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成了前妻上司的上司(苏晴王振)最新热门小说_完结小说离婚后,我成了前妻上司的上司(苏晴王振)
我撞见妻子和上司王振在沙发上缠绵时,对方嘲讽道:“废物就该待在废物该待的地方。
”第二天,妻子撕碎结婚证甩在我脸上:“跟着你这种窝囊废,我这辈子只能穿打折的地摊货!”我平静地签了离职协议搬进出租屋,任由他们联手抹黑我是“工作失误被开除”。一个月后,宏远集团总部空降新总裁视察。
当年轻得过分的总裁踏入办公室,王振谄媚地弯腰伸手,苏晴激动得打翻咖啡弄脏白裙。
我径直走过,停在王振面前轻拍他肩膀:“你,和她,现在可以滚了。”后来听说,王振和苏晴抱着纸箱离开时,全公司都在拍视频。猎头一听他们名字直接挂断,行业群里疯传:“得罪了大老板还想混?”那天下午,我本该在城西的客户那儿耗到天黑。
一笔拖了快半年的尾款,磨破了嘴皮子也没个准信。刚出客户公司那栋灰扑扑的老楼,手机就震了,屏幕上是苏晴的名字。“林默,”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有点飘,背景音很安静,“我那份…那份标书封皮的最终版,好像落在家里餐桌上了。下午总部就要,你赶紧回去给我拿一下,扫描发我邮箱!快!”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像锤子,敲在我本就绷紧的神经上。我攥着手机,指节有点发白。打车回去?这个点,路上堵成什么样,谁说得准?可不去……苏晴在电话那头的急躁几乎要烧穿屏幕。
我咬了咬牙,转身冲进地铁站。车厢里挤得像沙丁鱼罐头,空气浑浊闷热。
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也跟着蒸腾起来。苏晴最近,总有点不对劲。
电话常占线,晚上回来得越来越晚,眼神飘忽不定。问她,她就皱着眉,一脸不耐烦地说我疑神疑鬼,没本事还管得宽。地铁轰隆隆地往前冲,一站又一站。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客户那张油盐不进的脸,一会儿是苏晴那扎人的眼神。
等车好不容易晃到我家小区附近那站,我几乎是挤开人群冲出去的。一路小跑上楼,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拧开。门缝里最先钻出来的,是声音。
一种黏腻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喘息和轻笑,带着一种慵懒的放纵,像滑腻的蛇,瞬间缠住了我的四肢百骸。客厅没开大灯,只有沙发旁边那盏昏黄的落地灯亮着,光线暧昧地勾勒出沙发上两个几乎叠在一起的影子。我僵在门口,手里的钥匙“啪嗒”一声掉在玄关的地砖上,刺耳的脆响。沙发上纠缠的身影猛地一滞。
苏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了起来,慌乱地抓扯着自己凌乱的上衣,领口歪斜,露出一片刺眼的皮肤。她脸上那种迷醉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瞬间被惊恐和一种难堪的苍白覆盖,嘴唇哆嗦着:“林…林默?你…你怎么回来了?
”坐在她旁边的男人,动作慢条斯理得多。是王振。我们部门的总监。
他甚至连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都没完全扣好,嘴角还噙着一丝没来得及收起的餍足笑意。
他慢悠悠地站起身,甚至还伸手,极其自然地,替苏晴把肩上那根快要滑落的细细吊带拨了回去。那动作,熟练得扎眼。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血气猛地冲上我的头顶,撞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我盯着王振那只搭在苏晴肩头的手,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胸口像是被塞进了一大块冻透的冰,又沉又冷,每一次呼吸都扯得生疼。“哟,林默啊?
”王振开了口,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还有那种毫不掩饰的、居高临下的戏谑。
他整了整自己的袖口,目光像打量一件碍眼的旧家具,轻飘飘地扫过我,“这么早就跑回来?
该不会是…手上的活儿都干不完,被客户轰出来了吧?”他轻笑一声,那笑意没半分暖意,“也对,像你这种…磨洋工混日子的,也就配干点边角料。”他往前踱了一步,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笃笃的轻响,带着一种刻意的压迫感。他的眼神锐利得像刀子,直直地戳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嫌恶。“废物,”他下巴微微扬起,唇角勾出一个冰冷又残忍的弧度,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就该待在废物该待的地方。
”那七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心脏最深处。痛得我浑身一颤,四肢百骸瞬间冻僵。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又在下一秒疯狂地逆冲上脑,太阳穴突突地狂跳。
眼前的一切——苏晴那张惊慌失措又混杂着心虚和某种奇异解脱感的脸,王振那副小人得志、仿佛踩住了一只蚂蚁般快意的神情,还有这间充满他们肮脏气息的屋子——都开始旋转、扭曲。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我几乎要当场吐出来。我死死地盯着他们,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大团滚烫的棉花,烧灼着,发不出一点声音。愤怒、屈辱、还有被彻底背叛的剧痛,在身体里疯狂撕扯。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进肺里,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最终,我只是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钥匙。金属硌着掌心,冰凉刺骨。没再看他们一眼,我猛地拉开刚关上的门,一头扎进外面楼道里刺眼的白炽灯光下。“砰!”身后,那扇隔绝了所有不堪的门,被我狠狠摔上。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撞击,像一声迟来的、绝望的丧钟。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粗气。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黑暗瞬间吞噬了我。
只有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脏,像擂鼓一样,提醒我还活着。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冰冷,从骨头缝里渗出来。愤怒像退潮一样,留下的是空旷、麻木的沙滩。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楼道里的灯又亮了,惨白的。
门锁“咔哒”一声轻响。苏晴走了出来。她换了一身衣服,头发也重新梳理过,但脸上的妆容依旧显得有些仓促,眼角残留的一点点红痕并未被完全遮盖。
她站在比我高一级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了刚才的慌乱,只剩下一种冰冷的、急于切割的决绝。“林默,”她的声音干巴巴的,没有任何温度,“我们离婚。”没有解释,没有愧疚,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五个字,砸下来,像五块冰冷的石头。她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两本红色的结婚证。那红色,此刻在我眼里,刺眼得像血。她看也没看,双手捏着两边,“嗤啦”一声,用力一撕!
