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以为我已经彻底消失在这个圈子里了。没想到五年后，我四岁的女儿居然因为一段街头唱歌的视频火遍全网。视频里，小鱼穿着洗得发白的小裙子，站在天桥上认真地唱着《小星星》。稚嫩的童声配上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瞬间俘获了无数网友的心。"这个小朋友也太可爱了吧！""天哪，这嗓音简直是天籁！

""有没有人知道她是谁？我要给她打赏！"评论区瞬间被刷爆，转发量突破百万。

我坐在出租屋里，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飙升的数字，手在发抖。完了。彻底完了。

小鱼从幼儿园回来，兴奋地扑到我怀里："妈妈！老师说我上电视啦！

"我强颜欢笑："宝贝真厉害。"心里却在盘算着逃跑路线。从我离开娱乐圈的那天起，我就发誓要让江慕晨永远找不到我们。可现在，小鱼的脸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更要命的是，她长得跟她爸爸简直一模一样。那双桃花眼，挺直的鼻梁，还有嘴角那颗小痣。

任何一个认识江慕晨的人，都能一眼看出她是谁的女儿。我抱紧小鱼，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五年前，我是当红小花韩思雨。五年前，我也曾经站在聚光灯下，接受万人瞩目。但那一切，都在我发现自己怀孕的那个夜晚戛然而止。

我永远记得江慕晨那天晚上对我说的话："思雨，你知道的，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孩子不能要，这会毁掉你的事业。""听话，去把它处理掉。

"我当时就站在他的办公室里，看着他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些话。仿佛我肚子里的，不是一个生命，而是一个麻烦。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在他眼里，我从来都不是韩思雨。

我只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一颗用来赚钱的工具。于是那天夜里，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带着卡里仅有的三十万，消失在了这个城市。从韩思雨变成了王小雨。

从当红明星变成了普通的单身妈妈。五年来，我在这个小城市里安安静静地生活。

白天在超市做收银员，晚上回家陪小鱼。平凡但踏实。可现在，一切都要被打破了。

晚上哄小鱼睡着后，我坐在阳台上抽烟。手机一直在响。都是陌生号码。应该是记者，或者经纪公司的人。我全部拒接。但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顺着蛛丝马迹找到这里。找到我，找到小鱼。我得趁现在跑。

趁江慕晨还没发现我们。第二天一早，我请了假，开始收拾东西。小鱼不明所以，睁着大眼睛问我："妈妈，我们要搬家吗？""对，妈妈带你去一个更好玩的地方。

"我努力保持微笑，心里却在滴血。又要逃了。又要带着孩子颠沛流离。可我没有别的选择。

我不能让江慕晨发现小鱼的存在。不能让他用同样冷漠的态度对待我的女儿。

更不能让他把小鱼从我身边夺走。正当我往行李箱里塞衣服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门外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声："您好，我是星辉娱乐的经纪人张美美，想跟您谈谈关于小朋友签约的事情。"我屏住呼吸，没有应声。"我们诚意很足，条件也很优厚。如果方便的话，能开个门聊聊吗？"我透过猫眼往外看。

是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人，手里拿着公文包。看起来不像是江慕晨派来的人。

但我不敢掉以轻心。"不好意思，我们不感兴趣。""韩小姐，我知道您的顾虑。

但是小朋友真的很有天赋，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会很可惜的。"我心里一沉。她叫我韩小姐。

我用的身份证是王小雨，她怎么会知道我姓韩？除非...除非她已经查出了我的真实身份。

那江慕晨还会远吗？第二章那个女人在门外站了半个小时才离开。

我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她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车牌号我记下了。

这几年的逃亡生涯让我变得格外敏感。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我紧张半天。晚上小鱼睡着后，我上网查了那家星辉娱乐。是一家刚成立两年的小公司，主要业务是儿童艺人培训。

