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建筑工人父亲,在图纸上碾压了势利导员小雅陈松小说完结免费_最新章节列表我的建筑工人父亲,在图纸上碾压了势利导员(小雅陈松)
我的建筑工人父亲,在图纸上碾压了势利导员大学报到第一天,辅导员让填家庭情况表。
我妈在电话里斟酌半晌:“就写建筑工人吧,踏实。”没想到年轻的辅导员瞥见职业栏,嘴角立刻撇了下去。他转身就热情地搂住一个父亲穿西装的同学:“令尊是企业老板吧?
以后多关照!”贫困生助学金申请被他以“材料不足”驳回。
优秀新生代表竞选他直接划掉我的名字。直到那个暴雨天,他故意把我锁在实验楼里。
我爸穿着沾满泥灰的工装赶来,却径直走向校区规划图。
指着辅导员舔了半年的“企业家之子”家捐资在建的体育馆:“这栋楼的结构计算书,是谁签的字?”大学报到第一天,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新书本和某种躁动不安的青春荷尔蒙混合的味道。
人文学院203办公室里挤满了新生和家长,嘈杂,闷热。辅导员陈松,很年轻,头发用发胶抓得一丝不苟,穿着熨帖的白衬衫,腕表闪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他坐在办公桌后,面前摊着一叠家庭情况登记表,嘴角挂着一丝程式化的、略显疲惫的笑意。“下一个,林薇。
”我赶紧上前,把手里捏得有些发潮的表递过去。陈松接过去,目光例行公事地扫过。
在看到“父亲职业”和“母亲职业”两栏时,他扫描般的视线顿住了。那两栏里,是我工工整整写下的四个字:建筑工人。他嘴角那丝笑意瞬间淡了下去,像被风吹灭的蜡烛。
他抬起眼皮,没什么温度地扫了我一眼,又瞥了瞥我身上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略显宽松的牛仔裤,鼻腔里几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带着一种了然般的轻蔑。随即,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兴趣,两根手指夹着那张表,随意地往旁边一摞表格上一扔,仿佛那纸沾了什么灰尘。“下一个。”我窘迫地站在原地,还想问问宿舍钥匙和军训服的事,他却已经扬起了热情得有些夸张的声音。“哎哟!
张浩同学是吧?欢迎欢迎!”他几乎是跳起来,绕过我,一把搂住我刚挤进来的一个男生。
那男生一身簇新的潮牌,手腕上一块表盘复杂的手表亮得晃眼。
他旁边站着个微微发福、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人。陈松的目光精准地粘在那中年男人身上,笑容堆满了脸颊:“这位一定是张总吧?哎呀,令尊可是我们学校的杰出校友,捐资建设的新体育馆正在施工呢!张浩同学以后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说!一定照顾!
”张浩父亲矜持地笑了笑,递过一张名片。陈松双手接过,弯腰的幅度恰到好处,嘴里一连串的“荣幸”、“指导工作”。我被彻底晾在一边,像一团碍事的空气。
办公室里的嘈杂似乎都远去了,只有陈松那谄媚的笑声和张浩无所谓的神情在我眼前放大、扭曲。脸上火辣辣的,我攥紧了手,指甲掐进掌心,默默退到了一边。
那种因为踏入高等学府而刚刚建立起的一点脆弱信心,在那一刻,被轻易地击得粉碎。
恶意一旦开了头,就不会轻易停止。开学没多久,学校发布贫困生助学金申请通知。
我妈特意打来电话,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薇薇,要是能申请到就好了,家里能松快不少……你爸晚上又能多接个活。”我认认真真填好所有表格,附上老家村委会盖了红章的情况证明,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才交到陈松办公室。
他接过那叠材料,没看,只是用指尖敲着桌面,上下打量我,目光像冰冷的探针:“林薇啊,不是我说你,现在农村条件都好了,真正困难的有几个?你这材料……啧,单薄了点。
”我急急解释:“老师,证明都有的,我家里……”他不耐烦地打断我,随手将我的申请表扔进抽屉,那个动作和扔家庭情况表时一模一样:“行了行了,先放着吧。
名额紧张,要优先考虑那些……嗯,情况更特殊的同学。”后来,公示栏贴出名单。没有我。
而那个“情况特殊”得到助学金的同学,是刚用上最新款手机的张浩。
陈松在班会上笑眯眯地解释:“张浩同学虽然家庭条件优越,但近期家里企业遇到了一点暂时的困难,我们更要给予关怀……”班里静悄悄的,有人低下头,有人意味不明地交换眼神。再后来,院里选拔新生代表在开学典礼上发言。
我的高考成绩是全院第一,演讲稿也通过了初审。陈松直接把我叫到办公室,没有任何迂回:“林薇啊,这个代表院里形象,综合考虑,还是觉得张浩同学更阳光、更自信,更适合一些。你嘛,就把学习搞好就行。
