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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我马甲的,竟是我毁掉的人(一种苏晚)最新小说全文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扒我马甲的,竟是我毁掉的人(一种苏晚)

时间: 2025-09-13 08:15:34 

我叫苏晚,但就在几小时前,我还以为自己是神。我编造聊天记录,p上几个无关紧要的头像,再配上一段足够煽动情绪的文字,就能轻易掀起一场网络狂欢。

我是坐拥百万粉丝的匿名情感博主,“晚风说”。粉丝们叫我“姐姐”,说我是她们在黑夜里唯一的光。她们不知道,这道光,是我用谎言点的火。今晚,这把火烧到了我自己身上。一个叫“面具之下”的账号,只用了一篇长文,就把我扒了个底朝天,连底裤都没给我剩下。1深夜十一点,我的世界就是这块15英寸的屏幕。我刚发布了一篇新的爆款,《“妈宝男”的聊天记录,每一个字都在挑战人类极限》。后台数据像失控的心率监测仪,点赞数一路狂飙。

我晃着杯里82年的拉菲——假的,当然是假的,便利店买的打折货。我自嘲地想,这酸涩的液体和真正的拉菲有什么区别?反正我的粉丝也只看得到标签,他们需要的是一个神话,而我,就是那个神话。评论区是我的加冕礼堂,而一条刚刚弹出的私信,是我今晚最华丽的权杖:“姐姐,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看了你昨天的文章,我终于有勇气和那个PUA了我三年的男友分手了。是你救了我的人生!

”我把这行字读了三遍,每一个字都像最精纯的能量,注入我体内,填补着我心里那个巨大的黑洞。看,我不是骗子,我是救世主。我享受这种感觉,这种扮演上帝、操纵大众情绪的隐秘快感。就在我爽得快要飘起来的时候,手机开始疯狂震动。不是那种令人愉悦的、粉丝膜拜的轻颤,而是一种持续不断的、歇斯底里的痉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手机里冲出来,死死扼住我的喉咙。我皱着眉拿起手机,解锁屏幕的一瞬间,整个世界在我眼前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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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名为“面具之下”的匿名账号,在所有社交平台同时发布了一篇长文。

那标题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直插我的心脏——《“晚风说”的千万谎言与她的真实人生:苏晚》。苏晚。

看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我感觉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股想干呕的冲动直冲喉咙。这个被我刻意埋进土里、代表着平庸和不起眼的名字,此刻被大写加粗地钉在了网络世界的耻辱柱上。我颤抖着手指往下滑。第一张图,是我大学时戴着厚重眼镜、笑容笨拙的证件照。我下意识地想捂住脸,仿佛照片里那个土气的女孩正在穿越时空,无声地嘲笑我此刻所有的努力和伪装。第二部分,技术分析。我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我明明把那些对话气泡的边缘处理得天衣无缝!

可那个“面具之下”用我看不懂的程序,像解剖尸体一样,将像素差异、字体渲染的微小瑕疵用红圈一个个标出。这不只是恐慌,更是一种技术被破解的、赤裸裸的羞辱。最后,他放出了我老家小区的街景图。

我瞬间想到的不是被粉丝人肉的危险,而是我爸妈那两张永远写着“你还不够好”的失望的脸。他们看到这一切,会怎么说?

这个念头,比网络上千万句谩骂更让我恐惧。我完了。我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谎言帝国,就这样被一个陌生人,轻而易举地撕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裂口。恐慌像一桶冰水,从我天灵盖笔直地浇下来,瞬间浸透了我的四肢百骸。我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屏幕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疼。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璀璨,但我的世界,那个由代码、谎言和百万粉丝的崇拜构筑起来的华美宫殿,正伴随着手机通知栏里爆炸式增长的@、私信和谩骂,在一瞬间,化为了一片数字废墟。

