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坟地吃贡品生活,断亲的妈妈悔了(张强张丽)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我靠在坟地吃贡品生活,断亲的妈妈悔了(张强张丽)
这枚戒指,不是爱情的象征,是一份用我职业生涯做抵押的魔鬼契约。1我的世界,是一座用法律条文搭建起来的精准大厦。而江越,就是那个总想在承重墙上钻洞的混蛋。
分手三年,我以为我们早就成了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直到他像个幽灵一样,再次出现在我面前。那是一个深夜,他约我在已经闭馆的国家法律图书馆。我去了,只因为他短信里提到了“陈爷爷案”。那是我心底永不愈合的伤疤,是我对程序正义偏执的源头。我来,不是为了谈判,而是为了终结。我要以检察官的身份,对他发出最后的警告,让他为揭开我的伤疤付出代价,然后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我走进那座知识的圣殿,巨大的书架投下长长的阴影,像一排排沉默的审判官。
江越就站在穹顶之下,背对着一整面墙的法律箴言。我的目光扫过那面墙,最终落在一行我曾奉为圭臬的烫金大字上:“正义必将实现,哪怕天崩地裂”。而此刻,他就站在这句话前面,准备亲手埋葬我的正义。他转过身,脸上还是那副我曾爱过也曾恨过的雅痞笑容。“有人匿名举报你,”他没等我开口,就云淡风轻地扔出了一枚炸弹,“说你向我泄露了‘天狼星’案的关键信息。为了自保,我只好‘伪造’了一份我们交易的录音。”他刻意拖长了“伪造”这个词的尾音,语气轻佻得像在掸掉肩上的灰尘。就是这个音调,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记忆中最黑暗的房间。我的眼前不再是图书馆高大的书架,而是“陈爷爷案”的法庭。辩方律师那张油滑的脸在我脑中放大,他正用同样轻佻的语气,指着搜查令上一个微不足道的签名瑕疵,宣布所有关键物证无效。那一刻,我清楚地记得,法槌落下的声音并不响,却像丧钟一样,震碎了旁听席上陈爷爷家人眼中最后的光。
那由希望转为死寂的眼神,像两把烧红的烙铁,从此烫在了我的心上。
尖锐的耳鸣淹没了一切,一只冰冷的手好像从我身体里伸出来,死死攥住了我的胃,让我疼得一阵抽搐。我的大脑,那座我引以为傲的、存放着所有法典的精密数据库,可耻地当机了。但我强撑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敲诈勒索,最高可判十年以上。
”江越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很好,林大检察官。”他向前一步,将我逼退到冰冷的书架前,“你去立案,我们一起看看,是你的匿名举报先被调查,还是我的敲诈勒索案先被受理。赌一把我们的体系更相信谁?”我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大脑里的法典在疯狂翻页,每一个字我都认识,但它们就是组合不成一句能刺伤他的利剑。我最锋利的武器,在他面前彻底生锈了。
这比直接指控我受贿更让我感到屈辱。他不是在攻击我的职业,他是在嘲笑我的智商。
“别费力了,”他将一枚戒指推到我面前,“你和我,伪装成夫妻,潜入证物室,拿回它。
这是唯一的路。”他的笑容彻底击溃了我。他看着我,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驯兽师看着一头被拔掉了爪牙的野兽。他声音压低,却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我的心脏:“林大检察官,你最懂程序了。
这份‘证物’一旦归档,它是不是真的,还重要吗?那份记录本身,就是你职业生涯中一个永远无法清洗的污点。”他用我自己的信仰宣判了我的死刑。
这句话抽干了我所有的愤怒,只留下一片仿佛来自深渊的羞辱。
我面临一个毁灭性的选择:是坚守原则,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我毕生追求的程序正义吞噬?
还是为了自保,暂时践踏我所有的信仰,与这个我最恨的男人上演一场令人作呕的亲密戏码?
