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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言苏晚星《星光下的旧摩托青春遗憾的爱》完结版阅读_(星光下的旧摩托青春遗憾的爱)全集阅读

时间: 2025-09-13 08:23:56 

暮色漫过台北市的老巷时,苏晚星总想起1995年那个湿热的夏末。

摄影棚外的梧桐叶被晒得发蔫,她攥着刚领到的模特合约,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是她第一次接到有台词的客串工作,在校园题材电影《青春方程式》里演个递情书的女学生。“新来的?

”清冽的男声在身后响起。苏晚星猛地回头,撞进一双笑起来带点虎牙的眼睛里。

男生穿着剧组统一的白衬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腕上那块简单的电子表,表链上还沾着点拍戏时蹭到的草屑。他手里拎着两杯冰奶茶,递过来一杯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凉得她像被电到似的缩回手。“我叫陆昭言。

”他没在意她的窘迫,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红色摩托车,“等下收工顺路,要载你回市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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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陆昭言21岁,已经凭着一张阳光干净的脸和几首原创歌曲成了小有名气的歌手,粉丝叫他“亚洲小旋风”;苏晚星19岁,刚从模特培训班毕业,拍过几本杂志内页,名字还没被多少人记住。摄影棚里的灯光总是晃得人眼晕,她记不住台词时,总有人窃笑,是陆昭言借着走位的空隙,在她手心里写关键词——“图书馆”“第三排”“蓝笔记本”,指尖的温度比灯光更暖。有场雨戏拍了整整一夜,苏晚星穿着单薄的校服裙,冻得嘴唇发紫。

陆昭言把自己的黑色外套披在她肩上,外套上有淡淡的柠檬草洗衣液味道,还混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吉他弦松香。“别硬撑,”他蹲下来帮她整理被雨水打湿的鞋带,“冷就跟我说,我去跟导演说改拍室内戏。”雨丝落在他睫毛上,像撒了把碎钻,苏晚星忽然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头盯着他鞋尖沾着的泥点,心跳得像要撞开胸腔。

感情是在片场的盒饭香气里悄悄滋长的。陆昭言知道她不吃香菜,每次领盒饭都先把自己盒里的青菜挑给她,再把她盒里的香菜夹走;她记得他练吉他磨破了指尖,特意去药店买了创可贴,还在包装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收工后的深夜,台北的街道褪去了白日的喧嚣,陆昭言的摩托车在空旷的马路上穿行,苏晚星坐在后座,双手轻轻抓着他的衣角,风里都是他哼的不成调的新歌旋律。“带你去个地方。”某天深夜,陆昭言突然转了个方向,摩托车沿着盘山公路往上开。到了山顶,他熄了火,从后备箱里翻出块野餐布铺在地上。

城市的灯火在脚下铺开,像打翻了的星河,苏晚星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霓虹发呆。

陆昭言忽然从背后递过来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萤火虫,翅膀扇动时发出微弱的光。

“听说把心愿告诉萤火虫,就会实现。”他的声音在夜风里轻轻晃,苏晚星转过头,正好撞上他凑过来的脸,呼吸交缠的瞬间,她看见他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他们的恋爱像藏在树洞里的秘密,小心翼翼却又热烈滚烫。陆昭言的粉丝太多,他们不敢一起逛商场,只能在凌晨三点的便利店买关东煮;他不敢送她回家到楼下,每次都在街角的路灯下停住,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才发动摩托车。有次苏晚星生日,陆昭言特意推了商演,在她租的小公寓里煮了长寿面,面条煮糊了,鸡蛋也煎得焦黑,可她吃得眼眶发烫。“等我再红一点,”他摸着她的头说,“就光明正大地带你去看演唱会。

”变故来得比想象中快。1997年初,陆昭言收到了服兵役的通知。

那天他们在海边坐了一整夜,潮声把沉默撕成碎片。苏晚星把亲手织的围巾围在他脖子上,针脚歪歪扭扭,是她学了半个月才织好的。“我等你回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陆昭言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一遍遍地说“对不起”。送他去军营那天,苏晚星没哭,直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铁门后,才蹲在马路边哭得不能自已,手里还攥着他留下的摩托车钥匙——他说“等我回来,还载你去山顶看星星”。

