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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3 08:15:32 

我的结婚证,是一份战争契约。新郎是顾清时,我此生最大的宿敌,一个只相信尸体和证据的冷血法医。我们结婚的唯一目的,是联手调查一桩尘封二十年的家族命案,那桩案子,像一个黑洞,同时吞噬了我们两家的名誉。表面上,我们是盟友,共享线索,同住一个屋檐下。

但我们都心知肚明,真正的目标,是找到无可辩驳的证据,证明对方的家族才是罪魁祸首,然后将对方彻底埋葬。所以,我们每一次看似平静的对话,都是一场暗藏杀机的庭审;每一次合作,都是在为对方精心设计一个全新的陷阱。

我有一个完美的计划,足以将他和他身后的一切都送入地狱。但我有种强烈的预感,他也是。

这场婚姻无关真相,只关乎谁,先将谁埋了。1在我名下那间极简风格的公寓里,冷气开得像一间常年停放尸体的解剖室。冰冷的空气顺着我真丝衬衫的袖口钻进来,皮肤上泛起一层细微的战栗。我和顾清时之间那张玻璃茶几上,刚刚签署的婚姻协议墨迹未干,每一个条款都像一道冰冷的铁栅,将我们圈禁在一起。

这里不是家,是我们共同的、为期一年的战场。我端坐在沙发上,姿态无可挑剔,就像在法庭上一样,率先打破了沉默:“顾法医,没有异议的话,我们的合作从此刻正式开始。”他对面的顾清时头也未抬,修长而稳定的手指正在检查协议附件,仿佛在检查一份尸检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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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将文件合上,推到我面前,语气同样冰冷:“言律师,希望你记住协议第十七条第三款:双方不得干涉对方的独立调查。我们是盟友,不是同伴。

”我扯了扯嘴角,回敬道:“彼此彼此。我更希望你记住,婚姻存续期间,你的任何不当行为,都可能成为我申请财产分割的有力证据。”他终于抬起眼,那双总是锐利如刀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我没能在他脸上看到任何我预想中的情绪,我的言语攻势被他彻底化解。我们之间没能建立起任何主从关系,而是从一开始就陷入了一种谁也无法主导的“冰冷均势”。就在我们之间的空气快要结冰时,门铃响了。我们的“世交长辈”,沈仲山,提着一个贴满旧标签的储物箱,脸上挂着一贯温厚慈祥的笑容,出现在门口。“真真,清时,听说你们结婚了,沈叔来看看你们。”他熟稔地走进客厅,他身上那种长辈的温情,与这间冰窖般的公寓形成了剧烈冲突。他泡着茶,语气充满关怀地询问我们的调查进度,然后状似无意地打开了那个旧箱子,里面全是些泛黄的照片和信件。

他拿起一张褪色的家庭合影,递到我们面前,照片上,我的父亲和他的父亲正并肩站着,笑容灿烂。沈仲山发出一声恰到好处的叹息,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皱纹像盛开的花朵,那是岁月留下的温暖印记。“唉,真怀念那时候啊。”他轻抚着照片的边缘,声音温柔得像春风,“我记得清清楚楚,拍这张照片的时候,离那件悲剧发生……刚好还有一个星期。谁能想到呢?”“刚好一个星期”,这六个字像一枚冰冷的探针,瞬间刺入我的思维。

我的律师本能发出了警报——这信息太精确了,精确得像一句被反复排练过的证词,而非一段随口道来的悲伤回忆。我下意识地想要追问,但抬起头,却撞进他那双充满关怀与悲伤的眼睛里。那眼神,是我在家族倾覆后所能抓住的、为数不多的温暖。警报声瞬间被我强行掐断,我将这丝不合时宜的警惕,归咎于自己因长期对抗而绷得过紧的职业病。在这个夜晚结束时,我被迫要和一个我根本不信任的“盟友”,去调查一个我无法完全信任的“起点”。我决定,暂时接受这个局面。我要利用这条线索展开调查,这不仅是为了推动案情,更是一个近距离观察和试探顾清时弱点的绝佳机会。2沈仲山那条“案发前一周”的线索,像一个程序错误的指令,让我们在一个死循环里空耗了数周。接下来的几周,我们沿着这条被篡改过的时间线徒劳地打捞,一无所获。

挫败感像霉菌一样在公寓冰冷的空气里滋生,我和顾清时之间的“冰冷均势”变得更加令人窒息。我必须找到一个破绽,任何一个,来打破这个僵局。那晚,我又一次在凌晨三点惊醒,与其说是被噩梦纠缠,不如说是被无法破局的焦虑所点燃。我索性起身,准备去客厅的资料区复盘所有卷宗。