老板叫张志华，四十多岁，之前在几家大公司待过。看起来确实只是想签小鱼做童星。

但我还是不敢大意。娱乐圈的水太深了，我吃过的亏够多了。五年前我刚出道的时候，也是这样被人哄着签了约。说什么"你很有潜力"，"公司会全力捧你"。结果呢？

除了江慕晨那几年，我什么都没得到。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搭了进去。想到这里，我不禁摸了摸小鱼熟睡的脸蛋。这是我唯一的珍宝。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刚到超市就发现气氛不对。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窃窃私语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小雨，你家小鱼火了啊！"收银台旁边的李姐凑过来，"我昨天刷手机的时候还看到了呢，唱得可好听了。""是啊，我也看到了！

"另一个同事也围了过来，"你怎么不早说小鱼这么有天赋？

""现在都有经纪公司联系你了吧？""要不要考虑让小鱼当童星啊？

"我勉强笑着敷衍过去，心里却在打鼓。如果连这些普通同事都知道了，那离江慕晨发现还会远吗？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偷偷给幼儿园打了电话。"王小雨妈妈，您好！"老师的声音很兴奋，"小鱼今天可出名了，好多记者都来学校想采访她呢！

""什么？！"我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不过您放心，我们都按照您之前的要求，没有让任何外人接触小鱼。""但是有几个记者说要您的联系方式，我没给。

"我长舒了一口气："谢谢您，麻烦您继续保护好小鱼。"挂了电话，我越来越觉得待不下去了。必须马上走。今天晚上就走。下午我提前下班，直接去幼儿园接小鱼。刚走到学校门口，就看到几个拿着相机的人在那里徘徊。

我赶紧拉低帽檐，从侧门溜了进去。小鱼看到我，高兴地跑过来抱住我的腿。"妈妈！

今天好多人想和我拍照呢！""老师说他们都是记者叔叔阿姨！

"我蹲下来摸摸她的头："小鱼乖，以后陌生人要和你拍照，你都要拒绝，知道吗？

"小鱼懵懂地点点头。我拉着她从后门离开，一路上都在东张西望。回到家，我立刻开始收拾东西。这次要走得彻底一点。连这个城市都不能待了。

正当我在纠结要去哪个城市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本地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是王小雨女士吗？我是本市电视台的记者，想约您和小朋友做一期专访..."我直接挂断了电话。但电话铃声没有停。

一个接一个的陌生号码。都是记者，经纪公司，还有一些说不清来路的人。我把手机关机，抱着小鱼坐在沙发上发呆。逃了五年，还是被找到了。而且这次，我连逃跑的时间都没有。

天黑的时候，楼下开始聚集人群。我趴在窗台上往下看，至少有十几个拿着设备的记者。

他们把楼下围得水泄不通。我想起五年前被狗仔队追着跑的日子，手心开始冒汗。

那种被人当成动物一样围观的感觉，我一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了。小鱼不明所以，还兴奋地指着楼下："妈妈你看，好多人啊！""他们是来看小鱼的吗？

"我苦笑着摸摸她的头。是啊，他们确实是来看你的。但这不是什么好事。孩子，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名声这种东西，有时候是毒药。会毁掉一个人的正常生活。

会让你失去平静，失去自由。甚至失去最珍贵的人。夜深了，楼下的记者们终于散了。

但我知道他们明天还会来。而且会来得更多。我抱着小鱼坐在床上，看着她熟睡的小脸。

五年了，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平静地生活下去。没想到，一个偶然的视频，就把我们重新拖回了那个名利场。拖回了江慕晨的视野里。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他的脸。五年不见，不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还是那样冷漠无情吗？

