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阅读网

神精归来,戏精请准备退场舞台林薇薇免费小说完结_最新章节列表神精归来,戏精请准备退场(舞台林薇薇)

时间: 2025-09-13 07:51:52 

回到这个所谓的“家”,我并没有踏入童话,而是空降到一个已经上演了十八年的舞台剧中心,成了那个唯一没有剧本的局外人。

鸠占鹊巢的林薇薇是这个家的绝对主角,一个天生的表演艺术家。

她从不需要歇斯底里的排挤,她的武器是更精妙的表演艺术——一个眼神,一滴眼泪,就能轻易地将我塑造成一个恶毒的入侵者。而我,看着她,就像一个冷静的观众在分析一场蹩脚但有效的戏剧。我早已从过往的颠沛流离中学会,在这个世界上,温和的辩解等同于束手就擒。我没有哭闹,也没有争抢,我只是在等,等一个足够盛大的舞台,一个能让我亲自执导,一举掀翻整个剧本的时刻。

他们都以为我是闯入舞台的笨拙演员,却不知道,我才是那个一直在后台冷眼旁观,等待着拉下最终帷幕的导演。1我伸手去拿那个印着雏菊的白瓷杯。瞬间,餐桌上所有的欢声笑语都精准地凝固了。林薇薇停下对父母撒娇的话头,用一种被全世界遗弃的眼神望着那个杯子,下唇微颤,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她一个字都没说,却已经用她那精湛的演技,向全家控诉了我的“暴行”。果然,父亲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责备:“江杳,那是薇薇用了好几年的杯子。”我能感觉到后颈的皮肤一阵紧绷,握着筷子的指尖微微发白,冰冷的金属几乎要被我捏出温度。母亲则像被按下了某个开关,慌张地起身,一边轻声安抚林薇薇“没事没事,妈妈给你拿新的”,一边快步走来,从我手中拿走那个杯子。那个平平无奇的玻璃杯落入我手中,杯壁的冰冷触感,像极了福利院冬天里结霜的窗户。我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地看着她换掉我的杯子,点了点头,然后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我的冷静,是强大的意志力将所有生理本能死死按下的结果。而我的内心,早已被父亲那句责备拉回了十六岁那年的寄养家庭。那是一个闷热的午后,厨房里弥漫着一股烂菜叶和油烟混合的黏腻气味。养母正背对着我,用力地摘着豆角,发出一声声清脆的、不耐烦的“啪嗒”声。我鼓起所有勇气,将全校第一的成绩单递过去,小心翼翼地请求:“阿姨,省里的编程夏令营……我想参加。”她头也没回,只是从一堆豆角里挑出一根烂的,厌恶地扔进脚边的垃圾桶,就像扔掉我的请求一样。

神精归来,戏精请准备退场舞台林薇薇免费小说完结_最新章节列表神精归来,戏精请准备退场(舞台林薇薇)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她的声音和她手上的动作一样干脆利落,“那个名额给你弟弟了,安分点。”那一刻,极致的屈辱像冰水一样从我头顶浇下。

我没有再争辩,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开。我明白了,扮演“乖巧女儿”的剧本已经失败,演员只能被动接受审判。所以,我选择成为导演。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在当晚,以清理电脑垃圾为名,轻易地恢复了他们儿子删除的聊天记录——里面满是他霸凌同学、吹嘘作弊的言论。第二天,家庭辅导老师来访,我“无意中”将电脑的屏幕保护程序,设置成了那段聊天记录的滚动截图。我至今还记得,当寄养父母在老师面前夸赞儿子“品学兼优”时,看到屏幕上那些污言秽语后瞬间煞白的脸。

当晚,他们主动把夏令营的报名表和费用放在了我的桌上。

那是我第一次领悟到:真相本身没有力量,被精彩演绎的真相才有。林薇薇的这点小把戏,不过是我当年那场戏的拙劣模仿。为了避开这些无聊的家庭戏剧,我加入了学生会的技术组。

校庆前一周,我在礼堂后台调试那套老旧而迟钝的主控设备。后台只有一盏昏黄的应急灯,空气里弥漫着老旧设备散热时散发的、混合着微弱霉味与静电的独特气息,耳边是变压器持续的低沉嗡鸣。系统反应慢得像头牛,切换信号延迟严重。官方路径是死的,那就必须找到一条“备用线路”。林薇薇擅长在人际关系的规则里找漏洞,而我,则是在物理和数字的世界里寻找我的后门。我蹲下身,指尖划过那些冰冷、僵硬且缠绕如蛇的线缆,顺着主控台背后那片黑暗的蛛网,一根一根地进行物理排查。我不是在修理它,我是在寻找它的弱点。终于,在一堆看似无用的废弃线路中,我敏锐地注意到一条备用线路的接口型号异常。顺着它,我在主控台背后,一堆积满灰尘的备用件后面,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遗产”——一个独立的信号接收器。我拔下它,用自己的手机测试了一遍。下一秒,我的手机操作界面完整地出现在了测试用的小屏幕上。

