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咖啡风波新来的实习生林薇把咖啡碰洒了，全浇在我刚做的报表上。“对不起陈姐！

我马上帮你擦！”她手忙脚乱地拿纸巾。我强压怒火：“不用了。这报表刘总急着要，现在全完了。”周围同事看过来，眼神带着同情——当然是同情她。林薇长得乖，一来就成了办公室团宠。而我，陈妍，是出了名的严厉主管。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声音带了哭腔。小张立刻插话：“陈姐，算了，新人嘛，难免的。”“就是，薇薇也不是故意的。”有人附和。我憋着火重做报表，加班到半夜。

这还没完。第二天，我辛苦跟了半个月的大客户突然变卦，说找到了更优方案。我托人打听，对方秘书记性好，提醒我：“就昨天下午，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个小姑娘也来过？挺年轻，说话软软的那个……”昨天下午？林薇请了病假。我去调监控，画面显示昨天下午，林薇拿着一个文件袋，走进了我们对手公司的大门。证据确凿。我直接把截图甩在工作群，@了她和刘总。“林薇，解释一下？”群里死寂了几分钟。林薇回了个委屈的表情：“陈姐，你为什么要冤枉我？我昨天发烧在医院，有挂号单为证图片。

那可能只是长得像我的人吧……”刘总立马发话：“陈妍，没有确凿证据不要胡乱猜疑同事，向林薇道个歉。”我看着那张P图痕迹明显的挂号单，和群里一个个跳出来安慰林薇、暗指我咄咄逼人的消息，气笑了。行，跟我玩这套。

我拨通电话：“帮我查个人，我们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林薇。对，尽快。”五分钟后，收到一条语音：“你说的那个林薇，她爸是林国栋！我们总部集团最大的那个董事！

人家闺女就是下来体验生活的！你惹她干嘛？”我握着手机，愣在工位上。群里，林薇又发了条消息，带着胜利者的轻描淡写：“陈姐，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没必要这样。

算了，我也不计较了。”办公室里，她远远看过来，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我深吸一口气，低头打字。群里弹出一条新消息。我：@林薇 林小姐，抱歉。另外，刚刚那个大客户指定要您负责跟进呢，说是对方董事长亲自点名，夸您方案做得极好微笑。相关资料我已发您邮箱，请您查收。整个群，连同隔壁几个组的群，瞬间寂静。林薇得意的笑僵住，脸色一点点变白。她爸是董事没错。

但那个难搞的大客户，是她爸磨了很久都没拿下的重要战略合作伙伴——王总的独生女，也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整个大办公区静得可怕，只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嗡鸣。

每个人的表情都精彩纷呈。刚才还在打字安慰林薇的人，手指僵在键盘上。偷偷看热闹的，恨不得把脑袋缩进显示器。林薇站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大概没想过，有人敢把她爸都搞不定的客户塞到她手里。我端起桌上新冲的咖啡，抿了一口，有点凉了，但滋味莫名不错。我的内线电话响了，“陈妍！你……你过来一下！”我起身，在无数道偷瞄的目光中，走向刘总办公室。办公室里，气压低得吓人。“陈妍！

这到底怎么回事？”刘总指着屏幕上的工作群，“那个客户，王总女儿是你姐？

你怎么不早说！”我平静地站在办公桌前：“刘总，您刚才让我道歉，我道了。

现在客户指名要林薇跟进，我只是传达工作安排。有什么问题吗？”刘总被噎得说不出话，一张脸憋得通红。他不敢得罪林薇，更不敢得罪我姐那边的关系。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这么难受过。“可……可这……林薇她毕竟……”他语无伦次。“刘总，”我打断他，“工作是工作。林薇实习生身份特殊，但我们更应该高标准严要求，才能不辜负各方的期待，不是吗？我相信林薇能处理好这个项目。”刘总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挥挥手让我出去。我拉开门，外面假装忙碌的同事们都低下头。

林薇就站在门外，眼睛通红，像是哭过。“陈姐……”她声音发颤，“我……我知道错了。

那个项目……我、我做不来的，我会搞砸的……求你跟那边说说，换个人吧，好不好？

”“不好。”我回答得干脆利落，“机会给你了，好好把握。毕竟——”我凑近，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不是最喜欢‘证明’自己吗？”我没再看她，走回自己的工位。群里，刘总终于憋出了一条消息：@所有人，客户需求是第一位的！