客厅里没有开主灯,只有一盏小小的落地灯在角落里投射出一圈温暖的、橘黄色的光晕。

整个空间被巨大的黑暗包裹着,唯有那一小片光明,显得格外静谧和不真实。然后,我看到了顾清时。我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走到客厅拐角,本以为会看到他在秘密查案,或是联系某个我不知道的线人。但他没有。他坐在那圈光晕里,背对着我,正戴着一副医用放大镜,用一套精密的专业工具,极其专注地修复着一件看起来很古老的黄铜医学仪器。

他的动作轻柔得不像一个常年与尸体打交道的人,指尖划过冰冷的金属,带着一种近乎爱抚的温柔。平日里那张冷峻的脸上,此刻竟流露出一种近乎虔诚的珍视神情。

那一瞬间,我像被钉在了原地。我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他的弱点,一个可以被我用作武器的破绽。但我看到的,不是一个冷血的敌人,而是一个……一个对所爱之物怀有珍视的普通人。我心中那座由仇恨筑成的坚固壁垒,第一次,出现了一道真正的裂痕。我像个入侵者一样,仓皇而无声地退回了我的房间。

我的心脏,那个我以为早已坚硬如铁的器官,正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震惊、困惑,以及一丝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不合时宜的动容,在我脑海中交织成一片混乱。

寻找弱点的目标彻底失败了。我发现的不是可以利用的“缺陷”,而是一种让我动容的“品质”。

这让我陷入了一个全新的困境:我该如何为一个展现出如此人性光辉的人,去设计一个足以毁灭他一生的恶毒陷阱?不。我死死攥紧拳头,直到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尖锐的刺痛来对抗脑海中那片柔软的暖光。今晚看到的这一幕,只是一个意外,一个需要被立刻删除的、干扰我判断的异常数据。我强迫自己将这份动摇压下去,并将其转化为一种更强烈的紧迫感。他展现出的这种“人性”只会让我的任务变得更复杂,因此,我必须更快、更狠地找到一个无可辩驳的物证,用一个铁一般的事实,来覆盖掉今晚这个柔软、温暖、却足以致命的幻象,让我复仇的决心,重新变得坚不可摧。

3那片柔软的暖光,成了扎在我心头的一根毒刺。我必须拔掉它。我冲进客厅的资料区,像一头失控的困兽,疯狂地翻阅着所有旧案的证物清单。我需要一把武器,一把真正的、冰冷的、无可辩驳的武器,来重新武装我那颗开始动摇的心。

我必须用一个铁一般的事实,来彻底覆盖掉那个柔软、温暖、却足以致命的幻象。

我的指尖飞速划过一张张泛黄的纸页,直到它停在一个被标记为“来源不明、无特征”的物品上——一枚铂金袖扣。

当那枚在证物袋里沉睡了二十年的袖扣落在我手中时,冰冷的金属触感瞬间让我混乱的大脑恢复了绝对的冷静。一个完美的、恶魔般的计划,电光石火间在我脑中成型。我只需要动用顶尖技术,在这枚袖扣的微观缝隙中,“植入”一丝早已绝版的、属于顾清时父亲旧衣物的纤维。一条天衣无缝的证据链就此诞生,足以将他和他身后的一切都送入地狱。然而,就在我准备行动的那一刻,那个深夜里,顾清时戴着放大镜、神情近乎虔诚的侧脸,却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浮现在我眼前。我的手,竟开始微微颤抖。我作为顶尖律师的职业信仰在尖叫,警告我伪造证据是自毁前程的万丈深渊;而我作为背负血债的女儿的本能却在咆哮,告诉我这是唯一能守护家族的捷径。我被这两种声音撕扯着,痛苦不堪。

就在我迟迟无法下定决心时,顾清时给了我致命一击。他从房间里走出来,将一份文件轻轻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那是一份电信公司调取出的、我父亲在案发当晚的通话记录。他将文件推到我面前,指尖在那个“十三分钟”的数字上极其轻微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抬起眼,用他一贯冷静客观的语气说:“我查到你父亲在案发当晚十点,曾与一个无法追踪的号码通话了十三分钟,而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就在十点半左右。

这与他声称当晚九点就已入睡的证词不符。言律师,我会继续追查这个号码。”他没有指责,没有质问,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但这种纯粹基于证据的步步紧逼,比任何控诉都让我感到恐惧。一阵彻骨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我所有的动摇和犹豫都在这股强烈的紧迫感面前被碾得粉碎。正途无望,我被彻底逼上了梁山。

我脑中甚至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沈叔那句“刚好一个星期”会不会也是一个陷阱?

