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寻的真相,是他的献祭名单(冰冷陆沉)免费小说阅读_完结版小说推荐我追寻的真相,是他的献祭名单(冰冷陆沉)
我的世界,曾是“浮光”咖啡店里氤氲的香气,是午后阳光在陆沉专注绘画的侧脸上投下的金色轮廓。他是我生命中最完美的作品,而我也是他口中那个最完美的作品。我们曾以为,这样的完美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时间尽头。然而,这一切都在我推开画室门的那一刻轰然崩塌。他,我的未婚夫陆沉,人间蒸发了,只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四个字:“余生勿寻”。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
这绝不是一个结局,这是一个战书,向我曾笃信不疑的爱情发起的挑战。而我,绝不认输。
1午后三点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缓慢地流淌过“浮光”咖啡店的木质吧台。
咖啡机停止了嗡鸣,烤箱发出一声轻柔的“叮”,提醒我杏仁可颂已经好了。
靠窗的客人低声交谈,空气里满是安逸。
我正专注地进行着一场属于我的仪式:用天鹅颈手冲壶引出一道纤细而稳定的水流,均匀地浸润着滤杯中隆起的咖啡粉。陆沉曾看得入迷,他说我冲泡咖啡时的专注,像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然后他会捧着我的脸,在我耳边低语:“念念,你才是我最完美的作品。”我将那只边缘还微微烫手的可颂放上托盘,端着这份心意走上楼梯。咖啡店的暖意和人声被隔绝在身后,楼梯上只有我温和的脚步声。
经过起居室,我的目光习惯性地被窗边那只玻璃蝴蝶所吸引。那是我们的订婚信物,在阳光下,它薄如蝉翼的翅膀流转着梦幻的色彩。我的指尖仿佛还能感受到陆沉当时的体温,和他近乎焦虑的叮嘱:“完美的东西必须被永久保存,绝不能被任何意外玷污。
”我笑着摇摇头,为他的偏执感到甜蜜。画室的门虚掩着。往常这个时候,我应该能听到画布被画笔摩擦的沙沙声。今天,门缝里只泄露出一片死寂,一种能吞噬一切声音的、真空般的死寂。我推开门,一股浓烈的、带着化学攻击性的松节油气味瞬间侵犯了我的喉咙,粗暴地扼杀了托盘上所有温暖的香气,让我一阵干呕。画室里没有他。
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阻隔,显得阴冷而吝啬。我的目光扫过凌乱的画具,最终定格在中央那张未完成的画布上。一张白色的字条被颜料罐压着,上面是他一贯清隽瘦硬的笔迹,写着四个字,像四根冰针,瞬间刺穿我的心脏——“余生勿寻”。一瞬间,我听不见任何声音,仿佛有人用那四个字在我颅内引爆了一颗真空弹。“……你才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余生勿寻。”“……我们永不分离。”——“余生勿寻。”他温柔的笑脸,他专注的眼神,他炽热的拥抱,所有甜蜜的碎片都在我脑中疯狂闪回,然后被这四个冰冷的字一一击碎,化为齑粉。托盘从我手中滑落,陶瓷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
滚烫的咖啡溅在脚踝上,我却只感到一阵麻木。他不要我了。这个念头像一把生锈的刀,狠狠捅进我的心口。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在操场边对我说“你太好了,我配不上你”时模糊的脸,与陆沉温柔的侧影在我眼前重叠。不,不,又来了。
那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冰冷的窒息感再次攫住了我。我又要被丢掉了。
我所有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沿着门框瘫坐在地。地板的冰冷穿透单薄的裙子,像一只没有温度的手,死死攥住了我的心脏。脚踝上被咖啡烫到的地方,迟来的刺痛感尖锐地传来,提醒我这场噩梦是真实的。不。他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
他不是骗子。我像溺水的人,在即将被黑暗吞噬的最后一刻,疯狂地抓住了一根稻草。
他一定是出事了。对,他一定是遇到危险了,他不是不要我了,他是没办法了!这个念头,是我在精神彻底崩溃前,为自己编造的唯一活路。我抬起头,像个疯子一样,死死盯住那张字条。“余生勿寻……”我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视线一片模糊。他让我别找他……为什么?因为危险!对!因为太危险了,他怕我受伤,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推开我!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像是在对自己下达一个滚烫的、歇斯底里的咒语。这四个字不是诀别,是求救!对,一定是这样。我懂他,只有我懂他。他让我“勿寻”,恰恰是希望我去寻他!我必须找到他。
