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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手撕碎了我的雏菊沈砚顾承璟完结版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他亲手撕碎了我的雏菊(沈砚顾承璟)

时间: 2025-09-13 08:14:57 

为了纪念那段卑微的爱恋,我亲手设计了“雏菊之心”婚戒。

他却漫不经心地将草图塞进碎纸机,连同我三年的青春,一起撕碎。三年后的拍卖场,当那枚以雏菊设计为底的胸针惊艳全场时,他狂掷三千万拍下。他以为那是赎罪的敲门砖,是挽回的契机。聚光灯下,万众瞩目。我挽起身旁伯乐的手,宣告: “顾先生,现在它叫‘涅槃’。”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1他亲手撕碎了我的雏菊。不是在盛怒之下,而是在一种极致的冷漠与轻蔑中。当我发现时,那承载着我三年爱恋与梦想的设计稿,早已被顾承璟送进了碎纸机。那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深夜。空旷的别墅里,我蜷在客厅巨大的沙发上,桌上摊开着厚厚一沓设计稿——《雏菊之心》婚戒系列

主戒名叫“雏菊之心”。雏菊的花语是藏在心底的爱,坚韧而纯粹。

就像我对他这三年的感情,卑微,却从未放弃。

我甚至幻想过他生日那天的场景:我鼓起毕生勇气,献上这份倾注了全部心血与爱意的设计,告诉他,林念不仅仅是一个会煮咖啡、熨烫衬衫的影子。也许,他会有一丝动容?也许,他会重新审视我的存在?凌晨两点,玄关处传来密码锁开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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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挟着一股甜腻到令人眩晕的栀子花香——那是苏思柔钟爱的限量香水——瞬间充斥了玄关。

我压下喉头翻涌的酸涩,起身想去接他脱下的西装外套。手刚伸出去,就被他不耐烦地挥开。

“别碰我。”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疲惫和厌倦。他径直走向书房,丢下一句:“有紧急文件处理。”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我默默弯腰,捡起他随手扔在地上的外套。一张小小的纸片,从外套口袋里飘落下来。灯光下,那是我设计稿上才有的笔触!一种不祥预感攫住了我。我捏着那片小小的纸屑,走向了书房。

透过门缝,我看到碎纸机里正吞噬着我的设计稿。血液在那一刻凝固,碎纸机的噪音不再是机械的运转声,而是割裂灵魂的钝响,一下,又一下。紧接着,顾承璟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温柔,他在打电话:“思柔,别气了,那些垃圾设计稿我已经处理掉了,保证一片纸屑都不剩。”电话那头,苏思柔声音隐约可闻,却字字清晰如针:“真的吗?我可不想看到任何碍眼的东西存在,哪怕只是张破纸……”“当然,”顾承璟轻笑一声,“我懂。那种廉价又粗糙的设计,怎么配得上你的手指?太掉价了。放心,我已经联系了Vera Wang的首席,为你定制独一无二的婚戒。”垃圾。廉价。粗糙。掉价。

每一个字狠狠砸在我早已脆弱不堪的心上。我倾注了三年的“雏菊之心”,在他口中,不过是配不上他白月光的、需要清除的垃圾。我那卑微的三年,我那无处安放的爱意,我作为一个设计师仅存的、最后的尊严,在这一刻,彻底碾成了粉末。

巨大的悲伤和耻辱感瞬间淹没了所有感官,我失去了质问的力气,甚至失去了哭泣的本能。

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我默默地退回客厅,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

目光落在桌上那沓被揉皱又摊平的设计稿上。精致的线条,盛开的雏菊。然后,我伸出手,不是拿起笔,而是沿着那些折痕,用尽全身力气,将它们撕开。

嗤啦——嗤啦——声音清脆而绝望,我撕得极其认真,极其缓慢,仿佛在进行一场仪式。

纸片越来越小,像一场祭奠死亡的雪。我撕碎的不是纸,是我过去三年的执念,是我那场可笑又可悲的单向爱情。回到主卧,巨大的穿衣镜映出我苍白如纸的脸和空洞失焦的眼睛。镜中人陌生得可怕。我缓缓抬起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小小的雏菊银戒,花瓣单薄,是我自己用半个月零花钱找银匠打的,内圈刻着稚气的“C&G Forever”。现在看来,多么荒谬的讽刺。

我毫不犹豫地褪下戒指,冰冷的金属落在梳妆台的大理石面上,发出清脆又孤寂的“叮”一声。然后拿起手机,指尖冰凉,面无表情地删除了通讯录里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拉黑了所有社交软件的联系方式。最后,只点开周棠的头像,发了消息:“来接我。现在。

