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阅读网

疯批太子靠自残爱我顾沉裴昭完整免费小说_热门小说阅读疯批太子靠自残爱我顾沉裴昭

时间: 2025-09-13 08:22:39 

1我嫁给裴昭那天,雪下得很大。他说,阿鸢,往后我便是你的四时归宿。可他不知道,他的殿宇不是我的归宿,是我的刑场。而我,是他最心甘情愿的囚徒。

今日是他为我准备的第三百六十四场试炼,只差一天,便满三年。

他让我赤足走过一段铺满碎瓷片的路径,然后告诉他,那是什么感觉。我顺从地提起裙摆,白皙的脚踝在昏暗的光线里,像一段易碎的玉。“准备好了吗,阿鸢?”裴昭坐在上首,语调是一贯的平稳,带着一种学者研究珍稀草木般的专注。他生得极好,眉目如画,气质清冷,若非那双眼睛里缺少了点属于凡人的温度,任谁看都是位温润如玉的贵公子。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踏上了那条路。尖锐的碎片刺破皮肉的感觉,我早已习惯。

最初是尖锐的刺痛,像无数烧红的细丝猛地勒紧脚底的每一寸肌肤,随即是更深层的,带着撕裂感的钝痛,从脚底蔓延,顺着经络往上攀爬,小腿的肌肉开始不自觉地抽搐。

疯批太子靠自残爱我顾沉裴昭完整免费小说_热门小说阅读疯批太子靠自残爱我顾沉裴昭

血濡湿了瓷片,每一步都带出黏腻的声响。我走得很稳,没有发出任何痛苦的呻吟,这是他教我的。他说,痛苦是用来感受和描述的,不是用来宣泄的。

宣泄会模糊最原始的触感。走到尽头,我转身,面向他。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脚上,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心疼,只有探究。“说说看。”我组织着语言,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存在的唯一价值。“起初,像被极细的火线缠绕,灼热感先于痛感抵达。而后,皮肉被割开时,是一种凉意,仿佛有冷风顺着伤口灌了进去。再之后,疼痛变得厚重,像是每一步都踩在活动的炭火上,骨头缝里都在发烫。血流出来的时候,痛感反而减轻了些,被一种温热的湿滑替代了。”裴昭满意地点头,执笔在面前的宣纸上记录着什么。

他有先天缺憾,生来便没有痛觉。他是天之骄子,文武双全,是圣上最属意的太子人选,这无痛之症是他唯一的,也是最致命的秘密。一个不知疼痛的储君,何其可怕。

他不懂趋利避害,不懂审时度势,更不懂他人的苦楚。而我,便是他的痛觉。“很好。

”他放下笔,朝我伸出手,“过来。”我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宫人立刻上前,用温水和药粉为我处理伤口。裴昭握住我的手,他的掌心总是很凉,像上好的冷玉。“阿鸢,辛苦你了。”他从不说爱我,只说辛苦了。我知道,在他眼里,我或许同一件趁手的工具,一把好用的刀,一匹能日行千里的良驹没什么分别。但我爱他,从我还是个差点冻死在街边的孤女,被他捡回东宫的那天起,就爱上了。他给了我新生,给了我锦衣玉食,给了我一个名为“太子妃”的身份,作为交换,我为他感知这个世界他唯一感知不到的东西。何其公平。“为殿下分忧,是阿鸢的本分。

”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翻涌的情愫。伤口被药粉覆盖,传来清凉的麻意,舒服了许多。

裴昭凝视着我,忽然问:“阿鸢,心痛,又是什么感觉?”我愣住了。

他从未问过我关于情绪的问题。他研究的,向来是纯粹的,物理层面的疼痛。

“为何…殿下会问这个?”“今日早朝,御史弹劾三哥贪墨军饷,父皇雷霆震怒,将他圈禁府中。三哥跪在殿前,涕泪横流,说他心痛如绞。”裴昭的语气很平静,像在复述一件与己无关的趣闻,“我很好奇,绞,是怎样一种痛法?比你方才走过的碎瓷路,如何?”我看着他清澈又茫然的眼睛,那里面倒映着我苍白的脸。

