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涛巴克(关于我在警局靠八卦破案这件事)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
闺蜜自刎那天,我也说要走。满府都当我疯了,只有我骗了三年的攻略对象,一边给我剥虾,一边慢悠悠地戳穿我:别装了,你这种被扔在福利院门口的孤儿,回到现代能活?
他不知道,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我攻略成功,卡里多了一千万。换个世界,再买一个家,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没想到,游戏结束后,他......。
1. 两场死亡,一次新生我闺蜜,安然,那个浑身都是21世纪优越感的穿越女,在她的及笄礼第二天,用一支金簪,自刎在了长公主府的后花园。来报信的小厮磕磕巴巴,话还没说完,我娘手里的汤匙当啷一声掉进碗里,溅起一片油腥。疯了……真是疯了!
她压低声音,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嫌恶,好好的长公主不当,非要寻死觅活的,晦气!我那个不成器的二哥扒着饭,含糊不清地附和:就是,白瞎了那张漂亮脸蛋。
听说那血流得,啧啧,跟杀猪似的。府里气氛一瞬间凝固,又在一瞬间被心照不宣的漠然所取代。这里没有人真正关心安然的死,他们只关心这件事会不会给尚书府带来麻烦。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我脑海里炸开:警告:重要NPC安然已死亡,世界线产生巨大偏离,请玩家京墨尽快完成主线任务,否则将被判定为任务失败,予以抹杀。抹杀。
这两个字像电流一样窜过我的四肢百骸,带来一阵熟悉的、濒临死亡的战栗。我放下筷子,那双象牙箸碰到瓷碗边缘,发出一声格外清脆的响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
我看着他们麻木而疏离的脸,轻声说:我也想走了。我想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世界。
满堂死寂。几秒后,我二哥最先反应过来,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瞧,三妹还在做梦自己是穿越者呢!演上瘾了?真当自己是安然公主的知己了?
娘亲狠狠瞪了我一眼,语气里满是责备和不耐,胡说什么!是不是因为你安然妹妹的事,跟我们闹小脾气?没规矩的东西,还不快吃饭!她转头又小声嘀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安然感情多好呢。不就是人家看你可怜,赏你几件衣裳首饰,带你见了几个世面,就真当自己是根葱了。我没说话,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碗里那颗孤零零的米粒。是啊,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依附安然的透明人。安然是耀眼的太阳,我不过是她身边一颗沾了点光的尘埃。没人相信我会真的想死。除了薛宜苏。他坐在我对面,是爹半年前新收的义子,也是我这次的任务目标。一个好感度被我磨了三年,还死死卡在99%的男人。他慢条斯理地放下了手中的银箸,目光穿过一桌子渐渐冷掉的珍馐菜肴,精准地落在我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我熟悉的、洞悉一切的懒散和嘲弄。他压低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长公主明艳独立,家境优渥,在你们那个世界,她输得起。
你呢?他顿了顿,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你有什么?离开这里,继续回去住那个一下雨就倒灌水的地下室,吃二十块钱能顶三天的挂面?京墨,别装了。
他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戴上剔透的薄手套,极其认真地帮我剥掉一只红亮的明虾。
动作优雅得像是在完成什么艺术品。虾肉饱满,晶莹剔透,被他稳稳地放在我面前的白瓷碟里。乖。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哄劝,像在安抚一只不听话的宠物,那什么欲拒还迎的把戏,安然玩剩下,很蠢,别学。
我看着那只被剥得干干净净的虾,忽然就笑了。笑意在唇边漾开,却冷得像冰。是啊,我什么都没有。一个在现实世界里,为了凑够被篡改了志愿后那所三本院校高昂的学费,不得不签下生死状,进入这个全息攻略游戏的孤儿。签协议那天,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面无表情地告诉我:游戏死亡率7.3%,一旦进入,只有完成任务或被系统抹杀两种结局。确定要签吗?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想起了昨天晚上因为交不起房租被房东赶出来,抱着我全部家当——一个破旧的行李箱——在24小时便利店坐了一夜。
便利店的冷气开得很足,我却冷得浑身发抖,不是因为温度,是因为看不到明天的绝望。
我毫不犹豫地拿起了笔。我有什么可输的呢?烂命一条罢了。可薛宜苏不知道。
就在他说出回去继续吃挂面这句话的同时,我脑海里的系统面板,那该死的、卡了半年的进度条,终于跳到了最后一格。叮咚——攻略目标:薛宜苏。
好感度:99%。因玩家触发隐藏关键词“孤儿”、“地下室”、“挂面”,深度共情模块被激活,目标人物产生强烈保护欲与掌控欲。
好感度修正中……叮咚——好感度:100%!任务完成!恭喜玩家京墨,您已成功攻略目标人物,获得最终奖励:一千万现金。奖励已进入托管状态,脱离世界后即可到账。我慢慢地扒完碗里最后一口饭,抬起头,迎上他志在必得的目光。
攻略成功,拿了一千万奖金。游戏,该结束了。
2. 东施效颦的小丑安然是个典型的大女主。她来自21世纪一个富裕的中产家庭,父母是大学教授,她自己也是985高材生。
自信、张扬、浑身都散发着现代女性独立的光芒。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正因为不愿意学女红,和教养嬷嬷吵得不可开交。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封建糟粕?