昔日带来满足感的评论区,现在变成了地狱。每一条刷新出来的留言,都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将我精心构建的自尊心割得支离破碎。我本能地开始控评,手指在屏幕上疯狂地点着删除、拉黑,像个傻子一样试图堵住堤坝的决口。

就在我删到指尖发麻时,手机顶部突然弹出一个银行App的通知,此刻尖锐得像一声警报:“XX品牌合作预付款280,000.00元已被对方撤销。

”世界安静了。我盯着那行字,脑子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片空白。我甚至开始计算,这28万,够我付五年房租,够我给我妈买她念叨了三年的那款包,够我……够我彻底把那个叫苏晚的土气女孩埋得更深一点。可现在,有人把我的未来,连同铲子一起夺走了。这比单纯的恐慌更可怕。这是一种被夺走救命稻草的、赤裸裸的剥夺。

冰冷的恨意,就在这片死寂里,从我心脏的最深处,像毒藤一样爬满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有什么错?我只是给了她们想看的故事,给了她们需要的情绪!

是那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要毁掉我!是他们嫉妒我!嫉妒我用他们看不起的方式,做到了他们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我通宵没睡,双眼布满血丝,在网上疯狂搜寻着关于“面具之下”的一切。恐慌?不,那感觉已经消失了。

现在我心里只剩下一件事。我要找到你。我要让你知道,你可以毁掉苏晚,但你惹不起“晚风说”。游戏开始了,混蛋。2天亮了。一夜的疯狂搜寻,除了把自己变成一个双眼通红的疯子,我一无所获。“面具之下”像个幽灵,在网上留下的每一个痕迹都指向死胡同。我花三个小时追踪一个IP地址,最终定位是一家星巴克;我分析了上百个攻击性最强的账号,发现背后都是毫无价值的水军。

希望燃起又瞬间破灭,这个过程比单纯的绝望更折磨人。

我的神经像一根被反复拉扯即将绷断的皮筋,全靠一口不甘心的气吊着。就在这时,一声邮件提示音,像一枚冰冷的钢针,精准地刺入了我紧绷的神经。

发件人是那个国际美妆品牌的法务部。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颤抖着点开。邮件内容言简意赅,像一份打印出来的死亡通知书:“苏小姐,鉴于目前网络上关于您个人诚信的负面舆论,对品牌形象造成了不可估量的风险。我司经研究决定,正式中止与‘晚风说’账号的所有合作洽谈,包括那份价值七位数的年度品牌代言合同。

祝好。”七位数。手机从我无力的指间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完了。

这个念头不再是昨晚那种虚无缥缈的恐慌,而是被这封邮件彻底实体化的一块墓碑,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心口。虚无的网络声讨,在这一刻,变成了实实在在的、足以将我打回原形的毁灭性损失。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绝望像深海的水草,将我死死缠绕。但就在这窒息的黑暗里,一股白热化的、充满攻击性的疯狂愤怒,猛地从我胸腔里引爆。是谁?到底是谁要毁了我?

我的大脑不受控制地开始回放,像一台失控的投影仪,将我最亲近的两个人投射在墙上,然后用恶意将他们的脸一张张扭曲。林溪。我最好的闺蜜。我想起上个月,她来我公寓,看着我新买的直播设备,没有一句夸奖,反而皱着眉对我说:“晚晚,我只是担心你,活得真实点不好吗?”她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那抹一闪而过的轻蔑,我怎么就没看出来?那根本不是关心,那是施舍!她一定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她嫉妒我用她最看不起的方式,获得了她永远无法企及的名声和财富!还有周宇航。

我的前男友。我想起我接到第一笔六位数广告费那天,我激动得手都在抖,把报价单拿给他看。他没有替我高兴,他的表情是……是恐慌。他结结巴巴地说:“这么多?