我该如何向他描述那种感觉?那是一种无形的,却能将人碾碎的力量。它没有伤口,不见血,却比任何酷刑都更磨人。“殿下,”我轻声说,“那种痛,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它不在皮肉,不在筋骨,在…这里。”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裴昭的视线随之落下,带着一丝困惑。“这里面?可太医说,此处只有一颗搏动的心脏。”“是啊,只有一颗心脏。

”我苦笑,“可它会酸,会涩,会空,会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喘不过气。有时候,又像被泡在苦涩的黄连水里,每一寸都透着凉意。殿下的三哥,许是觉着自己的心被拧成了一股绳,越拧越紧,痛得无处可逃。”裴昭若有所思,他伸出手指,轻轻点在我的心口。“这里面,真的能装下那么多感觉吗?”“能的。

”我回答得毫不犹豫。因为我的心,早已被对他的爱与日复一日的试炼,填得满满当当,密不透风。夜里,他歇在我的寝殿。他从不与我同床共枕,只在旁边的软榻上安睡。

他说我的身体太暖,会让他不适。我躺在冰冷的锦被里,听着他平稳悠长的呼吸,脚上的伤口在黑暗中一下一下地跳着痛。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我刚被带回东宫。

那时我还是个瘦弱的小丫头,他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蹲在我面前,递给我一块桂花糕,问我:“你叫什么?”“没…没有名字。”我怯生生地说。“那以后,你就叫阿鸢吧。”他笑起来,那时的笑容,比现在要暖和得多,“一只纸鸢,无论飞多高,线总要握在放风筝的人手里。”从那时起,我的线,就牢牢地握在了他的手中。我心甘情愿。

只是偶尔,在这样疼痛难眠的夜里,我也会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风筝的线断了,会怎么样?我会坠落到哪里去?还是…我根本就没有飞起来过,只是在他掌心的一个玩物?

这个念头让我遍体生寒,我赶紧把它驱出脑海。不敢想,不能想。裴昭是我的神明,是我的信仰。信徒,是不能质疑神明的。第二天,宫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听闻是裴昭费了很大力气,才从江南请来的神医,姓顾,名沉。据说他不仅医术高超,尤擅解奇症。裴昭召我过去的时候,那位顾神医正在为他诊脉。顾沉年约三旬,一袭青衫,气质温润,眉宇间带着一丝悲悯。他看到我进来,目光在我缠着纱布的脚上停顿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殿下脉象平稳,气血充盈,并无不妥。”顾沉收回手,语气不卑不亢。裴昭笑了笑:“顾先生,明人不说暗话。孤请你来,所为何事,想必你心中有数。”顾沉沉默片刻,道:“草民确有耳闻,殿下天生异于常人。

只是此症源于胎中,非药石可医。殿下身负天命,当知人力有时而穷。”“孤知道。

”裴昭并不意外,“孤请先生来,并非为医治孤。而是为了她。”他指向我。我愕然抬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为我?我有什么病需要惊动这位神医?顾沉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这一次,带着明显的审视和探究。“太子妃殿下…安好?”“她很好。”裴昭替我回答,“只是,孤希望她能更好。孤想让先生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她感知疼痛的能力,再敏锐一些。或者,让她描述疼痛的言辞,再精准一些。”我的血液,在那一刻,仿佛都凝固了。原来…是这样。他不是觉得我辛苦,他是觉得我这件“工具”,还不够好用。

他想把我打磨得更锋利,更趁手。顾沉的眉头紧紧蹙起,他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东西。那不是好奇,不是探究,而是…同情。“殿下。

”顾沉的声音有些发沉,“恕草民直言。人的感知,皆有其限度。强行提升,无异于竭泽而渔,对太子妃殿下百害而无一利。疼痛是身体的示警,而非供人赏玩的景致。

殿下此举,有违天和。”“有违天和?”裴昭轻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顾先生,你可知,孤生来便不知何为天和。孤的世界,本就是残缺的。如今,阿鸢是孤的补丁,孤只是想让这块补丁,更完美一些。这,有何不妥?