我的手是用来敲代码写论文的,不是拿绣花针的!她嘴里蹦出的词,我有一半听不懂,但我立刻就明白了,我们是“老乡”。只是,她是含着金汤匙的大小姐,穿越成了当朝最受宠的长公主。而我,一个被扔在福利院门口的弃婴,穿越过来,依旧是尚书府里一个不起眼的、连姓氏都差点被剥夺的庶女。
系统给我的任务清晰明确:取代安然,攻略薛宜苏。可这谈何容易?安然就像太阳,而薛宜苏,是全京城唯一敢直视太阳的人。薛宜苏和我一样,都是尚书府收养的孩子。
但不同的是,他才华横溢,十六岁高中状元,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京城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
他能听懂安然嘴里的内卷、CPU、emo,也能在她大谈灵魂自由时,笑着接上一句存在先于本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是一对。连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直到三年前,我被系统投放进这个世界。为了完成任务,我开始了长达三年的模仿。
我学着安然的样子,在诗会上偶尔说几个现代词汇,比如YYDS和绝绝子。
结果被一众才子佳人当成疯子,只有薛宜苏,在人群后挑着眉,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出丑。
他那眼神像在看一只努力模仿孔雀开屏的乌鸦,充满了玩味。我学着安然的口吻,在饭桌上批判这个世界的陈腐规则,说女子也应当有读书科考的权利。
结果被我爹一筷子敲在手背上,骂我妖言惑众,罚我去祠堂跪了一夜。第二天,薛宜苏给我送来伤药。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得双腿麻木的我,语气里满是嘲讽:你以为学她说几句话,你就是她了?京墨,东施效颦,只会让你看起来更可笑。我学着安然的骄傲,对他若即若离。他约我去游湖,我故意拒绝,一个人跑到安然常去的茶楼,点一壶她最爱的碧螺春,装模作样地看书。后来,他果然来了。
他就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也不说话,只用那双能洞悉人心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
直到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几乎要落荒而逃时,他才慢悠悠地开口:书拿倒了。
那一瞬间,我窘迫得想死。薛宜苏对我,也从一开始的全然无视,到后来的饶有兴致。
他把我当成一个拙劣的模仿者。一个东施效颦的跳梁小丑。他喜欢看我模仿安然,又在不经意间露出属于我自己的、那种底层孤儿特有的卑微和讨好。比如,我会下意识地把盘里最后一块肉夹给他;比如,他衣服上沾了灰,我会比丫鬟还快地伸手去掸。这些瞬间,会让他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快感。
他那卡在70%的好感度,就是靠着这些瞬间,一点点磨到99%的。他以为他看透了我。
他以为我爱他爱到失去自我,只能靠模仿他真正感兴趣的女人来博取一点点关注。所以,安然死后,我表现出活不下去的样子,他一点也不意外。他只觉得,我又在玩新的把戏了。3. 我腻了,你也腻了晚膳后,他把我堵在了回房的抄手游廊上。
夜色很浓,廊下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像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闹够了?他靠在朱红色的柱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只笼子里扑腾的鸟。没闹。我答道。哦?他挑眉,一步步走近我,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那你是真的想跟安然一起去了?我点点头,是。
他嗤笑一声,属于他的、清冽的檀香气息瞬间将我包围。京墨,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动作暧昧,眼神却冰冷得像腊月的寒冰。就是你这副永远学不来的、廉价的故作姿态。
安然的寻死,是因为她的骄傲和理想在这个世界里被碾得粉碎,她无路可走。
他凑近我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敏感的耳廓上,声音低沉而残忍,而你呢?
