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手术室灯亮着，他们逼我选孩子2025年秋，临州市第一医院的手术室灯红得刺眼。

我陈砚攥着冰凉的长椅扶手，指节泛白。护士刚跑出来说，苏晚胎盘早剥，大出血，孩子也缺氧，“情况危急，只能优先保一个，你们家属赶紧定”。这话像把锤子，砸得我脑子嗡嗡响。苏晚怀了38周，昨天还跟我趴在沙发上看婴儿床，说“要选那个带小月亮围栏的，念念肯定喜欢”——念念是我们给孩子起的小名，不管男女，都叫陈念晚，念着晚晚的意思。我还没从震惊里缓过来，我妈张桂兰就冲过来，指甲掐进我胳膊：“保孙子！必须保孙子！陈砚你听见没？”她声音尖得像刺，走廊里的人都往这边看。我疼得皱眉，想挣开：“妈，晚晚是我老婆，孩子也是我闺女，都得保！”“闺女？”张桂兰眼睛瞪得溜圆，唾沫星子喷我脸上，“生闺女有什么用？

以后还不是别人家的人！苏晚没了可以再娶，孙子没了，我们陈家就断根了！

”我姐陈梅也凑过来，手里还拎着没吃完的煎饼果子：“弟，妈说得对，你可别糊涂。

你想想，苏晚再年轻，也不如一个大胖小子实在，以后你老了，还得靠儿子养老。

”我气得手发抖，刚要说话，我远房表哥王浩又拍我肩膀，假惺惺地劝：“砚子，听你妈的，没错。我知道你疼媳妇，但这时候得顾大局。回头哥帮你去跟苏晚爸妈解释，保证不让他们怪你。”顾大局？他们的大局，就是让我放弃陪我吃苦的老婆？我想起三年前，我创业失败，欠了五万块高利贷，天天有人堵门。苏晚没哭没闹，第二天就把她的嫁妆钱取出来，说“陈砚，我信你，咱们一起还”。那时候张桂兰躲在老家，陈梅说“我刚买了新包，没钱借你”，王浩更是连电话都不接。现在他们倒好，一个个跳出来当“好人”，逼我做这种缺德选择。“我不选！”我嘶吼着挣开张桂兰的手，“医生说了‘优先保一个’，不是‘只能活一个’，肯定有办法都保！”张桂兰见我不听，突然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哭：“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啊！娶了媳妇忘了娘！

今天你要是敢保苏晚，我就死在你面前！”陈梅也跟着哭：“妈，您别生气，弟就是被苏晚灌了迷魂汤，等他想通了就好了。”王浩还在旁边帮腔：“是啊阿姨，砚子就是一时糊涂，咱们再劝劝他。”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说“这婆婆也太不讲理了”，也有人说“做男人就得果断，保孩子没错”。

我像被架在火上烤，胸口闷得喘不上气，眼泪差点掉下来。就在这时，我脑子里突然“叮”一声，像手机弹窗的声音——检测到宿主面临家庭生死抉择，道德绑架指数超标，家庭守护选择系统正式绑定！

B保胎儿：奖励“现金5万元”+“张桂兰满意度+100”任务倒计时：10秒！

10，9，8……我愣了一下，以为是幻觉。但倒计时的声音在脑子里越来越清晰，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张桂兰的哭声还在耳边。10秒，够我想什么？想苏晚的好，想她昨天还说“等念念出生，咱们一家三口去海边”。“我选A！保苏晚！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话音刚落，脑子里又响了一声——选择成功！奖励已发放！

胎儿生命体征稳定剂已通过医疗系统注入，张桂兰专属闭嘴卡已激活！下一秒，张桂兰刚要开口骂，突然像被掐住脖子，嘴张得老大，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指着自己的嘴，满脸惊恐，手舞足蹈的样子，活像个小丑。陈梅和王浩也愣住了，刚要问怎么回事，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医生摘了口罩，松了口气：“太好了！

产妇和胎儿都稳定了！刚才胎儿心率下降，多亏了临时稳定剂，现在已经没事了，再观察一会儿就能转普通病房。”我浑身的力气突然被抽干，扶着墙才站稳。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庆幸——我没选错，晚晚和念念都没事。

张桂兰还在比划着，脸憋得通红。我没理她，跟着医生往病房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以后谁再敢逼晚晚，我跟谁拼命！2 月子餐是咸菜馒头？

我掀了桌子苏晚和念念平安出院那天，天特别好。念念裹在粉色的小被子里，眼睛闭着，小嘴巴还在咂巴，像在做梦。苏晚靠在我怀里，脸色还有点苍白，却笑着说：“陈砚，你看念念的小手，跟你一样，指节特别长。”我握着她的手，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嗯，跟我一样，以后肯定是个能干的小姑娘。”张桂兰跟在后面，脸色臭得像屎。

