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听见儿子盼我死好换新妈(温叙柔温叙言)热门小说_《重生后,我听见儿子盼我死好换新妈》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重生归来,丈夫温叙言再次上演绝症戏码,抱着我悲痛欲绝。欢欢,我得了白血病,活不了多久了。我配合地掉泪,脑中却清晰响起他和儿子的心声:妈怎么还不去死?
等她死了,姑姑就能做我新妈了!好啊,真是我的好儿子,好丈夫。
上一世我为他们耗尽心血,最终惨死。这一世,我笑盈盈地送他出门,看着吧,这场地狱牌局,该由我来重开了。1欢欢,别去上班了,今天就在家陪陪我吧。
温叙言一大早就开始犯病,明明上班快迟到了,却像块狗皮膏药一样黏在我身上。
他把我死死箍在怀里,那张文质彬彬的脸埋在我的颈窝,用力嗅闻。一模一样。跟上一世,我死前的那一天,他的开场白和动作,一模一样。就是这一刻,我终于确定,我不是在做噩梦。我是真的从地狱爬回来了。那时的我,还蠢得可笑,以为结婚十五年的丈夫人到中年,突然回春了。心里还吐槽他一把年纪了,腻歪得像随时要生离死别。下一秒,一道清晰的、仿佛直接打在我脑膜上的声音,就验证了我这个乌鸦嘴。`昨天确诊书就拿到了,急性白血病。公司那群狗东西,一听到风声就把我给裁了。骨髓移植手术至少要八十万,家里这点存款根本不够……后续的治疗更是个无底洞。不行,不能拖累岑欢和一诺,这套老宅是她们娘俩最后的指望了。``不治了,烂掉算了。
`他心里想得那叫一个悲壮,手上却抱得更紧。当时,我肝胆俱裂。
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我爱了半辈子的男人去死?我岑欢,做了十五年与社会脱节的家庭主妇,就算出去卖血,也要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所有噩梦的开端。我那个做护士的小姑子温叙柔,给我指了条“明路”。
她说有个富商急需稀有血型,只要我“自愿捐献”,就能拿到一大笔营养费。
为了我丈夫的八十万,我把自己半条命“捐”了出去。身体还没缓过来,我那上高中的儿子温一诺又出了事。往日阳光开朗的少年,突然变得沉默寡言。
我偷听了他的心声,才知道他在学校因为所谓的“家境贫寒”,被同学霸凌,被老师羞辱,他从小热爱的航模,也因为没钱买顶级设备,被取消了参加全国大赛的资格。
我心疼得像是被人用钝刀子剜。我哭着对我儿子发誓,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他昂首挺胸地站在赛场上。我拖着捐血后亏空的身体,一天打三份工,凌晨送外卖,白天做保洁,晚上去夜市刷盘子,硬生生凑了二十万给他。最终,我在一个雨夜送外卖的途中,连人带车被一辆超速的货车撞飞。送到医院抢救时,温叙言和我儿子温一诺,却冷漠地拒绝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他们站在我的病床前,脸上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妈,你最后的价值,就是那三百万的意外险和老宅的拆迁款了。安心去吧。这是我儿子温一诺,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骨肉,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原来,我听到的所有心声,都是他们为我量身定做的谎言。他们精准地利用了我的爱,我的心疼,把我这头蠢驴,一步步诱杀。直到死,我都不明白,为什么?此刻,温叙言绝望的心声再次在我脑海中响起。
`算了,死了算了。`呵。昨晚他还在朋友圈晒跟朋友吃麻辣牛油火锅,凌晨两点才带着一身酒气回家。今天就急性白血病?骗鬼呢。
温叙言似乎察觉到我身体的僵硬,在我耳边用他那惯常温柔的声线问:欢欢,怎么了?
有心事吗?他以为我上钩了。以为我正为他的“绝症”而心碎。我却挣脱他的怀抱,对他露出一个十五年如一日的、温柔的笑,指了指墙上的钟:快九点了,再不走,这个月全勤奖又没了。温叙言脸上的深情瞬间凝固了一秒。`怎么回事?剧本不对!
