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出国五年回国一秒都不能让你在逃(陈萧闻韩秋重)完本小说推荐_最新章节列表被逼出国五年回国一秒都不能让你在逃(陈萧闻韩秋重)
电梯门在十二楼打开的时候,韩秋重的心脏突然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搬家工人抬着最后一个纸箱从他身边挤过,他退到墙角,目光却死死盯着对面那扇紧闭的防盗门。五年了,那扇门上贴着的福字已经褪成了淡粉色,边角微微卷起,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却又完全不一样。“萧闻,发什么呆呢?
快来帮忙把你房间的东西整理一下。”母亲在屋里喊道。陈萧闻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
空气中弥漫着新刷墙漆的味道,夹杂着楼下飘来的炒菜香,尖椒过油的呛辣,接着是肉片下锅的滋啦声,熟悉得让他眼眶发酸。他记得那是韩秋重家最爱做的辣椒炒肉。
“来了。”他应了一声,最后瞥了一眼对门,转身进屋。五年前,也是在这栋楼的电梯口,十二岁的他拖着行李箱,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净。韩秋重红着眼睛塞给他一张照片,是他们去年夏天在海边拍的,两个人晒得黝黑,勾肩搭背对着镜头傻笑。
“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小秋重的声音带着哭腔,“每周三次,不,五次!
邮件每天都要写!”“好,”小萧闻哽咽着,“我到了,马上联系你。”电梯门缓缓合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好友倔强抹眼泪的模样。然后便是五年的音讯全无。到国外的第二周,陈萧闻的手机就被偷了。韩秋重家的电话存在手机卡里,他背不出那串数字。
发了几封邮件都石沉大海,问父母要联系方式,他们总是说,“家里最近忙,别打扰人家”。
后来他才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真相,他离开后不久,韩秋重家就遭遇了一场变故,公司破产,房子抵押,连电话都换了。而他的父母,或许是出于某种微妙的势利,并没有帮助两家孩子保持联系。五年间,陈萧闻换了三个国家读书,钱包里的照片却始终没换。照片上的两个少年笑得没心没肺,仿佛分别永远不会来临。
“你房间收拾好了吗?”陈妈妈推门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明天就去一中报到了,教材都备齐了吗?”“差不多了。”陈萧闻将最后几本书塞进书架。他的房间朝南,窗外正好能看见小区中央的花园。黄昏时分,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正坐在长椅上说笑,其中一人低头专注地看着书,侧影莫名熟悉。陈萧闻的心跳又漏了一拍。不可能,他想,韩秋重怎么会还在这里?他家不是...“妈,韩秋重家...”他状似无意地提起,“还住对面吗?”陈妈妈整理窗帘的手顿了顿,“嗯,还住那,那孩子可真争气,家里那样了,学习还那么好,听说在一中总是年级前几名呢。”陈萧闻的手指攥紧了窗框。
他还在这里。而且,从没找过他。到一中报到,陈萧闻特意提早了半小时出门。
他站在电梯里,盯着跳动的数字,手心微微出汗。电梯在十一楼停了一下,门打开,空无一人。他松了口气,却又莫名失望。一中的校门比他记忆中还要气派。正值早读时间,校园里书声琅琅。陈萧闻被教务主任领着穿过长廊,阳光透过玻璃窗,在磨石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你的情况我们了解了,虽然国外课程和国内不同,但能跟上斯坦福的预科班,一中的课程应该难不倒你。”主任推了推眼镜,“学校决定把你安排在高三火箭班,那是我们最好的理科班。”陈萧闻点头,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走廊两侧的教室。他在寻找一个身影,一个他在千百个日夜中反复回忆的身影。“这就是火箭班。”主任在一扇门前停下,“班主任李老师是英语老师,正好是早读课,我带你进去。”教室里的读书声戛然而止。