”他甚至在一次年级大会上,若有所指地说:“我们有些同学,不要因为出身不如别人就心理失衡,要摆正心态,大学是综合能力比拼的地方,光会死读书不行。”台下许多道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我。我坐在角落里,脊背绷得笔直,却感觉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聚光灯下。屈辱和愤怒像藤蔓一样绞紧我的心脏,几乎无法呼吸。
我打电话回家,声音里带了哽咽。我妈在那头急了,连声问怎么了。我憋了半天,只说:“助学金没评上。”我妈沉默了一会儿,反而安慰我:“没事,薇薇,没评上就没评上,爸妈供得起你。你好好学,别惹老师不高兴。”我爸在旁边听着,忽然拿过电话,声音沉沉的:“薇薇,受委屈了?”听到我爸的声音,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但我死死忍住:“没,爸,就是……没事。”我爸那头沉默了几秒,只说:“好好吃饭,钱不够跟我说。”挂了电话,我心里更堵了。那天下午是西方经济学,大课,在偏远的综合实验楼里上。下课的时候,突然下起了暴雨,狂风卷着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同学们吵吵嚷嚷地挤在走廊里,等雨小点再走。人渐渐少了。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发现走廊灯熄了大半,空无一人。心里一紧,快步走向楼梯口,却听到沉重的防火门“咔哒”一声落锁的声响。我冲过去用力推门,纹丝不动。
又跑到另一边楼梯口,同样被锁死。整层楼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昏暗的囚笼。我拍打着门,大声喊着有人吗,回应我的只有走廊尽头呼啸的风雨声和空洞的回音。
手机信号在这里微弱得几乎为零。恐惧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上来。我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又冷又怕,缩在墙角。终于,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亮起,跳出一格信号!我颤抖着手指,第一个拨通了我爸的电话。“爸……”一开口,声音就哑了,“我被锁在实验楼里了,出不去……”我爸的声音瞬间绷紧:“哪栋楼?别怕,站着别动,等我!”雨声太大了,隔着电话都能听到他那头呼啸的风声和急促的脚步声。又过了仿佛一个世纪,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一大串钥匙碰撞的叮当声,员不满的嘟囔:“……谁这么不小心把人锁里面了……”锁舌弹开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门被推开,光漏进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管理员大叔睡眼惺忪的脸。而在他身后,是我爸。
他显然刚从工地上赶来,一身深蓝色的工装沾满了泥点和灰浆,头发被雨水打湿,一绺绺地贴在额角,脚上的胶鞋沾着厚厚的黄泥,每一步都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一个模糊的泥印。他喘着气,额头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眼神像绷紧的弦,急切地扫视着,直到落在我身上,那弦才猛地一松。“薇薇!
”他大步跨过来,粗糙的手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很大,捏得我有点疼,“没事吧?吓到了没?
”我摇摇头,鼻尖发酸,说不出话。就在这时,走廊另一端传来一个慢悠悠的声音,带着点刚被吵醒的不悦:“大晚上的,怎么回事啊?谁在楼里大呼小叫?”陈松穿着睡衣,外面随意披了件外套,趿拉着拖鞋走过来。他看到我,又看到我爸,眉头立刻嫌恶地皱了起来,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目光在我爸的工装和地上的泥印上停留片刻,那鄙夷几乎毫不掩饰。“林薇?你怎么回事?
这么晚了还不回宿舍,违反校规不知道吗?”他先发制人,语气严厉,“还惊动家长?
家长就能随便闯教学区了?看看这地弄的!”我爸把我往他身后拉了拉,他站直了身体。
常年弯腰干活的脊柱挺直后,他比陈松高了将近一个头。他没有看陈松,而是目光沉静地环视着这栋崭新的实验楼,墙壁、天花板、承重柱……他的眼神渐渐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