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牧凌风的肩上。看着不远处，我们的儿子牧星沉举着小小的仙女棒，在沙滩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爱心。“妈咪！爸爸！看！”他奶声奶气地喊着。

牧凌风收紧了揽在我腰间的手，下巴轻轻蹭着我的头顶，声音低沉又满足：“清欢，我们一家人，要永远这样。”我嘴角洋溢着笑容。五年了。整整五年。

我从一个被系统扔进这个世界的特殊病人位面治疗师，变成了牧凌风的妻子，牧星沉的妈妈。我的任务是治愈眼前这个男人，牧凌风。他被判定患有严重的偏执型精神病，并伴有强烈的病娇倾向。系统面板上，那刺眼的好感度：100和治愈任务：成功。

昨天跳出来的时候，我差点哭了出来。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我扮演了他那死去的“白月光”郁明珠。用爱，用陪伴，用一个家庭的温暖，把他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这三年，他对我偏执，占有欲强到令人窒息，却也宠我宠到骨子里。我以为，我成功了。我以为，爱真的可以治愈一切。1“爸爸，”儿子跑了回来，一头扎进牧凌风怀里，手里的仙女棒滋滋地燃着最后的光。

“妈咪的攻略任务成功了，是不是可以把她送回精神病院了呀？

”儿子的声音瞬间扎进了我的心脏。我嘴角的笑容，一寸寸裂开，崩塌。我猛地抬起头，看向牧凌风。他正温柔地抚摸着儿子的头。那双曾无数次深情凝视我的眼眸，此刻，在烟火明灭的光影里，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疯狂而偏执的占有欲。“嘘，乖，”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她跑不掉的。”“她永远，都只能是我的。”精神病院？攻略任务？

什么意思？我的任务不是“治愈”吗？为什么在他们口中，变成了“攻略”？

而且……要被送回精神病院的人，为什么是我？“可是爸爸，”儿子仰着天真的小脸，继续告状。“这个妈咪好奇怪哦。”“她总是偷偷摸摸地给我吃那种不好吃的糖。

”“还说是‘情绪稳定剂’。”“她还老是说，要帮爸爸‘治病’，我看她根本就是想控制爸爸！”情绪稳定剂……那是我从系统商城兑换的，专门用来安抚儿子情绪的。因为牧凌风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我怕他的情绪会影响到孩子！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他们父子！可是在他们眼里，我却成了一个图谋不轨的“攻略者”？一个……需要被送回精神病院的疯子？我僵在原地。

透过牧凌风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我终于看清了那浓稠爱意之下，隐藏的东西。

那不是治愈后的平静，而是一种病态的、扭曲的、势在必得的囚禁欲。我花了五年时间，不是在治愈一个病人。我是在给一头披着人皮的恶狼，亲手磨亮他的獠牙。2“系统！

”我在脑海里疯狂尖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任务不是成功了吗？

”“为什么他们会说那些话！”警……警告！系统检测到未知错误！

正在重新评估任务……系统的电子音第一次出现了卡顿和慌乱，像被病毒入侵一般。

“未知错误？”“你告诉我什么是未知错误！”我感觉自己的声带都在颤抖。

“我需要一个解释！现在！”牧凌风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僵硬，他那只揽在我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他低下头，嘴唇贴在我的耳廓上。“清欢，怎么了？不喜欢烟花吗？

”他明知故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残忍的玩味。“你看，星沉多开心。”我转过头，死死地盯着他。眼前的男人，五官俊美得无可挑剔，此刻脸上挂着的，依旧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温柔浅笑。可那笑容背后，却像是藏着一个巨大的、黑暗的漩涡，要将我彻底吞噬。“牧凌风，”我一字一顿说道。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儿子从他怀里探出小脑袋，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我：“妈咪，你怎么不笑啦？”“你不是说最喜欢和爸爸还有星沉在一起吗？

”他越是天真，我越是觉得毛骨悚然。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会说出“攻略任务”、“精神病院”这样的话？除非……是有人教他的。“星沉，”我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干涩地发问。“告诉妈咪，‘攻略’是什么意思？

