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招聘会上，一棵月季突然尖叫：“这届皇帝脚臭还敢选妃！

”我作为唯一能听见植物心声的园丁，当场笑出猪叫。第二天我被秘密押进养心殿，皇上揪着领子问我：“昨天那句话是谁说的？”我战战兢兢指向牡丹丛，们骂朕了…”现在整个后宫植物都在给我递小纸条：“告诉狗皇帝再克扣肥料我就烂他床头！

”“隔壁芍药偷藏了太后金钗快举报！”“皇后昨晚在桃树下埋了扎小人儿！

”今天御膳白菜突然拦住我：“喂，再不给浇水我就告诉皇上你偷吃他点心——”1御花园招聘现场，人挤人，空气闷得能拧出水。我，张云山，蹲在角落里，看着前面一群经验丰富的老花匠唾沫横飞地吹自己种啥活啥，心里拔凉。得，这皇家饭碗，看来是端不上了。正琢磨着是去码头扛大包还是回家种红薯，脚边那丛开得最艳的红月季，叶子突然无风自动，一道尖利泼辣的女高音猛地往我脑子里钻：“哎哟喂！快瞧养心殿那头！

这届皇帝老儿又选秀女了！昨晚临幸完也不洗脚，那味儿熏得我们东六宫姐妹现在都没缓过劲儿！就这还敢选妃？

哪家姑娘倒霉催的嫁进来闻他的陈年老咸菜啊？！”“噗——咳咳咳！

”我一口口水呛在嗓子眼，肺管子差点直接笑炸出来！赶紧捂嘴低头，肩膀抖得跟筛糠似的。

周围投来一片看神经病的目光。只有我知道，完了，我好像摊上大事了了。

我好像能听见这些花花草草说话了！而且它们还在疯狂吐槽顶头大老板！

那月季还在骂骂咧咧，词汇量之丰富，形容之贴切，让我对皇帝的脚臭产生了难以磨灭的具象化认知。第二天，我那张破草席还没睡热乎，门板就被人“哐哐”砸响。一开门，两个带刀侍卫脸黑得像锅底，二话不说，一左一右架起我就走。“官、官爷？是不是抓错人了？我良民啊！”没人理我。

一路脚不沾地，穿过一道道宫墙，越走越偏僻，越走我心里越毛。

最后被扔进一间极宽敞的屋子，龙涎香都压不住一股子沉闷味儿。明黄的衣角晃到我眼前，我腿一软，直接跪了。当今天子，赵·可能真有脚臭·煜，弯下腰，一把揪住我的领子，脸沉得能滴水，压低的声音带着杀意：“昨天御花园招聘，那句话说……说朕……的话，是谁说的？指不出来，朕剐了你！”我魂飞魄散，鼻涕眼泪一齐飙：“陛陛陛下饶命！

草民……草民……”我眼睛胡乱瞟向窗外，手抖得跟帕金森一样，胡乱指向外面开得最富贵堂皇的一丛牡丹，“是……是它！”死定了死定了！说花会说话，皇帝肯定当我戏弄他，九族都不够诛的！谁知，预想的雷霆之怒没来。

抓着我衣领的手居然……在抖？我偷偷抬眼，撞见皇帝一双通红含泪的眸子，里面情绪翻涌，三分委屈，七分狂喜，像个三百斤的孩子。他声音都哽咽了：“三百年了！

太祖皇帝等到先帝，先帝等到朕！终于……终于有人能听懂它们骂朕了！

朕的苦……它们天天骂！朕还没法反驳！”我：“……啊？”于是，我，张云山，原地直升御花园首席兼唯一专属园丁，皇帝亲自认证的那种。整个后宫的植物瞬间沸腾了！

我的脑子成了皇家植物意见箱，被各种意念纸条疯狂刷屏——御书房那盆文竹叶子狂抖：“告诉狗皇帝！

再克扣肥料不给我们加餐，老子今晚就烂他床头！跟他奏折相依为命！

”荷塘东角的老荷花晃着花苞：“隔壁那窝芍药不是好东西！偷藏了太后上次丢的金钗，就埋在往右数第三棵底下！快举报！领了赏钱分我一点！

”御花园最大的那棵桃树声音低沉：“啧，劲爆消息，皇后昨晚带贴身宫女来的，在我脚下埋了个绸子扎的小人儿，上面写的好像是……贤妃的名字？夭寿哦！

”我每天在皇帝耳边实时转播，看着他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后宫倒是因此肃清了不少歪风邪气，就是皇帝的脾气越来越阴晴不定。今天一大早，我揣着皇帝特赐的芝麻饼，边啃边例行巡园。路过御膳房后头的小菜畦，一棵水灵灵的大白菜猛地展开叶子，气势汹汹地拦在我面前，菜帮子拍得啪啪响：“喂！