岑欢这个蠢女人没听到我的心声吗?`我心里冷笑,脸上却依旧体贴。见我无动于衷,他又急急地在心里喊了一遍自己患癌失业的“事实”。我转头跑进书房,拿出一份他昨晚随手乱丢的文件夹,拍在他手里:瞧你,急着出门,项目计划书都忘了拿。
客户还等着呢。我半推半搡地将他送到门口,笑容可掬地替他关上了门。这一世,他就是真的烂成一摊肉泥,也跟我岑欢没半毛钱关系。2离婚是必须的。但对温一诺,我承认,我心里还有一丝微弱的、不切实际的幻想。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养了十六年。
他会不会只是被温叙言那个畜生带坏了?一个才十六岁的孩子,心肠能坏到哪里去?或许,我把他拉到我身边,好好教导,还能……掰回来。傍晚,厨房里炖着汤,我正准备晚饭。
温一诺背着书包,一脸疲惫地进了门。我压下心底翻涌的恨意,努力挤出一个母亲该有的温柔笑容:一诺回来啦,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他恹恹地瞥了我一眼,那种属于青春期的嫌弃一闪而过,随即换上了一副体贴的表情:挺好的妈,老师还夸我进步了呢。下一秒,他那精心编排的心声,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好个屁!学校那帮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又嘲笑我的鞋是去年的旧款!航模社那个王八蛋又在炫耀他爹给他买的新款无人机!凭什么,就因为他家有钱?``我爸不是说今天就开始了吗?这个女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真急死人了!我那两万块的顶配飞控还等着她拿钱给我买呢!`原来是两万,不是上一世他们诓我的二十万。为了区区两万块的虚荣心,就配合他爹,把我往死路上逼。
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泡进了福尔马林,又冷又硬,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失望到了极致,便是麻木。我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心如刀绞,反而笑得更灿烂了。
我对他竖起大拇指,语气夸张地赞许道:真棒!不愧是我的儿子!妈就知道你最优秀了,肯定会有大出息!我拉开餐椅让他坐下,兴冲冲地把一盘盘菜端上桌:看,都是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和可乐鸡翅,算是奖励你,要再接再厉哦!温一诺的脸,对着满桌的佳肴,一寸寸地绿了下去。他预想中的母爱泛滥、心疼不已的场面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顿让他倒尽胃口的庆功宴。他紧抿着嘴,一言不发,但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操!到底怎么回事?爸爸明明说她能听见我们的心声!只要我装得够惨,她就会不要命地去挣钱,到时候等她累死,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和叙柔姑姑在一起了!
``这个死女人怎么什么都听不到了?计划要是乱了,我还怎么让叙柔姑姑做我妈妈?
我们还怎么弄死她拿那笔保险金?`我夹菜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
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我含辛茹苦十六年,养出的,竟是这么一个盼着我死,好给他换个新妈的畜生。温叙柔!原来这里面还有她!我最好的小姑子!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他们看穿了我的软肋,精准地拿捏住了我对他们的爱,像敲骨吸髓一样,算计着我这条命能卖出多少钱。亏我还想把他拉回来?他的心已经烂透了,根都烂光了。
温一诺草草扒了两口饭就摔门进了自己房间。直到晚上温叙言回来,他立刻溜进了书房。
我赤着脚,像个幽灵一样站在书房门口,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温一诺的声音压得很低,却透着急切:爸!不行啊!她好像真的听不到了!我们还是直接开口骗吧,反正她那么蠢,肯定信!温叙言轻笑一声,带着一种自作聪明的口吻教育道:儿子,你不懂。有些话,从我们嘴里说出来,叫‘索取’,带了点卖惨的意味,格局小了。温一诺立刻领悟,声音里透出兴奋的阴狠:我懂了!我们自己不能说,要让别人替我们说!
让她自己心甘情愿地把命交出来!所以,我们让叙柔姑姑去逼她!
我姑姑可是她最‘信任’的家里人!我的心,彻底寒成了一块冰。好,真好。
既然你们要演,那我不妨陪你们演得更大一点。只是这一次,剧本得由我来写。
我不会只想着离婚保命,我要你们这群畜生,一个个,都付出最惨痛的代价!3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表弟庄鸣的电话。他在省城打工,昨晚急性肠胃炎犯了,疼得在床上打滚,身边连个倒水的人都没有,只能哭着给我打电话求救。
我立刻打车把他接到了市里最好的医院。庄鸣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疼得脸都白了,路都走不直,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把我累得够呛。
就在我扶着他挪向急诊室的时候,一个人影猛地冲到我面前,狠狠一巴掌拍在我的手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我手背火辣辣地疼,抬头一看,是穿着护士服的温叙柔。
她像是抓住了天大的把柄,不分青红皂白就指着我的鼻子,用足以让整个大厅都听见的声音怒骂:岑欢!我真是看错你了!我哥那么好的男人,为了你和这个家在外面拼死拼活,让你舒舒服服地在家里当全职太太。
你居然背着他在外面找野男人?你对得起他吗?!我真为我哥感到不值!她这一嗓子,立刻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八卦和窥私欲是人的本能,一瞬间,我们就成了动物园里被围观的猴子。无数道鄙夷、轻蔑的视线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看着挺老实的一个女人,没想到玩得这么花!伤风败俗啊,老公还在呢,就敢把奸夫带到医院来,胆子真大!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肉里,耐着性子解释:你们误会了!这是我表弟!他病了,我带他来看病!可是,没人信。
他们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和脑子里臆想出来的香艳故事。真相是什么,根本不重要。
温叙柔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在我身上刮了一遍,最终落在我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那只是我常年不做运动囤积的赘肉。
她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眼睛瞪得滚圆,故意倒抽一口凉气,捂住嘴唇,一脸痛心疾首地尖叫起来:你们来医院……难道是……天呐!岑欢!
你还怀了这个野种的孩子?!你要打胎?!你对得起我哥吗?!对得起一诺吗?!