四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门口,陈萧闻感到莫名的紧张,不是因为这些目光,而是因为,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那个原本低头写题的男生突然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静止了。韩秋重他长高了,也瘦了。曾经略带婴儿肥的脸庞现在线条分明,眉骨更加立体,只有那双眼睛,还和陈萧闻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下像透明的蜂蜜。此刻,那双眼睛里写满了震惊。“同学们,这是新转来的陈萧闻同学,刚从国外回来。”李老师的声音响起,“萧闻,你做一下自我介绍吧。”陈萧闻机械地开口,声音干涩。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韩秋重,而对方在经过最初的震惊后,迅速低下头,继续写题,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萧闻,你就坐...”李老师环视教室,只有韩秋重旁边有个空位,“坐最后一排韩秋重旁边吧,秋重,照顾一下新同学。
”教室里响起轻微的骚动,陈萧闻深吸一口气,走向那个位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跳上,沉重而响亮。韩秋重没有抬头,只是在他走近时,默默将放在空椅上的书包拿开。“你好,”陈萧闻坐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新同桌。”韩秋重握着笔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
良久,他才低声回应,“你也好,新同桌。”他的声音比记忆中低沉了许多,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磁性,语气却疏离得让人心寒。早读课结束后是数学课,陈萧闻领了教材,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老师的讲解上。他能感觉到身旁人的僵硬,韩秋重全程没有看他一眼,甚至连转身时都小心翼翼地避免碰到他。课间,几个同学好奇地围过来问东问西。
陈萧闻礼貌地回答着,目光却始终追随着起身离开教室的韩秋重,他靠在走廊栏杆上和一个高个男生说话,那人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
陌生的酸涩感在陈萧闻心头蔓延。“你和韩秋重认识?”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突然问,“我看你们早上好像对视了很久。”陈萧闻犹豫了一下,“我们是...小时候的邻居。
”“哦,那怪不得了。”男生点点头,“秋重很少那样失态的,他平时可高冷了,学习又好,女生给他递情书他看都不看就退回去。”陈萧闻望向窗外。
韩秋重和那个男生并肩走向走廊尽头,阳光为他们勾勒出金色的轮廓。第五节课是体育,自由活动时间,陈萧闻终于找到了机会。他看到韩秋重独自走向体育馆后的储物间,便悄悄跟了上去。储物间里堆满了新器材,弥漫着灰尘和汗水混合的气味。
韩秋重正从自己的柜子里拿水杯,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眼神瞬间变得警惕。
“秋~”陈萧闻轻声唤出那个久违的昵称。韩秋重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别那么叫我。
”“为什么?”陈萧闻向前一步,“为什么不联系我?我写了那么多邮件,你一封都没回。
”韩秋重关上柜门,转身要走,“过去的事,没必要再提了。”陈萧闻拉住他的手腕,“没必要?五年,韩秋重!我们说好要一直保持联系,你说永远不会忘记我,结果呢?