那声音尖锐地刮过我的耳膜。红色的碎片像被撕碎的蝴蝶翅膀,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有几片甚至落在我沾着灰尘的鞋面上。她把剩下的碎纸片揉成一团,狠狠地、带着一种宣泄般的力道,砸在我的脸上。纸团不重,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皮肤生疼。“看看你!”苏晴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能划破空气,里面充满了压抑已久的怨毒和鄙夷,“看看你这副鬼样子!租着个破房子,每个月为那点死工资累得像条狗!我受够了!跟着你这种窝囊废,我这辈子只能穿打折的地摊货!只能挤地铁!只能看着别人买包、买车、住大房子!
我受够了!我苏晴,不该过这种日子!”她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要把积压的所有怨气都喷吐出来:“王振能给我想要的一切!地位、尊重、优渥的生活!
你呢?你能给我什么?除了窝囊废的标签,还有什么?”她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针,“签字!马上!别耽误我!”我低头,看着脚边散落的红色碎片。那曾经象征着一纸契约,一个承诺,一个家。现在,只是一地狼藉的垃圾。脸上的刺痛感还在。心里的那片冰原,却似乎更广阔、更死寂了。
我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因为刻薄和贪婪而扭曲得有些陌生的脸。很奇怪,刚才那股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怒火,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种彻底的、冰冷的清醒。
“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结了冰的湖面。“我签。
”第二天,宏远集团策划部办公室里,气氛有种诡异的平静。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照进来,却驱不散空气里那股粘稠的压抑。
我拿着那份打印好的离职协议,走向王振那间用磨砂玻璃隔出来的独立办公室。敲门前,我瞥了一眼外面开放办公区。几道目光立刻躲闪开去,有人假装埋头敲键盘,有人拿起水杯猛灌,都刻意回避着我的方向。那些目光里有同情,有好奇,但更多的,是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甚至是看好戏的隐秘兴奋。王振的助理,那个一向势利眼的年轻女孩,眼神更是赤裸裸地写着“你也有今天”。我推门进去。
王振正靠在宽大的真皮老板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支昂贵的签字笔,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
阳光落在他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上,油光锃亮。“哟,林默,来了?”他拉长了调子,把那份离职协议“啪”地一声甩在光洁的红木桌面上,推到我面前。
下巴朝桌上的签字笔点了点,像是在施舍。“想通了就好。签了吧,利索点,对大家都好。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恶意:“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什么你被开除啊,工作重大失误啊……我都听说了。”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我脸上的表情,“这年头,人嘴两张皮,我也管不住。不过呢,只要你痛痛快快签了字,把该交接的都交代清楚,我王振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好歹同事一场,不会让你太难看的。”我拿起笔。笔身冰凉。
目光扫过协议上“因个人原因申请离职”那行字。王振的意思很明白,签了,就是默认了是我自己不行,主动滚蛋;不签,他有的是办法坐实我“被开除”的污名,让我在这个行业里永远背着黑锅。我抬眼,平静地看向王振那张写满算计和快意的脸。
没有愤怒,没有争辩,甚至没有一丝不甘。那眼神,大概让他有点意外,他嘴角那抹得意的弧度微微僵了一下。我低下头,笔尖落在纸上,刷刷几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迹清晰,稳定,没有任何犹豫或颤抖。林默。两个字,干脆利落。
“好了。”我把签好的协议推回去,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王振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干脆,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涌起更大的得意,仿佛打赢了一场至关重要的战役。他拿起协议,满意地弹了弹纸面,嘴角咧开:“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人吧,能力是差了点,但好歹还算有自知之明。放心,该给你的补偿金,一分不会少你的。”他挥了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行了,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吧。小李!”他朝门外喊了一声。
那个女助理立刻推门探头进来。“看着点林默交接,别落下什么‘重要’东西。
”王振特意在“重要”两个字上加了重音,眼神带着警告扫过我。“好的,王总!