”“是谁教你这么说的？”儿子把头埋回牧凌风的胸口，小声嘟囔道：“爸爸说的呀。

”“爸爸说，妈咪是来玩一个‘爱上爸爸’的游戏。”“游戏成功了，妈咪就可以……”“就可以回家了。”“回家？”我的心猛地一沉。“对呀，”儿子用力点头。“爸爸说，妈咪的家，在那个很漂亮的白色房子里。

”“有很多穿白衣服的叔叔阿姨陪你玩。”精神病院。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终于明白了。从头到尾，这就是一个骗局。一个由我深爱的丈夫，和我视若珍宝的儿子，联手为我编织的、天衣无缝的骗局。我不是什么“治愈者”，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来自精神病院的、玩着“攻略游戏”的疯女人。而我的“治愈任务”，我那可笑的“爱的力量”，不过是牧凌风为了将我永远禁锢在他身边，而精心设下的一场盛大围猎。他根本没病。不。他病得比系统描述的任何情况都要严重。

他不是从未痊愈，他只是……学会了如何更完美地伪装成一个正常人，一个深爱我的丈夫。

而我，就是他选中的，新的“病灶”，新的“执念”。警告！警告！

宿主治愈任务失败！位面即将崩塌！系统尖锐的警报声，狠狠刺入我的大脑。

“为什么失败？！”“好感度不是满分了吗！”我歇斯底里地在脑中质问。

检测到……检测到攻略对象牧凌风精神疾病深度未愈，其病态执念已由‘郁明珠’完全转移至宿主本人！治愈目标彻底偏离！

他欺骗了系统，也欺骗了你！位面核心逻辑紊乱，将于一个月内彻底崩塌！

彻底……崩塌？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无边的绝望将我淹没。我看着牧凌风，他眼底的疯狂再也无所遁形，那是一种近乎于神明的、掌控一切的自负和偏执。他赢了。

他把我，把系统，把这个世界，都玩弄于股掌之间。“清欢，”他抚摸着我的脸颊，动作轻柔。“你看起来不太舒服。”“我们回家，好不好？”回家？

回到那个他为我精心打造的，名为“爱”的囚笼吗？我笑了。我猛地推开他，从沙滩上站起来，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不用明天了，牧凌风。

”“我们今晚，就去办离婚手续。”这是我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反抗。

3我说出“离婚”两个字的时候，牧凌风脸上的温柔面具，果然出现了裂痕。那是一种阴鸷，像是深渊里蛰伏的巨兽被惊醒，露出了森然的獠牙。连他怀里的儿子都瑟缩了一下，小声喊了句：“爸爸……”但那阴鸷只持续了不到一秒。下一秒，他又恢复了那副温柔体贴的模样。甚至笑意更深了些……“清欢，你在说什么傻话？

”他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影子在沙滩上被拉得又长又扭曲。“我们是夫妻，是星沉的爸爸妈妈。”“我们永远，永远都不会分开。”最后那句“永远”，他说得又轻又慢，让我不寒而栗。“我是认真的。”我死死地盯着他，不让自己后退一步。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你的儿子说，我的‘攻略任务’完成了。”“游戏结束了，牧凌风，我要回家了。”我故意用这种轻佻的、玩世不恭的语气，模仿着他想象中那个“女疯子”的形象。我要让他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了。“游戏？

”他轻笑一声，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我冰冷的脸颊，“可是在我的世界里。”“这个游戏，没有结束键。

”“你……你想干什么？”我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不干什么。”他俯下身，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那双疯狂的眼眸里，清晰地倒映出我惊恐万分的脸。

“我只是想提醒你，清欢。”“你是我的，从你出现在我面前的第一天起，你就是我的。

”“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你疯了！

你这个疯子！”我尖叫着，用力想推开他。他却顺势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是啊，我疯了。”他坦然承认，甚至还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诡异的满足。

“可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你不是来‘治愈’我的吗？”“你看，我现在多‘正常’，我只爱你一个人，只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我的世界里，只有你和星沉。”“这不叫正常！

这叫囚禁！”我崩溃地大喊。“囚禁？”他歪了歪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词汇。“不，清欢，这叫‘爱’。”“我给你的，是全世界最纯粹、最完整的爱。”他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得阴冷，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再提‘离婚’那两个字。”“也别想着逃跑。