还是把所有人都当成可以随意操控的棋子吗？如果他发现了小鱼的存在，会怎么做？

会像当年对我一样冷酷吗？还是会因为血缘关系而有所不同？我不敢赌。也赌不起。

第三章第二天一早，楼下又聚满了人。这次不只是记者，还有一些粉丝模样的人，举着横幅："小天使小鱼加油！"我透过窗帘看着楼下的热闹场面，心情却沉到了谷底。

小鱼醒了，揉着眼睛爬到窗边。"哇！好多人啊！"她兴奋地拍手，"妈妈，他们都是来看我的吗？""小鱼，过来。"我把她拉到身边，"妈妈跟你说个事。

""咱们今天要去外婆家，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

"小鱼眨眨眼睛："为什么呀？"我该怎么跟一个四岁的孩子解释这一切？我该告诉她，妈妈曾经是明星，但被人伤得体无完肤？我该告诉她，她有个不要她的爸爸？我该告诉她，我们现在要逃跑，因为妈妈害怕失去她？"因为..."我抱紧她，"因为妈妈想带你去看更大的世界。"小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开始收拾行李，但很快发现了问题。楼下围了这么多人，我们根本出不去。而且就算能出去，也肯定会被拍到。到时候满网都是我和小鱼的照片，还怎么跑？我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脑子里一团乱。这时候门铃响了。我透过猫眼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身后还跟着几个助理模样的人。"王女士，我是华彩传媒的副总李强。"华彩传媒？

我心里一紧。这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江慕晨的公司。

"我们想跟您谈谈小朋友的事情。""条件很优厚，保证让您满意。"我靠在门上，手心全是汗。江慕晨派人来了。这么快就找到了。"不好意思，我们不感兴趣。""王女士，您先别急着拒绝。"李强的声音很温和，"不如我们见个面，好好聊聊？

""小朋友确实很有天赋，这样的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我紧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生怕一张嘴就暴露了什么。"而且说实话，以小朋友现在的知名度，不管您愿不愿意，都已经进入了这个圈子。""与其被动应对，不如主动出击，找个靠谱的公司保护她。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但我知道华彩传媒绝对不是什么"保护"。是控制。是占有。

就像当年控制我一样。"王女士，您还在吗？"我深吸一口气："我们真的不需要，谢谢。

""那好，我把名片放在门口，您考虑一下。""随时可以联系我。"等他们走了，我才敢开门。地上确实有一张烫金的名片。华彩传媒副总经理李强。

我把名片撕碎扔进垃圾桶。但心里的恐惧却越来越浓。华彩传媒出手了，说明江慕晨已经知道了。他知道网上那个爆火的小女孩是他的女儿。可他为什么不亲自来？

是觉得我们不值得他亲自跑一趟吗？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意小鱼的存在？不管怎样，我都不能让他们得逞。下午，我鼓起勇气给房东打了电话。"刘阿姨，不好意思，我可能要提前退租。""小雨啊，我也看到新闻了。"房东是个善良的中年女人，"你们娘俩这几年挺不容易的，我都看在眼里。""现在小鱼火了，是好事啊。

""但如果你们觉得住在这里不方便，阿姨理解。""押金我一分不少退给你。

"我差点哭了出来。这几年遇到的都是好人，让我差点忘了外面世界的险恶。"谢谢您，刘阿姨。""不过现在楼下围了这么多人，我们可能暂时出不去。""要不这样，"刘阿姨想了想，"我有个朋友开搬家公司的，晚上可以用货车来接你们。

""从地下车库走，应该能避开那些记者。"我感激得说不出话来。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晚上十点，搬家公司的货车准时到了地下车库。司机是个老实憨厚的大哥，话不多，但很靠谱。我抱着小鱼，拎着行李箱，像做贼一样溜进了货厢。"妈妈，为什么我们要躲起来？"小鱼小声问我。"因为..."我抱紧她，"因为有坏人想抓小鱼。

""什么坏人？""就是...很坏很坏的人。"车子开动了，我透过货厢的小窗往外看。

街道在身后飞速倒退。那些记者，那些围观的人群，都被甩在了身后。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解脱。只要小鱼的脸还在网上传播，我们就永远不可能真正安全。更何况，江慕晨已经盯上了我们。以他的能力和资源，想找两个人简直轻而易举。