我必须把他带回来。我要证明,我们之间的一切,都不是一个谎言。2我从地板上爬起来,脚踝被烫伤的地方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但这疼痛反而让我清醒。它像一根锚,将我从即将溺死的悲伤幻觉中,强行拖回了这个冰冷残酷的现实。画室,不再是我们爱情的纪念馆。从现在起,这里是案发现场。我像个真正的疯子,开始搜寻。
我检查他的手机,关机。电脑,没有异常的浏览记录。衣柜,常穿的几件外套都还在。
他读到一半的书摊在床头,书页里夹着一张咖啡店的收据,一切都正常得可怕。
这种“正常”,比任何混乱的打斗痕迹都更让我恐惧。它像无数只看不见的手,把我刚刚用尽全力建立起来的“他身不由己”的信念,一点点地、无情地往下拽。
我的搜寻从狂热开始,逐渐走向机械,最终陷入绝望。我翻遍了每一个角落,检查了每一张废弃的草稿,结果什么都没有。没有密码,没有暗号,没有一丁点能支撑我那个可笑信念的证据。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画室里只剩下一片死寂。
这寂静仿佛在嘲笑我的徒劳。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海:也许,根本没有什么秘密。林晓说得对,他就是不告而别了。我跌坐在地,被一堆描绘着我们幸福过往的画稿包围——湖边的散步,山顶的日出,咖啡店里的相视一笑。
这些曾经的甜蜜,此刻都变成了最尖刻的讽刺。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起,发出“嗡”的一声轻响。是林晓发来的短信:“念念,别钻牛角尖了,我给你炖了汤,回家吧。”“汤”……这个温暖而日常的词汇,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我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她不懂。她什么都不懂!我的世界正在坍塌,山崩地裂,而她却想用一碗汤来解决。
巨大的孤立感将我彻底吞没,我的悲剧在她的善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而不值一提。这善意,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股混杂着委屈、愤怒和绝望的情绪在我胸中轰然爆炸。
我猛地站起身,看着眼前那些“幸福”的画稿,它们就像一张张虚伪的假面,嘲笑着我这个被抛弃的傻瓜。“啊——!”我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尖叫,伸出双手,用尽全身力气将桌上所有画着我们美好过往的画稿一把扫到地上!画纸如雪片般纷飞散落,撞击在画架和地板上,发出一片狼藉的声响。正是这个充满破坏性的动作,使得画稿堆下一直被压着的一个黑色硬壳画夹暴露了出来。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口小小的、精致的棺材。我的呼吸一滞,心跳漏了一拍。我颤抖着跪下去,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它冰冷坚硬的封面。我打开了它。第一幅画,是我永生难忘的、我们初次约会的山顶。但画里的天空是病态的昏黄色,我们曾坐过的那块岩石上,赫然矗立着一座我从未见过的、由黑色石头扭曲而成的诡异雕像,一个狰狞的符号就刻在雕像的底座上。我疯狂地翻开下一张——是我们常去的湖边。
但湖水被画成了墨黑色的粘稠液体,湖边那棵我们曾刻下名字的白桦树,在画中变得枯萎焦黑,树干上同样烙印着一个不祥的符号。再下一张,是“浮光”咖啡店。
但从我们最爱的落地窗里透出的,不是温暖的灯光,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黑暗,那个符号,像一只眼睛,就画在咖啡店的招牌上。这不是简单的线索。
这是对我们共同记忆的蓄意亵渎与污染。一个决意离开的人,绝不会费心用这种方式来污染过去。这一定是某种密码,一种只有我才能看懂的、来自深渊的求救信号。我找到了我需要的“证据”。
一种病态的狂喜瞬间淹没了我。我将这些“黑暗画稿”小心翼翼地收好,它们现在是我的圣经,也是我的武器。我抓起外套冲出画室,第一次,在这漫长的黑暗中,我看到了一条虽然通往地狱、但却清晰无比的追寻之路。3我抱着那个黑色画夹,像抱着我唯一的心脏,冲下了楼。咖啡店里温暖的空气和舒缓的音乐,在这一刻都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我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而这里的一切,竟然还敢如此安逸。林晓正在吧台后擦拭着玻璃杯,看到我跌跌撞撞地冲下来,脸上立刻写满了担忧。“念念,你怎么样?你的脚……”我顾不上回答她,也顾不上脚踝上火烧火燎的疼。我冲到吧台前,一把将那个黑色画夹拍在光滑的木质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把她吓了一跳。“晓晓,你看!”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手指哆哆嗦嗦地打开画夹,“我找到了!我找到他留给我的东西了!