那个跑腿的！对，就你！赶紧去告诉管事的，再不给老娘浇水，晒得菜叶子发黄——”它顿了顿，菜心对准我手里啃了一半的饼，话锋猛地一转，带着赤裸裸的威胁：“——我就立刻告诉皇上！

你偷吃他昨晚藏在小厨房柜顶第三格的那盒芝麻点心！证据还在你手里捏着呢！

”我啃饼的动作瞬间僵住，半拉饼子卡在喉咙里，噎得我直翻白眼。救命！

这后宫真是一草一木都成精了！这御花园专属园丁的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2我对着那棵嚣张的大白菜，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手里的半块芝麻饼瞬间成了烫手山芋，扔也不是，咽下去更不敢——这特么是御膳啊！偷吃皇帝点心，这罪名够我屁股打开花！

“白菜…白菜大姐…”我嗓子眼发干，声音都在飘，“有话好说，浇、浇水是吧？我这就去！

立马去！”那白菜叶子叉着腰如果它有腰的话，菜心一抖：“这还差不多！赶紧的，太阳上来了！再磨蹭我真喊了啊！三——二——”“别别别！姑奶奶！亲祖宗！

”我屁滚尿流地扔了饼，连滚带爬冲向旁边的大水缸，抄起葫芦瓢舀了水就往菜畦里泼，手抖得洒了自己一鞋。浇完水，那白菜舒坦地舒展了一下叶片，懒洋洋道：“嗯，算你识相。

下次御膳房新做的绿豆糕，给我也捎一块，听见没？”我：“……”这年头，白菜都开始收保护费了！伺候完这位菜祖宗，我抹着汗继续巡园，感觉脚下踩的不是青石板，是地雷阵。御书房的文竹果然没让我“失望”，我刚露个脸，它的意念就跟连环炮似的砸过来：“跑腿的！来了？快！告诉狗皇帝！

昨天贤妃过来假惺惺磨墨，顺走他一块上好的松烟墨！藏她左边袖袋里了！让他赶紧去逮人！

妈的，最烦这种偷鸡摸狗的！”我嘴角一抽，硬着头皮挪到养心殿窗根下，压低声音把文竹的话复述了一遍。里面正在批奏折的皇帝笔尖一顿，额头青筋跳了跳。半晌，他咬着后槽牙，对旁边的大太监低声道：“去，传贤妃。就说朕得了一块新墨，请她来鉴赏鉴赏。”大太监一脸懵地去了。我缩着脖子想溜，皇帝阴恻恻的声音飘出来：“站住。桃树昨天说那扎小人儿的事，给朕细查。查不清楚，朕就把你埋树底下当花肥。”我：“……嗻。”我苦着脸摸到那棵大桃树下，左右看看没人，抱着树干小声嘀咕：“桃树大哥，桃树大哥？行行好，给点线索呗？那绸子什么颜色？

小人儿长啥样？埋多深？”桃树叶哗啦啦响，意念里带着点不耐烦：“深倒不深，扒开面上那层土就行。粉色的绸子，啧，皇后娘娘还挺有少女心。小人儿绣得歪歪扭扭，上面用红笔写着‘贤妃’俩字，扎得跟刺猬似的。哦对了，边儿上还有个小瓷瓶，不知道装的啥。”我赶紧记下，心里把皇后和贤妃来回骂了八百遍——宫斗就宫斗，能不能别老让我们这些底层劳动人民夹在中间受罪！刚记完，荷塘那边老荷花又用花瓣拼命向我招手：“喂！那个谁！过来！举报芍药偷金钗的赏钱呢？

这都几天了？还想不想混了？”我一个头两个大，感觉自己像个同时接了八百个差事的碎催，哪个都得罪不起。正焦头烂额，忽然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跑过来：“张、张园丁！不好了！