车子在高速上行驶了三个小时，最后停在了一个偏远的小镇。这里是我提前联系好的地方。

一个民宿老板娘答应让我们住一段时间。代价是我要帮她打理民宿，算是以工抵租。

小鱼累得睡着了，我抱着她走进那间简陋的客房。虽然条件比不上之前的家，但至少安全。

至少暂时不会有人找到这里。我把小鱼轻轻放在床上，看着她熟睡的小脸。

五年来第二次逃亡。但这次，我不是一个人了。我有了最珍贵的牵挂。也有了最大的弱点。

江慕晨，如果你真的想找我们，那就来吧。但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小鱼。哪怕豁出这条命，我也要保护好她。第四章在小镇的日子出乎意料地安静。这里网络信号不好，很多人连智能手机都没有。小鱼爆火的事情，在这里根本没有人知道。

我每天帮民宿老板娘打扫卫生，做饭，招待客人。小鱼就在院子里玩泥巴，抓蝴蝶，过着真正的田园生活。看着她脸上纯真的笑容，我差点以为我们真的逃脱了。

但这种平静只维持了一个星期。那天我正在后厨洗碗，突然听到前台老板娘在跟客人说话。

"您好，请问有位王小雨女士带着女儿住在这里吗？"是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我的手一抖，碗差点掉在地上。找来了。这么快就找来了。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偷偷往外看。是个戴着棒球帽的年轻男人，看起来像个助理。身后还有一个拿着相机的人。

记者。老板娘摇摇头："没有啊，我们这里最近没来过姓王的客人。""您确定吗？

"男人掏出手机，"就是这个小女孩，网上很火的那个。"老板娘接过手机看了看，然后看向院子里正在玩耍的小鱼。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完了。被认出来了。

但老板娘却摇了摇头："不是她，我们这里的小朋友姓张，是我侄女。""而且你看，长得也不太像啊。"男人狐疑地又看了看小鱼，确实，小鱼现在晒黑了不少，头发也剪短了，乍一看和网上的照片差别挺大。"好吧，谢谢。"男人收起手机，"如果有消息的话，麻烦您联系我。"他留下一张名片就走了。等人走远了，老板娘才走到后厨找我。"小雨，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我感激地看着她："李姐，谢谢您...""别说这些客套话。

"李姐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就很有亲和力，"我也是当妈的，知道保护孩子有多重要。""不过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迟早会找到的。

"我知道她说得对。能找到这个小镇，说明他们的调查能力很强。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多的人来。到时候，我们就真的无处可逃了。晚上哄小鱼睡着后，我坐在院子里发呆。月亮很圆，星星很亮。在城市里从来看不到这么美的夜空。

如果可能的话，我真希望能和小鱼在这里一直住下去。远离那些名利和纷争，过最简单的生活。但我知道这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江慕晨不会放过我们的。

不是因为他爱我们，而是因为他的控制欲。他不允许任何属于他的东西脱离他的掌控。

包括他的女儿。第二天一早，李姐神色凝重地找到我。"小雨，昨天那些人又来了。

""而且这次来了更多人，好像还有电视台的。""他们在全镇找你们，挨家挨户地问。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李姐，我们得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李姐点点头："我已经联系了我表哥，他有辆面包车，可以送你们去隔壁县。

""那里有个长途汽车站，你们可以去更远的地方。

"我握住她的手："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别说这些，快收拾东西吧。

"我匆忙收拾了行李，抱起还在睡觉的小鱼。李姐的表哥已经在后门等着了。

就在我们准备上车的时候，前院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他们来了！"李姐紧张地说，"快走！"我抱着小鱼钻进面包车，表哥立刻发动引擎。车子从后山的小路开出去，绕了一大圈才上了主路。透过后视镜，我看到远处有几辆黑色轿车停在民宿门口。

又是一次惊险的逃脱。但我知道，这样的逃亡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总有一天，我会无路可逃。总有一天，我会被江慕晨找到。到那时候，我该怎么保护小鱼？