”他说得那样理所当然,那样坦然。仿佛我生来,就是为了填补他的残缺。我站在那里,手脚冰凉。殿内的熏香明明是暖的,我却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一口深不见底的寒潭。原来,我不仅是风筝,还是一块补丁。风筝断了线会坠落,补丁若是破了…便会被丢弃吧。

那个瞬间,我第一次对我的神明,产生了怀疑。2.顾沉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并非他妥协了,而是裴昭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先生若能治好孤的‘补丁’,孤便允先生入太医院,遍览天下医典。”对于一个医者而言,这是致命的诱惑。于是,我的“试炼”,多了一位旁观者。顾沉每日会来为我请脉,询问我的饮食起居,甚至…我的心情。

这是从未有人关心过的事情。在东宫,我是太子妃,是裴昭的阿鸢,却唯独不是我自己。

“娘娘近来似乎思虑过重,肝气郁结。这对身体损伤极大。”顾沉一边为我施针,一边温声说道。他的银针刺入穴位,带来的是一种微麻的酸胀感,并不难受,反而让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有劳顾先生费心了。”我闭着眼,淡淡回应。“娘娘。

”他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您…真的愿意一直这样下去吗?”我猛地睁开眼,戒备地看着他。他的眼神清澈而坦诚,没有丝毫恶意,只有纯粹的关切。“顾先生,请慎言。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选择?”他苦笑了一下,“被驯养的鸟雀,也会以为牢笼就是整个天空。娘娘,您可知,这世间除了疼痛,还有许多美好的感受。

春日暖阳的温度,夏夜清风的舒爽,秋日桂花的香气,冬日初雪的洁净…您有多久,没有用心去感受这些了?”我的心口猛地一窒。是啊,有多久了?我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了裴昭,以及他为我设下的各种疼痛。我的所有感官,都为了精准地捕捉和描述痛感而变得异常敏锐,却也因此忽略了其他的一切。“这些,与我无关。”我强迫自己硬起心肠,“我只要做好殿下的‘补丁’,便够了。”顾沉看着我,眼神里的怜悯更深了。“娘娘,您不是补丁,您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人,不该这样活着。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我死水般的心湖,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我开始失眠,夜里翻来覆去,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顾沉的话,和裴昭那双清冷无波的眼睛。

裴昭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变化。他为我准备的“试炼”变得更加频繁,也更加新奇。

他让我用手去触碰结了冰的铁栏,直到皮肉与冰铁粘连在一起,再猛地撕开。

他让我长时间跪在粗糙的砂石上,直到膝盖血肉模糊。每一次,他都会在我痛到极致的时候,温柔地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问:“阿鸢,告诉我,是什么感觉?比上一次,又有什么不同?

”而顾沉,总会沉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从最初的同情,渐渐变成了沉痛。

每次试炼结束,他都会用最好的药为我医治,动作轻柔,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娘娘,够了。”有一次,在我描述完被滚烫的烛泪滴在手臂上的感觉后,顾沉终于忍不住开口。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殿下,您是在杀人!”裴昭的目光从记录的纸上抬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顾先生,你逾矩了。这是孤和阿鸢之间的事。”“这是草菅人命!

”顾沉上前一步,挡在我面前,“娘娘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再这样下去,她会垮的!

您感知不到疼痛,难道也感知不到一个人的生命正在您面前迅速流逝吗?”“流逝?