皇上……皇上在御书房大发雷霆，摔了好几个杯子，喊着要砍了那盆多嘴的文竹！

您快去看看吧！”我眼前一黑。完犊子！肯定是贤妃被戳穿偷墨，把火引到文竹头上了！

我拔腿就往御书房跑，脑子里已经浮现出文竹被大卸八块，皇帝狞笑着逼我生吃叶片的恐怖画面。冲到御书房门口，果然听见里面皇帝咆哮：“反了！

都反了！一盆破草也敢窥探朕！拉出去！烧了！”我腿一软，几乎是爬进去的：“陛下！

陛下息怒！文竹大哥它……它也是忠心为主啊陛下！”皇帝猛地扭头，眼睛喷火：“忠心？

它连朕昨晚几点睡的、翻了几次身、说了几句梦话都知道！它怎么不上天？！

”我：“……”文竹的意念还在我脑子里顽强地刷屏：“呸！狗皇帝！

自己打呼噜像打雷吵得我睡不着，还有脸怪我？有本事你别睡我边上啊！挪去大殿睡啊！

怂货！”我死死捂住脑袋，恨不得当场失聪。救命！这班真的是一天都上不下去了！

我现在辞职回老家种红薯还来得及吗？！3我捂着嗡嗡作响的脑袋，感觉下一秒脑浆就要被文竹的骂声煮沸了。御书房里，皇帝赵煜气得原地转圈，明黄的龙袍下摆扫起一阵小旋风。他猛地指向那盆还在疯狂输出“打呼噜像打雷”的文竹，手指头都在抖：“烧！给朕现在就烧！烧成灰！扬了！”“陛下！使不得啊陛下！

”我扑过去，不是救文竹，是救我的九族，“它…它虽然嘴贱，但它有用啊！

贤妃偷墨不就是它告发的吗？将功补过！将功补过啊皇上！”赵煜喘着粗气，眼睛瞪得像铜铃：“功？它功在哪？它现在连朕翻几次身都知道！

下一步是不是连朕底裤什么颜色都要广而告之了？！”文竹的意念立刻插播，带着十足的鄙夷：“嘁，明黄色，绣龙纹，三天没换！当谁稀罕知道似的！

”我：“……”祖宗！你少说两句能死啊！我死死按住太阳穴，试图用意念让它闭嘴，结果屁用没有。这玩意儿压根不带接收功能的，纯纯单向广播站！眼看皇帝又要暴走，我急中生智，猛地大喊：“陛下！它…它还说知道太后金钗的具体位置！比荷花说得还细！

”空气突然安静。赵煜的怒火卡在一半，不上不下，表情有点扭曲：“……细？多细？

”我赶紧疯狂给文竹使眼色虽然不知道它能不能看懂，脑子里拼命祈祷：大哥，给点力！

再嘴贱咱俩一起玩完！文竹的叶子似乎顿了顿，意念里那股泼妇骂街的劲儿收敛了点，带上一丝得意：“哼，那破钗子就埋在芍药丛往右数第三棵，往下挖三寸，用一个快烂了的红绸布袋包着。旁边还埋了块她们丫鬟偷偷扔的破玉佩，啧，宫女儿私相授受，没眼看。”我立马原封不动转述，声音铿锵有力，细节拉满。赵煜眯起眼，盯着文竹看了半晌，眼神变幻莫测。最终，他冷哼一声，甩袖坐回龙椅：“……暂且留它一条狗命。去，按它说的，给朕挖出来。

”大太监连滚爬出去安排了。我刚松半口气，赵煜阴森森的目光又落我头上：“至于你……”我头皮一炸。“既然它们这么爱跟你说小话，”他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那你就给朕蹲这儿听着！它们还知道什么，一五一十，全部记下来！少报一件，朕就拔你一颗牙！”我：“！！！”于是，光荣的御花园专属园丁，喜提新办公地点——养心殿墙角。皇帝给我塞了纸笔，让我现场记录植物的“舆情汇报”。

这下可好，我脑子彻底成了菜市场。御书房的文竹是主力输出，从皇帝批奏折时偷偷抠脚，到哪个大臣奏折上沾了油点子，它事无巨锐，疯狂吐槽。

时不时还穿插远处其他植物的跨空间传讯——御膳房的大葱喊：“今天送的肥料味儿不对！

掺水了！克扣物资！举报！

丁帮我问问文竹大哥…”冷宫那边的老槐树长叹：“哎…又疯了一个…昨晚对着我哭了一宿，说她是被冤枉的…烦死了，能不能让她换个地方哭？”我笔杆子都快抡冒烟了，写得手腕酸疼，满头大汗。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信息爆炸，还全是八卦和负面情绪！

皇帝就坐在龙椅上，表面批奏折，实际耳朵竖得老高，时不时冷哼或者摔个杯子，吓得我一哆嗦。写到后来，我实在扛不住了，这精神污染太严重。趁皇帝低头看奏章，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偷偷用意念向所有植物广播：“各位祖宗！行行好！少说两句吧！

再说下去，皇帝没事，我先疯球了！到时候换个人来，可没我这么好说话了啊！

”意念发出去，脑子里似乎安静了一瞬。有效果？我正窃喜，下一秒，更汹涌的声浪扑了过来！文竹：“哟呵？威胁我们？兄弟姐妹们！加大力度！

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这后宫真正的话事人！”牡丹：“就是！狗皇帝脚臭还不让说了？