林薇，这个项目就由你负责，陈妍从旁协助，务必让客户满意！没人接话。咖啡凉透了，但我的心情，舒畅了。2 特助邀请林薇请了长假，据说被林董亲自拎回家“教育”去了。

我照常上班，周围同事看我的眼神多了敬畏，也多了疏远。那个难啃的项目最终落回我手上。

我姐在电话里笑：“吓唬小朋友有意思？赶紧的，方案下周我要看初稿。”加班到晚上九点，办公楼只剩零星灯光。我揉着发酸的脖子走向电梯，却在电梯口愣住。一个男人靠在墙边，西装革履，身姿挺拔，侧脸在冷白灯光下线条分明。他闻声抬头，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沉静审视。“陈妍？”他的声音低沉好听。我点头：“我是。您哪位？”他走上前，递过一张名片。烫金的材质，头衔简单骇人——总部集团，特助，沈律。

林国栋董事长的首席心腹。真人比业内传闻的……更年轻，也更具压迫感。“为林薇的事？

”我接过名片，心里快速盘算，面上不动声色。“不全是。”沈律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林董让我来处理后续，并对陈小姐表达歉意。林薇会被派去海外分公司，从头学起。

”我挑眉：“哦。劳驾沈特助亲自传达，小题大做了。”“顺便，”他话锋一转，视线扫过我手里厚厚的项目文件，“了解一下这个由你‘推荐’给林薇，又回到你手上的重点项目。”我心里一紧，兴师问罪？“项目有任何问题，沈特助可以随时找我……”“现在就有问题。”他打断我，抬手按了下行的电梯按钮，门“叮”一声打开。他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方案初稿我看过，有几个点需要讨论。

楼下咖啡厅，方便吗？”半小时后，咖啡厅角落。

沈律一针见血地指出我方案里三个隐蔽的漏洞，角度刁钻，却精准得可怕。我后背渗出细汗，不是害怕，是遇到顶尖对手的兴奋。我们针锋相对地争论，数据、逻辑、市场预判……谁也不让谁。直到他忽然停下，看着我因激动而发亮的眼睛，冷不丁问：“故意把烫手山芋扔给林薇，报复得很爽？”我心头警铃大作，面上却笑：“沈特助说什么，我听不懂。客户指定，我只是传达。”他身体微微前倾，隔着小桌，强大的气场笼罩下来。“陈妍，”他念我的名字，尾音像羽毛搔过心尖，“你比你姐姐说的，更有趣，也更……危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林薇蠢，不代表所有人都会被她那套骗了。”他靠回椅背，慢条斯理地搅动咖啡，“她动你电脑拷资料时，总部安保系统就预警了，我压下来的。”我猛地抬头看他，“为什么？”“想看看你怎么应对。”他直视我的眼睛，“你没让我失望。手段够狠，也留了后手。那家对手公司，你学长开的吧？林薇前脚送资料，你后脚就通风报信，让人家做了份漏洞百出的假方案陪她演。”我指尖发凉，他什么都知道。“所以，现在是来替林董铲除隐患？”我握紧咖啡杯，准备随时泼出去。他却笑了，很浅，但冲淡了对峙的氛围，竟有点……惑人。“不。”他说，“是来邀请。

”“林董需要真正有能力的人。而你，陈小姐，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以及我的欣赏。

”他的欣赏，听起来像暧昧的威胁。“欣赏我什么？心狠手辣？

”“欣赏你聪明、果决、睚眦必报，被欺负了知道怎么连本带利讨回来。

”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评价报表，“还有，你红着眼睛加班改方案的样子，挺可怜，但也……挺好看。”画风突变让我措手不及。“沈特助，你这是在职场性骚扰吗？

”我强自镇定。“如果我说是呢？”他挑眉，带着挑衅。“我可以告状告到我姐那，再告到林董那。”“试试看。”他毫不在意，还有点愉悦，“看他们是信你，还是信我这个‘受害者’——毕竟，是你先‘招惹’我的。”我愣住：“我什时候招惹你了？