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这盆脏水泼得又狠又准。路人的愤怒瞬间被点燃,唾沫星子恨不得把我淹死。快绝经的老女人了还这么骚?没男人活不了是吧!
真是家门不幸!她儿子要是知道有这么个放荡的妈,以后还怎么做人!我浑身发抖,气得几乎说不出话:你血口喷人!我没有怀孕!他就是我表弟庄鸣!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查身份证!我的辩解,在群情激愤的咒骂声中,显得苍白又可笑。
温叙柔看火候差不多了,一把抢过我的包,眼泪说掉就掉,演得比真金还真:我哥对你那么好,几万块的包说买就买。可你呢!他都病成那样了,你不闻不问,还有心情在外面勾三搭四!她高高举起我的包,像是举着什么罪证:他为了不拖累你们娘俩,宁愿自己扛着不去治!他要是真不在了,你是不是就准备拿着他的抚恤金,养小白脸和私生子!来了。她们的戏,终于唱到了正题。
4温叙柔的话,像是一枚精心计算好的炸弹,在我周围炸开。她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扣上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四顶大帽子,将我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
我心底冷笑,脸上却适时地浮现出恰到好处的震惊与呆滞。这就是她们计划的一环,昨天晚上那两个畜生商量好的,让温叙柔来当这个恶人,逼我“就范”。好啊。
既然鱼饵已经递到了嘴边,我不咬,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我如遭雷击,浑身一颤,疯了似的抓住温叙柔的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说什么?叙言……叙言生病了?
生的什么病?他……他会死?我一连串惊惶的发问,成功激起了旁观者更强烈的鄙夷。
你这老婆怎么当的?丈夫病了都不知道?他妹妹一个外人都比你关心他!
我看她就是巴不得丈夫早点死,好跟奸夫双宿双飞!温叙柔闭上眼,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整个人都沉浸在悲痛的情绪里:我哥确诊了……白血病。
公司知道后就把他开除了,他现在失业又没钱,根本没法做骨髓移植手术。她顿了顿,又加了一把火:还有一诺!就因为家里条件不好,被学校的老师和同学瞧不起,骂他是穷鬼,逼他吃馊了的饭菜!连他最有希望得奖的航模大赛都不让他参加!
他们父子俩,为了不让你这个当老婆当妈的担心,什么都自己扛着!可你呢,你心里有过他们一丁点儿的位置吗?你还是个人吗!我像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发出崩溃的、支离破碎的呜咽:不可能……他身体一直好好的……你骗我!
你一定是骗我的!温叙柔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病理报告,狠狠甩在我脸上。纸张锋利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微的刺痛。骗你?
他就是在我们医院查出来的!我是这里的护士,还能拿我哥的命开玩笑吗?我颤抖着手,捡起那份伪造得天衣无缝的报告。就在这时,我看见温叙言从远处的肿瘤科病房门口“恰好”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病号服,脸色蜡黄应该是化了妆,步履蹒跚。时机抓得真准,演员都到齐了。
我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抱着他的腿放声大哭: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
我们是夫妻啊,我们应该一起面对的!温叙柔在旁边凉凉地开口,像个催命的判官: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你一个全职家庭主妇,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除了哭还会干什么?你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哥去死,看着一诺的梦想被现实碾碎!不!
我发出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歇斯底里的尖叫。叙柔,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你快告诉我,要怎么才能在短时间里搞到钱!我欠叙言的太多了,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把钱给他凑齐,把他治好!温叙柔的嘴角,勾起一抹一闪而逝的、得意的笑。
她郑重地握住我的手,脸上再次带上了愁容,声音沉重:嫂子,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太苦了。我不怕苦!什么苦我都能吃!我急切地摇晃她的胳膊,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深深叹了口气,用力拉着我,指了指医院对面的小巷子,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我认识一个道上的大哥,专门做抵押贷款的。
我们家那套祖传的老宅,不是一直在你名下吗?只要你把房本抵押给他,他立马就能拿出八十万。只是……利息有点高。成了。她终于把最终的方案,从她那张淬了毒的嘴里说了出来。他们要的,是我名下那套婚前财产,我外婆留给我唯一的念想——那栋即将拆迁的老宅。5温叙言立刻冲上来拦住我,嘴上喊着不行!那房子是你的念想,我宁愿死也不能动它!
他的心声却恶毒地在我脑中炸响。`快答应啊蠢货!只要你签了那份高利贷合同,房子就没了。等你没了命,保险金和拆迁款就都是我的了。到时候我和叙柔带着一诺,想去哪就去哪!`他跟温叙柔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唱一和地给我下猛药,逼着我往他们挖好的坑里跳。但我猛地站起来,脸上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我不抵押房子!我有办法搞钱!你们公司,那个天恒集团!他们简直是无法无天!叙言得了绝症,他们不但不给抚恤,还把他给辞退了!
这是严重违反劳动法的!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算账!他们必须赔钱!
温叙言和温叙柔的脸都绿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