”裴昭放下笔,站起身,缓步走到我面前。他拨开我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指尖冰凉。

“阿鸢,你会离开我吗?”我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张让我爱了这么多年的脸。

我的心在剧烈地颤抖,一半是深入骨髓的疼痛,一半是无法割舍的爱恋。我摇了摇头,用尽全身力气说:“不会。”“你看。”裴昭对顾沉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姿态,“她不会的。只要她还在,她的生命就在。顾先生,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治好她,让她能继续为孤所用。其余的,不必多虑。”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顾沉的眼中,有什么东西碎裂了。是希望,是隐忍,还是对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期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看我的眼神,变得无比复杂。

那天晚上,顾沉私下找到了我。他递给我一个小小的纸包。“这是什么?”我问。

“一种能让人陷入假死状态的药。”他的声音沙哑,“药效只有六个时辰。娘娘,这是你唯一的机会。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

我会为您安排好一切。”我捏着那个小小的纸包,它仿佛有千斤重。离开?这个词对我来说,太过陌生,也太过奢侈。离开裴昭,我又能去哪里?我的人生,从被他捡回来的那天起,就只为他而存在。“我不能…”我艰难地开口,“我走了,殿下怎么办?

他的秘密一旦暴露…”“他已经是个疯子了!”顾沉低吼道,情绪有些失控,“他不是在治病,他是在满足他那变态的掌控欲!他不是爱你,他只是爱一个能让他‘感觉’到世界的工具!你还不明白吗?”“你胡说!”我厉声反驳,仿佛这样就能掩饰内心的动摇,“殿下不是那样的!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

”顾沉的眼睛有些发红,“我知道他让你用自己的身体去尝试这世间所有的酷刑,只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我知道他把你当成一件没有感情的物品,肆意地摧残和打磨!

我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死!”他抓住我的肩膀,迫使我看着他的眼睛。“阿鸢!

你叫阿鸢,不叫补丁!你该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成为某个人的附属品!你醒醒!

”“我…”我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委屈,痛苦,挣扎,在这一刻尽数爆发。我蹲在地上,抱住自己,哭得不能自已。我何尝不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可是,爱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说放就放?我的根,早就深深扎进了裴昭这片贫瘠而冰冷的土壤里,拔出来,会血肉淋漓,会活不下去。

顾沉在我身边静静地站了许久,等我哭声渐歇,他才叹了口气,将那个纸包塞进我的手里。

“药,我留给你。用不用,在你。阿鸢,我只希望你记住,你的命,是你自己的。

”他转身离开,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落寞。我握着那包药,手心沁出了一层冷汗。

假死…离开…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一个疯狂的念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或许…或许我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去验证一件事。验证在裴昭的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如果我“死”了,他会是什么反应?是会像丢弃一件用旧了的物件一样,毫不在意?

还是…会有一丝一毫的,属于正常人的悲伤?我迫切地想知道答案。这个念头,像一株疯狂生长的藤蔓,瞬间缠绕住我所有的理智。于是,我开始计划我的“死亡”。

我找到顾沉,告诉他我的决定。他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答应了。他说,他会在这场戏里,扮演好他的角色。计划定在三天后,裴昭生辰的前一天。我想,送他一份永生难忘的“大礼”。这三天,我表现得前所未有的顺从和乖巧。裴昭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他让我尝一种新制的毒酒,描述它在喉咙里烧灼的感觉。我便毫不犹豫地饮下,然后忍着剧痛,为他写下了整整三页纸的感受。他看着我的眼神,越发满意。“阿鸢,你真是孤最好的解语花。”他抚摸着我的脸颊,语气里带着一丝赞叹。我笑了,笑得温婉而悲凉。“只要殿下喜欢。”计划进行的那天,天气阴沉,像是要下雨。

按照我和顾沉的约定,我会在午后“毒发”。那是一种裴昭从未让我尝试过的,来自西域的奇毒,发作时无声无息,会让人在睡梦中停止呼吸。这是顾沉能找到的,最“体面”的死法。午膳过后,我感到一阵困意袭来,知道是药效发作了。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心里却是一片清明。我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新生,还是更深的绝望。

在我意识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我仿佛看到裴昭推门而入。他走到我的床边,静静地看着我。

他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呢?3.我是在一片颠簸中醒来的。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草药味和泥土的芬芳。我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晃动的车顶。

我躺在一辆行驶的马车里。“醒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我转过头,看到了坐在旁边的顾沉。他正拿着一卷医书在看,见我醒来,便合上书,递给我一个水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