”白菜：“喂！跑腿的！我举报！御膳房总管昨晚偷吃了一整个肘子！”荷花：“我也举报！

珍妃娘娘偷偷在荷塘里倒药渣！破坏水质！罚款！”桃树：“还有……”我眼前一黑，手里的毛笔“啪嗒”掉在地上，墨汁溅了一身。毁灭吧，赶紧的，累了。

这特么根本不是心声，是紧箍咒！孙猴子来了都得跪！皇帝抬起头，狐疑地看着我惨白的脸：“你怎么了？”我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它们…它们开茶话会了…还在我脑子里嗑瓜子…”赵煜：“……”4皇帝赵煜看我的眼神，已经从看一个有点用的神经病，变成了看一个即将彻底报废的破烂。“茶话会？嗑瓜子？

”他重复了一遍，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张云山，朕看你是不想活了，在这跟朕装神弄鬼？

”我瘫在墙角，眼神涣散，脑子里是几百只鸭子在嘎嘎叫还带嗑瓜子音效的魔幻场面，盘赌您下一个摔杯子还是摔砚台…牡丹压杯子…白菜压砚台…赔率一比三…”赵煜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哐当！”上好的端砚应声落地，碎成八瓣。

我脑子里的声音瞬间沸腾：文竹：“哇哈哈哈！赔钱赔钱！老子压中了！杯子！快！

牡丹你个菜鸡，给钱给钱！”牡丹：“呸！狗皇帝不按套路出牌！算你走运！

”白菜：“……不是，等等，他摔的是砚台啊！文竹你耍赖！”文竹：“放屁！

他先拍桌子算摔杯子前奏！规则里写了！不服仲裁！”我：“……”救命，它们真的在嗑瓜子！我甚至能“听”到瓜子壳呸呸乱吐的意念音效！

赵煜看着我面如死灰、生无可恋的模样，脸上的暴怒慢慢转成了惊疑不定。他慢慢走过来，蹲下身，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提溜起来一点，死死盯着我的眼睛：“它们……真在嗑瓜子？

”我眼神发直，喃喃道：“…还是五香味的…文竹让御膳房偷肘子那总管顺出来的…”赵煜沉默了。

他松开我，背着手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脚步声沉重。

那盆肇事的文竹还在我脑子里疯狂庆祝赢钱，叶子无风自动，嘚瑟得要命。良久，皇帝猛地停下脚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走到龙案边，拿起一碟他刚吃了一块的精致桂花糕，又拎起旁边小炉上温着的茶壶，走到文竹面前。然后，在我和大太监惊恐的注视下，他把那碟糕点和那壶热茶，小心翼翼地、甚至带点讨好地，放在了文竹的花盆边上。“……”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脑子里的茶话会按了暂停键。

文竹的意念卡壳了，透出一股懵逼的气息。赵煜清了清嗓子，表情有点不自然，对着文竹或者说，对着我？开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商量？“那什么…文…文爱卿？

”他试探着叫了一声。我脑子里的文竹一个激灵：“卧槽？狗皇帝叫我啥？爱卿？

他脑子被门夹了？”我嘴角抽搐，不敢转述。赵煜听不见，继续硬着头皮说：“你看…你既然有如此神通，能知朕所不知，见朕所不见…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文竹：“交易？呵，有意思。让他说。

”我艰难地开口：“陛下…它…它让您说。”赵煜眼睛一亮，有门儿！

他立刻道：“你帮朕盯着这后宫，谁有异动，谁藏祸心，就像举报贤妃偷墨、芍药藏钗那样！

朕…朕给你最好的肥料！每天山泉水浇灌！如何？”文竹沉默意念上的了几秒，然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哈哈哈哈！肥料？泉水？就这？就这？老子要御膳房的肘子！

刚出锅的！每天一个！还要江南进贡的雨前龙井泡脚！少一样免谈！

”我：“……”这竹子是成精了吧？还要龙井泡脚？！我战战兢兢地转述，已经准备好皇帝再次暴怒。谁知赵煜只是脸颊肌肉抽搐了几下，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准！”文竹：“哦了！成交！告诉他，贤妃正在自己宫里撕手帕骂他小气鬼呢，因为那块墨被要回去了。另外，让他小心点太后身边那个新来的小太监，手脚不干净，偷摸顺了太后一个小玉佛塞袜子里了。

”我：“！！！”赵煜：“！！！”大太监：“！！！”皇帝猛地扭头看向大太监，大太监脸都白了，噗通跪下：“奴才这就去查！”赵煜再看向那盆文竹，眼神彻底变了，那里面闪烁着极度复杂的光芒，有震惊，有狂喜，还有一丝……被拿捏住的憋屈？

他猛地又看向我，眼神灼灼：“张云山！从今天起，你就是朕的耳朵！朕特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