”我像一个急于献宝的孩子,将那一幅幅阴暗、扭曲的画稿一张张铺开,它们瞬间污染了整个吧台的暖色调。“这不是诀别信,晓晓,这是一个地图,一个密码!
”我指着画上那些重复出现的诡异符号,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你看,这是我们的山顶,我们的湖边,还有我们的咖啡店……他把我们所有重要的地方都画了出来,但都变了样子。
他在告诉我,这些地方出事了,他有危险!他不是不要我了,他在向我求救!”我抬起头,用一种近乎乞求的眼神看着林晓。我不需要她帮我分析,我只需要她说一句“我信你”。
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稻草,我需要她,我需要她来肯定我不是一个被抛弃的疯子。
林晓没有说话。她只是皱着眉,一张一张地拿起那些画稿,眼神从最初的困惑,慢慢变成了我最害怕看到的样子——一种混杂着恐惧和愤怒的冰冷。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念念……”她终于开口,声音干涩,“你冷静一点。”“我很冷静!”我尖锐地反驳,“你没看懂吗?这是……”“我看懂了!”她突然打断我,声音陡然拔高,一把将手里的画稿摔在吧台上!纸张散落开来,像一地破碎的噩梦。“我看懂了!
”她又重复了一遍,指着那张所谓的“山顶”画稿,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这根本不是你们的山顶!苏念,你醒醒!这不就是上周新闻里说失火的城南废弃纺织厂吗!
你看这个烟囱的形状!陆沉只是把它画得像个石头雕像!”我的血液好像瞬间结冰了。
“不……不是的……”“是什么不是!”林晓的理智像一把锋利的刀,无情地剖开我用尽全力编织的希望,“他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他在污染你们的回忆,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你,你们之间的一切都是个肮脏的笑话!你还不明白吗?他在耍你!
”“你闭嘴!”我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声音刺破了咖啡店里最后一丝安宁。
几个客人被惊动,纷纷朝我们这边看来。她的话,比“余生勿寻”那四个字还要残忍。
那四个字只是捅了我一刀,而林晓的话,是在我血流不止的伤口上,又狠狠地撒了一把盐。
她怎么可以这么说陆沉?她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的爱情?“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通红着眼睛瞪着她,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你从来就不信会有完美的爱情,所以你看谁都是骗子!陆沉不是!他爱我!只有我懂他留下的信号是什么意思!
”林晓没有退缩,反而上前一步,死死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惨痛回忆的狰狞:“我太懂了!苏念!那种眼神,那种把你当成全世界的、偏执的、疯狂的眼神!我见过!它最后烧光了我家的一切!