这是在职业生涯的断头台与个人灵魂的绞刑架之间做出的选择。在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我伸出颤抖的手,捏起了那枚铂金戒指。它的尺寸是错的,太小了。我没有放弃,而是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将那冰冷的金属环一寸寸地往指关节上推。戒指死死卡住,像一枚刑具,挤压着我的骨骼,一阵清晰的、尖锐的疼痛传来。这阵痛,仿佛是我背叛信仰时,灵魂发出的第一声惨叫。就在它终于被我强行“戴”上的瞬间,我瞥见了戒指内侧刻着一行俗气的花体字:“*Forever Us*”。这荒谬的字眼,是对我此刻屈辱的终极嘲讽。我抬起手,看着那枚死死卡住我指骨的戒指。
一抹血丝正从金属和皮肤的缝隙中渗出。我面无表情地用另一只手的拇指,将那点血迹用力抹去,仿佛在擦拭一件武器。我抬起头,迎上江越洞悉一切的目光,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成交。”2证物室的空气像被抽干了一样,冰冷、稀薄,带着消毒水和电子元件混合的金属气息。我和江越并肩站在“同心锁”安保系统前,它那幽蓝色的扫描光束像冷酷的探照灯,一遍遍地扫过我们,仿佛能洞穿皮囊,直抵我们早已疏离的内心。这套系统是秦正阳力推的安保升级,旨在防止内部人员单独作案。
讽刺的是,此刻它成了为我们量身定做的第一个陷阱。
屏幕上显示着规则:进入者必须在六十秒内,心跳、皮电反应、甚至呼吸频率都达到高度同步。这对我而言,是极致的羞辱。
我憎恨身边的这个男人,可现在,我必须与他“同心”。我的目标,是把这次验证当成一次冷冰冰的技术操作,像执行一项复杂的法律程序一样,屏蔽掉所有情感,尽快完成。当江越按照系统提示,将手复上我的手背时,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铁。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那曾是我在无数个深夜里寻求安宁的气息,此刻却像引信一样点燃了我的怒火。
我越是命令自己冷静,我的身体就越是因他的靠近而失控,心跳像失灵的警报器一样疯狂擂动。“滴——”刺耳的警示音响起,屏幕上闪烁起无情的红灯,旁边一行小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同步失败,情感波动差异过大。”“该死!”我低声咒骂,试图从他身边挣开。江越却猛地收紧了手臂,另一只手环过我的腰,将我整个人完全圈入他的怀中。
这个突如其来的、毫无防备的拥抱让我瞬间僵住。他强迫我将头靠在他的胸口,我的脸颊贴着他质地优良的风衣外套,隔着布料,我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和坚实。
“那就听我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直接从我紧贴的胸膛处传来,震动着我的耳膜,“别思考,跟着我的节奏,吸气……呼气……”隔着风衣布料,我似乎感觉到他的心跳,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般沉稳,而是带着一丝极力压抑的、同样失控的频率。
理智在尖叫着抗拒,但我的身体,却可耻地“记得”他。
一个画面碎片像闪电般击中我的脑海——某个暴雨的深夜,我枕着他温热的胸膛,闻着他衬衫上干净的皂角香气,在他的心跳声中安然入睡。而此刻,同样的胸膛隔着冰冷、质地坚硬的风衣,同样的雪松味混杂着消毒水的金属气息,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为我的屈辱倒数。我痛恨这种被他完全掌控的感觉,更痛恨自己的身体里,那份无法压抑的、背叛了理智的战栗。但在求生的本能面前,所有的骄傲和憎恨都显得那么脆弱。我闭上了眼睛。那是一个象征着彻底投降的动作。
我放弃了身体所有的抵抗,任由他将我禁锢。我强迫自己不去思考,只专注于聆听他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我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去追随那个我既熟悉又憎恨的节拍。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我仿佛能听到自己理智崩塌的声音。终于,在一声清脆的“叮”声后,系统亮起了柔和的绿灯。冰冷的合金电子门在我们面前无声滑开,露出里面更深、更冷的黑暗。江越松开了我,但我身体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心跳的余震。
那温度像一块烙铁,在我冰冷的身体里灼烧。我们踏入了这座为我们而设的牢笼,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刚刚被校准完毕的工具,冰冷,且失去了所有主导权。