”我只带走了真正属于我的东西:几箱画具和颜料,几件常穿的素色衣服,还有桌上那堆被我亲手撕碎的“雏菊之心”残骸。我将这些纸片小心地收进一个牛皮纸信封,封口粘牢。像是在埋葬一场没有开始的爱情,草草潦潦,连墓碑都不需要。

当周棠风风火火地赶到别墅门口时,我正提着那个不大的行李箱站在深秋的夜风里。

她看到我,什么都没问,只是用力打开后备箱,把我的箱子塞进去,然后转身,给了我一个拥抱。“没事了,念念,都过去了。”她的声音带着强压的哽咽,手臂收得更紧。

紧绷了几个小时的神经在这一刻骤然断裂,我靠在她肩膀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滚烫的眼泪汹涌而出,浸湿了她的肩头。没有嚎啕,只有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和止不住的战栗。

顾承璟大概是第二天中午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房子里少了一个人。他给我打电话,发现被拉黑;发信息,石沉大海。周棠后来告诉我,他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她手机上,语气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的不耐烦。“林念又在闹什么脾气?让她别耍性子,赶紧回来。

家里一堆事。”周棠在电话那头冷笑出声:“顾承璟,你算个什么东西?念念不会再回去了,永远,不会。收起你那套恶心的施舍嘴脸!” 说完,干脆利落地挂断,顺便把他的号码也拖进了黑名单。起初,顾承璟毫不在意。在他的认知里,我不过是他圈养在黄金笼子里的一只金丝雀,闹脾气离家出走,无非是想要点甜头。他笃信,过不了几天,我就会受不了外面的清苦和窘迫,自己乖乖地、摇尾乞怜地回到他身边。

他太不了解我了。或者说,他从未真正费心去了解过,那个在他身边沉默了三年的林念,骨子里究竟藏着怎样的倔强。2在周棠家那个充满烟火气的小公寓里借住了一周。这一周,我像个游魂,大部分时间只是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发呆。周棠变着法子给我做好吃的,讲各种蹩脚的笑话,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关于顾承璟的话题。一周后,我用自己工作以来偷偷攒下的、为数不多的积蓄,在远离市中心、靠近城郊艺术区的地方,租下了一间老旧居民楼顶层带小阁楼的工作室。地方很小,墙壁斑驳,地板踩上去会吱呀作响,但有一扇朝南的、巨大的窗户。当清晨的阳光倾泻进来,我感到了这三年来的第一丝暖意。我把那个牛皮纸信封里的碎片,小心翼翼地倒在宽大的工作台上。我一片一片地,用最细的镊子和透明的胶水,将它们重新拼贴在一张结实的画板上。过程漫长而煎熬,像是在拼凑自己破碎的心脏。

最终完成的画面,布满了狰狞的裂痕和无法弥补的空缺。我把它挂在工作台正前方的墙壁上,每天睁开眼,第一眼就能看到。它是我血淋淋的警示碑:提醒我如何被轻视,如何被践踏,如何愚蠢地浪费了三年最宝贵的时光。每一道裂痕都在无声地尖叫:站起来,林念!

用你自己的光,照亮自己!为了活下去,我开始在设计师社区和接单平台上疯狂地寻找机会。

我给自己取了一个新的名字:Nian。涅槃的“念”,也是碾碎后重生的“碾”。

我彻底抛弃了过去的设计风格。

那些流畅的曲线、柔美的花朵、象征永恒的符号……都让我想起那个被撕碎的雏菊之梦,带来阵阵恶心。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满力量感、破坏性和强烈视觉冲击力的表达。

那些被暴力撕碎的边缘,那些无法弥合的裂痕,那些尖锐的棱角,成了我新的灵感图腾。

我开始痴迷于用搭配极其浓烈或对比鲜明的宝石色彩,去构建一种在毁灭中挣扎、在废墟上重建的美学。那是一种带着尖锐痛感的美,一种用伤痕呐喊的力量。半年后,我设计的一枚名为“裂痕”的胸针,在一个颇有名气的线上设计师社区里引起了小范围的关注。

主体是用不规则黑金线条模拟大地震后龟裂的景象,一道深深的、几乎将胸针撕裂的缝隙中,却顽强地镶嵌着一颗异常璀璨夺目的红宝石,如同地心深处涌动的、不屈的生命岩浆。

就是这枚小小的“裂痕”,为我带来了命运的转机。一天,社区后台收到了一条来自陌生账号的私信:“你好,Nian。我是沈砚,‘拾光’艺术画廊的策展人。偶然看到你的作品‘裂痕’,它蕴含的情感和爆发力令我非常震撼。那种在毁灭中挣扎求生的力量感,直击人心。

不知是否有幸能约个时间,当面聊聊你的创作?”沈砚?这个名字我有印象。

在几本先锋艺术杂志上见过他的专访和评论,被誉为“点金手”,眼光独到而犀利,尤其擅长挖掘和扶持那些风格独特却尚未被主流看见的新锐艺术家。他的“拾光”画廊,是许多年轻设计师梦寐以求的展示平台。握着手机,我犹豫了很久。