”“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比如……”“让星沉也变得跟我一样‘爱’你，你觉得怎么样？”轰——我的大脑彻底炸开。用儿子来威胁我！这个男人，他已经不是人了，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我看着不远处，儿子正好奇地望着我们，那双酷似牧凌风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和依赖。我不敢想象，如果星沉真的变成了第二个牧凌风，那将是怎样的人间地狱。我的反抗，我的挣扎，在这一刻，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警告！

位面崩塌倒计时：29天23小时59分！请宿主立刻采取措施，否则将与位面一同抹杀！系统的警告声再次响起。而牧凌风，则像是听到了什么胜利的号角，嘴角的弧度越发上扬。他松开我的手腕，重新将我拥入怀中，温柔地拍着我的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好了，不闹了。”“风大了，我们回家。

”我被他半搂半抱着，僵硬地往前走。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我治愈不了他，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我，和这个即将崩塌的世界，都成了他病态爱欲的祭品。

4回到那座名为“家”的金色囚笼。牧凌风表现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温柔地帮我放好洗澡水，细心地在水里滴上我最喜欢的茉莉精油。甚至还像往常一样，哼着我教他的那首不成调的摇篮曲。儿子也被他哄睡了，整个别墅安静得可怕。

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在为我的生命倒计时。我把自己泡在浴缸里，热水也暖不了我冰冷刺骨的身体。“系统，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我在脑海中问。

“任何办法都行！”……系统沉默了。“说话！你不是万能的系统吗？

”“重新发布任务！”“或者给我强力道具！”“把我强制传送出去也行！我不想死在这里！

”宿主……对不起。系统的声音充满了从未有过的疲惫和无力。

牧凌冷的精神力已经完全侵染并掌控了这个位面的底层数据。

他设置的‘阙清欢永远属于我’，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最高法则’。

除非他主动放弃，或者……这个位面彻底毁灭，否则你无法离开。

最高法则……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我成了这个世界的BUG，而修复这个BUG的方法，就是让我彻底消失。“清欢，还没好吗？”浴室门外，传来了牧凌风的声音。

我吓得一个激灵，猛地从水中坐起。“马……马上！”“水快凉了。”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催促。我匆匆擦干身体，换上睡衣，打开了门。牧凌风就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温牛奶。见我出来，他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毛巾，帮我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动作轻柔，眼神专注，仿佛之前在海边的疯狂与狰狞，都只是我的一场噩梦。“你怕我？

”他忽然开口。我身体一僵。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从背后环住我，下巴搁在我的肩窝。

镜子里，我们两个人的身影紧紧相贴，亲密无间。“为什么怕我？”他看着镜中的我，轻声问。“我爱你，清欢。”“我只是……太爱你了。”“这不是爱！”我终于忍不住，对着镜子里那双疯狂的眼睛嘶吼。“你这是变态！是占有！是控制！”他没有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是吗？”“可当初，不正是我的这种‘变态’、‘占有’和‘控制’，才让你觉得，我爱你爱到无法自拔吗？

”我愣住了。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你享受我的占有欲，享受我为你隔绝一切的疯狂，享受我眼里只有你一个人的偏执。

”“你以为那是你‘治愈’我的成果，是你‘攻略’成功的勋章。

”“不是的……”我无力地反驳。“是的。”他斩钉截铁地打断我。“你和我，是同一种人，清欢。”“我们都渴望着极致的、唯一的、不被分享的爱。”“只不过，我比你更诚实，也更强大。”“所以……你就设计了这一切？”我颤抖着问。“从我出现开始？”“不。

”他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连我都看不懂的迷恋。“是从我第一次，在资料里看到你的‘档案’开始。”“什么档案？”“你的治疗师档案。

”他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句足以让我魂飞魄散的话。“系统以为它在筛选病人，其实，一直是我在筛选‘我的’治疗师。”“我选中了你，阙清欢。”我的大脑彻底宕机。

他……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郁明珠，而是一个来自其他位面的“治疗师”？不可能！位面法则不允许……系统尖叫起来。

“没有什么不可能。”牧凌风仿佛能听到系统的声音，他对着空气，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