没有陆昭言的日子,苏晚星把所有精力都扑在了工作上。她跑遍了各个剧组试镜,从客串女N号到拿到女二号的角色,常常一天只睡三个小时。有次拍古装戏,吊威亚时不小心摔下来,膝盖磕出了血,她咬着牙爬起来继续拍,晚上回到空无一人的公寓,摸着膝盖上的伤口,才敢对着陆昭言的照片掉眼泪。她给他写了很多信,却总觉得词不达意,最后只变成一句“我很好,你照顾好自己”。1998年的初夏,台北的梅雨季来得格外早。

苏晚星攥着皱巴巴的试镜通知单,站在“华星影视”斑驳的铁门前,雨丝黏在额前的碎发上,凉得人心里发慌。通知单上印着古装剧《烟雨江南》的选角信息,她要试的是女二号“沈清沅”——一个温婉却坚韧的书香门第小姐,因家族变故流落江湖。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走进院子。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发亮,墙角的青苔绿得晃眼,几株芭蕉叶上滚着水珠,风一吹就“啪嗒”砸在地上。走廊里挤满了来试镜的女孩,个个穿着精致的古装,唯有苏晚星还穿着自己那条洗得发白的白色连衣裙,领口处绣着的小雏菊已经褪了色。

她下意识摸了摸头发上的珍珠发卡——那是陆昭言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碎钻镶的花瓣边缘已经有些磨损,却是她最宝贝的东西。“下一个,苏晚星。”听到名字,她紧张得手心冒汗,跟着场务走进试镜室。房间不大,三面墙都堆着剧本和道具,正中间摆着一张长桌,导演和制片人坐在后面,目光锐利得像要把人看穿。

她站在指定的红地毯上,裙摆还沾着外面带进来的泥点,低着头不敢说话。“别紧张,”导演推了推眼镜,声音很温和,“我们来试一段沈清沅得知家破人亡的戏。你说说,这时候她是什么心情?”苏晚星的心猛地一沉。家破人亡的绝望她没体会过,可那种“想见的人见不到,想说的话没处说”的滋味,她比谁都清楚。她闭上眼,眼前瞬间浮现出半年前送陆昭言去军营的场景——那天也是下雨,他穿着笔挺的军装,隔着铁门对她挥手,说“等我回来”,可自那以后,他的信越来越少,最近更是连一张明信片都没有。“她应该……很疼吧。”苏晚星的声音带着颤音,睁开眼时,眼泪已经毫无预兆地滚了下来,“明明心里像被掏空了,却还要逼着自己坚强,因为知道哭也没用,想见的人不会回来,失去的家也回不去了。”她没有刻意演,只是站在那里,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落在连衣裙的雏菊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抬手抹了抹泪,指尖碰到头上的发卡,想起陆昭言给她戴发卡时说的“你戴这个最好看”,喉咙里一阵发紧,哭声忍不住大了些,却不是撕心裂肺的嚎啕,而是压抑着的、带着无尽委屈的哽咽。试镜室里一片安静,只有她的哭声和窗外的雨声交织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导演才轻轻拍手:“很好,情绪很真。你先回去等通知吧。”苏晚星胡乱擦了擦眼泪,鞠了个躬就逃也似的跑出试镜室。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边挂着一道淡淡的彩虹,她摸了摸头上的发卡,心里又酸又暖。

两个月后,当电话那头传来“你被选中饰演沈清沅”的消息时,苏晚星正在便利店打工,手里的关东煮漏勺“哐当”掉在地上。《烟雨江南》播出后,“沈清沅”成了家喻户晓的角色,走到哪里都有人叫她“清沅姑娘”,可她每次听到这个名字,都会下意识摸一摸头上的珍珠发卡——她多想告诉陆昭言,她做到了,可军营里的他,大概还不知道,他送的发卡,陪着她走过了最关键的一步。

1999年,陆昭言服完兵役归来。苏晚星去车站接他,看着他穿着便服从人群里走出来,比两年前成熟了些,眼神里多了几分沉稳。他们站在车站的人潮里,相顾无言,最后还是陆昭言先开口:“你瘦了。”苏晚星想笑,眼泪却先掉了下来。他们试着回到从前,陆昭言还是会载她去山顶,可他的档期排得满满当当,常常刚坐下就要赶去赶通告;苏晚星也成了大忙人,剧组的拍摄任务压得她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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