自从闭嘴卡失效，她就没给过好脸色，一路上都在嘀咕“生个丫头片子，还这么金贵”。

回到家，我本来想让苏晚好好休息，结果一进厨房，我就愣住了——餐桌上摆着一碗咸菜，两个凉馒头，还有一碗没洗的碗筷。“妈，晚晚的月子餐呢？”我皱着眉问。

张桂兰正在客厅看电视，头也不回：“什么月子餐？就吃这个。生个丫头片子，还想吃山珍海味？浪费钱！”我气得血往头上涌：“妈！晚晚刚做完手术，需要营养！

我不是给你留了两千块，让你买排骨、鲫鱼吗？”“那钱我给你姐买新鞋了。

”张桂兰终于回头，理直气壮地说，“你姐最近脚疼，需要买双好鞋。苏晚吃点咸菜怎么了？

我当年生你，第二天就下地干活，不也好好的？”陈梅从房间里探出头，晃了晃脚上的新运动鞋：“弟，这鞋还是你选的那款呢，穿着特舒服。苏晚那边，你让她忍忍，等出了月子再吃好的。”忍忍？我老婆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她们让她吃咸菜馒头？苏晚扶着门框，脸色更白了。我赶紧走过去，扶住她：“晚晚，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去给你买吃的。”“不用。”苏晚拉住我，声音有点哑，却很坚定，“陈砚，把那碗咸菜倒了。”张桂兰一听，立马站起来：“苏晚你敢！那是我买的咸菜，你凭什么倒？”“凭这是我的家。”苏晚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冰，“妈，我嫁给陈砚，不是来当丫鬟的。我生念念，也不是为了让你们欺负的。这两千块是陈砚给我补身体的，你给陈梅买鞋，得自己掏钱。”张桂兰被噎得说不出话，又想撒泼，我赶紧拿出手机，点开之前装的客厅监控——之前苏晚就提醒我，说“妈和姐总动咱们东西，装个监控放心”，我还觉得没必要，现在才知道，晚晚比我清醒多了。“妈，”我把监控录像怼到她面前，“你昨天把我给晚晚买的进口奶粉，换成了超市最便宜的那款，今天又把月子餐换成咸菜馒头，这些我都录下来了。”录像里，张桂兰偷偷打开奶粉罐，把贵的奶粉倒进塑料袋，再把便宜奶粉装进去，动作熟练得很。陈梅还在旁边帮她望风，说“妈，你快点，别让苏晚发现了”。张桂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陈梅赶紧躲回房间。

我继续说：“还有，你昨天偷偷拿了晚晚的月子钱，给陈梅买了条金项链，对吧？

”这话是系统提示的——早上系统发布了个“家庭财务核查”任务，奖励“监控录像回放权限”，我才发现这些事。张桂兰见被拆穿，突然又想哭，我赶紧拿出系统奖励的“闭嘴卡”昨天完成任务，系统额外送了一张，在心里默念“激活”。果然，张桂兰刚张开嘴，又说不出话了，只能瞪着我，眼睛里全是恨。

我没理她，扶着苏晚回房间，然后拿起钱包，直奔超市。买了排骨、鲫鱼、草莓，还有苏晚爱吃的蓝莓，又去母婴店买了两罐进口奶粉。回到家，我系上围裙，在厨房忙活。

苏晚靠在门口，笑着说：“陈砚，你今天怎么这么硬气？”我炒着排骨，脸有点红：“以前是我傻，总想着忍忍就过去了，结果让你受委屈。以后不会了，谁也别想欺负你和念念。”苏晚走过来，从后面抱住我：“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厨房的油烟味混着排骨的香味，我心里暖暖的——原来拒绝道德绑架，护住自己的家人，是这么爽的事。3 陈梅偷钱还嘴硬？证据甩她脸上念念出生后的第五天，陈梅又来作妖了。

那天我去公司处理离职手续之前的工作没时间兼顾，我想专心陪苏晚坐月子，顺便找个自由设计师的活，刚到家，就看到苏晚坐在床边哭，念念在摇篮里也哭。

我赶紧跑过去，抱住苏晚：“晚晚，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苏晚指着床头柜，哽咽着说：“我放在抽屉里的三千块月子钱，不见了。我问妈，妈说没看见，问姐，姐说我冤枉她，还骂我……”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抽屉是开着的，里面的红包散了一地。

不用想，肯定是陈梅偷的。我气得火冒三丈，刚要去找陈梅，她就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个新包，哼着小曲，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姐，你是不是拿了晚晚的月子钱？