“当你的执念强大到可以扭曲现实的时候，你就是法则。”他看着我惨白的脸，满意地笑了。

“所以，别想着离开。”“我的‘治疗师’小姐。”“这个世界，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牢笼。

”“现在，游戏才刚刚开始。”那一晚，我是在尖锐的系统警报声和身体不断传来的剧痛中晕过去的。任务失败的惩罚，开始了。

等我再次醒来，是在一间陌生的纯白色房间里。手边，一部陌生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颤抖着手拿起来，上面是一条来自法院的短信通知。

阙清欢女士：因您无故缺席离婚案二审庭审，法院现已依法判决，准许您与牧凌风先生的离婚请求。判决书将……离婚？他……放手了？我挣扎着爬下床，冲出房间。这里是一家私人医院。我发了疯一样地往家跑，心里燃起一丝微弱到可笑的希望。

也许……也许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放我自由？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别墅门口时，看到的，却是紧锁的大门，和门上贴着的一封信。信封上，是牧凌风那熟悉的、瘦金体般的字迹。

我的清欢。我颤抖着撕开信封。你不是想离开吗？我放你自由。

我的世界崩塌了，你便也无法存在。但你，永远是我的。信纸飘落，我看到了院子里，那盆我最喜欢的、开得正盛的茉莉花，被人连根拔起，花盆摔得粉碎，洁白的花瓣和泥土混在一起，狼藉一片。就像我被彻底粉碎的人生。

我终于明白了他所谓的“放手”。他不是放我走。他是要在我面前，亲手毁掉我们曾经拥有的一切，然后……让我和他一起，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是一种更残忍、更决绝的“同归于尽”。“崩塌吧。”我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道。“都一起……崩塌吧。”5我再次被送回了医院，身体的衰竭速度超出了所有医生的预料。任务失败的惩罚机制，就像一个精准的定时炸弹，在我的身体里引爆。我的五脏六腑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走向衰亡。我躺在病床上，像一朵迅速枯萎的花，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唯一能证明我还活着的，是脑海里系统那越来越微弱的、倒数计时的声音。

位面崩塌倒计时：15天4小时12分……我偶尔能从护士的闲聊中，听到一些关于牧凌风的消息。“听说了吗？”“牧氏集团的总裁牧凌风，下周就要结婚了！

”“这么快？他不是刚离婚吗？”“我听说他前妻病得很重，都快不行了。”“谁知道呢，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听说新娘子长得跟他那个自杀的白月光一模一样。

”“叫……也叫郁明珠。”“天哪，又找了个替身？”“那他前妻算什么？也是替身？

”“可不是嘛……”我麻木地听着，心里已经掀不起任何波澜。另一个“郁明珠”？

他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也好，他有了新的“执念”，或许就能放过我，让我安安静静地死去了。我天真地想。直到婚礼的前一天，病房的门被推开。

几个穿着黑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是牧凌风最信任的保镖，阿武。

“阙小姐。”他朝我微微鞠躬，语气不带任何感情。“牧先生请您去参加他的婚礼。

”我虚弱地看着他，扯了扯嘴角，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你看我这样……”“像能去参加婚礼的样子吗？

”阿武面不改色：“牧先生说，无论您是生是死，都必须出席。”我的心，骤然沉到了谷底。

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预感，攫住了我。“他……他想干什么？”阿武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两个保镖上前，毫不顾忌我身上插着的各种管子，粗暴地将它们拔掉。

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当我再次恢复一丝微弱的意识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冰冷而狭窄的空间里。身上穿着洁白的婚纱，脸上被化上了精致的新娘妆。我想动，却发现四肢僵硬，完全不听使唤。

我能闻到浓郁的百合花香，能听到悠扬的婚礼进行曲，还能听到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天哪，那是什么？”“是……是棺材吗？”“牧总在搞什么？婚礼上放一口棺材？

”“棺材里……好像有个人！”我终于明白了。我躺在一口透明的水晶棺里，像个睡美人。

而我，就是这场盛大婚礼的，另一个“新娘”。一个躺在棺材里的，活死人新娘。

我看到牧凌风了。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英俊得如同神祇。他牵着另一个“郁明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