3证物室的深处比我想象的更像一座坟墓。一排排冰冷的金属柜像是沉默的棺椁,存放着无数破碎的真相和戛然而止的人生。空气里弥漫着陈旧纸张和金属混合的冰冷味道,每一步都像踩在凝固的时间上。江越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向了最深处,在一个毫不起眼的柜子前停下。编号:E-734。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个编号我认得,是“天狼星”案的证物柜之一。“最后一步,需要你的权限。”江越侧过身,指了指柜门上的读卡器。我没有犹豫。为了拿回那份能毁灭我的“证物”,为了尽快结束这场噩梦,我掏出我的检察官证,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道刷了上去。
“滴”的一声轻响,柜门应声弹开。我的呼吸瞬间屏住,所有的希望和恐惧都聚焦在那个小小的金属盒上。我几乎是抢一样地将它从柜子里拿了出来,盒子的金属外壳冰得刺骨。我用颤抖的手指,猛地掀开了盒盖。里面没有录音笔,没有硬盘,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枚冰冷的,金属制的国际象棋棋子——“骑士”。
它静静地躺在黑色的天鹅绒底座上,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我。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大脑里那座用法律条文搭建起来的精准大厦,在这一刻,被一匹小小的金属马,撞得粉碎。
“证物呢?”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录音呢?
”那副挂在他脸上仿佛与生俱来的雅痞笑容,第一次,像面具一样碎裂了。面具之下,我看到了一种完全陌生的东西——那是一种在悬崖边行走了太久之后的疲惫,和一种准备好随时坠落的决绝。“林岚,”他缓缓开口,第一次用一种近乎平静的语气说,“从来就没有什么伪造的录音。”世界,在那一刻静音了。“那是个谎言。”他继续说,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将我钉在原地,“一个让你同意跟我进来的,谎言。
”我感觉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不是那种天崩地裂的巨响,而是一种无声的、内向的坍缩。
所有的愤怒、恐惧、屈辱,在这一刻都褪去了颜色,只剩下一种冰冷到极致的、深入骨髓的智力羞辱。我不是他的同谋,我甚至不是他敲诈的对象。我只是……一把钥匙。一把用来打开这扇门,打开这个柜子,拥有检察官权限的,活生生的钥匙。刚才那场令人作呕的亲密同步,根本不是为了骗过系统,而是为了校准我。校准这件工具的心跳和呼吸,确保它能顺利地完成开锁任务。
我所有的挣扎,我所有的妥协,我那被践踏的信仰和尊严,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技术演练。我是个白痴。一个自以为是的、被耍得团团转的白痴。
这比任何指控都更让我感到羞辱。我攥紧了那枚棋子,尖锐的棱角狠狠刺入我的掌心。
剧烈的疼痛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脑中的混沌。我需要这阵痛,它像一个锚,将我即将被羞辱感淹没的理智,死死地拽了回来。我的目光重新聚焦,落在了那枚“骑士”的底座上。那里刻着一行极小的编码:S-N-007。
天狼星Sirius,第七号证人No. 7。所有的碎片瞬间在我脑中拼合。
我抬起头,用那只被棋子刺出血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我的嘴唇,仿佛在确认自己还活着。
血腥味和金属的冰冷味道在舌尖上交织。然后我看着江越,声音不大,却像淬了血的冰:“这不是你的计划。你想保的人,是秦正阳。
”就在江越的瞳孔因震惊而剧烈收缩的瞬间,整个证物室,不,是整栋大楼,响起了撕心裂肺的警报声。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将我们两人惊愕的脸,映成一片血色。
4警报声像一把烧红的铁锥,狠狠刺进我的耳膜。在我身后,一道沉重得仿佛能压碎骨头的合金闸门,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轰然落下。那声音,像是为我刚刚崩塌的世界,钉上了棺材盖。我们被彻底封死了。一瞬间的惊骇过后,我的检察官本能压倒了一切。混乱中,大脑反而被烧成了一片冷静的焦土。我不信江越,更不愿相信那个刚刚在我脑中成型的、足以将我撕成碎片的怀疑。有程序,一定有可以解释这一切的程序。墙边,那个红色的内部紧急通讯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