它能以最高优先级,将个人设备的画面信号覆盖到舞台的巨型LED屏幕上。

我将一切恢复原样,心中却掀起巨浪。我看着手中这个小小的黑色盒子,它在我眼里已经不是一个设备。这是一把上了膛的枪,是我为未来那场大戏准备的最致命的武器。2万众瞩目的校庆典礼,就是我等待的那个舞台。

聚光灯的灼热温度炙烤着我的皮肤,我站在舞台侧面的阴影里,冷静地监控着音响和灯光设备。台下是黑压压的人群,像一片沉默的海洋。

张校长正在台上发表着他那套慷慨激昂、实则空洞无物的总结陈词,气氛被推向最高潮。

然后,她行动了。林薇薇像一只翅膀被折断的蝴蝶,跌跌撞撞地冲上台,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从张校长手中“抢”过了话筒。“我不想再忍了……”她泣不成声,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礼堂,也通过网络直播传到了成千上万的屏幕前,“江杳,”她转过头,泪眼婆娑地望向我所在的方向,“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占了你的位置……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用那种方式霸凌我,孤立我,毁掉我在这里的一切……”一瞬间,全场哗然。

无数道目光——震惊、鄙夷、怜悯、幸灾乐祸——像淬了冰的钢针,从四面八方刺向我,将我牢牢钉在原地。那一刻,林薇薇的控诉声在耳边变得遥远而失真,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道更清晰、更刺骨的声响——“哐当!”那声音不是在耳边,而是在我的脊椎深处炸开。一股熟悉的、带着铁锈味的冰冷感瞬间从尾椎窜上后脑,我的指尖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瞬间失血,变得和死人一样冰冷僵硬。

我仿佛又变回了那个穿着不合身旧衣服、被全世界隔绝在外的小女孩。

就在这片冰冷的黑暗即将将我吞噬时,一个声音在我脑中嘶吼,不是冷静的分析,而是带着血腥味的求生本能:“剧本:恶毒姐姐。道具:名牌包。灯光、观众……都齐了。

”“哭?错!辩解?错!”“你想再被关在门外一次吗?!”“不!”“那就撕掉剧本!

当导演!”那个声音像一道强光,瞬间驱散了铁门带来的所有幻觉。

我身体里属于那个小女孩的颤抖停止了。指尖的冰冷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兴奋的战栗。我缓缓地、刻意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毫无笑意的弧度。我迈开脚步,从舞台侧面的阴影中走出,走向聚光灯,走向另一侧那个备用话筒。你们的戏到此结束。现在,我的戏,开场了。

3我握住冰冷的话筒,拇指用力,按下了开关。

“滋啦——”一道尖锐、刺耳的电流啸叫声瞬间撕裂了空气,像一把无形的利刃,精准地切断了林薇薇那惹人怜爱的啜泣。整个礼堂的喧嚣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林薇薇那双蓄满泪水的眼睛,都猛地转向我。她脸上的悲恸还未散去,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得意的弧度,此刻却僵住了。我没有看她,而是环视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将话筒凑到唇边,声音清晰、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愉悦的笑意,通过音响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首先,请允许我,为林薇薇同学刚才那段精彩绝伦的表演,鼓掌。”说完,我真的抬起手,对着她,缓慢而用力地拍了三下。啪。啪。啪。掌声在寂静的礼堂里显得格外响亮,也格外诡异。全场死寂。所有人都懵了,他们预想中的反驳、哭诉、对峙,一个都没有发生。

剧本在这里拐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弯。林薇薇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了,那是一种混合了错愕与屈辱的空白。我无视她的表情,迈步向她走去。

高跟鞋敲击舞台的声音,像是为这场新戏敲响的鼓点。我走到她面前,目光没有落在她的脸上,而是精准地锁定了她为了搭配今天这身白色连衣裙,特意挎在臂弯里的那个最新款的C家菱格包。“演员很专业,”我轻声说,声音却通过话筒放大,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道具,也得跟上。”我的话音刚落,不等她反应,我伸手,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直接从她僵硬的手臂上,将那个价值不菲的包包摘了下来。“你干什么!”林薇薇终于失声尖叫,但已经晚了。

我高高举起那个包,像一个骄傲的拍卖师展示着顶级藏品。聚光灯下,那精致的皮质和闪亮的金属标志熠熠生辉,刺痛了台下无数人的眼睛。

“为了支持我们学校这位冉冉升起的表演天才,”我对着台下成千上万的观众,以及直播镜头前无数双眼睛,一字一句地宣布,“我决定,现场拍卖这个‘道具’!