过去的阴影让我对任何“赏识”抱有警惕。但“裂痕”被看到的喜悦,以及内心深处对真正被认可的渴望,最终压倒了疑虑。我回复了一个简洁的:“好的,沈先生。时间地点您定。”见面的地点就在“拾光”画廊。空间开阔,线条利落,以灰白为主调,点缀着极具质感的金属和原木元素,灯光设计精妙,营造出一种沉静而高级的氛围。沈砚本人比杂志照片上显得更温和儒雅,三十岁左右的模样,穿着质地很好的浅灰色亚麻衬衫,身上有淡淡的、令人安心的雪松木质香气。

他没有问我的过去,没有探究我的真实姓名,甚至没有过多寒暄。从落座开始,我们聊的就是设计本身。他指着手机里“裂痕”的图片,目光专注而真诚:“Nian,你的作品有一种非常强烈的破碎感,但这破碎不是终点,不是绝望的沉沦。

我看到的是一种……在彻底的崩毁之后,从废墟里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近乎野蛮的生命力。

这种矛盾带来的张力,非常独特,也非常打动我。”他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能聊聊这种力量的来源吗?当然,如果你觉得冒犯,可以不说。”他的目光没有一丝窥探,只有对作品的欣赏和好奇。那一刻,积压在心头许久的冰层仿佛裂开了一道缝隙。

我避开了具体的伤痛,只谈感受:“或许……是对‘毁灭’本身的一种反抗?

毁灭可以带走形式,但带不走内核里想要重生的渴望。就像……灰烬里,总会有新的东西长出来。”沈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灰烬中的新生……这个意象很有力量。

”他随即提出一个让我心跳加速的建议:“Nian,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在下个月画廊的一个小型主题展‘破界’中,开辟一个独立的区域,展示你的作品?

包括这枚‘裂痕’,以及……你是否有新的、同样主题的创作想法?

我会为你提供最好的工艺支持,材料预算也不必担心。”这简直是天上掉下的机会!

巨大的惊喜冲击着我,随之而来的是不真实的眩晕感和深埋的自卑。“我……我的作品,真的可以吗?在‘拾光’这样的地方?”沈砚笑了,笑容很温和:“艺术的价值在于真诚和独特的力量,而非资历或名气。Nian,我相信我的眼光,也请你相信你自己的才华。你的作品,值得被看见。”那是第一次,我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才华被肯定。不是作为“顾承璟养着的那个会画两笔的女人”,而是作为一个独立的、有思考的设计师——Nian。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住在了那个狭小的阁楼工作室。沈砚兑现了他的承诺,联系了顶尖的珠宝工匠,提供了品质上乘的材料。我则投入了全部的心血。白天,我伏案画图,将脑海中的意象倾泻到纸上;夜晚,我戴着放大镜,在台灯下和工匠沟通细节,反复推敲每一道裂痕的角度,每一颗宝石镶嵌的位置。身体的疲惫达到了极限,但精神却处于一种亢奋状态。“破界”展开幕那天,来的人不算多,但正如沈砚所说,都是艺术和设计圈内颇有分量的人物。我的作品被布置在一个独立的白色空间里,灯光聚焦。

那枚“裂痕”胸针被放置在展台中央,旁边是我新创作的几件作品:一对名为“荆棘之冠”的黑钻耳钉,一枚象征“断翼重铸”的钛金属与蓝宝石手镯。当人们驻足,低声议论和欣赏时,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这位新锐设计师Nian的作品,充满了强烈的个人叙事和情感张力……尤其是这枚‘裂痕’,在毁灭的表象下,涌动着令人动容的生命力……”一位颇有声望的评论家的话断断续续飘进耳朵。

当场就有几位藏家对“裂痕”表示了收藏意向。沈砚站在不远处,对我投来一个赞许和鼓励的微笑。我站在人群的边缘,看着聚光灯下那些闪耀着冷冽而坚韧光芒的作品。

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实而充满力量的感觉从脚底升起——原来,不依附任何人,只靠自己的双手和思想站立在这个世界上,是这样的感觉。3就在我的设计师生涯刚刚起步,艰难地找到一丝光亮时,顾承璟似乎终于迟钝地意识到,我并非他想象中那只离了笼子就活不下去的金丝雀,而是真的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并且,活得……似乎还不错?周棠告诉我,他开始变得异常烦躁。

的咖啡;新来的助理总是把他那几件矜贵的意大利定制衬衫熨出难以接受的褶皱;深夜归家,玄关和客厅永远是一片漆黑死寂,再也没有一盏为他而留的、昏黄温暖的灯。

那些他曾经视为理所当然由我默默打理的细节,在我离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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