”他不是在为我担心,他是在害怕!害怕那个成功的“晚风说”,会彻底杀死那个平庸的、他能控制的苏晚!他和我分手,根本不是因为我“活得不真实”,而是因为他嫉妒!他们,这两个最亲近的人,总是举着“真实”的旗帜来审判我,来定义我的价值。现在,他们联手把我推下了悬崖。我踉跄地从地板上站起来,不是走向电脑,而是走向了玄关处的穿衣镜。镜子里,是一个双眼血红、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的可悲的受害者。我死死地盯着她。然后,我缓缓抬起手,用冰冷的指尖,轻轻拂过镜中人脸上那根本不存在的泪痕。

像是在告别一个软弱的旧识。接着,我的手指落在自己冰冷的脸颊上,像操控一具木偶般,用拇指和食指,将自己的嘴角一寸寸地、机械地向上牵引,固定成一个僵硬的弧度。

我维持着这个动作,直到面部肌肉记住了这个表情。一个属于猎手的、冰冷的笑容。

我不再追查那个匿名的“面具之下”了。没意义。真正的敌人,就藏在我身边。猎杀,开始了。3这家咖啡馆,埋葬了我青春期所有的秘密,也即将埋葬我和林溪的友谊。

我故意选在这里。出门前,我站在镜子前,脱下那些象征着攻击性的黑色西装,精心换上了一件看起来脆弱不堪的米白色针织衫。它能让我显得更加无助,像一只被暴雨淋湿的小兽。我甚至对着镜子反复演练,练习如何用最恰当的、微微颤抖的语调说出控诉,练习如何让眼中的泪水在最关键的时刻,恰到好处地滑落。我,苏晚,不,“晚风说”,要上演我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一场悲情大戏。

计划早已布置妥当。前天晚上,我故意通过一个只有我和她知道的小号,向她“倾诉”了一个假的洗白计划——我说我准备曝光前男友周宇航家暴来转移视线。然后,我立刻雇佣水军,将这个“内部消息”在网络上小范围地散播出去,伪造了她“泄密”的铁证。林溪匆匆赶到时,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焦急。她一坐下,就握住我的手,一如既往地用她那充满关切的眼神看着我:“晚晚,你怎么样了?

别信网上那些鬼话,我永远在你这边。”虚伪。我看着她那张真诚的脸,胃里一阵翻涌。

就是这双眼睛,曾经让我觉得无比温暖,此刻却只让我感到恶心。我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用一种近乎残忍的慢动作,将她的手从我手背上一点点推开。然后,我将打印出来的、那些伪造的论坛截图和聊天记录,重重地拍在桌上。那一声脆响,像法官敲下的惊堂木。“林溪,”我开了口,声音是我演练了无数遍的、那种被背叛后沙哑的颤抖,“为什么?”她愣住了,低头看向那些纸张,眼神里充满了困惑。我欣赏着她的表情,继续我的表演:“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就因为你看不惯我,看不惯‘晚风说’,所以就要和那个‘面具之下’联手来毁掉我吗?

”我质问着,眼泪精准地从眼眶滑落。我甚至为自己此刻眼中恰到好处的泪光,和完美的受害者演技而感到一丝满意。然而,林溪的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没有惊慌,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急于辩解的慌乱。

她只是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心碎与极度失望的眼神,静静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那眼神像一把冰冷的锥子,刺得我心头发慌。

她平静地拿出手机,点开了几张图片,然后将手机推到我面前。“苏晚,”她的声音冷得像冰,连“晚晚”都不叫了,“你所谓的‘泄密’,发生在前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对吗?”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手机屏幕上,是一份清晰的飞行记录,显示她前晚乘坐的国际航班,起飞时间是晚上八点半。

紧接着是一张她在国外机场的自拍,照片的元数据显示,拍摄时间是我所谓的“泄密”发生时。她全程都在万米高空的飞机上,没有网络。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看着我惨白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一字一顿地问:“你为了拖我下水,连时间线都懒得对一下吗?