”我挡住她的路，声音冷得像冰。陈梅愣了一下，随即把包往身后藏了藏，嘴硬道：“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拿苏晚的钱？陈砚你别听苏晚瞎掰，她肯定是自己弄丢了，赖我头上！”“我瞎掰？”苏晚从房间里走出来，眼睛红红的，却很坚定，“我今天早上还数了，三千块整，放在红色信封里。

你上午一直在我房间门口晃悠，我去卫生间的时候，你就进去了，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个信封，不是你拿的是谁？”“你有证据吗？”陈梅仰着下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你看见我拿了？还是有监控拍下来了？”她还真说对了，有监控。

我拿出手机，打开监控录像，调到上午十点半——画面里，陈梅鬼鬼祟祟地走到苏晚房间门口，左右看了看，然后推门进去，没过一分钟，就揣着个红色信封出来，还得意地拍了拍口袋。“这就是证据。”我把手机怼到陈梅面前，“你还有什么话说？”陈梅的脸瞬间白了，张着嘴说不出话。张桂兰也从厨房跑出来，想帮陈梅说话，却想起上次的闭嘴卡，又把话咽了回去，只能在旁边急得转圈。

“我……我就是借了用用，又不是不还。”陈梅见抵赖不掉，开始装可怜，“我最近看上一个包，差三千块，就想先拿用用，等我发了工资就还。”“借？

”苏晚冷笑一声，“你问过我了吗？你上次借我的两千块，说‘下个月还’，现在都半年了，也没见你还。这次直接偷，你还有理了？”陈梅被怼得哑口无言，突然又开始哭：“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不就是三千块吗？你们至于这么逼我吗？

我可是陈砚的亲姐！”“亲姐也不能偷东西！”我拿出系统昨天奖励的“债务催收函模板”，打印出来放在陈梅面前，“你偷的三千块，加上上次借的两千块，一共五千块，三天内还。

要是不还，我就报警，告你盗窃。”陈梅看着催收函，吓得脸都绿了：“陈砚你疯了？

你居然要告我？我是你姐！”“我没疯。”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点同情，“你要是还把我当弟弟，就不会一次次欺负晚晚，不会偷她的钱。今天我把话放这，要么还钱，要么报警，你自己选。”张桂兰见陈梅要吃亏，终于忍不住了，拉着我的胳膊求情：“陈砚，你别报警，妈给你还，妈给你还还不行吗？你姐也是一时糊涂，你就原谅她这一次。”我挣开她的手：“妈，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事。她偷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会原谅她？这次我要是放过她，下次她还会偷更多。”陈梅见没人帮她，终于慌了，哭着说：“我还，我明天就把包卖了，把钱还你们，你们别报警。

”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我心里没有一点痛快，只有失望——这就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为了一个包，居然偷自己弟媳的月子钱。晚上，我给苏晚煮了鲫鱼汤，她喝着汤，笑着说：“陈砚，你今天真厉害，比以前硬气多了。”我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暖暖的：“都是系统帮我，还有你，要是没有你，我可能还在忍气吞声。

”苏晚愣了一下：“系统？什么系统？”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系统的事告诉了她——从手术室的选择，到监控回放权限，再到催收函模板。

苏晚听完，没有惊讶，反而笑着说：“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变聪明了，原来是有帮手。

不过不管有没有系统，你护着我和念念，我就很开心。”我抱着她，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要护着她们娘俩，再也不让她们受一点委屈。

4 王浩赖账还装可怜？法院见解决了陈梅的事，家里总算安静了几天。

张桂兰虽然还时不时给我甩脸子，但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刁难苏晚，每天还会帮着抱念念，煮点简单的饭菜。我也没闲着，靠之前的人脉，接了几个小的装修设计单子，赚了点钱，够家里的日常开销了。苏晚也恢复得不错，偶尔会坐在电脑前，帮以前的同事做些企划案，赚点零花钱。就在我以为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时候，王浩又找上门了。

那天我正在给念念换尿布，门铃突然响了。我打开门，看到王浩站在门口，穿着件皱巴巴的衬衫，头发乱糟糟的，手里还拎着两箱廉价的牛奶。“砚子，忙着呢？

”他嬉皮笑脸地走进来，眼睛往客厅里扫，看到苏晚，又假惺惺地问，“晚晚身体怎么样？

念念还好吧？”我没给他好脸色，把他手里的牛奶放在门口：“有事说事，我忙着呢。

”王浩也不尴尬，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砚子，哥这次来，是想跟你借点钱。你也知道，我最近生意不好做，欠了点钱，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我差点笑出声——他所谓的“生意”，就是天天在麻将馆赌钱，上次我还听我妈说，他输了三万块，被人堵在小区门口要债。“我没钱。”我直接拒绝，“我刚辞职，晚晚还在坐月子，家里开销很大，没多余的钱借给你。”王浩见我不借，又开始打感情牌：“砚子，你忘了小时候，哥带你去掏鸟窝？你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