”小李响亮地应道,看向我的眼神更添了几分趾高气扬。我没什么东西可收拾。
一个用了好几年的旧水杯,一个插着几支笔的笔筒,抽屉里几本工作笔记和零散的文具。
所有的文件,昨晚已经在电脑里整理好,发给了部门共享盘和一个指定的同事账号。
整个过程,小李寸步不离地“陪”在我工位旁,双臂抱胸,眼神锐利得像探照灯,仿佛我真的会偷走什么机密文件似的。周围的同事,有的假装忙碌,有的则忍不住投来或同情或好奇的目光,但没人说话。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整理物品时发出的轻微声响,以及小李偶尔不耐烦的轻咳。不到十分钟,一个半旧的纸箱就装好了我的全部“家当”。分量很轻。抱着纸箱,我走向电梯间。
小李像押送犯人一样跟在我侧后方半步。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人。我走进去,转身。
小李站在电梯门外,没有进来的意思,只是双手抱胸,用一种混合着鄙夷和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电梯门开始合拢,她的身影被逐渐收窄的门缝切割。就在门即将完全关闭的前一刹那,我清晰地听到她刻意拔高的、带着讥讽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附近工位上的人听见:“啧,总算把这个‘瘟神’送走了!王总英明!
工作失误捅那么大篓子,还好意思赖着?真够不要脸的!”电梯门“叮”一声,彻底合拢,隔绝了外面那个世界。金属轿厢平稳下沉,只有轻微的运行声。我靠着冰凉的轿厢壁,抱着那个轻飘飘的纸箱,看着倒映在金属门上的、自己模糊而平静的脸。镜面里,嘴角似乎若有若无地,向上弯了一下。出租屋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旧书桌和一个简易衣柜。窗外是另一栋同样老旧居民楼斑驳的墙壁,挡住了大部分光线。我把那个装着我“全部家当”的纸箱放在墙角,没去拆开。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妈”。我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几秒,指尖有些发凉。
深吸一口气,划开接听。“默默啊!”母亲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焦急,显然是哭过了,“你…你跟晴晴怎么回事啊?她妈刚才打电话来,劈头盖脸把我骂了一顿!
说…说你在公司犯了天大的错,被开除了?还…还动手打了晴晴?要离婚?
这…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你跟妈说实话!” 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慌。
我握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出租屋里一片死寂,窗外偶尔传来几声模糊的汽车喇叭声,更衬得这寂静无边无际。“妈,”我开口,声音有些低哑,但还算平稳,“没打她。是她…要离婚。公司那边,是我自己不想干了。
”“不想干了?这算什么话啊!那么大个公司,说辞就辞?你房贷怎么办?日子怎么过啊?
晴晴她妈说得可难听了,说你…说你…”母亲的声音哽咽住了,后面的话大概是实在难以启齿,“默默,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是不是晴晴她…外面有人了?是不是那个什么…王总?她妈话里话外,可都透着那个意思!”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酸又痛。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冰冷的平静。“妈,别问了。离就离吧。手续我会去办。您别担心我,我有地方住。”“默默!你…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母亲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和心痛。
“妈,”我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信我。离了,对谁都好。您保重身体,别听外面瞎说。
过段时间,我回去看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只能听到母亲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带着浓浓的哭腔,艰难地挤出一句:“…好,妈信你。
你…你自己好好的…” 电话挂断了。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嘟嘟嘟…在狭小的空间里单调地回响。我放下手机,走到窗前。
外面那堵灰暗的墙壁挡住了视线,也挡住了天空。
只有一小片狭窄的、灰蓝色的天光从楼宇的缝隙里透进来。我静静地站着,直到那片灰蓝渐渐被深沉的暮色吞噬。日子像沉入水底的石子,无声无息地滑过。
出租屋的旧空调发出嗡嗡的噪音,努力对抗着外面七月流火的暑气。
我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椅子上,面前摊开的是一份全英文的行业分析报告。厚厚一叠,旁边还堆着几本翻得起毛边的专业书籍。日子过得极其规律,也极其安静。没有社交,没有娱乐,只有书本、电脑屏幕、外卖盒,和窗外日复一日的光影变幻。
手机除了偶尔母亲充满担忧的问候,和几个猎头程式化的推荐电话,几乎成了摆设。
苏晴和王振的动作很快。几天后,一个曾经关系还算可以的旧同事,小心翼翼地给我发来一个链接,附带一句:“林哥,你看这个…别生气啊。”点开,是本地一个不大不小的行业论坛八卦版块。一个匿名帖子被顶得很高,标题触目惊心:《宏远惊爆!策划部某L姓员工因重大工作失误被扫地出门,疑涉经济问题!
》帖子里绘声绘色,指桑骂槐。说我负责的某个项目数据严重造假,给公司造成巨额损失;说我能力低下,仗着老资历混日子,还排挤新人;最后更是含沙射影,暗示我手脚不干净,被公司审计抓到了把柄才“被自愿离职”。下面跟帖的,不少ID一看就是水军,各种“知情人”跳出来添油加醋,把“L某某”描绘得贪婪无能、人品低劣。也有零星几个疑似真同事的留言,语气迟疑:“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