你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多看你一眼。可惜,他顿了顿,尾音里带上了一丝恶劣的笑意,我腻了。我感觉到他的手指慢慢下滑,捏住了我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警告。收起你的小心思。从明天起,安分一点,别再给我惹麻烦。否则,他声音一沉,我不介意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我被迫抬起头,看着他。月光下,他的脸俊美得毫无瑕疵,也冷酷得毫无人性。
我脑海里的系统面板上,是否选择立即脱离世界?的选项在闪烁。我只要选择是,就能立刻回到我的世界,拿到那一千万。可我忽然不想就这么走了。玩了三年的游戏,总得有个像样的谢幕。他欠我的,也该还了。我轻轻地,用一种近乎颤抖的声音问:如果……如果我不是在模仿她呢?如果,我也是从那个世界来的呢?薛宜苏愣住了。捏着我下巴的手,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些。
他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像是在分辨我话里的真假。过了好几秒,他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讥讽:你?就凭你偶尔从安然那学来的几个词?京墨,别再挑战我的耐心了。我没有退缩,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有。
安然跟我说过很多,关于我们那个世界的事。她说她想回家,她受不了这里了。
我开始复述安然曾经对我说的那些话。那些她深夜里拉着我的手,哭着倾诉的绝望。她说,在我们的世界,女人可以读书,可以工作,可以自由选择嫁给谁,或者一辈子不嫁人。
她说,她想念地铁、WiFi和外卖,想念夏天空调房里冰镇的西瓜和可乐。她说,她想她的爸爸妈妈……我说着说着,眼泪就真的掉了下来。不是演的。我是想起了我自己。
在那个世界,我没有爸爸妈妈,没有家。夏天最热的时候,我只能去商场蹭空调,连买一瓶冰可乐都要犹豫半天。我的眼泪,让薛宜苏眼中的嘲弄,渐渐凝固了。他大概以为,我是在为安然的死而悲伤。他眼底深处,终于有了一丝裂缝,一丝动容。我看着他,声音哽咽,却带着前所未有的锐利:她把所有回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你身上。她以为,你是这个世界唯一能理解她的人。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欣赏她的特立独行,却在她真正需要支持的时候袖手旁观!你享受她带来的新鲜感,却在她被现实逼到绝境的时候,冷眼旁观!薛宜苏,你根本不懂她!你也不配懂她!
这些话,一半是安然的原话,一半是我自己的揣摩。但每一句,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插进了薛宜苏的心脏。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他看着我,眼神里是震惊,是痛苦,还有一丝被我说中的狼狈。你……住口!他厉声喝道,却掩盖不了声音里的颤抖。我抹了把眼泪,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是安然的日记本。
这是她自刎前,托人送到我手上的。也是我准备的,最后的杀手锏。这是安然留下的,她说,只有最懂她的人才能看。我把日记本递到他面前。你敢看吗?
4. 最后的审判薛宜苏的呼吸,在那一刻停滞了。
他的目光死死地黏在那个藏青色封皮的日记本上,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夜风吹过,廊下的灯笼摇曳,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渴望,和更深沉的恐惧。
他想知道安然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在想什么,他又害怕知道。这本日记,是审判他良心的铁证。
这是一个绝境。一个我为他精心设计的二选一困境。看,就等于承认了他对安然的窥探欲和内心深处的愧疚。不看,就等于承认了他根本不懂安然,连面对她遗物的勇气都没有。无论他怎么选,他高高在上的、自以为是的掌控感,都会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怎么,不敢了?我逼近一步,将日记本几乎塞进他怀里。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淬毒的锋利。那个在你面前谈天说地、鲜活明亮的安然,你不敢看了?还是说,你怕看到她字里行间对你的控诉和失望?薛宜苏猛地抬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京墨!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从齿缝里挤出我的名字。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那是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疯狂和绝望。他死死地瞪着我,仿佛想把我生吞活剥。你以为,你拿着她的东西,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揣测她,揣测我?他夺过我手中的日记本,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你懂什么?你不过是个躲在安然光环下,偷偷学了几句皮毛的可怜虫!你根本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他情绪彻底失控了。
而我,就是要他失控。我看着他疯狂的样子,心里平静如水。我没有挣扎,任由他抓着我,甚至还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我的确不懂。但至少,我不会在她死后,还拿着她的遗物,来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直视着他暴怒的眼睛。薛宜苏,你不是在质问我,你是在质问你自己。你不敢承认,安然的死,你就是罪魁祸首!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他。他猛地将日记本狠狠砸在地上。够了!
那本日记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停在我脚边,书页散开。我低头,恰好看到其中一页上,安然用娟秀又无力的字迹写着:他说他懂我,可他不懂。这个世界,没有人懂我。
我想回家。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一种陌生的,不属于任务和算计的情绪,悄然浮现。但很快,就被我压了下去。薛宜苏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松开我的手,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靠在了柱子上。他痛苦地闭上眼,额上青筋暴起。是……是我的错……他喃喃自语,声音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