你以为那是爱?那是火!是会把你烧成灰烬的地狱之火!”争吵过后,是死一样的寂静。
我看着她,看着我最好的朋友。她的眼神里有愤怒,有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我无法承受的怜悯。她觉得我可怜。她觉得我疯了。那一刻,我清楚地意识到,我必须做出一个选择。要么,相信林晓口中那个冰冷、残酷、有新闻佐证的现实,承认自己被一个变态欺骗了,承认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要么,相信陆沉留下的这个诡异谜题,哪怕要与全世界为敌,也要一头扎进他为我铺设的黑暗里去寻找他。我慢慢地、一张一张地,将散落在吧台上的画稿重新收拢起来。我的动作很轻,仿佛它们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我把画稿重新放回那个黑色的画夹里,扣好。然后,我抬起头,用一种冰冷而决绝的眼神看着林晓。“你不懂,”我平静地说,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在陈述一个与我无关的事实,“没关系。会有人懂的。”说完,我抱着画夹,转身。
经过那扇挂着“浮光”店名的玻璃门时,我甚至没有看一眼门上我们一起画下的金色太阳花图案。我只是伸出手,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力道,将门推开,然后任由它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那一声,像是我亲手为自己的过去,关上了棺材盖。现在,我该去找那个能读懂这套黑暗语言的人了。
4走出“浮光”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抽干了灵魂的空壳。
林晓的哭喊和担忧被那扇沉重的玻璃门彻底隔绝。也好,我不需要了。怜悯和同情,只会让我的决心变得软弱。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去任何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
我抱着那个黑色的画夹,像抱着一个炸弹,打车去了城南最老旧的街区。
这里是城市的旧伤疤,被遗忘,被抛弃,充满了灰尘和腐朽的气息,和我此刻的心境一模一样。我的目的地,根据画稿上那个反复出现的、狰狞的符号在网上一个极其冷门的神秘学论坛里找到的一家店。
“旧言斋”。它蜷缩在一条阴暗小巷的尽头,店门是那种老旧的深褐色木头,连招牌上的字都褪色得快要看不清了。我推开门,一股混杂着旧纸、灰尘和某种香料的奇异味道扑面而来,呛得我咳嗽了一声。店里很暗,只有一盏昏黄的孤灯悬在柜台上方,勉强照亮一小片地方。一个男人正坐在柜台后,低头用一块软布擦拭着一枚古旧的银币,他擦得很慢,很专注,仿佛那枚银币就是他的整个世界。他就是白先生。我走到柜台前,心脏跳得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我将那个黑色画夹放在冰冷的柜面上,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白先生,我想请您……看一样东西。
”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淡的“嗯”。我深吸一口气,打开画夹,将那些扭曲、阴暗的画稿一张张铺开。它们像一群来自地狱的蝴蝶,落在这积满尘埃的柜面上。“这是我未婚夫留下的,”我死死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一毫的反应,“他说‘余生勿寻’,但他留下了这些画。我不懂,但我觉得您可能会懂。”白先生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抬起头,目光像两把手术刀,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秒,然后才不情不愿地落在那堆画稿上。他的眼神扫过那些画,就像在看一堆毫无价值的废纸。当他的视线不经意地掠过柜台角落里那张蒙尘的相框时,我清楚地看到,他那只一直在慢条斯理擦拭银币的手,五指猛地收紧,银币的边缘在他苍白的指节上勒出了一道深深的白痕。仅仅一瞬间,那只手又放松下来,继续用那种不变的、磨人的节奏擦拭着,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错觉。“不成气候的涂鸦。
”他吐出这六个字,声音沙哑,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嗡的一声,我的耳朵里瞬间只剩下尖锐的耳鸣,外界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柜台上方那盏昏黄的孤灯在我眼前炸开,变成一片模糊的光斑,让我一阵眩晕。
空气好像被抽干了,我张着嘴,却一丝一毫都吸不进来。原来,是我错了。林晓说得对,我就是个疯子,一个抱着一堆垃圾当成圣经的傻瓜。我的胃里像灌满了冰冷的铅块,每一次心跳都带着沉重的坠感,将我整个人向下拉。我甚至下意识地想用手按住腹部,仿佛这样就能阻止自己羞耻地融化在地板里。我慌乱地伸手去收拾那些画稿,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我无所遁形的地方。就在我的指尖触碰到其中一幅画的边缘时,他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平淡得不带任何感情。“这棵树的枝桠,画成了猎户座腰带的形状。”我的动作瞬间僵住,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猎户座腰带。那是我们之间最私密的暗号。
大一那年冬天,我们被大雪困在山上,陆沉就是指着夜空中最亮的那三颗星告诉我:“念念,你看,那就是猎户座的腰带。以后不管我们在哪里走散了,只要找到它,就能找到彼此的方向。”这件事,除了我和他,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这个男人……他怎么会知道?我所有的理智,所有的防线,在这一句话面前轰然崩塌。
绝望的深渊和狂信的天堂,只在一线之间。我不再怀疑,不再动摇,我看着眼前这个冷漠的男人,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了神祇。
“您……您知道……”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白先生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用指节轻轻敲了敲那张画着枯萎橡树的画稿,声音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酷。“这不是求救,”他说,“这是一条路,一条通往作品完成的路。”“路”……这个字像一道光,瞬间照亮了我无边的黑暗。
有路就好,有路就代表他还在等我!但“作品完成”这四个字,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进我的心脏。陆沉曾捧着我的脸,在我耳边低语:“念念,你才是我最完美的作品。”那股寒意不再是预感,而是一根淬了毒的冰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