”他拿出手机，点开一个界面，推到我面前。是公司内部通讯软件的聊天记录。一周前。

我：总部那个沈特助是不是有病？半夜三点批驳回邮件！吸血鬼资本家！闺蜜：帅吗？

我：……帅是帅，但一看就性冷淡！空气凝固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血液全往脸上冲。我忘了这内部软件是总部监！控！的！沈律收回手机，欣赏着我爆红的脸。

“性冷淡？”他眼神像带了钩子，把我打量了一遍，“陈经理，结论别下得太早。

”他站起身，留下那张名片和一杯没动过的咖啡。“项目好好做，我会亲自跟进。

”他走出两步，又回头，补充一句，“随时，随地。”我看着他的背影，心脏后知后觉地狂跳起来，一半是气的，一半是被那突如其来的暧昧搅乱的。手机一震。

一条新消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咖啡钱已付。另，关于‘性冷淡’的指控，永久保留追究权利。期待下次‘讨论’，陈、经、理。我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

该死的男人。这项目，好像变得……更刺激了。3 验证期开始项目推进会的会议室。

我站在投影前，刚讲完修订后的方案细节。

各部门主管的目光都瞟向主位上的不速之客——沈律。他指关节轻叩桌面，“第三页，成本预估的浮动区间，依据是什么？”“第五页，技术实现的时间节点，过于乐观。

”“第七页，市场风险规避方案，笼统。”他语调平稳，每个问题都精准砸在我原以为天衣无缝的环节上。几个老油条主管低下头，掩饰嘴角的幸灾乐祸。我强迫自己迎上他审视的目光，一条条反驳，数据、案例、备选方案……语速快而清晰。交锋几个来回，他身体后靠，指尖转着那支价格不菲的钢笔。“最后一个问题。”他停顿一下，目光落在我脸上。

“陈经理似乎忘了考虑，项目关键阶段，正逢国庆长假。人力调度和应急响应，你的预案在哪里？”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点确实疏忽了。没等我编出理由，他一锤定音：“散会。陈经理，来我办公室一趟。”同事们投来同情的目光，迅速撤离战场。

我跟着他走进那间临时办公室，门在身后合上。我准备迎接更严厉的质询。

他却没走向办公桌，而是停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关门是怕你待会儿哭出来，影响你陈经理的威信。”“沈特助多虑，我……”话没说完，他忽然转身，将手机屏幕亮在我眼前。是几张监控截图——林薇那天晚上，鬼鬼祟祟用权限卡打开我办公室的门，拷贝电脑资料的高清画面。“这些，”他收起手机，目光沉静，“足够让她进去待几年。为什么当时不拿出来锤死她？

”我强自镇定：“杀鸡焉用牛刀。何况，这点小事，不值得动用沈特助的资源。

”他低笑一声，走近两步。“陈妍，你在我面前演戏，不累吗？

”他的指尖几乎要触到我眼下的青黑，“加班盯项目是假，熬夜做局等她跳才是真。

连你学长那份假方案，都是你提前一周就准备好的。”我呼吸一滞，伪装被撕得粉碎。

“你……”“我欣赏你的狠辣和算计，”他的指尖最终停下，“但不包括，你把自己也当成棋子算进去。”他靠得更近，声音压得更低，“利用我给你压阵，甚至……故意让我看到那份‘性冷淡’的吐槽，引起我的注意，这套路玩得挺险。

”我被戳穿心思，脸颊发热，却倔强地仰头看他：“沈特助现在是要跟我算总账？”“不。

”他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是通知你，游戏规则变了。”他俯身，温热气息拂过我耳廓。

“项目我亲自盯。你，我也盯上了。”“至于‘性冷淡’的指控……”他停顿，扫过我的嘴唇，“我会给你机会，亲自验证。”我的心跳严重失控。

门外突然传来助理的声音：“沈特助，刘总找您……”沈律直起身，恢复了那副冰冷精英的模样。“方案重做，明天早上我要看到包含节假日预案的新版。

”他公事公办地命令。走到门口，我忍不住回头：“沈律，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拿起一份文件，头也没抬。“干点……特助该干的事。”比如，清除老板千金路上不懂事的绊脚石。再比如，亲自鉴定一下，某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