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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宫女她不干啦!慕妘小莲免费小说完整版_热门的小说掌事宫女她不干啦!慕妘小莲

时间: 2025-09-13 08:57:47 
去年在她手下修剪花枝的小莲,原是个一笑便露梨涡的姑娘。

只因在御花园为皇上递过一杯雨前龙井,笑着说了句“天热,圣上慢用”,当夜便被封为答应。

可未满一月,人就没了踪迹,只闻某天清晨,御花园荷花池里浮起一具尸身。

慕妘至今记得小莲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此刻想来只剩刺骨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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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被封的那日,她恰好在坤宁宫外候着,撞见皇后宫里的掌事太监站在廊下,望着御花园的方向冷笑。

那眼神里的阴翳,此刻和皇后说“根歪了”时的语气重叠在一起,让她后颈泛起一阵凉意。

皇后家世显赫,父兄皆是朝堂重臣,纵使与帝心渐疏,在后宫仍是说一不二的主,最容不得底下人借皇上的势攀附,更见不得半分“往上爬”的心思。

小莲那点微末的恩宠,在皇后眼里,大抵就是扎眼的“歪根”,非除不可。

如今朝政昏聩,御书房奏折堆积如山无人问津,后宫却夜夜笙歌不休。

皇上召幸妃嫔从不间断,登基五年却始终没添过一儿半女。

他似是认定无子症结在女子身上,坐拥三千佳丽仍不满足,近年更频繁召幸稍有姿色的宫女。

可这看似泼天的恩宠,落在底层宫女身上,往往是催命符。

慕妘脚下的青石板被日头晒得发烫,却暖不了心底的寒凉。

她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活下来,己经很吃力了,她帮不了任何人。

此刻,慕妘不止一次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深宫的日子,从来没有真正安稳的时刻,每一天都像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便是小莲那般的下场。

……隔日天刚蒙蒙亮,慕妘正对着采买清单核校,值房的门被轻轻叩了两下。

“进。”

内务府的小太监走进来,手里捧着一枚铜制小牌:“慕掌事,本月御花园采办的令牌批下来了,宫门侍卫处那边己通传过,您备好物件便可动身。”

慕妘放下笔接过令牌,对小太监颔首:“知道了,我这就收拾,你先回吧。”

她握着这块令牌,连日来压在心头的沉闷稍稍松动了些。

终于又到了能出宫的时候,虽知道不过是暂时离开这宫墙的压抑,却也总算能到宫外透口气。

她换好一身藏青粗布裙,往宫门走去。

守门守卫见她来,笑道:“慕掌事来了,昨儿还念叨您采买日子该到了。”

慕妘 “嗯” 了一声递过令牌,淡笑:“是啊,赶上秋肥的时节了。”

守卫核对后递回令牌,笑着摆手:“快去吧,采买完早些回宫。”

慕妘颔首应下,走出宫门。

街角风里飘着蒸糕甜气,她顺石板路往城南走,不多时便到了与宫中有常例合作的花农铺子。

掌柜见到她,忙不迭走出柜台:“慕掌事可是来订秋肥?”

慕妘点点头,指着墙角码放的陶罐:“要三瓮腐熟的豆饼肥,再称五斤骨粉,另外挑些腊月能开的寒菊花枝。”

她目光扫过货架,在种子堆里又挑出几样放到一旁。

仔细核对了掌柜递来的竹牌记号,确认与往日对接的暗记无误后,她才低声嘱咐:“按老规矩送进去,不必急着赶早,稍晚些再递,别出纰漏。”

掌柜连忙应下,她付过定银转身出门,脚步不紧不慢地往前逛,随后拐进了旁边一条更窄的巷子。

巷尾琳琅阁的掌柜正低头拨弄算盘,见她进来,掌柜眼皮都没抬,只淡淡道:“新到了批绒布香囊,绣了秋菊纹样的。”

她没多话,径首走到柜台前,指尖在盛放首饰的匣子里轻点几下。

三朵银镀珠花、两对绣菊香囊,都是往日挑惯的样式。

掌柜默契地用布将物件仔细裹好递来,她付了钱揣进袖袋,转身离开,又顺着巷口往城西绕去,不多时便到了食味楼。

大堂里客人不算多,零星坐着些吃早饭的熟客,慕妘拣了个靠窗的方桌坐下,扬手喊来小二,报了几样常点的招牌菜。

等小二离开,她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窗外往来的行人。

这是她素来的习惯,趁采办的空当来这儿吃顿便饭,也算偷得片刻自在。

宫里的膳食虽精致体面,滋味挑不出半分错处,却总像缺了点什么,端端正正摆在食盒里,远不如这小馆里飘着的葱花饼香来得实在。

正等着上菜。

邻桌两个穿短打的汉子许是喝了一宿,大清早便带着浓重的酒气,说话时舌头都有些发飘。

慕妘从袖中拿出手帕,有些嫌弃地掩了掩鼻子。

起初二人还在念叨家里婆娘的琐事,说着说着,话头忽然往奇闻上拐。

络腮胡仰头灌了口残酒,砸着嘴道:“最近京城里不太平,听说冒出个厉害剑客,总穿身白衣,脚程快得邪乎!

前儿个城西张大户家的传家玉佩让人偷了,急得差点拆了宅子,结果转天一早,玉佩就好端端搁回他床头了——听说那户人家请了这位白衣剑客,没费半天功夫就给寻回来,家里护院愣是没听见半点动静,神不神?”

慕妘握着手帕的手顿了下,又不动声色地将手帕收回袖中,仔细偷听着。

瘦高个接话时,声音黏糊糊的,几乎要贴在桌面上:“何止啊!

我也听道上兄弟说了,这人只要给够钱,啥活儿都接,寻东西、递消息自不必说,听说连……”他顿了顿,拿筷子在油腻的桌上虚虚划了个圈,“替人出头平事儿都干净利落。

最邪门的是,有人说他眼瞧着不太好,走路总微微低着头,可偏偏没谁能拦……”话没说完,小二端着菜盘经过,这人猛地闭了嘴,端起酒碗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碗。

慕妘谢过小二,垂眸拿起筷子,夹了口青菜慢慢嚼着,表面瞧着像没听见那些话,另一只放在膝上的手却己悄悄攥紧。

邻桌两人的话语像几粒火星溅进枯草,在她心底悄然燎起细小火苗。

慕妘原是算着的,再熬两年,满二十五岁便递牌子离宫,带着侄儿回江南故里,守着那点薄产过活。

可方才那“白衣剑客”的传闻,像块石头砸进了她心里那潭死水。

她早就忍不了了,这宫里的日子,哪有真能“熬得过”的?

小莲的影子还在荷花池里漂着,皇上的目光又总在宫女堆里打转,皇后的话更像悬在头顶的剑。

她此刻才忽然惊觉,自己攥着的哪是什么能熬到尽头的指望,分明是张随时会被风撕碎的废纸。

筷子在碗沿轻轻顿了顿,慕妘望着窗外晨光里往来的人影,喉间有些发紧。

二十五岁的离宫路,或许等不到了。

既然这深宫早己是座困死飞鸟的牢笼,她何不自己撞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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