”现场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哗然!“拍卖?”“疯了吧她!

”“这是什么神展开?”我完全不理会那些议论,只是将冰冷的目光投向彻底傻掉的林薇薇,然后用一种近乎残忍的语调,补上了最后一击:“起拍价,一块钱。

”林薇薇的哭声卡在了喉咙里,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鹅。她的脸,从梨花带雨的惨白,变成了血色尽失的惨白,最后涨成猪肝色。她下意识地看向台下贵宾席,我们的父母正坐在那里,脸色同样难看到了极点。我没给她求救的机会,再次举起话筒,声音盖过了所有的嘈杂。“大家放心,这次拍卖绝对公开透明。拍卖所得的所有善款,我将以林薇薇同学的个人名义,一分不差地,全部捐给我们学校的戏剧社!”我顿了顿,看着她因恐惧和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微笑着,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了最诛心的话:“毕竟,我们要支持真正的艺术,支持我们这位……未来的表演艺术家。

”“轰”的一声,台下的气氛彻底炸了。那些原本看向我时还带着鄙夷和审视的目光,此刻全都变成了混杂着震惊、兴奋与狂热的吃瓜眼神。无数手机屏幕亮起,对准了舞台中央这戏剧性的一幕。直播间的弹幕想必已经疯了。“霸凌”的审判庭,在三分钟内,被我亲手改造成了处刑“虚荣”的拍卖会。他们不再是审判我的法官,而是和我一起,欣赏这场好戏的观众。我举着那个烫手的名牌包,环视全场,勾起嘴角。

“那么,有人出价吗?”4我的声音在礼堂里回荡,像投进热油里的一滴水,瞬间引爆全场。

台下那些年轻的面孔上,鄙夷和审判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贪婪的兴奋。无数手机高高举起,闪光灯像一片躁动的星海,对准了我,对准了我手中这个价值不菲的“道具”,以及旁边那个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的林薇薇。直播间的弹幕想必已经刷成了瀑布。

我享受着这一刻,享受着将审判者变成观众,将舞台变成我个人秀场的感觉。我才是导演,剧本由我来写。“一块钱,有人出价吗?”我再次举起话筒,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

但我的拍卖会,注定没有第一个竞价者。“住手!简直是胡闹!”一声暴喝从舞台侧面传来,张校长那张平时总是挂着和煦微笑的脸,此刻涨得通红,额角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上台,身后跟着的,是我那个脸色铁青,眼神像要杀人的“父亲”——林先生。权威,终于下场了。

张校长一把抢过旁边主持人手里的话筒,声音因急促而微微发颤,却努力维持着官腔的威严:“马上停止这场闹剧!江杳同学,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这是学校的庆典,不是你哗众取宠的地方!”他转向台下,试图控场:“各位同学,各位来宾,这是一场误会,请大家……”我冷眼看着他拙劣的表演,根本没打算让他把话说完。我举起自己的话筒,正要开口。“啪!

”一只大手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那个所谓的父亲,林先生,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他没有废话,而是用行动表达了他的愤怒。

他一把从我手里夺过话筒,狠狠按下了开关。滋——世界清净了。

我手里的话筒变成了一块冰冷的废铁。他赤红着双眼,胸膛剧烈起伏,却刻意避开我的目光,只是压低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还嫌不够丢人吗?给我滚下去!”他的愤怒里,我清晰地看到了心虚和恐惧。就在他钳制住我的那一瞬间,张校长立刻抓住机会,用他那充满正义感的语调对着全场宣布:“江杳同学,如果你再不停止这种扰乱秩序、恶意中伤同学的行为,学校将严肃处理,甚至考虑开除你的学籍!”开除学籍。这四个字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射向我的软肋。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我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一个代表着不容置喙的权威,一个代表着血脉相连的亲情,他们像两堵坚不可摧的墙,一左一右,瞬间将我所有的反击路线全部堵死。林薇薇适时地扑进父亲怀里,再次发出了压抑的、惹人怜爱的哭声。父亲一边轻拍她的后背安抚,一边用杀人般的目光死死地瞪着我。完美的受害者,愤怒的父亲,和公允的校方。而我,成了那个罪无可赦的恶人。那一瞬间,我的目光本能地穿过人群,像一只溺水的雏鸟,寻找着最后的浮木——我的母亲。我看见她了。在贵宾席的第一排,她猛地站起身,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焦急与心疼,她往前迈了半步,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然而,我父亲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神扫了过去。只一眼。我母亲那半步,就那么僵在了原地。

像一尊瞬间被石化的雕像,她脸上的挣扎、痛苦和心疼,最终全部凝固成一种灰败的无助。

她缓缓地,缓缓地坐了回去,双手无措地绞在一起。她退缩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