮色已经沉下来。

办公桌左上角的画本还在,蓝色封面蒙了层薄灰,自从毕业回这座城市,她就没再打开过。

以前总想着,等有机会把画给他看——画里的他站在操场跑道上,画里的他低头捡试卷,画里的他抱着篮球站在湖边——后来才知道,有些画,连被看见的机会都没有。

她把长发拢到耳后,打开电脑里的建筑图纸,线条规整得像她后来的日子,没有意外,也没有惊喜。第一次同学聚会是毕业三年后,班长在群里@了所有人,她犹豫了半天,还是穿了件简单的连衣裙去了。包厢里很吵,有人在起哄谁和谁大学时就偷偷谈恋爱,有人在晒孩子的照片。她坐在角落,刚端起茶杯,就看见陈逾白走进来。他穿了件深色衬衫,袖口卷到小臂,身边跟着一个女生,手轻轻挽着他的胳膊,笑起来的时候,他会低头听她说话,眼神里有她从没见过的温柔。她捏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没再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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