”邻桌两个一直偷瞄我们的女孩,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声音不大,却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我猛地转头看去,她们立刻低下头,肩膀却还在不受控制地耸动。我的目光惊慌地扫向吧台,那个刚才还对我微笑的咖啡师,此刻正用一种毫不掩饰的鄙夷眼神看着我,然后轻轻摇了摇头,转过身去,仿佛多看我一眼都嫌脏。就是那个摇头。那个轻飘飘的、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摇头,和我六岁那年捧着钢琴比赛二等奖奖杯回家时,我爸的动作一模一样。

他当时也是这样摇着头,声音冰冷地穿过整个客厅:“有什么好骄傲的?第一名不是你。

”刺耳的白噪音瞬间灌满了我的大脑。紧接着,是我妈在厨房里传来的、轻飘飘的声音:“给你报那么贵的班,拿奖不是应该的吗?

”他们是对的。他们一直都是对的。我精心策划的表演,我自以为是的胜利,我呕心沥血构建的谎言帝国……原来都只是一个笑话。而邻桌那声嗤笑,就是戳破这个笑话的、那根最尖的针。它扎进我的耳朵,告诉我——苏晚,你真可笑。

林溪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我为你担心,为你难过,甚至还在想怎么帮你。可你,”她停顿了一下,那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却在处心积虑地算计我。”“苏晚,我们的友谊,到此为止。”她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我僵在座位上,动弹不得,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广场中央的疯子,被全世界的目光凌迟。

4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的。记忆是断裂的碎片。上一秒,我还是咖啡馆里那个被公开处刑的小丑,下一秒,我就已经站在了这间空旷得像坟墓的客厅里。林溪那句“到此为止”,像一把淬了毒的冰刀,反复在我心脏上刻划。邻桌那声压抑不住的嗤笑,则像无数根滚烫的钢针,扎进我的耳膜,让我的大脑里只剩下“嗡嗡”的、令人发疯的白噪音。我完了。这一次,不是昨晚那种对未来的恐慌,而是一种被彻底剥夺了社会身份的、赤裸裸的羞耻。

我不再是“晚风说”,甚至连“苏晚”这个身份都变得面目可憎。

我像个游魂一样在房间里飘荡,最后瘫倒在沙发上。黑暗和死寂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潮水一样要将我溺毙。我拼命地想抓住点什么,任何东西都好,只要能证明我不是孤身一人。手机。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疯了似的摸到手机,屏幕亮起,通讯录里上百个名字,此刻却像一行行冰冷的墓志铭。我能找谁?爸妈?

他们只会用那种熟悉的、失望的语气问我:“我们让你安安分分找个工作,你为什么非要搞这些?”那些所谓的圈内好友?他们现在恐怕正在群里分享我的笑话。突然,一个名字跳进了我的眼睛。周宇航。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那个唯一见过我最真实、最笨拙、最不堪模样的前男友。

那个因为我“活得太假”而离开我的男人。一个病态的、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滋生。

他恨我吗?一定恨吧。但恨,也是一种联系。只要有联系,我就不是一个人。

我几乎没有思考,凭着一股自毁的本能,颤抖着拨出了那个号码。这像一场最后的堵伯,赌注是我仅剩的、最后一丝与这个世界的连接。电话响了三声,接通了。“喂?

”他的声音还和以前一样,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疲惫。我的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精心准备的哭腔已经到了嘴边:“宇航,我……”“苏晚,”他打断了我,连名带姓,像在叫一个陌生人,“咖啡馆的事,我听说了。”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冰冷的语气,像一盆结着冰碴的冷水,把我所有准备好的表演、所有想卖的惨,全都浇了个透心凉。我愣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然后他似乎是叹了口气,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但如果是想把我扯进你的烂摊子里,我劝你省省力气。”我的血一下子冲上了头顶,羞耻被愤怒取代,我尖声叫道:“是不是你?‘面具之下’是不是你?!你见不得我好,所以就跟林溪一起毁掉我!”“我没那么无聊。”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在陈述一个事实,“苏晚,我只想过我自己的安生日子。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接你的电话。以后,别再联系我了。”“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我维持着举着手机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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