我连你家出事都是后来才听说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韩秋重猛地甩开他的手,眼中终于有了情绪,愤怒,还有受伤,“告诉你有什么用?你在斯坦福预科班享受顶级教育,我在为家里破产发愁!我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而且两个礼拜之后,我给你发信息你再也没回过我!”“所以你就切断了所有联系?”陈萧闻的声音颤抖起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甚至...”他甚至偷偷跑回国一次,去了韩秋重的老家,却得知他们早已搬走,不知所踪。那个暑假,他被父亲严厉惩罚,却始终没有后悔。
韩秋重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被陈萧闻眼中的痛苦触动了。他深吸一口气,语气稍微缓和,“都过去了,现在你回来了,很好,但我希望我们能保持普通同学关系。”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储物间。陈萧闻站在原地,心脏一阵绞痛。这不是他想象中的重逢。
他想象中的韩秋重会给他一个拥抱,眼睛笑成两道弯月,就像从前一样。而不是这样,冷漠又疏离。接下来的日子,陈萧闻试图用各种方式打破韩秋重围起的冷漠。
他故意忘带教材,要和韩秋重合看;食堂吃饭时,特意循着他坐在身边,把自己饭盒里的肉夹到韩秋重碗里;甚至假装不懂数学题,非要韩秋重给他讲解。
韩秋重总是公事公办地应对,不多说一句话,不多做一个表情。但陈萧闻没有放弃。
他注意到,每次他靠近时,韩秋重的耳根会微微发红。当他坚持分享午餐时,韩秋重虽然嘴上拒绝,却从不真的把食物扔回去。而讲题时,虽然语气不耐烦,却总会多讲几种解题思路,确保他真正理解。最让陈萧闻在意的是,他发现自己课本的扉页上,偶尔会出现小小的笔记,对他英语笔记的补充,或者对他解题步骤的修正。那字迹,分明是韩秋重的。这微小的发现让陈萧闻重新燃起希望。
周五下午的物理课,老师进行了一场随堂测验。陈萧闻在国外没系统学过国内课程,虽然聪明,但仍有些吃力。最后一道大题,他卡在了第二个问上,急得额头冒汗。突然,一个小纸团落在他的桌面上。陈萧闻惊讶地抬头,看见韩秋重目不斜视地继续答题,仿佛那纸团与他无关。小心翼翼地展开,上面是熟悉的字迹,简洁地写了解题思路和关键公式。下课后,陈萧闻把纸团放在韩秋重面前,“为什么帮我?
”韩秋重看了一眼,面无表情,“怕你拉低班级平均分。
”“秋~”陈萧闻按住他要收拾书包的手,“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韩秋重抽回手,“没什么好谈的,我要回家了!”“就五分钟,”陈萧闻坚持,“放学后,顶楼天台,你不来,我就一直等。”夕阳西下,教学楼的顶楼天台被染成金色。陈萧闻靠在栏杆上,望着校门口陆续离开的学生身影,心里七上八下。他会来吗?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陈萧闻转身,看见韩秋重站在天台入口,校服外套搭在肩上,表情依然冷淡。“四分三十秒,”韩秋重看了一眼手表,“说吧,我赶时间。”陈萧闻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家里出事的时候没陪在你身边,是我的错,但我真的尝试联系你了,很多次,手机被偷后,我失去了你的联系方式,父母又不肯给我...”韩秋重表情微微松动,“我知道不全是你的错。”“那为什么...”陈萧闻向前一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比兄弟还亲。”韩秋重望向远处的夕阳,睫毛在眼下投出长长的阴影,“正因为曾经太亲密,所以现在才不能再那样。”“我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韩秋重轻声说,语气中有种陈萧闻读不懂的情绪。这时,楼下传来一个声音,“秋重走了,篮球赛要迟到了!”是经常和韩秋重在一起的那个男生,叫陈轩,是校篮球队队长。韩秋重如释重负,“来了!”他转向陈萧闻,“我得走了,以后别这样了,我有新的朋友了,我们...回不去了。”望着沈韩秋重匆匆离去的背影,陈萧闻突然感到恐慌,真的要失去了吗?周末,陈萧闻在家整理从国外带回来的行李。
在一个旧纸箱的底部,他发现了那本相册。皮革封面已经磨损,里面全是他和韩秋重童年时的照片。
两个光屁股的婴儿在澡盆里嬉闹;三岁时共享一个冰淇淋,满脸都是奶油;七岁生日那天,韩秋重哭鼻子因为陈萧闻吹蜡烛比他快;十岁那年夏天,他们第一次一起去海边...最后一张是他们分别前一周拍的。十二岁的少年已经初具轮廓,勾肩搭背地站在小区里的紫薇树下,笑得肆无忌惮。陈萧闻的手指抚过那张脸,胸口发紧。
他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采取行动。周一清晨,他早早守在电梯口。
当韩秋重拖着书包走出家门时,陈萧闻将一杯热豆浆塞进他手里。“早安,”他笑着说,“我记得你最爱喝小区门口那家的甜豆浆。”韩秋重愣住了,下意识接过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