但我立刻掐断了这个想法。不,不可能,他是我们两家最后的一点温情,我不能连这个都怀疑。那个完美的栽赃计划,从一个充满诱惑的“选项”,变成了守护家族名誉的唯一“必要手段”。我别无选择。那个夜晚,在完成那丝纤维的植入后,我洗了三次手,指尖却依然残留着金属的冰冷和背叛的黏腻感。

我坐在电脑前,屏幕的冷光映在我毫无血色的脸上。我为自己创建了一封加密邮件,将我对沈仲山那转瞬即逝的怀疑、我的整个栽赃计划、以及所有未经修改的原始分析数据,全部写了进去。收件人是我在海外最信任的律师合伙人,发送时间,被我设定为72小时之后。每一个敲击在键盘上的字母,都像是为自己钉下的一颗棺材钉。

这是我的“亡者开关”,是我为这场豪赌押上的最后一道保险,也是我亲手按下、将自己推向万丈深渊的启动键。4我选择在暴雨夜摊牌。窗外,墨色的浓云被闪电一次次撕开,狰狞的亮光短暂地照亮公寓,随即又被震耳欲聋的雷鸣吞噬。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腥气,和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我脑中那个72小时的倒计时,已经走过了大半,每一下心跳,都像秒针在滴答作响。顾清时就坐在我对面,那张我们签署战争契约的玻璃茶几,此刻成了我们的审判台。他刚结束一天的解剖工作,身上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福尔马林气味,那是一种属于死亡的、绝对理性的味道。

我没有说任何废话,将一个证物袋和一份打印好的分析报告,轻轻推到他面前。证物袋里,那枚被我动过手脚的铂金袖扣,在闪电划过时,折射出一道冰冷而残酷的光。“顾清时,我们该结束了。”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在法庭上陈述一个与我无关的事实,“这枚袖扣,证物编号A-17,在案发现场的外套口袋里被发现。二十年来,它一直被认为是无特征证物。”他没有立刻去看,只是抬眼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探究。

在那一瞬间,我几乎要避开他的目光。他不像在看一个敌人,而像在审视一个异常的数据。

我强迫自己迎着他的视线,将那丝几乎要泄露的动摇,死死按回了心脏的冰窖里。我继续说,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经过精密计算后落下的棋子:“关键在于,我们在它的金属接缝处,提取到了一根极其微量的纤维。经过高倍显微镜和光谱分析,我们确认,这根纤维,来自二十五年前英国一家手工坊定制的羊绒面料,早已停产。

而你父亲衣柜里那件从不示人的旧礼服,用的正是同款面料。”我的话音落下,他终于垂下目光,视线落在那份报告上。他看得极其仔细,就像在阅读一份决定生死的尸检报告。我看着他,看着他脸上那份法医特有的、对证据的绝对专注。然后,我看到了变化。他脸上的血色,像被看不见的海绵一点点吸走。最先是那种因疲惫而略显苍白的肤色,渐渐地,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他那双总是锐利如刀的眼睛里,专业性的审视正在迅速瓦解,取而代之的是震惊,是难以置信,最后,当他的目光从报告移到那枚袖扣上时,所有的情绪都凝固了,只剩下一片死灰。那是一种信仰被连根拔起后,轰然倒塌的绝望。

胜利的喜悦没有到来。恰恰相反,当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时,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嗡鸣,世界的声音仿佛都被抽走了。那不是胜利的号角,而是灵魂被掏空后的回响。漫长的沉默里,只有窗外狂暴的雨声。终于,他缓缓抬起头,那双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锋芒,只剩下一种被彻底背叛的、破碎的失望。他的声音很轻,甚至有些沙哑,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我以为我们都在寻找真相……你,在制造它。

”这句话,没有愤怒,没有指责,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精准地刺穿了我所有的伪装,扎进我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他理性的痛苦,远比歇斯底里的愤怒更能击穿我。

我为复仇搭建的坚固堡垒,在这一刻,从内部开始崩塌。我赢了这场战争,却感觉输掉了我自己。一道惊雷在窗外炸响,将我从那片罪恶的沼泽中惊醒。不行,我不能在这里倒下。我强迫自己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用更坚硬的冰冷外壳将那份巨大的罪恶感死死封存。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胜利者的姿态。“真相是什么,由证据决定。”我冷冷地说,“我会让我的律师团队联系你。准备好接受清算吧,顾法医。”说完,我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门关上的瞬间,我靠着冰冷的门板滑落在地。窗外的雷鸣震耳欲聋,但在我的世界里,唯一清晰可闻的,是那枚铂金袖扣掉落在玻璃审判台上时,那一声清脆、冷酷、决定了一切的……回响。

5我没有在房间里停留太久。胜利者的姿态需要观众,而我的观众只有一个,他正坐在外面的审判台上,被我亲手钉上了十字架。我必须回去,用我的冷漠,将这颗钉子敲得更深。然而,当我重新打开门时,急促而用力的门铃声,像一阵冰冷的警报,瞬间划破了屋外的暴雨声。这么晚了,会是谁?我带着一丝疑惑走向门口,顾清时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脸上那片死灰还没有散去,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丝警惕。

我们隔着客厅对视了一眼,这一刻,敌意暂时消退,只剩下共同的、对未知危险的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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