在颠簸的车厢里，小鱼醒了。她揉着眼睛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妈妈，我们又要搬家了吗？""嗯，去一个更好的地方。""那些坏人还会追我们吗？

"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心如刀割。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承受这样的恐惧和不安。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更坚强一些，如果我没有逃跑，如果我选择和江慕晨正面对抗...也许现在的情况会不同。但世界上没有如果。

我只能尽我所能，保护好这个小生命。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第五章长途汽车在夜色中穿行了十二个小时，最后停在了一个南方的海滨城市。

我选择这里是有原因的。这个城市很大，人口流动性强，容易隐藏。

而且离我们之前生活的地方很远，江慕晨的势力应该鞭长莫及。抱着昏昏欲睡的小鱼下车时，我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连续的逃亡让我身心俱疲。但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我又重新有了力量。为了她，我可以坚持下去。在汽车站附近找了个便宜的小旅馆，我们先住了下来。第二天醒来，小鱼问我："妈妈，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很久很久。

"我摸摸她的头，"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了。"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能在这里待多久。

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许明天就要再次逃跑。但至少现在，我们是安全的。

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在城郊租了一间小房子。房东是个老太太，人很好，也不问太多问题。我编了个故事，说自己是离异带孩子的单身妈妈，想重新开始生活。

老太太很同情我们，房租收得特别便宜。安顿好后，我开始找工作。没有学历证明，没有工作经验证明，我只能做一些最简单的工作。最后在一家奶茶店找到了一份兼职。

老板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人挺不错。虽然工资不高，但足够我们母女俩的基本生活。

小鱼也该上学了。我去附近的幼儿园咨询，但遇到了问题。"家长，孩子的户口本和疫苗接种证明呢？"园长问我。我支支吾吾地说忘记带了，下次再补。

其实我根本就不敢用小鱼的真实身份。一旦在系统里查到她的信息，江慕晨很快就能找到我们。最后只能找了一家私立的小幼儿园。老板比较好说话，答应让小鱼先上着，资料慢慢补。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平静的、普通的、但安全的正轨。

每天早上送小鱼上学，然后去奶茶店上班。下午接小鱼回家，晚上陪她看动画片。

周末带她去海边玩，或者在小区里荡秋千。简单但充实。

我差点以为我们真的可以这样一直生活下去。直到三个月后的那个晚上。我正在厨房做饭，小鱼在客厅看电视。突然听到她兴奋地喊："妈妈！快来看！电视上有个叔叔好帅啊！

"我随口应了一声，没有在意。但很快，电视里传来的声音让我浑身僵硬。

"各位观众晚上好，欢迎收看《商业精英》栏目。

今天我们请到的嘉宾是华彩传媒的总裁江慕晨先生..."江慕晨！

我手里的锅铲掉在了地上。急忙跑到客厅，看到电视屏幕上那张熟悉的脸。五年不见，他似乎没什么变化。依然是那么英俊，那么冷峻。但眼神比以前更加深沉了。"江总，听说您最近在寻找一个人？"主持人问。江慕晨点点头："是的，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能透露一些细节吗？""她叫韩思雨，曾经是我公司的艺人。"江慕晨看着镜头，"如果她在看这个节目，我希望她能联系我。""我想对她说，过去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我只想见见...我们的孩子。"轰！我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他知道了。

他知道小鱼的存在了。而且还在全国性的节目上公开寻人！"妈妈，你怎么了？

"小鱼拉拉我的衣角，"你认识这个叔叔吗？"我机械地摇摇头，伸手关掉了电视。

但已经晚了。江慕晨已经把话说出去了。全国的观众都知道了，他在找一个叫韩思雨的女人和她的孩子。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认出我来。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被包围。我抱紧小鱼，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这次，我们还能往哪里跑？

第六章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江慕晨的话在脑海里反复回响："我只想见见我们的孩子。

"他想见小鱼？为什么？五年前他明明说过，孩子是个麻烦，必须拿掉。现在却又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